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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小勾却习惯于母亲的种种,他更感觉得出,母亲对自己仍关爱的。
小勾瞧向小竹和本前,嘴角抽了良久,才说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娘对我冷冰冰?
找我好象都有事?”
本前道:“她是爱你的,我看得出来。”
小竹道:“她很慈祥。”
小勾眼晴有些发红:“你们说的都没错。我娘是很爱我的,而且十分善良和慈祥。
不瞒你们说,我是弃婴,被她收养。当时寒冷的冬天,我只有四岁,到哪儿去找工作?
连要饭都被人欺负,我实在饿得没办法,才到一小铺子偷馒头。当然被抓到啦,因为饿
得没力气逃走,而且见着热馒头,当时我记得双手抓住热馒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
把它吞入肚子里。张嘴狠狠就咬就吞,别人叫小偷,我也不管,就是要啃下它,填饱肚
子。那些人是不会放过小偷的,他们把我推到在地上,拼命地狠打,我就拼命地啃它,
那些棍子打在身上已没有感觉。后来有人叫:“还吃,还吃!”他要抢走我手中的馒头,
我那肯,一张嘴就咬下他手指,还拼命地往肚子里吞,这吓坏了他们,找来更多人,打
得我没头没脸,全身是伤,我一滴眼泪也没流,吃完一个馒头还拼命抓第二个,是抓到
手了,却被人用力钉在木板上,木棍还不停乱打我,终于忍不了,刚吞下去的馒头和着
血都倒翻出来,就晕死过去了……”
他摸着右手掌心,那已瞧不清的淡淡刀痕,心头感触良多,小竹和本前早已泪挂双
颊,戚心欲泣。
小勾的身世竟然如此悲惨,惨得无法忍受。
“后来我醒过来,才知道我娘救了我,她照顾我,把我的伤养好,还教我武功,她
知道我是个弃婴,也就收我为儿子,虽然是四岁,我还是记得任何事情,想想也过了十
二个年头了。”
小竹泣声不断,泪水流了出来,抹了又流。
本前已哭出声音:“我以为我很惨!你比我还惨,我身体壮,还要得到饭菜,你却
连偷馒头都罩不住?”
小勾赶忙抹去泪水,安慰本前:“都过去啦,我现在不是活得很舒服?”
本前直叫着我知道,想笑,却是鼻涕直流,小勾默默地让他情绪发泄,好不容易他
才制住,泪水忍住却是抽搐着。
小勾转为轻笑:“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发誓要偷遍全天下人的宝物,结果收获非常
理想,终也创立宝贝门啦!”
小竹勉强地挤出笑容:“我比你幸运多了,自小有人照顾。”
“其实痛苦总会过去的嘛!”
小勾安慰几句,又说及母亲事情。
“我娘虽然疼我,但她却觉得对不起我,因为我娘似乎也有某种事情并未告诉我,
她一直在寻找什么?有时候还需要我的帮忙,而她却认为,我本该是个孩子,就应该跟
其它人一样,无忧无虑地过着,然而几年似前,她带快乐给我,几年以后,却认为她替
我添了麻烦,所以才觉得对不起我,其实我怎会在乎这些呢?”
小竹和本前终于明白他母亲为何出现那种表情?原是自认给了小勾麻烦。
小勾伤感中也有了笑意:“我娘本来以为只平平淡淡地收养我,也就了事了。谁知
道我在五岁那年,一口气,只三天就把她的武功给学会,她吓着了,后来又找了许多稀
奇古怪的东西让我学,像什么阵法啦,医理啦,我照样都吞下去,终于把她累死了,只
好放我出来江湖行侠仗义哩!”
小竹道:“你却出来当小偷?”
小勾窘笑:“那是一辈子心愿嘛,而且不如此,怎能找到好功夫?”
“你娘知道吗?”
“我想是知道,不过她并没有阻止,因为我还会劫富济贫,只是有些较喜欢的宝物,
自行留起来而已。”
本前道:“你娘倒是挺开化的嘛!”
