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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大椿道:“如果厉山君、劳乃通都是晏长江的属下,曹凤台只怕也是他的属下了。”
寿通大师道:“以老衲看,晏长江也并非主脑人物,他只是此一阴谋的主脑人物手下,派在这里执行任务的人,像厉山君、劳乃通、曹凤台,都是配属此一阴谋,辅佐晏长江的人。”
荆云台道:“大师此一推断,颇近情理,只是这主脑人物会是谁呢?”
荆一凤道:“会不会是郝元?”
“不可能的。”
荆云台道:“郝元武功和厉山君只在伯仲之间,最多也和厉山君一样,只是他们的辅佐人物而已!”
荆一凤道:“晏长江的武功也不高呀!”
荆云台道:“晏长江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只此一点,他就够资格了。”
简叔平点点头,他完全同意荆云台的看法,一个人在江湖上混了这许多年,而且成了名,在这以前,居然没有人怀疑遇他,也没有人看得出他,更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这人才是真正可怕的人。
他若是没有这些条件,他就不能取信于阴谋主使人,那就当不上双环镖局的总镖头了。
荆一凤道:“那么主脑人会是怎么样的人呢?”
阮清香笑道:“现在也快知道了。”
荆一凤道:“阮姐姐知道么?”
“我怎么会知道?”
阮清香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慢慢的查下去,抽丝剥茧,他总会有一天无所遁形的。”
这一天很快过去,九里堡没有人来。
晚上大家更加紧防范,但这一晚也平静的过去。第二天傍晚,三匹快马,簇拥着一辆双辔马车,飞一般驰到了双环镖局门口。
三匹马上,是徐子桐、徐莼客和伏虎丐佟如海,那就不用说了,马车上当然是他们从姑苏接来的薛神医薛子陵了。
他们很快赶回来,就说明路上没人拦截。
现在镖局大门敞开了,马车一直驰进了大院子才停住,接着从马车上被扶下来的,是一个身穿古铜长袍,黑缎马褂,脸色清癯白净,颔下留着花白长须,年约七十多岁的老者,他正是九代祖传的薛神医。
他已经被长途绝尘飞驰的马车颠簸得抖散了一身骨头,双脚软绵绵的,还是徐莼客、佟如海两人扶持着下车的。
薛子陵喘着气道:“徐大侠,这趟路兄弟……兄弟这条老命已经丢了一半了。”
徐子桐抱着拳,陪笑道:“薛老哥,真是对不起,救人如救火,委屈了老哥,兄弟万分抱歉。”
薛子陵问道:“这是什么地方,病人到底是谁?”
徐子桐道:“老哥马上就知道了,先到里面休息。”
从里面迎出来的是程明山,抱着拳道:“徐掌门人,请薛大夫到中院坐?”
薛子陵由徐莼客和佟大海扶着,自己就一点也不用出力,脚不点地的被送进了中院大厅。
厅上早已给他准备了一张锦披大师椅,两人扶着薛子陵在太师椅上坐下。
椅旁一张茶几上,也早已准备好了面盆,荆一凤绞了一把热面巾,送到他面前,说道:“薛神医请揩把脸。”
阮清香捧了一盏茶送到几上,说道:“薛神医请用茶。”
薛子陵接过热面巾,掩在脸上,过了半晌,才轻轻揩了把脸。这把热面巾,总算使他从恍恍惚惚中,精神清爽了许多,口中长长吁了口气,才把面巾放回面盆,目光一转,首先看到的是简叔平,忍不住“哦”了一声,站起身道:“简帮主也在这里!”
