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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庄苦苦挽留,那知到了第三个月后,有一天晚上,突然心痛如绞,正好屈长贵来,他说祖
传秘方,专治九种心痛,服下之后,果然药到病除,立奏奇效……”
蓝纯青道:“他们在你身上下了毒?”
风云子道:“兄弟练气数十年,从无心痛症,当日来的奇突,痊愈的也快,也并不怀疑
有他,此后竟然时发时愈,每次病发只有屈长贵制的秘方能奏效……”
独角龙王道:“道兄不是精通医道么?”
风云子道:“兄弟虽然略通医道,但这心痛症十分奇怪,未发之前,连一点朕兆也没
有,一旦发作,几乎功力全废,除了在床上滚动嘶号,大是生不如死,但只要服下他的药
九,又立时止痛复元,如烟消风散,找不到丝毫痕迹。”
蓝纯青道:“他给你的是什么药丸,赵兄山不知道么?”
风云子道:“说来惭愧,兄弟病症发作之时,但求症好,实在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心
情去研究他了,偏偏屈长贵不到兄弟发作之时,不肯把药丸给我,唉!兄弟真是痛苦不堪
蓝纯青道:“赵兄这心痛症,大概多少时间,发作一次!”
风云子道:“百日左右,啊!不超过一百天,因此兄弟就只好在石家庄庄了下来。”
独角龙王怒道:“好毒辣的手段,他们居然以这种手段,控制了赵道兄。”
蓝纯青道、“只怕受他门控制,不止是赵道兄一个。”
独角龙王点点头道:“由此看来,贼党人数不多,老贼真正心腹,只怕只有屈长贵一人
了!”
蓝纯青道:“还有一个,我想戚婆婆准是他们一党。”
独角龙王哦了一声,道:“你门谁到船上去,把戚婆婆和花戟高顺,一起提来。”
向开山道:“属下去。”
说完,正待转身朝外走去。
石中英忙道:“向副座且慢。”
向开山脚下一停,问道:“石公子可有什么吩咐?”
“不敢”
石中英取出一面金牌,朝向开山递去,口中说道:“船上有四名‘黑衣队’武士把守,
你只要示出金牌,才能上去。”
向开山接过金牌,转身朝厅外而去。
蓝纯青回过朝穿云锑沈长吉道:“沈兄,你先把高、邓二位的穴道解开了。”
沈长吉答应一声,挥手之间,解开了两人穴道。
高翔生、邓锡侯,身躯一震,倏地睁开眼来,同时一跃而起,目光朝厅上一扫,两人神
色登时大变!
独角龙王拱拱手道:“高兄、邓兄不用误会,且请坐下来一谈如何?”
风云子赵玄极连忙接口道:“二位道兄也许还不知道,咱们是受人愚弄了。”
高翔生,邓锡侯听的耸然动容,还未开口。
独角龙王已经一招手,向杨天寿道:“杨兄,把那人皮面具取来,给二位瞧瞧。”
一面拂须说道:“另外一个是假冒兄弟的贼人,方才已被兄弟拿住,可惜他们嚼碎预藏
在口中的毒药,毒发身死。此种毒药,毒性甚烈,从他口中流出来的黑血,居然蔓延腐烂,
他本来面目和人皮面具,均遭消蚀腐烂,最后化成了一滩黑水,连青石板都蚀穿了几个孔,
因此诸位已经看不到了。”
在他说话之时,已有帮中兄弟将人皮面具送到杨天寿的手中。
杨天寿转送到高翔生,邓锡侯两人面前,说道:“这就是石公子亲手从假冒石盟主的贼
人脸上揭下来的面具,请二位过目。”
高翔生目现惊异,看的连连摇头道:“真想不到石盟主会是假的。”
左月娇接口道:“别说高掌门人了,我是他义女,我也一直以为他是石盟主呢!”
邓锡侯看了人皮面具,只是双眉紧锁,一语不发。
蓝纯青看了他一眼,问道:“邓兄莫非有什么心事?”
