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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西风仍负手而立,双自己射出寒光,直逼小刀儿,丧子之痛,记忆犹深。
“你逃出那条地道?”
小刀儿轻笑:“我人在此。”
“用挖的?”
“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柳西风又凝视他良久,眼神变幻不定。
“你还认得我?”
小刀儿点头,嘴中舌头不自禁地缩了缩,他没忘记当时柳西湖刺的三个疤痕。
“柳西风!”他道:“你还解过我的危。”
柳西风淡然一笑,“你却仍杀了我儿子。”
“我不能不杀他。”
“为什么??”
“他淫。”
柳西风目光在收缩:“你有证据。”
“他掳走了我朋友,绿君儿。”小刀儿,突然想起君儿不知如何了,问:“那她可
能在你府中。”
“本府没这个女人。”
“你能保证?”
柳西风突然冷笑不已:“从来没人敢对我如此讲话。”
“那是你的朋友,属下!”
“你是敌人?”
“我不否认。”
柳西风恢复先前冷静,注视小刀儿一阵,有点感伤道:“我曾经救过你。”
“那不算救,而是解危,因为事后你还可以再杀了我。”
“那不算恩?”
“算!”小刀儿道:“却抵不过你儿子的过。”
“你已杀了我儿子。”
“你在讨恩?”小刀儿也不推却:“我找机会还你就是。”
柳西风脸上有了一丝笑意:“若你愿意,可以跟着我。”
“跟你?”小刀儿惊愕:“那你儿子的仇……”
“一了百了,我不愿多花心思。”
小刀儿感到好笑,也觉得柳西风够狠。
“我不知那点被你看中?”
柳西风道:“你有很好的武功。”
小刀儿想起苏乔也曾利用自已武功去找人报仇,对此当人家刽子手,实感厌恶。
“你找别人吧!我不想为你杀人。”
“我没有要你杀人。”
小刀儿冷冷一笑:“除了杀人,我想不出能带给你什么好处。”
“交朋友,并不一定有好处。”
“可是我还是不愿拆散你和你儿子的感情。”
“西竹不敢违抗我的命令。”
小刀儿不想多扯,道:“还是那句话,你另请高明,我高攀不上。”
柳西风双目凌厉光芒又现,像要截穿人家心窝。他冷森道:“你是第一个敢拒绝我
的人。”
“以后就会有更多人了。”
柳西风冷笑:“以后就没有半个人。”
小刀儿巳开始戒备:“你要杀了我?”
“为子报仇。”柳西风大喝。
话未完,人已闪动,像幻想般,一跃地就抵小刀身前,右掌已劈出,快得令人难以
想像。
还好,小刀儿已有戒备,否则面对这位天下第一高手,非得束手无策。
情急之下,他已横掌于胸,对准来袭厉掌,封了过去。以硬碰硬。
两掌一触,暴出急响,小刀儿已往后倒撞,连摔三个筋斗,方稳住身躯,口已挂血。
柳西风倒掠后方,扭化成弧,看不出任何受伤,脚方点地,又已腾空追击。全然是
高手中的高手,不动则已,一动就占尽先机。
“别过来!”
小刀儿右手一翻,多出一把闪闪生光的小刀,已横在胸前。
柳西风突然地煞住攻势,硬坠往地面,两眼不离小刀儿眼神。
两人对上了,没有动作,只有冷森艰苦互相瞅瞪。
柳西风感到他寒芒森森,似乎能像那把飞刀一般,射穿任何东西,他没把握躲过这
把飞刀,却又不甘放弃制敌机会,十分矛盾。
小刀儿也觉得柳西风功力果然非凡,除了飞刀外,其他方法可能不管用,不敢有所
疏忽,如虎豹般盯着猎物。
“你的飞刀从不失手?”柳西风已轻声开口,只有嘴皮动,其他依然僵硬如初。
小刀冷森:“试了就知道。”
“你想杀我?”
“若你再逼近的话!”
柳西风冷笑,突然快逾电光石火地扑向小刀儿。
寒光闪过,直如劈开时空的利刃。
柳西风大骇,赶忙退回原地,右手食中指挟着一节飞刀,肩井穴己流出血迹。
若非此次他有意试探小刀儿,是否会发射飞刀,而作了准备,此举就有可能两败惧
伤。
小刀儿冷笑:“下次不会那么侥幸了。”
柳西风挟出飞刀,仔细观察,只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刀子,竟能伤了自己?不禁觉得
小刀儿实在是个可怕的对手。
他道:“你的飞刀终会用尽!”
小刀儿冷笑:“到时我会留最后一把给你。”
柳西风脸颊微微抽动,也不再有所行动,干脆负起双手。
“大军马上就到,我劝你还是乖乖柬手,也许我会放了你。”
小刀儿但闻搜索脚步声已逼得很近,内心苦笑不已,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果然,不到三分钟,柳西竹已领着不少人手搜寻至此地,他见是小刀儿,简直不敢
相信。
“你……没死?”
不给小刀儿回话,柳西风已挥手:“上!”
十三名剑手已冲上去。
数次的对阵,小刀儿已知道柳西十三剑威力非凡,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柳西风,能
逃走已算不错了。
当下佯攻十三剑,但只一接触,他已掠过剑手,往西边方向逃窜。
“射!”柳西风大喝。
一排至少有五十支强弩已射向空中的小刀儿,若被射中,至少会戮出一百个窟窿。
小刀儿就是有能耐,让人意想不到地再拔高三丈,避开强弩,抓向左侧一棵大松树。
“射!”
