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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厉害。”
春神转向小刀,注视一会儿,轻声问:“疯老人的手,被你伤了?”
小刀轻轻点头:“我必须阻止他。”
苏乔道:“还有以前惩罚华山那名老人,也是他帮的忙。”
她指的是华山元老,无怨老人。
小刀儿正色道:“老前辈,您说谁要受惩罚?我和苏姑娘一定尽全力以赴。”
春神考虑良久才道:“以你的飞刀,加上乔儿的身手,该是没什么问题了……”瞧
向两人,神情庄严:“当年围杀那名可怜人,其中一名是少林派的圆空和尚。”
圆空早已百岁开外,现任掌门无心的师叔,没了和尚的师伯。江湖辈份之尊,更胜
于无怨老人。
圆空要是被宰了,武林正派人士非得大乱不可。杀圆空的凶手,也可能成为武林公
敌。
苏乔道:“只要是作错事的人,都该受到应该的惩罚。”
小刀也表现很坚决:“如果他的错不能原谅,我也希望他受到惩罚。”
春神叹道:“几名高手,去围攻一位性格较为强烈的年轻人,所找的理由只在于那
位年轻人将来可能危害武林!”她又道:“其实,那年轻人只是嫉恶如仇而已,那些高
手就置于死地。而且还歪曲事实,不是他们心智被蒙蔽,就是挟正派以损人。”
小刀闻言,已决定要替那名年轻人出口气:“那些人太不应该了!怎么可以随便定
人罪名,而将人杀了?”
苏乔恨道:“这就是江湖中许多伪君子的脸孔,我最看不过了。”
春神淡笑道:“弱肉强食,在武林中实在太多了,而受害的永远是善良的一方。”
苏乔正色道:“春神师父,您放心,乔儿一定替您完成教训他们的心愿。”
春神道:“稍微惩罚就可以,毕竟他们年事已高,多少要宽容老人。”
苏乔颔首:“乔儿自有分寸。”
小刀儿也觉得春神的决定十分合理,更愿意为她完成此事。
“晚辈也想跟苏姑娘一起,完成这项任务。”
春神慈祥一笑:“难得你有此仁义心肠。”
苏乔道:“春神师父,乔儿想早日完成此事。”她已想告退。
“这么急?”春神若有所失,随即道:“吃完早餐再走如何?”
苏乔、小刀儿都不愿拂去她好意。苏乔很快地熬锅香菇燕麦粥,可口,好吃。
吃完他们就离开,步入雾区,独留春神,面对一片雾,心绪也朦胧了。
嵩山少室峰,耸立古老宅院,这就是千年执武林牛耳的少林寺,庄严肃穆。
晨钟方响毕,佛号高宣,早课已成,众僧各自散去。
小刀儿和苏乔伏在寺外后山的一株大松树上,俯望少林全院,正可一览无遗。
寺僧即将走光,只剩寥寥两三人,闲步庭院之中。
“奇怪,今天是少林每季一度的听诵,圆空怎会不出门?”苏乔疑惑地说。
小刀儿道:“他们不出门,我们找得到他?你知道他住哪里?”
苏乔道:“知是知道,不过那里是少林禁地,我们闯入,犯了忌,而且戒备森严。”
往后面青葱山林指去:“他住在梅心洞中。”
小刀儿道:“要是他一辈子不出来,那我们不就没法完成任务了!”
苏乔征求他同意:“若真的如此,我们只好硬闯。”
小刀儿不假思索地点头。为了报答春神救命之恩,他在所不惜,何况对方又是有罪
之人。
苏乔往山上探视良久,从羊肠小径中。找到了较茂密的草丛、林木,以作为掩护。
“要是碰上了寺僧,除非不得已,别出手,出手时也要速战速决。”
小刀点头:“我会的!”