邓锡侯支吾的道:“没有,兄弟只是奇怪,这些年来,大家居然会没有看出他的破绽
来。”
这句话,显然是掩饰之词。
蓝纯青道:“二位纵然并不知道他假冒石盟主;但这些年来,一直追随他左右、不知是
否受了他的胁迫,不得不从?”
高翔生满脸俱是皱纹,苦笑了笑道:“蓝掌门人不是不知道,兄弟和华山况中门人,是
由各大门派选派的两个护法门派之一,追随盟主,这是咱们的职责。”
蓝纯青道:“如此说来,高兄没有受到贼党的胁迫?”
高翔生道:“这个……”
蓝纯青道:“高兄方才说过,咱们都是多年故交了,有什么困难,何妨说出来听听,也
许咱们稍尽棉薄。”
高翔生一脸俱是痛苦之色,摇摇头道:“兄弟就是说出来了,蓝兄也无法相助,兄弟大
概是沽不长了。”
蓝纯青道:“什么下,竟有这般严重?高兄只管说出来,总该有办法可想。”
高翔生只是摇摇头道:“没有用,谁也无能为力。”
蓝纯青道:“这么说,高兄大概是患的心病了?”
高翔生突然跳了起来,急急问道:“蓝兄如问知道的?”
蓝纯青道:“这已经不是秘密了,高兄患的心痛症,那是屈长贵在你身上下了毒。”
高翔生到了此时,只得承认,但依然摇摇头道:“不!那绝非中毒,兄弟当时山怀疑是
屈长贵在兄弟身上下了某种毒药,但经兄弟多年来仔细运气检查,并无丝毫中毒现象……”
百步神拳邓锡侯双目精光暴射,问道:“原来高兄也患了心症?可是只有屈长贵的秘
方,才能治疗了?”
蓝纯青道:岂止是二位,只怕不是贼人一党的人,都得受他控制。”
邓锡侯性如烈火,呼的站起身来道:“走,咱们趁老贼已死的消息,还未传出去之前,
找姓屈的算帐去。”
蓝纯青连忙摇手道:“邓兄且慢,咱们应该谋定而动,不可打草惊蛇,因为假冒石盟主
和假冒李帮主的二个贼首已死,目前知道贼党内情的人,大概已只剩下两个人,一个留守石
家庄的屈长贵,另一个该是戚婆婆,戚婆婆已在咱们掌握之中,邓兄何必舍近就远呢?”
邓锡侯听的一呆,问道:“威婆婆是什么人?现在在那里?”
他话声未落,只见双斧向开山匆匆的走了进来。
独角龙王看他神色有异,不待他开口。就抬目问道:“向兄,可是船上发生了什么事
吗?”
向开双手一垂,说道:“回帮主,戚婆婆和花戟高顺,都不见了。”
石中英听的不觉一怔,问道:“船不是有四个‘黑衣队’武士守着么?”
向开山道:“四个‘黑衣队’武士都已中毒身死,倒在甲板上。”
石中英道:“向兄可会询问过船上的水手,他们有没有看刽戚婆婆和花戟高顺离船?”
向开道:“船上几十名水手,俱已中毒身死,无一幸免。”
蓝纯青怒道:“这老贼婆,当真心狠手辣,居然毒毙了这许多人。”
石中英道:“这就奇了,她身上十几个毒药瓶子,全被咱们搜出,怎么还会有毒可使
呢?”
蓝纯青道:“老弟这就不在行了,一个使毒人,身上固然有许多毒药、解药瓶子,但如
果她使毒之前,要探手入怀,取出药瓶,揭开盖子,再挑着毒粉弹出来,还使什么毒?像她
这种老贼婆,衣袖中、包头上,到处都可能藏着毒药,你如何搜得尺?”
