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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所乔装。
他道:“不知神医是否有意再游览一番?”
小刀儿脸情为之较为严肃起来:“令主人又想邀请老夫了?”
“不错。”黑鹰道:“敝主人乃诚心邀请,并无恶意。”
小刀儿得装做愈犹豫,愈能取得对方信任。
“可是……老夫最近很忙……可否告知令主人请老夫,所为何来?”
黑鹰道:“在下乃人之奴仆,不便询问主人。不过主人曾交待,事情颇急,还请神
医移驾,其他琐事,等回来再办不迟。”
小刀儿面有难色,道:“此事实在推拖不得,老夫己答应替一位精神失常的病人诊
治……分身不易……”
黑鹰闻言,登时眼露喜色,暗道:“传言果然属实,雪神丹很可能在他身上,就是
不在,掳他回去也不吃亏。”
小刀儿之所以如此说,乃在于暗示黑鹰,雪神丹之传言不假,以引他上钩。
两心勾心斗角,各逞机锋。
黑鹰见他戒心己灭,慢慢不动声色地靠近,笑道:“神医别如此忧心,敝主人就在
附近,若一往一返,最多只要半天时间,上次您不也在短时间内就回到客栈了吗?”
“这……”
小刀儿故做沉思状,他知道黑鹰准备偷袭,因而故意有所松懈,以让他有机可乘。
“神医,你当真连一点时间都拨不出来吗?人说救人一命,胜造……”
话未说完。黑鹰己疾速出于,点向小刀儿肩井、期门穴,小刀儿应指而倒。
黑鹰冷笑道:“老头你倒罗嗦的很!哼哼!救人一命,不走也得走!”
挟起小刀儿及紫黑药箱,立时奔出门,往东边掠去。
没了就是喝得烂醉如泥,要醒的时候,他还是会很快醒过来。
“妈的!”小刀儿的推测果然没错!
早已伏在镇口的他,已然暗中跟踪黑鹰而去,醉态全失。
飞掠数座高山险峰,早已攀过中条山脉,抵达太行山一处森林。
穿过林区,已然出现浓雾,绵延无尽处,大概这就是地头了。
黑鹰此时方放慢脚步,突然间他觉得十分疲倦。
“怎么会呢?”
他放下药箱,挟着小刀儿走了几步,只觉得小刀儿重了许多。
黑鹰点的穴道在小刀有所防备之下,并没制住他,突然觉得黑鹰有此反应,心中已
知他起了疑心。暗自苦笑不已,自己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身高和重量是无法掩饰的。
刚开始黑鹰力气足,而且在赶路,是以觉得很正常,但现在到了地头,人也累了,
那种差异的感觉马上就升起心头。他放下小刀儿,准备想详细检查。
小刀儿仍很沉得住气,装昏地躺在地上,不动声色。但藏在暗处的没了总忍不住了,
轻喝一声,上乘轻功顿展无遗,奇快无比的罩向黑鹰,摔碑手劈幻十个掌影,分别击向
对方十处要害。
黑鹰大惊,顾不得小刀儿,登时扯出链子镖,缠向没了双腕,人也腾空而起,在这
同时,他又射出一样东西,丢往空中,显然是想做信号。
小刀儿见状大急,右手一扬,青光己射向那个黑小球,啪的一声,小球裂开掉了下
来。他并未因此而松手,滚地一圈,倒窜而起,五指如刀,剌向黑鹰下腹,以能制住他。
黑鹰双面受敌,心知无法全身而退,当下撤下铁链,砸向没了,整个人想倒翻而起,
以避开小刀儿攻势,并大叫:“有人……”
声音只迸出嘴,小刀儿的飞刀已插在他咽喉,右手抓向他腰带往下一拉,结实的擒
住黑鹰,嘘气暗叫好险。
没了此时正好拦住缠向自己的链子标,正想反砸之际,打斗已毕。
“没啦?”他意犹未尽地叫着。
小刀儿道:“没办法,不得不杀了他。”
没了无奈道:“现在该如何,一片茫然?”