又是一篷强弩。
小刀儿折枝为剑,使出惊月斩,全身回旋不绝,扫去不少强弩,但仍扫不了全部,
左腿与左肩己被强弩刷出血沟。
他再腾空,从十数丈高的松树再腾高二十余丈,简直像只高飞的老鹰掠开了群众,
也躲开了强弩的最高限度,直掠西边。
柳西风皱皱眉头,实难相信小刀儿身手如此矫捷,能连躲数次强弩追射,如今他在
空中,必会落地,现在最要紧是占领落脚处。
“快追,往西!”
一声令下,群众如蚁往西边追去。
小刀儿盘算自己该落脚何处,方不至于受强弩攻击,最后他选定了柳西风。
“挨掌总比挨箭来得好。”
心意已定,不再滑翔,千斤一坠,电射立在人群后的柳西风。
“你果然聪明过人!”
柳西风冷喝,不给小刀儿有喘息机会,已劈出裂天十三掌,带起一阵旋风罩了过去。
小刀儿不愿拼命,若射死柳西风,自己也可能无法脱身,只有找寻其他方法。
念头未毕,已触及柳西风强劲掌力,突然间他竟撤回少许掌劲,任由柳西风劲道扫
至。
啪地两人连对七掌,小刀儿哇然惨叫,吐出鲜血,至少摔出于余丈远,跌跌撞憧,
受伤颇重。
弓箭手举强弩就要发射。
“不谁射!”柳西风喝止,道:“留活口。”
他见小刀伤势挺沉重,有心捉活的。
小刀儿举步艰难地晃向西方,射出不少飞刀以击伤阻止之人。
终于,他晃到深崖边,远远可见左侧有座吊桥,但那已是遥不可及。
他表情痛苦,眼神却出奇平静,似乎对死神的召唤十分习惯。
柳西风轻松走至,众人围成半圆,个个剑拔弩张,只要一发射,保证小刀儿变成刺
猬。
柳西竹冷笑:“淫徒,呆会儿我要让你尝尝老鼠啃肉的滋味。”
小刀儿勉强扭动身躯,瞪向他:“未必!”
“当然未必,用野狗啃肉也可以!”柳西竹残忍地直笑。
柳西风冷道:“公孙小刀,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他实在不甘心自己牺性了一个儿子,而收服不了小刀儿为己所用。
然而小刀儿冷笑,已拿出飞刀:“这是最后把,柳西风,你来试试吧!”
柳西风父子闻言,登时绷紧肌肉,虽然小刀儿受伤,但谁又敢冒这个险?
数十道目光,都集中在小刀儿手上那把两只手指长的飞刀,要命的飞刀。
柳西风冷笑:“你只有一把飞刀,最多也只能杀一个人,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会
死于万箭穿心,还是束手吧!”
小刀儿冷森道:“我一命。换你一命,也是值得,呆子才会束手。”
柳西风见他硬骨头,至死不屈服,突地下令:“射!”左右两侧强弩已发。
小刀儿突然冲向柳西风,飞刀飞出手。
柳西风急往左闪,护住全身重要部位。
飞刀竟然失手了?划从柳西风头顶飞过。
“你死定了!”柳西风大喝,已迎掌劈向小刀儿。
哇然哀叫,小刀儿倒退疾射,往深渊掉。
柳西风顿感意外,他以为小刀儿最少还可以还几掌,没想到一掌都埃不了,就往深
渊摔,自己生擒的希望也幻灭了。
“死了也罢!回去吧!”一声令下,众人已随柳西风返回府中。
一座水晶打造的宫殿。也像是冰块凿出来的宫殿,从屋瓦到桌、椅,甚至窗门,茶
几都是透明水晶石所造出来的。
就是夜间不见光,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出此宫殿。
除了宫殿正面墙上那只栩栩如生的黑色大鹰以外,可说全是白水晶。
黑鹰下太师椅高过人顶,白色貂皮上坐了一个五旬左右的白衣人。他左右各站了两
排黑衣蒙面人。扭握刀而立,凭添不少威风。
公孙断正坐在右侧三张太师椅的其中一张,毕恭毕敬地注视着这位稍微清瘦,甚至
有点病容的白衣人——天鹰。
天鹰稍微抬起洁白如少女的手,动了一下,又放回原处。
立时有人走过来,正是那位黑鹰,他欺身在天鹰耳际说了几声。
天鹰稍微点头,黑鹰退回右侧太师椅,和另一名红衣人坐在一起。
“你是公孙断!”天鹰不但脸容不威严,说话也听不出一丝劲道。
公孙断拱手为礼:“在下正是。”
天鹰稍微点头:“公孙世家时常与我为敌,你却敢来此……”
公孙断笑道:“在下来意,想必这位黑鹰已向您说过了。”
“嗯,他说过了……”天鹰微微抿嘴,道:“你有何条件?”
公孙断反问:“天鹰阁下将如何与我合作?”
“是合作?还是归属?”天鹰瞧向公孙断,显出不高兴神情。
公孙断心念一转,道:“是合作,也是归属,只要阁下能助在下,完成职掌公孙世
家大权,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只有如此?”
公孙断点头:“只有如此。”
天鹰忽然笑了:“我答应你。”
公孙断喜悦道:“多谢阁下相助。”
天鹰稍带奸狡地笑了一下,道:“你不先问问我的条件?”
公孙断道:“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应。”
“很好!”天鹰笑得更神秘莫测:“听说有位公孙小刀,他曾经遗失一味灵药……”
他瞄向公孙断。笑而不语。
公孙断心头微震,似乎猜想出天鹰的条件是什么了:“不知天鹰所指何药?”
“赤眼丹!”天鹰沉声道:“听说那味药,落在你手中?”
公孙断犹豫一下,干干一笑道:“不错,药在我手中。”
天鹰道:“本座是否能见识见识?”
公孙断既然说出在自己手中,就已决定不要了,一方面可以拉拢天鹰,另一方面又
可使小刀儿得不到此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