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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警觉性自然也松懈了。
小刀儿知道问不出一个所以然,只好改换方针。
他道:“听你刚才说……那个人六脉百穴都毁损了?”
绿君儿道:“本来骨筋也被挑,但有了紫叶珍珠果和六彩龙王筋,才接了回去,只
是脉、穴被损,一直没办法医好。”
小刀儿颇俱医理,穴脉被毁,实非人力所能挽教、医愈。
他道:“要真如此,恐怕老朽也无能为力了。”
绿君儿立时愁容满面,怅然许多。
小刀儿道:“或许老朽可接回已断脉经,但其精气真元已失,无法逼通脉经,也是
枉然,恢复穴道功能,更不必说了,除非……”
绿君儿急道:“是否须需灵药?”
“嗯!”小刀儿道:“若有奇异气药,不但可以护住穴、脉,更可提起真气,恢复
希望自是极大,可惜灵药难求。”
绿君儿只觉得有复原可能,精神为之一震,道:“如若有雪神丹和赤眼丹呢?”
小刀儿神情稍为激动:“当然可以,此两种稀世珍药能生肌肉去白骨,任何杂难之
症都能奏效,尤其是对练武人之奇经穴脉,更为神奇!”
绿君儿喜道:“天鹰已找到了赤眼丹,只剩下雪神丹,我想不久就可以弄到手!”
一想到小刀儿,她就呶起嘴:“本来已经到手,谁知却临时被恶和尚给搞砸了。”
她突然想问什么,却被屋外急促脚步声给打断。
小刀儿暗道一声:“好险!”因为她想问的,必定与雪神丹有关,自己所放的谣言,
不知如何来掩饰此丹不在身上。
没了绷紧全身,因为他看见来者正是那两位红、绿丫头,不知她俩如此急奔来有何
要事?必定是事情有了转变,他准备随时突袭以救人。
“小姐……”
红衣丫环急叫,已和绿衣丫环一同奔入屋内。
绿君儿见状,愣然道:“我不是要你们没事不要过来吗?”
听她口气,可以猜出百里奇到来的消息是丫环所传送给她。
红衣丫环道:“小姐,天鹰回来了。”
绿君儿急忙追问:“他……他现在在哪里?”
“前厅!”
“我们快走!”
说着她就要夺门而出。
“小姐……”
“又有什么事?”
红衣丫环道:“小姐,黑护法也要奴婢通知他,不知……”
绿君儿截断地的话,道:“黑护法说不定己经赶去了,你们袂回去准备东西。”
话未说完,她已奔出门外,朝前厅方向奔去。
红衣丫环和绿衣丫环也不再逗留,瞄了公孙小刀一眼,已离开去准备那些东西了。
没了前后脚之差,已走进门。
“如何?”他问。
小刀儿告诉他:“天鹰已回来。”
没了喜道:“我们快去逮人。”
小刀儿摇头:“不行,要是现在去,马上就会露了底,他武功不说,座下五鹰就够
让我们吃不消了。”
没了道:“说归说,我总得出去让他们瞧瞧,否则他们一样会起疑。”
小刀儿道:“暂时还不会,你这身肥肉一定瞒不过天鹰,只有闪开方为上策。”
没了想了想,道:“我还是要去,不过是躲在暗处。”他轻笑道:“知己知彼,方
能百战百胜,总该了解他们举止吧?”
小刀儿点头:“也好,小心点,若他们未识破,我们得手机会相当大。”
他又道:“我觉得那个病人对天鹰崖一定很重要,而且我也说过要用赤眼丹可以治
愈,能骗就骗,省得其他麻烦。”
没了道:“就这么说定,我若太久没回来,就表示已出事,你就看着办好了。”
小刀儿含笑,没了已离去,临走还交代卫兵,没他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去。
小刀儿自有主张,将药箱重新整理,甚至雪神丹都伪制一颗,准备临时急用。
他在等待另一个时刻。
天鹰仍然坐在那张舒服豪华的椅上,精神已显疲惫,本就苍白的脸,现已更家泛白。
座下四鹰有两人受伤,伤的虽是水鹰和火鹰,另两人也是衣衫破碎,十分狼狈地坐
在左右两侧。
他们静悄悄地在等待,不知在等什么。
绿君儿喜气洋洋的奔进来,未见到人,就叫出口:“天鹰……”
突然她看到众人脸容衣衫,那股喜气也被吞噬。
“这是怎么回事?天鹰,您受伤了?”她十分急切地叫着,直往天鹰奔去。
天鹰沉重似地挥挥手,轻声而有点费力,道:“君儿……退下……不关你的事……”
“我不管!”君儿有如小孩耍起性子:“您伤得如何?”
“本座没事,你不用担心。”
“可是他们……”绿君儿指着四鹰,着急不已。
“他们虽受伤,也不碍事,你先下去,本座有事要解决。”
绿君儿再次瞧瞧天鹰,只觉得他只是脸色较苍白外,并无多大变化。
她颔首道:“我就去替您准备,弄好了就送过来好吗?”
“也好,你下去吧!”
天鹰催了好几次,看样子是真的不愿绿君儿留在当场。
绿君儿走了两步,突又想到什么,转头道:“我爷爷呢?”“他马上回来。”
“他是不是……”以下战死两字,绿君儿没说出来,神色已激动。
“君儿,别胡思乱想,他只是去办另一件事,马上就会赶回来。”
君儿无奈,只好失望地走向后院。
宫中气氛又为之一沉,像是下了几十天的梅雨,闷得叫人发慌。
终于,紫衣人,绿金福回来了。
一跨入宫门,众人的脸色那股寒霜方解冻。
他拱手:“恕属下归返过晚,让天鹰久候!”
