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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山心中暗想:“这间密室,出入只有一道暗门,如果他在外面下了键,自己就被关在里面,无法出去了,何况又被他搜去了兵刃,岂非成了赤手空拳?那个投掷字条的人,自己既不知道他是谁?如果不来相救,或是孤掌难鸣,或是找不到这里来,自己听了他的话,岂非坐失良机?依赖别人之事,未必可靠。”
想到这里,正好那了悟走近前来,俯下身来解他腰间长剑。
程明山左肘轻轻一抬,这一记不露丝毫形迹!
了悟只觉右肘“捉筋”穴上似乎被东西碰了一下,整条右臂立时麻木不仁,垂了下去,他本来正在解剑,手臂这一麻之间,剑鞘下垂,又无巧不巧碰在他右脚“血膝”穴上,右膝一弯,口中“啊唷”一声,一个人不由自主的跪到地上,动弹不得,心头一急,急忙叫道:“你们快进来两个人,我被剑鞘碰到了穴道!”
程明山在他说话之时,迅快抬手点出一指,人已一挺身飞跃而起,掠到门后。
那四个和尚刚退出密室,就听到了悟的叫声,他只要他们进来两个人,他们就只进来了两个。
程明山等两个和尚跨进门,走了两三步,才振腕发指,点了两人身后穴道,然后举步朝门外走去。
门外两个和尚骤见程明山飘然跨出门来,不禁猛然一惊,口中惊“啊”出声,不约而同疾快的后退一步,正待出手!
程明山那会容他们有出手的机会,脸上潇洒一笑,双手同发,已经闪电般拂出,一下就制住了他们脉穴。
他虽然不费吹灰之力,一下就制住了五个和尚;但一时之间,心中着实感到踌躇,一行五人之中,有四个中了“迷迭香”。
只有自己一人清醒,这“迷迭香”解药,看来只有智远和尚才有,自己若是去找智远,这里就没人守护!
他略为沉吟,就决定冒险一试,当下把两个被制的和尚,一手一个挟入密室之中,方才幸好看清了悟推启暗门之法,回身退出,就推上了暗门,走出禅房,又把房门带上,迅快穿出走廊!
第十一章 度寿诞菩萨主盟
总管劳乃通走在前面,当先跨入书房中间一间敞轩,朝来人拱拱手道:“诸位掌门人,敝主人来了。”
众人听说寿星出来了,纷纷离座站起。
芏口萨由程明山、荆一凤搀扶着缓步走入,众人纷纷鼓起掌来。
菩萨拱手道:“诸位道兄快快请坐。”
少林方丈合十道:“堡主华诞,老衲谨代表敝派恭祝堡主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南无消灾,延寿乐师王光佛。”
菩萨连连拱手道:“大师好说,大师好说。”
接着各派掌门人也依次向菩萨祝寿。
最后是九华阮清香,她朝菩萨福了福,娇声昵昵的道:“小女子阮清香奉家师九华清莲庵主之命,特来给堡主拜寿。”
她粉腮泛红,娇靥含春,有着说不出的娇艳!
“不敢当。”
菩萨还着礼,说道:“庵主快九十高龄了?”
阮清香道:“家师今年已经九十一了。”
菩萨点头道:“令师真是女菩萨了!”