他指着浓雾,抽动额头上的绉纹,苦笑不已。
小刀儿道:“只有硬闯了。”
“你有把握?”
小刀儿苦笑:“走是走过,就是不晓得能否摸到目标。”
没了摊摊手:“摸吧!多摸几次,总会有一次摸对路。好好地,怎会又出了批漏?”
小刀指着自己身躯,苦笑着:“太重了。”
没了已笑了起来:“混蛋啦!像猪一样肥?还想要我冒充?一下也是穿帮!”
小刀儿苦笑道:“现在冒充黑鹰总行了吧?光头还可以蒙面罩住。”
“为什么要冒充他?都已闹开了。”
“至少见面时能缓和敌人心神,何况他们不知黑鹰已死,只要你不背葫芦,那个肚
子也马马虎虎,瞒个几分钟,一定没有问题。”
没了也不多说,马上换上黑鹰衣服,什么都算合身,就是肚子绷得紧紧,像裹肉般。
扛起黑鹰尸体,已换向雾区。希望能顺利找到地头,水晶宫。
他俩更希望能逮住天鹰,以索回赤眼丹。
清晨,屋上有霜,据尖有滴露。映着晨曦,亮的更亮,深的更深,尤其庭院几棵古
松针叶,更显苍劲。
柳西府正厅前院,左边一排清一色白衣挂刀卫士,右边一排清一黄衣持枪卫士,柳
西十三剑则站在红桧木而铺着豹皮的柳西风坐椅的后面,面目森严。
柳西风仍是一身青色丝绸儒装,显出仙风道骨,只是嘴唇薄了些,给人冷酷沉静之
感。
他手里那着一张红帖,上面写着:“堇于腊月初八,登门拜访。”
天鹰
十二个隶书拳头大字体,简单明了。
看来天鹰崖已准备向柳西风下手,送张红帖,只是开端。
今天正是腊月初八。柳西风来不及吃腊八粥,就赶着摆开阵势。以免弱了柳家威风。
红瓦墙上的霜块已被丽阳的温和光线溶了不少,不停咋咋地掉在地上。
该是巳时了。
本是一片宁静的庭院,突然轰地巨响,两扇丈二高漆红铜门已张开。一片黑漆漆装
束壮汉涌进,也两排展开,中间置了一张水晶铺貂皮太师椅,准准地对着柳西风那张椅
子。
柳西风知道天鹰已至,从容地坐回椅上,等待局势发展。
五鹰只来了四个,金、黄、白、红,四色蒙面人交手于胸,站立椅后,双目如电,
扫瞪柳家兵将。
此时两人已慢慢接近,乃是黑色及紫色蒙面人。
天鹰徒众已拱手揖身,齐道:“天鹰独尊,我武扬威。”
黑衣蒙面人想必就是天鹰,他挥挥手,己坐在太师椅上。
天鹰徒众等他坐妥后。方自恢复原状,森然而立。
双方皆是一代枭雄,各有威风,谁也不弱谁。
柳西风先开口:“贵客远来,荣幸之至,柳某代表全体表示欢迎。”
天鹰道:“柳西一绝,风范果然不同凡响,百闻不如一见。”
“岂敢,比起天鹰,要逊色多了。”
天鹰轻轻一笑,道:“阁下,想必已知本鹰来此用意了吧?”
“恕柳某愚昧,无法猜知。”
“那本座再说一遍也无妨!”天鹰道:“天鹰独尊,我武扬威。”
柳西风有点不屑地笑了一下,道:“这是贵属下的口语,你不会当真吧?”
“本座从不说假话。”
柳西风冷道:“可惜柳某不是你的手下,不必念此托大的口号。”
天鹰冷笑不己:“柳西风,你该知道何者为强,何者为弱。”
“知是知道,只是不明白。是你,还是我,如此而已。”
柳西风口气十分强硬,当然以他柳西一绝的名声,自是足以睥睨群雄,又何须臣服
他人。
天鹰冷笑:“你是有意挑衅?”