两人潜入林中,暗中摸向后山。
只行半里路,林木渐森,人迹已绝,和深山已差不多。
不是没人,而是躲在暗处,小刀儿已发现,山林中,尤其是树上,躲了不少人。
那些人在树干上稍微架上树枝,以便打坐,个个闭目养神,气定神闲。不用说戒备
之森严,连鸟儿都能惊酲他们。小刀儿也是从不闻鸟声,而发现他们坐镇在此。
“他们守备呈半圆形,想上去,还得花一番功夫。”
“可能避不开了!后面又是悬崖。”苏乔已有准备硬闯之意:“一共有三十六位!
以他们坐的角度,只要一人被攻击,其他人都可能会知道。”“这……很棘手。”小刀
儿考虑一下道:“我们从悬崖上去如何?”苏乔道:“悬崖深不见底,高千仞,平滑如
镜,长满苔藓,若能攀登,少林派也不会弃之不守。”小刀儿轻笑:“我想我可以试试,
以前我都是如此找到猎物的。”
苏乔凝视这位奇异的年轻人,见他如此自信神情,她终于点头:“好!就是不成功,
和你一同游崖底,我也甘愿!”
“不会的!”
现在不是谈情时侯,苏乔不再奔放感倩,立时绕向后山崖。
崖面果其平如刀切,崖下就是云海。
第八章 武林禁令
小刀儿仔细抓把崖土,在手上揉搓,崖土应手而碎。“是土崖,不容易借力。”
苏乔淡然一笑:“行吗?”
小刀儿道:“难了一点!”他再往崖面瞧去,有许多湿淋淋游崖壁已长了青苔,甚
至还有小滴渗出,他立时放心道:“有法子了。”
“那边……”苏乔惊愕:“至少离这里三十丈。”
一纵三十丈,非得轻功绝顶不可,而且那边又无落脚地。就象斜面纵向镜子半中央,
要再借力往上跃。谁不捏把冷汗,就是想,头皮都会发麻。
小刀儿自信道:“大概没什么问题,呆会儿我先掠往前,你随后跟上,若距离不够,
就点我身躯,尽量往上纵,到时我会找到落脚地,接住你的。”
这些话,就象表演特技一样,说的很顺口。
苏乔有点犹豫,这太危险了,只要出一点差错,非得落入万丈深渊不可。
“我点了你,你不就会往下掉?”“我们先冲高四十五度角,你点了我,正好拉平,
不对吗?”
苏乔再也没借口掩饰内心的犹豫,无奈一笑道:“好吧!没想到你看起来木讷讷,
办起事来也够让人提心吊胆。”
小刀儿笑道:“不试,怎知道不会成功?”
“这种只能试一次的事,我觉得还是少试为妙!”
两人不再多说,算准预定位置,猛然吸气,小刀儿如一阵风吹向崖面,真的在凌空
翱翔,腾云驾雾般。
苏乔惊叹他轻功之高妙,一时忘了想纵身追上。
小刀惊觉,赶快回头叫道:“快呵!”
苏乔愣了一下,回过神来,马上腾身掠去,小刀儿象在飘,她却象一道流星,直射
而去,速度之快简直可以分割空间。
就在她力竭时,正巧也在小刀上空,一个换气,左足轻点小刀左肩,身形再窜高十
余丈。
谁都知道,在空中维持慢速,比快速来得不易,只飘过十余丈,他已渗出汗水,被
苏乔一点,身形登时下落。在此时他也嘘了口气,猛向崖石斜劈一掌,借这微劲道,冲
前数丈。
寒光突闪。他很准确射出飞刀,钉在流水崖缝之中。
小刀一个飘身,正巧点向飞刀,真气再吸,如冲天炮般直往上冲。
苏乔此时身形冲劲已失,心慌地往下落,一片空虚,女孩再坚强、开朗,踩在空气
中,那种感觉会让她全身发麻。
“小刀儿……”苏乔闭上眼眸,干脆放它去算了。
小刀似早有准备,趁冲上之际,托住她脚底,急叫,“快用力!”