劳乃通道:“诸位掌门人请坐。”
程明山、荆一凤扶着菩萨在一张高背靠椅上落坐。
大家也依次坐下。老神仙也傍着菩萨坐下。
只有总管劳乃通,今天可没有他的坐位,就站到了菩萨身后。
华山派掌门人华凤藻忽然站了起来,说道:“方才徽帮曹凤台老哥提议,本届万盟主,昨天酒后突患中风,经老神仙郝真人诊断,只怕很难有治愈希望,万盟主任期,至本年重九,本已届满,临时又发生此一不幸事故。 ”
他口气微微一顿,接着又道:“本来九派二帮,原定重九集会,另选盟主,但各派散居各地,聚集不易,正好今天是槐翁寿诞,九派、二帮中虽有峨嵋灵根大师和八卦,形意二门掌门人未到,但峨嵋派有荆老哥在此,也可以作为代表了,至于八卦、形意二门,目前正因误会引起冲突,就算到了重九会期,也未必到会,而且今天还有白鹤观天鸣道长和九华青莲庵主的高足阮姑娘在场,白鹤观和青莲庵,虽然并未自立门派,这是天鸣道长和青莲庵主的谦虚,事实上,江湖上早就把白鹤观和青莲庵称之谓白鹤门和九华派了,而且在座的还有一位是双环镖局晏总镖头,南北各大行省,也早已把晏总镖头当作所有镖局同行中的总代表,却更能代表所有江湖同道,重九之会,也未必过此。”
说到这里,目光看了曹凤台一眼,又道:“曹凤台老哥提出了提前改选武林盟主的建议,经大家讨论之后,认为目前万盟主突患中风,不能视事,眼前又八卦、形意两派之争,亟须由盟主调解,故而作成了两点决议。”
接着提高声音,郑重的道:“第一、在万盟主任期尚未届满之前,万盟主因病不能视事,公推槐翁暂摄武林盟主之事,俾可为八卦、形意,排解纠纷。”
“第二、重九集会,改选盟主,各大门派徒劳往返,不如提前在今天改选,改选的决定,下届武林盟主,还是槐翁驾轻就熟,勉为其难,从重九起,正式视事,这两点,是经今日与会的大家所公决,大家要兄弟作代表,向槐翁报告的。”
他不仅风度轩朗,说话也有条不紊,声音清朗。
话声甫落,大家纷纷鼓起掌来。
菩萨听完之后,两条手臂挣动了一下,似是要站起来说话。
程明山、荆一凤赶忙扶着他站起。
“使不得、使不得。”
菩萨连连摇手道:“兄弟近年来,身体一直不好,难当重任,承蒙大家雅爱,兄弟之意,还是另选贤能的好,兄弟实在不行。”
程明山在他说话之时,暗暗留神,但这回老神仙坐在他身旁,根本连嘴皮也没动一下,心中不禁暗暗生疑,忖道:“难道自己昨天看错了不成?”
突然又心中一动,暗道:“总管劳乃通站在他背后,莫非今天会是劳乃通在使‘传音入密’不成?”
要待回头看去,只怕会引起劳乃通的注意,而且这一阵工夫,菩萨也已经说完了。
老神仙等他说完,忽然站了起来道:“堡主,各位掌门人,贫道不在九派二帮之内,也不在武林江湖之中,但贫道以来宾身份,就一句话,谅诸位道兄不会见怪吧?”
武当一宁子稽首道:“道长好说,道长也算得是武林前辈了,有什么高见,但请直说。”
老神仙呵呵一笑道:“贫道是堡主的医生,如以医生的立场,堡主手术初愈,确实还宜静养,不适宜担当繁重任务,但以今天的情形来说,万盟主身患中风,已经朝不保夕,盟主这一重任,也只有堡主的声望,和驾轻就熟的经验,方可胜任,贫道是十分赞成大家公决的,两者权衡轻重,堡主自以勉为其难为是,贫道不才,在堡主身体尚未康复之前,愿意稍尽棉薄,暂时留下来,为堡主随时作调治调理服务,这样堡主总可以放心了吧?”
他此话一出,大家又纷纷鼓起掌来。
菩萨由两人扶着,并未坐下,听了老神仙的话,又连连摇手道:“兄弟实在不克担当重任,九派二帮,人才济济,大家还是另外改选一位的好。”
这回,程明山站在他左首,装作双手搀扶菩萨身子,稍稍侧了下身,暗中朝劳乃通瞥了一眼。
这一眼,果然发现劳乃通恭身而立,站在菩萨身后,有菩萨的身子挡住了大家视线,他正在嘴皮微动,显然,菩萨说的话,有他在背后以“传音入密”授意的了!