天鹰冷道:“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绿金福道:“原本可拿下公孙府,但柳西风并未尽力,后来春神又赶来……”
他将事情说一遍。
天鹰冷森道:“可恶,柳西风竟然使诈!”
绿金福道:“只怪属下太过于信任他,以致于断羽而归。”
天鹰冷笑:“哪天我会让他尝尝苦头。”
“他倒在其次,该注意的是春神。”绿金福道:“她竟然猜出属下的武功,而且也
会用。”
天鹰这一惊非同小可,惊愕得说不出活来,呛红了苍白的脸。
“她……她……”
“属下敢确定,她确实会此武功,因为她也在逼问属下为何会震天夺。”“难道会
是她……她会是春神……”
天鹰沉缅于回忆之中,他所说的她,不知又是指何人?“她有多大年纪?”
“听声音……依属下猜想,不会超过三十。”
“三十岁……”天鹰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那么小,何况当时她也不会此种武
功……这件事一定要查明。”
“属下会尽力去做!”
突然,绿君儿又兴冲冲地跑回来。
“天鹰……”她高兴地叫着,蓦见金福,声音已煞住,忐忑不安地叫着:“爷爷!”
绿金福含有责备口语:“什么事?那么莽撞?”
绿君儿低声道:“我忘了告诉天鹰,黑护法已将百里奇带回来了。”
“百里奇?”天鹰有点意外道:“人呢?”
“在后山。”
绿金福却问:“黑护法可在?”
“我……没看见……”
“他去了哪里?”
“不知道……”
天鹰道:“金总管,黑鹰可能有事才先行离去,等他回来,问他不就明白了,为今
先见见百里神医,方为正事。”
“是!”
绿金福已拱手,默立于该处,不再说话。
天鹰转向四鹰,道:“你们退下,好好养伤,必要时本鹰会请神医替你们治病。”
“多谢天鹰。”四鹰齐拱手为礼,已转头离去。
天鹰转向金福:“准备一下,我想见神医。”
“是!”
绿金福和君儿已退向后院。
天鹰则留在椅中,仰头沉思,不知在想何事。
没了早就躲在暗处,听到所有消息,见绿金福想见小刀儿,已然赶在前面追回后山
洞中。
“天鹰座下受了伤?”小刀儿不解地问
没了兴高采烈道:“还不只如此,春神也逼得他们到处逃窜。”“他们找谁下手?”
“好像是……”突然没了煞住笑声,僵冻了笑容,就像贪玩的孩童想偷吃糖果,糖
果一到手,正想欢呼时,一转身却发现他爹横眉竖眼地立在眼前,那种愕愣的表情。
小刀儿急道:“他们找谁?公孙府?”
没了默然地点头。
小刀儿慌了:“怎么办?连他们都受了伤,公孙府更不用讲了,老爷他……”
没了叫道:“也不尽然,他们败了,不就表示公孙府蠃了?尤其又有春神相助而且
天鹰也没参战,伤亡也该有限,不必太担心。”
他也没见过战局,只是找好的方面解释,以能稳住小刀儿的心,以免在这紧要关头
出了差错。
“连柳西风都奈何不了春神,眼巴巴让她将你救出柳家,有她在,有什么好担心?
听说还追得他们四处乱窜。”
小刀儿闻言心中稍宽叹道:“希望公孙府能平安无事才好。”
“一定!一定!”没了道:“此事暂时不去想,不管如何都己成定局,你还是想夺
药的事吧,绿金福马上就要来了。”
小刀儿深深吸气,平息心情,问道:“他来找我干嘛?”
“找你去见天鹰啊!”没了道:“我不成,看那老头一直追问黑鹰的下落,我若出
现一定会被他识破,非躲不可。”
小刀儿道:“你有没有听到要治谁的病?”
“没有,你自己去问,时间不多,我得走了,不过我会潜伏在你附近,以便应付所
有变化!”
话说完,他已溜出门外,躲向暗处。
小刀儿赶忙整理一下自己在装,准备应忖即将来临之事情。
才几分钟,绿金福已然踏门而入。
他含笑拱手:“百里神医,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丰采不俗。”
小刀儿淡然一笑,回礼抱拳道:“岂敢!岂敢!不知阁下是……”
“老夫姓绿,乃天鹰崖总管。”
“绿总管,您好!”小刀儿再次施礼:“不知贵派将在下捉来,是何用意。”
他故意用捉字,来表示敌对之情势。
“百里先生别见怪,本派如此做,实乃有不得已之苦衷,还请见谅。”“可否说出
原因?”
“哦……这……”绿金福心念一闪,道:“实因本派有位长老不幸遭人暗算,若是
公开求医,势必引起轩然大彼,只好出此下策。”
“贵派长老如何称呼?为何公开之后会引起轩然风波?”
“这……”绿金福道:“老夫乃天鹰手下,有所不便畅言,而且神医你也未答应治
长老伤势,是以甚难奉告,至于会引起风波一事,老夫却可告知一二。”
他道:“敝派长老曾经手挫武林数大门派高手,如若让他们知道此事,其必定来犯,
如此一来,杀戮必在所难免。”
“敢问贵长老所挫之帮派是……”小刀儿以眼神代替询问。
绿金福犹豫一下,仍说道:“武林六大门派。”
这不就是武林公敌了吗?
小刀儿有此念头,但马上就打消了,因为自己不就也蒙上不白之冤?
“我知道神医必定认为敝派长老是十恶不赦之徒,但老夫只能说六大门派中人,也
未必全是好人,他们也有忤逆之辈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