简叔平连忙拱手道:“薛老哥辛苦了,能把你老哥请来,兄弟真是感激不尽。”
寿通大师合十一礼道:“老施主惠临,贫僧无任感纫。”
薛子陵道:“这位大师……”
徐子桐道:“这是少林罗汉堂住持寿通大师。”
“啊!啊!”薛子陵连忙拱手道:“兄弟久仰……”
徐子桐接着一指荆云台道:“这是荆云台荆兄,薛老哥一定听说过淮南大侠吧……”
薛子陵又是一怔,没待他说完,连连拱手道:“久仰久仰,今天真是幸会……”
他目光转动,惊异的道:“诸位都是武林中盛名久着的大侠、高人,聚集一堂,谅非偶然,想来病人也绝非寻常人物了?”
荆云台道:“薛神医请坐,先请喝一口茶,润润喉咙,病人不止一个,全仗神医妙手回春了。”
薛子陵道:“荆大侠好说,大家请坐。”
他确实感到困乏,回身坐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竟是上好的长白老山人参浓汤,他是神医,自然一口就尝出来了,一面忙道:“诸位大侠太客气了。”
简叔平道:“薛老哥远道跋涉,车行颠簸,这是应该的。”
薛子陵又喝了一口,老山人参果然功效卓著,精神恢复得很快,放下茶盏,一面问道:“听荆大侠口气,病人不止一个,莫非是负了伤么?”
有这许多武林人物在场,病人又不止一个,自然是负了重伤无疑。
“那倒不是。”
寿通大师合十道:“若非病情严重,贫僧等人也不敢劳动老施主了。”
薛子陵目光炯炯说道:“愿闻其详。”
徐子桐道:“薛老哥可曾听说过‘冬眠’这种病症?”
“冬眠?”
薛子陵茫然道:“这是什么病症?医经所未载,兄弟是第一次听到。”
徐子桐道:“这里有十几个人,一直昏睡不醒,已有数日之久……”
“有这种事?”
薛子陵睁大双目,用手搔搔头皮说道:“这……莫非误服了什么药物所致?”
他果然不愧神医,还没看到病人,就已推断出病情来了。
徐子桐道:“这个目前谁都无法知道,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有仰仗薛老哥大力救治了。”
“好说!好说!”
薛子陵连连点头道:“兄弟自会尽力而为。”
他目光抬处,望望众人,说道:“现在可以去看看病人了。”
简叔平道:“薛老哥远来,不如再稍事休息,等用过晚餐再去看不迟。”
“不,不,简帮主不用客气。”
薛子陵连连摇手,含笑道:“兄弟喝了这碗参汤,精神已经好得多了,不如先诊过几位病人,再吃饭的好,这样大家也可以安心了。”
他说的自然有理,大家正因为病情不明,人心惶惶,当然希望他及早诊治,才会心安,他是医生,从几百里外赶来,为的就是看病,等病看完了,再吃饭,自然也可以安心吃喝了。
寿通大师合掌道:“老施主既然这么说了,咱们恭敬不如从命,那就请老施主先诊治也好。”
他心急掌门方丈安危,自然希望薛神医早些诊治了。
简叔平点头道:“大师说得是。”
一面朝薛神医抬抬手道:“薛老哥那就请到东厢去吧!”
东厢房内一共放着五张木榻,躺着五个人,那是少林方丈慧通大师,白鹤观天鸣道长,九宫山竹逸先生,八卦门掌门人封自清、形意门掌门人祝南山。
简叔平、寿通大师二人走在前面引路,把薛子陵让进束厢。徐子桐、荆云台也跟着走入。
薛子陵看到第一张木榻上躺着的是一个黄衣老僧,他虽未见过少林方丈;但看到那黄衣老僧慈眉善目,宝相庄严,就会使人感觉他决非寻常僧人,不觉回头问道:“这位大师是什么人?”
寿通大师双手合十,恭敬的道:“不瞒老施主说,他是敝寺方丈。”
薛子陵听得瞿然一惊道:“会是少林方丈?”
他目光一掠其余几人,问道:“那么这几位呢?”