风云子赵玄极道:“戚婆婆在逃,贼党必然很快会得到消息,如果屈长贵听到风声,必
然会躲了起来,咱们必须尽快赶在他们前面,才能把屈长贵逮住。”
他对“心痛症”谈色变色,自然希望尽快逮住屈长贵,才能得到解药。
高翔生道:“赵兄说得极是,咱们事不宜迟,越快越好。”
蓝纯青微微一笑道:“咱们就是最快,也快不过天空飞的鸽子。”
这话没错,贼党惯使飞鸽传书,人当然快不过鸽子。
高翔生一呆道:“那该怎么办呢?”
蓝纯青一手持着花白长髯,只是沉吟不语。
独角龙王眼看八名“天罗剑阵”的青衣少女,还被“米粒打穴神功”闭住穴道,定在那
里,一动不动。
一来是因为她们剑法高强,一旦解开穴道,颇难应付,一时想不出妥善的办法来。
二来是高翔生,邓锡侯的穴道也刚解了不久,自然还轮不到他们。
此时独角龙王回过头去,看了她们一眼,不觉朝蓝纯青、石中英道:“蓝兄,石世兄,
这八个如何处置?”
他在顷颊之间,已把人心惶惶,一片混乱的龙门帮安定了下来怎会想不出处置他们的办
法?这不过是尊重蓝纯青和石中英了。
蓝纯青还没开民石中英已经接着道:“她们练成一种‘天罗剑阵’,威力极强,如果不
能为我所用,放她们回去,必然仍归贼党,为我之敌,在下觉得只有废去她们武功,才能让
她们重新做人。”
独角龙王连连点头道:“好主意,老夫也是这么想。”随着活声,回头朝穆五娘含笑
道:“五娘,这件事,就偏劳你了。”
穆五娘欠身道:“帮主好说。”
随着站起身来。
杨杏仙抢着道:“娘,我来帮你。”
穆五娘道:“不成,你解穴还可以,但要一指废去她们武功,功力还嫌不足,力量用轻
了,她们很快就会恢复,力量用重了,立时会送了她们的性命。”
杨杏仙听娘这么说,只好不再作声。
穆五娘的外号,是“夺命金丸袖底针”,一个以暗器出名的人,认穴自然极准,她走近
两个青衣少女身边,双手齐发,右手出指如风,劲透指尖,连点了三处要穴,左手轻推,却
解开了“米粒打穴”,受制的穴道。
她不但出手奇快,身法也迅速绝伦,身形一晃,又点了两个青衣少女,同时推开了她们
的穴道。但就在这一瞬之间突听接连响起四声“砰”“砰”之声。
刚刚被废去了“武功,又解开“米烂打穴”的四个青衣少女,竟然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
去。
这下不禁看得穆五娘一呆!
穆慎行倏地站起身来,低喝一声:“五妹住手!”
穆五娘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穆慎行道:“也许是你出手重了些。”
杨杏仙俏皮的道:“娘方才还不相信我呢!”
穆慎行走到个四少女身边,俯身瞧了瞧道:“她们已经死了。”
穆五娘奇道:“这怎么会呢?”
穆慎道:“让我来试试。”
说完,扬手朝边上一个少女。点出一指,然后左手一拂,解开了她受制穴道。
他外号“剑软掌柔”,使出的完全是一种柔劲,那知一掌拂出,那少女身形一一歪,同
样的“咕哆”摔倒地上。
穆五娘笑了笑道:“三哥出手也重了么?”
穆慎行脸色微变,诧异的道:“这不可能。”
他这回不再出手点废武功,只是左手一拂,起下了另一个青衣少女嵌在身上的两颗石
子。但那少女依然应手倒了下去。
八个青衣少女,转眼之间,倒下了六个。
但就在此时,那最先摔倒的两个,嘴角间忽然注出了黑血!
蓝纯青道:“她们口中含着毒药。”
穆慎行走近还未倒下的两个青衣少女身边,伸手捏开牙关,果见她们口中,含着一颗乌
黑的药九,只是穴道受制,剧毒未曾入喉,没有发作而已,不觉轻轻叹了口气,道:“这两
个也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