柳西风冷笑,以表情回答,他本就有意衡量天鹰武功,以便决定自己计划。
众人也屏住气息以观战,谁不想要自己的主人能蠃得此战。
四周静下来,只听冰块不停滑下屋顶。咔咔掉在地上,每敲一声,就扣一次心。
柳西风和天鹰四目相视,如两头即将厮杀的猛虎,眼泛绿光,没动,也没眨。
以前病恹恹的天鹰,现在看起来直如水晶宫那只老鹰,凶猛狠厉有加,谁说他有病?
绷紧的绳子愈拉愈紧,每个人都屏息,想看绳子何时绷断。心跳声好像就响在耳际,
清楚而又急促。两人手握扶手,都淡淡浮起血管,仍是没动。
空气中好像灌了水银,压得众人透不过气来。
蓦地——
柳西风已腾身,掠高,伸掌,快如劈雷。
啪然轻响,左边松树飞起一只白鸽,直掠天空。
天鹰也腾身,掠高,伸掌,快如劈雷。
两人几乎相同时间,相同动作,相同方向,直冲空中那只白鸽。
在空中一触,啪啪连对数掌,而众人只能听到一响,两人已各自分开回掠,四平八
稳地坐回椅上,气定神闲,从容不迫。
不晓得他们胜负如何,群众没有喧哗,只等待主人反应。
白鸽并没受到伤害,啪然震翅飞向空中。
柳西风的掌己摊开,一支白羽毛轻轻飘落地。
天鹰也不甘示弱,相同地弹出羽毛。
若说有差别,天鹰的羽毛像是翅膀上的,大了许多。柳西风的似乎是身体所取,较
细小。
柳西风冷道:“天鹰功夫,果然精湛。”
“你也不差。”
他们仍没说出胜负,不过双方群众各有一套想法。天鹰崖这边,当然认为自己蠃了,
因为羽毛较大,但柳家认为羽毛不能比出高下,自己仍未输。
柳西风道:“不知天鹰拜访所为何来?”
天鹰笑道:“阁下是明白人,本鹰须要拥揽所有武林精英。”
听他口气,好像是赢了。
柳西风沉思半晌,道:“却不知天鹰的手下如何?”
天鹰稍为挥手,四鹰已闪向前面,摆好阵势,准备接受挑战。
柳西风已昂首指示十三剑迎敌。十三剑一腾身前面,四鹰已疾攻而上,只见刀光剑
影,打得难分难解。
突然四鹰采取个个击破,四打一、四打二,长短兵器互用,很快伤了五人,很明显,
十三剑败了阵。
柳西风此时才微微动容,柳家属下也惊愕不已,甚而有的已想出刀助阵,但瞧向柳
西风严肃脸孔,都不敢再作进一步举动。
天鹰似乎不愿多伤对方,挥手道:“撤!”
四鹰马上从容撤招,掠回原位。
十三剑突然想引剑自刎而死。
柳西风喝道,“住手!对手兵器怪异,是我没教你们破招,罪不在你们,回来!”
十三剑面无表情,拱手为礼,已掠回原地。天鹰道:“不知阁下服是不服?”
柳西风冷道:“十三剑不敌,败得心服。”
“那……本鹰之意……”柳西风转向众人,冷道:“退下!”
“爹——”
在旁的柳西竹已感不对。
“退下!有事以后再说!”
“是!”
柳西竹不敢违抗他爹,已领着众人走向大厅。
天鹰频频点头,也下令撤人,只留紫衣蒙面人在旁。
柳西风不禁对紫衣人多看两眼,想瞧清他到底是哪号人物。
可惜蒙着脸,什么也看不见,就连目光也平凡得出奇。
天鹰道:“本派掌令,可帮助本鹰决定很多事。”
柳西风也不追问到底。他道:“阁下是要柳某听令于你?”
天鹰笑道:“说听令,那是对外,对内仍是互相洽商。以你的身份,要你任人使唤,
是过份了些。”
柳西风淡然一笑:“柳某向来只知居人之上,没想到今天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