寿通大师道:“这位是白鹤观天鸣道长,这位是九宫竹逸先生,这位是八卦门封道长、这位是形意门掌门人祝老施主。”
薛子陵越听越奇,吃惊的道:“这几位都是一派掌门,怎么会同时昏睡不醒?难怪诸位大侠要兄弟急着兼程赶来了。”
随着话声,已经走到慧通大师榻前,回身从桌上取过烛台,凑着慧通大师仔细察看了脸上各部位的气色,然后又伸手翻起眼睛,看了一眼,才放回烛台。
徐子桐急忙端遇一张木椅,放到木榻横边来。
薛子陵道:“多谢徐大侠。”
徐子桐道:“薛老哥不用客气,请坐。”
“兄弟那就不客气了。”
薛子陵慢慢在椅上坐上,左手卷起了右手衣袖,才缓缓伸手出去,三个指头搭在慧通大师左腕之上,又缓缓闭上眼睛,一声不作,切起脉来。
他身后站着寿通大师、简叔平、荆云台、徐子桐,大家也都摒息凝神,看着薛神医把脉,谁也没有说话。
这样足足过了盏茶工夫,薛神医才抬起头。
徐子桐不待他说话,就双手扶着慧通大师转了个身,薛子陵又伸手握住了慧通大师右手,切了一回脉,才抬头道:“徐大侠,你能不能把方丈大师牙关拨开来,兄弟要看看他的舌苔。”
徐子桐道:“好。”他依言用指拨开了慧通大师的牙关。
薛子陵又取过烛台,照着看了舌苔,把烛台放回桌上。
寿通大师忍不住问道:“老施主切了敝寺方丈的脉,不知如何?”
薛子陵双目微阖,思索了半晌,才道:“兄弟也说不出来,方丈大师六脉调和,只是脉像稍滞,那是昏睡已有多日,才会如此……”
徐子桐问道:“薛老哥是否觉得方丈大师脉像之中,有无中毒之徽?”
“中毒?”
薛子陵微微摇头道:“似乎不像……”
连薛神医都切不出来,岂非群医束手了?大家不由得面面相觑,做声不得!
荆云台道:“薛神医是说……”
薛子陵微微一笑道:“这‘冬眠’二字,既不见于经集,很可能是一种慢性中毒,人身一小周天,脉象随时辰循环,稍有不同,目前兄弟还搭不出中毒脉象,可能隐伏不显,但此时切不出来,就不能断言没有中毒,也许过了一两个时辰,到了午夜,脉象就会显露出来,兄弟既然来了,总要诊查出一个所以然来,等摸清了病情,才能处方。”
他这一解说,大家才算安下心来。
荆云台道:“薛神医说得极是。”
“那里?那里?”
薛子陵举步走到天鸣道长榻前,也先看了天鸣道长的脸色,再切脉,再看舌苔,他一个个依次切完了五人的脉,已足足耗去了半个多时辰,才徐徐吁了口气,点头笑道:“这五位脉象差不多,那是同时中了‘冬眠’之毒,只是此时毒征并不显著,以兄弟推想,到了子时,可能会和现在不同,因此只好等到子时再诊了。”
寿通大师合十道:“一切全仗老施主着手回春了。”
简叔平道:“薛老哥请到外面坐吧!”
于是大家又陪同薛神医回到厅上落坐。
大厅上早已摆好酒筵,专等薛神医看过病人,就可入席。
现在薛神医出来了。齐大椿悄悄走近帮主身边,问道:“帮主,可以开席了么?”
简叔平点点头,一面朝薛神医抬着手道:“薛老哥,请上坐吧!”
大家自有一番谦让,各自入席,由丐帮弟子轮流送上酒菜。
徐子桐在席间又给薛神医介绍了丐帮长老擒龙丐齐大椿,和程明山、阮清香、荆一凤、王维能等人。
薛神医连说:“幸会。”
席间只有寿通大师一人茹素,以茶代酒。
大家因薛神医晚间还要替“冬眠”的众人切脉,自然不敢向他敬太多的酒。
直到酒遇三巡,薛子陵才攒着眉,朝简叔平问道:“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