“否则怎会有我这种高明的人。”
小勾耸肩,笑得甚得意。
小竹白眼一瞄,也笑了,他道:“你娘是如何找到你?就像上次,你在山区,也没
弄什么记号,只一转,三更半夜你娘就来了?”
小勾神秘地笑着:“此事天机不可泄漏。”
“到现在,你还不说?”
“奇怪了,现在是什么时候?还不到三更嘛。”
“我是说,我己经猜了很久了,你不说,未免太残忍了吧。”
小勾邪邪一笑:“我说就是,不过你们不许传出去。”
本前和小竹自是点头。
小勾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秘诀,只是我娘她的家世,以前在武林也是大族,到处
都有分舵,她曾说过若要找她,就到分舵附近山区等就可以,她要找我,也是如此,只
要事情不怎么严重,我都会找靠近分舵附近投宿,如此自然让我娘找着,而且最近我娘
一有任务给我,她也一直在我身边附近走动,要见面就顺利多了。”
小竹终于恍然:“原来如此,你娘可曾说过,她爹以前是什么派的?”
“没有。”
“他们又如何消失?”
“她也没说。”
“会不会跟秋夫人有关?”
小勾冷道:“不要去猜我娘的事情,我一向不过问,你问那么多做啥?”
本前瞄眼:“真多嘴!”
小竹窘着,这次他倒没反驳,乖乖地让两人教训,还道了歉。
现在反而让小勾感到棘手了。
“秋夫人本来离家出走就算了,偏偏又折回来,落入任青云手中,他的武功可非以
前吴下阿蒙,想搞过他,并不容易,还有一大堆蝙蝠,要是被粘住,准是吃力不讨好。
昨晚还一直喊杀叫讨好,今晚就得自己去杀了。”
小竹想到那群毒虫,心头就发毛:“我不去。”
“我同意。”小勾立即回答。
小竹一愣:“你回答这么快,是什么意思?把我当成瘪三似的?”
“不是瘪三,而是女人,对于你惧怕虫蛇的心情,我很了解,所以特别同意你的决
定。”
本前亦举手,“我也赞成。”
小竹斥叫:“你们敢把我当成女人?”说完眼角有股莫名的笑意。
小勾捉笑:“没办法,两票对一票,除非你能站在蛇堆三小时,才有资格当男人。”
小竹想到那蛇身的冷湿软绵绵,就什么劲也没了:“我就是男人,何必经过考验。”
“别急啦,我是去救人,你若怕蛇,就真的别去,免得我们要分担心情来照顾你这
小女孩。”
“不准说我是小女孩,但不准你们把我当成女人。”
小勾嗤嗤地笑着:“像你这种人倒少见,全身都是女人样,却硬要人家说你不是女
人,好吧,算你是男人中的女人,总可以了吧?”
“这……这比女人更难听。”
“那就算女人中的男人。少了娘娘腔,反而有股英气逼人。”
小竹想想,稍窘地点头:“好吧,我暂时接受这个名称,不过在救出秋夫人以后,
就要解除。”
“那要看你表现啦。”
本前弄笑:“我看副门主别解除的好,要是说到后来变成不男不女的人妖,岂不更
槽?”
小竹笑骂:“你才不男不女!”
他想追打,本前已跳开。
当下小勾决定再回九尊盟,城镇也不必逛了,三人已折往九尊山。
回到九尊盟,远远即可闻出腥臭味,毒虫仍在。
小竹不敢再接近,找个断崖处藏身。
小勾讪斥了几声胆小鬼,他甘心接受,小勾也拿他没办法,遂领着本前,杀了几条
毒虫,找到隧道入口,搬开石头溜了进去。
虽然有石块封洞,仍有少数几只虫钻入里边,还好不多,小勾很快可以将它们处理
掉。不过仍带来一阵血腥味,幸好没让小竹进来,否则他必定又哇哇大叫。
两人很快找到另一头,并没有毒蛇钻入,大概是撒的药起了效果,亦可能是毒蛇被
遣出外墙之故。
将岩石搬开,九尊塔则已在望。
小勾探了一下,塔前坐个马脸人,想是马怪了,他负责警戒。小勾并不知道秋夫人
被困在第几层,遂一层层地打出细石。
第二层开始,突有人斥叫:“外头的看好些,怎会有东西丢进来?”