苏乔脚底有了结实借力处,心神登时稳定,不再慌张,配合小刀推力,猛往上窜。
直掠,又比斜飞来得容易,小刀身形因推高苏乔而受阻,顿了下来,不由得急速直
落,到达飞刀处,再次借力窜高,要比先前高出十余丈,算准方才想定位置,小刀往崖
缝一戳,又往上窜,再拖向苏乔,连换了三次落脚地,两人才安全飞上崖顶。
“吓死我了!”
苏乔嘘气,额上香汗琳琳,她挽起袖子,轻轻擦拭,苦笑不已。
小刀一整衣衫,笑道:“还好,没出什么差错。”
“这种事能出差错吗?不过……”苏乔娇笑道:“能和你同葬一处,也满使人安慰
的。”
小刀瞥向她:“干嘛老是说些不吉利的话?时间不多,还是赶快找圆空要紧。”他
怕苏乔接下去,又说些让自己脸红的话,只得找理由岔开话题。
苏乔娇笑道:“难得你那么认真,好吧!”
她转头朝远处眺望,山蜂绵延,“照春神所示,悔心洞该在第二座峰那里。”
两人暗中潜了过去。
果然在蜂顶左侧找到一处挂满山藻,却又很大的山洞。
苏乔指向洞口上方,斗大金字已斑剥,甚而长起青苔、蕨类,刻有“悔心洞”三字
楷书。
“就是这里。”她犹豫地望向四周,却未发现任何人:“奇怪……怎么没人把守。”
事实上,只要突破三十六坐僧的防线,禁地里边则静无一人,因为此地除了高辈份
长老外,还有历代掌门灵寝,不容他人骚扰。
两人小心翼翼走过较平黄泥地。步入洞内,突然发现一名长髯及胸的光头老僧,坐
在洞内正中央黄薄团上闭目打坐。
石洞空无一物,显得凄清。
苏乔从春神描述中猜出此人就是圆空,当下颔首,露出冷漠笑意:“我们找对了。”
小刀儿见圆空慈祥脸容,一时也难以相信,昔日他是位不明是非的人。两人走前。
圆空已张开眼皮,他似乎以为来者是少林弟子,但突见两人,尤其苏乔又是女的,
他已颇为吃惊,目光为之一闪,他在想少林禁地,怎会有女人出现,对方如何通过防线?
眼中碧光一现即逝,他低声道:“两位是从何而来?”
苏乔不答,反问:“你可是圆空?”
圆空听出她语气充满冷漠,知道可能是来挑衅的。“老衲圆空,施主是……”
“这个你不必知道。”
“那施主找老衲是为何?”
“索债的。”
“老衲与施主有仇?”
“不错!”苏乔回答十分冷森。
圆空转向小刀儿:“你呢?”
“一样。”小刀回答。
圆空淡然道:“佛门注重因果,施主既是来要债,总得告诉老衲债从何起吧?”
苏乔冷笑:“看样子你欠的债满多的嘛!还要人家一一说清?”
“老衲一生自认尚无不解之债。”
“只剩这一项你解不了!”
圆空冷利眼光瞄向苏乔:“施主好重的杀气。”
“不解之债,当然须要用非常手段。”
圆空宣个佛号,道:“只要施主能说出债从何来,老衲若理屈,立时自决。”
见他已百岁开外,性格仍见刚耿。
“很好!”
苏乔也不甘示弱,立时拿出以前曾给无怨老人看过的破旧旗布。
旗布晃摆不定,圆空老脸不但在收缩而且绷紧,就象巨蛇缠猎物般,异常可怖。
“神鹰?”
“不错!”
“你是她的后代?”
“不错!”
“妖孽。”
圆空突地暴喝出口,整个人如暴发的山洪,奇速无比的冲向苏乔,左手掌,右手抓,
象只猛兽,想将绵羊撕开般。
苏乔没想到对方出手之快,想避已是不及,只得硬封两掌,只求自保。但圆空功势
何等猛烈,掌劲未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