这一发现,使程明山心头暗暗一紧,忖道:“由此看来,从万盟主的突然中风,到大家公举菩萨出来担任盟主,老神仙借口替菩萨调治,要暂时留下,岂非脉络贯通,是一个有计划的阴谋么?”
衡山派掌门人鲁元增起立道:“堡主是武林老盟主,如今又当武林多事之秋,这是为武林谋安定之事,槐翁不可再谦让了。”
少林方丈慧通大师也合十道:“老施主,这是大家的意思,方才华掌门人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佛如来曾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老施主一向菩萨心肠,是武林中出名的菩萨,惟有菩萨,才能发宏愿,救众生,老施主不可再推了。 ”
“这……这……”
菩萨面有难色,说了两个:“这”字,才道:“既然诸位道兄这样说了,兄弟要是再推辞下去,未免不近人情了,以兄弟之见,这样好不?如今离开重九,还有四个月,这四个月当中,由兄弟权且暂代盟主职务,至于盟主一职,兄弟实在不敢当,等过了四个月再正式改选贤能,这总可以了吧?”
徽帮龙头曹凤台起立道:“槐翁,方才华掌门人已经说过,今天在这里的人,只怕比重九之会,更具代表性,何况方才大家已经决议了,那就不用再改选了。”
双环镖局总镖头晏长江也站了起来说道:“槐翁,在下在九大门派两大帮,和诸位道长面前,本来是不敢说话的,尤其方才华掌门人说在下可以代表所有镖局,这话,在下也实在担当不起,但大江南北的镖局同行,在下还可以将就作个代表,江湖上对槐翁的德望,可以说一言九鼎,当之无愧,无不推崇备至,槐翁担任盟主,乃是众望所归,在下以镖局同行的诚意,希望槐翁不可推辞,实乃江湖武林之福。”
程明山想起那晚夜探双环镖局,徽帮曹凤台就在他镖局之中,尤其今日之事,又是曹凤台提议的,心中不禁一动,暗道:“看来曹凤台和晏长江,也是他们沆瀣一气的人了。”
菩萨连声道:“再说,再说,以后再说好了。”
随着话声,就坐了下来。
“再说”,这口气已经不再坚持了,何况大家今天已经作了决定,重九不再集会,这不就等于答应下来了?
“再说”这两个字,当真是“他们”煞费心机,想出来的绝妙好词!
“哈哈!”
老神仙大笑一声道:“堡主这是答应了,今天不但是堡主的寿诞,而且还是荣膺盟主的好日子,待回大家该好好的痛饮几杯。”
总管劳乃通俯下身,附着菩萨耳朵,轻声说道:“大厅上,还有许多贺客,庄主也需要出去一下才是。”
程明山站在一旁,心中想道:“现在劳乃通俯着身子请示,不能施展‘传音入密’,那该由老神仙使‘传音入密’了?”心念一转,忍不住抬目朝老神仙望去。
果然,只见老神仙一手捋着长须,他捋须的目的,自然是以手遮口,掩饰他使“传音入密”了。
程明山暗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是他们两人轮流在指使菩萨说话了。”
只听菩萨点着头道:“好,好,老夫该出去和大家见见,这也是礼,老夫贱辰,劳动了这许多人,真是不好意思!”
于是仍由程明山、荆一凤两人搀扶着他站起,菩萨抬抬手道:“诸位道长请稍坐。”
劳乃通赶紧走在前面引路。
老神仙也由林秀娟扶着站起,含笑道:“诸位宽坐,贫道在这几天之内,可不能离开堡主一步,只好失陪了。”
大家都站起身来相送。
老神仙回头道:“诸位快请坐下,不用客气了。”
大厅上早已拥挤得水泄不通,能够挤身上大厅的人,自然也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了。
菩萨和劳山老神仙的在大厅现身,大厅上登时爆出了满堂掌声。
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