那声音是猴仙胡来所发。
马怪哼了一声,来作答。
小勾心想,猴仙就在第二层,说不定十二星相都在较低处,遂又往第五层打去。
突地一女子唉呀骚叫:“哪个人对老娘有兴趣?竟也投石送情?”
窗口探出一骚女,正是野鸡陆三三。她还向下边马怪媚叫:“老马,怎么,憋不住
了,想杀我了事?”
小勾暗自窃笑:“这不就变成马杀鸡了?”
那老马冷哼:“没事少鸡叫,否则我会把你的鸡毛给拔掉。”
此话传来塔内一阵轻笑。
陆三兰嗔叫:“只怕你烂马已老,拔不了几根就翘了,死在女人的肚皮下,一万年
也不超生。”
马怪冷哼,不理,陆三三也冷哼:“凭你也想老马吃嫩草?下辈子吧!”
再哼一声,陆三三眉鼻仰高,不屑一顾地缩回塔内。
塔中又传来几许笑声。本前暗笑道:“这女人还算嫩?天下找不到老母鸡了。”
小勾轻笑:“给她一点儿信心嘛,就算是老母鸡中的嫩母鸡,也勉强通过啦!”
本前点头:“也有道理,这么会叫,准是母鸡无疑。”
小竹弄笑着,他已从方才笑声中猜及八九层都没声音,可能就是秋夫人困囚处。
“说不定任青云也在那两层。”
小勾想到了调虎离山之计,转向本前说道:“你先到秘洞,悄悄钻出去,然后引诱
马怪,再逃走。”
本前终于有任务,甚是高兴:“遵命。”
想到是要砸人脑袋,他就兴趣浓厚,笑嘻嘻地晃了过去。
“逃走时,别被抓到,最好溜向小竹,也得给她一点儿麻烦。”
“知道啦!”
本前偷潜向左边洞口,将岩块推开,裂出细缝,他得以爬出来。由于九尊盟除了建
筑物外,全是森林般,虽然巨树都被砍,变成枯腐树干,但四处仍是种植不少山簇及奇
花异草,甚是可以隐藏身躯,本前就占了这便宜,方爬出洞外,将岩块搬回,封住洞口,
然后潜向左侧三四株大片山芋,躲得无影无踪,他偷瞄向马怪,他还在静坐。
“坐功倒是一流的嘛,像阎王府前的牛头马面,好一头看门马。”
本前暗笑着,找来拳头大石块,相准准地就丢。
那石头过大,破空声已引得马怪察觉,喝声谁,立即转头,一掌已将石头击碎。
本前乍惊,前次小小力道即能砸中任青云,怎么此次不能?他可没想到是小勾暗中
帮忙,眼看马怪掠身过来,他仍再抓起石块,更运劲地打去。
小勾这才出石打向马怪腰际,马怪闷痛,还带麻,身形一晃,往前跌步,那石块来
得又急又快,他一时躲不了,额头当真挨了一记,敲得他疼痛不已。
“谁敢用石块砸我?”
马怪厉吼,猛扑过去。
本前一石击中,捉笑起来,忽见马怪扑来,也不想躲了,喝地拔身而起,谑笑着:
“是你祖宗。”
双掌推过去,小勾怕他威力、不够,又出细石,打向马怪背部要穴,使他身躯一麻,
而本前掌力已至,轰得他倒飞十余丈,摔撞塔柱,跌得冤枉。
其实本前已得自鼠精及虎爷内力,用来对付马怪是足足有余,这一掌更让他信心大
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