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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呆在旁边就好了，费加斯特。有些话不需要你提醒。况且如你所说，传言这东西确实是不可能完全相信的……在选择是否相信这个问题上，我有自己的眼睛和判断。”艾芙萝紧紧地盯着雅荻纱，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了，“费加斯特，我想我知道她能和你在力量上打成平手的原因了。巨龙之骨，比蒙之筋，不过应该是某种魔兽的肌肉，再加上圣阶天趋蟒的皮……这是什么？应该算是人体炼成吗？”
艾芙萝每报出一样东西，雅荻纱的心就剧烈地颤动一次。仅仅用看的，就可以达到这种程度？这样的实力，就算是号称大陆第一炼金术士的坦桑尼克都不具有。
“这种事情并不重要。”竭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以及心中某个蠢蠢欲动的愿望，雅荻纱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重要的是，你们下面所要面对的，就是这种东西，或者说不仅仅是这种东西。”
“你难道不想脱离这种状态吗？”只是一句话，雅荻纱就感觉到自己原本已经因为圣女和“萨格拉斯”的“奸情”而冷却的心再次活了过来。
“不想。”现在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平静的感觉，反而带着无尽的颤抖。抚摸上手中的那一个小小的盒子，雅荻纱的心再次坚硬了起来。
啪！盒盖被轻轻地打开了，露出了里面两个圆球一样的东西，就像是晶莹剔透的玻璃弹珠一样，让人忍不住感叹造物主的神奇。不过当艾芙萝看到那“玻璃弹珠”的瞬间，脸色忽然间变了一下，“邪眼之眼？怪不得大陆上关于你的传言那么多，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记得你的眼睛……这么说的话，你岂不是全身都是这种人体炼金术？”
“人体炼金术？”雅荻纱轻笑了一声，手上却做着看起来极为残忍的事情——将自己的眼睛从眼眶中抠了出来，“这并不是人体炼金术……这种丑陋的力量，怎么可能是人体炼金术……”
摘下了眼睛的雅荻纱身上，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慢慢地蔓延了开来，腐败的气味，污浊的血液，同时从眼眶中喷薄而出。
“亡灵？亡灵改造？！”惊讶地叫了起来的，是在一边的费加斯特。
“呵呵，本来是不会有这种情况的……看来强行使用光明之冠对于我的伤害还是太大了吗？如果每次更换零件都会有这种气息的话，那么我现在的情况也就不会让你们如此的惊讶了。”雅荻纱一边将邪眼之眼朝着自己的眼眶中填去，一边继续说道，“这并不是亡灵改造……确切来说这应该是和亡灵侵略中，那种血肉傀儡一样的血肉累积吧？”
“这是不可能的！哪怕是亡灵改造，都不可能让你留有这样的灵智！更别说是血肉傀儡的血肉累积了！”费加斯特大声地叫了起来，“另外……既然是血肉累积，你应该需要经常更换‘零件’？那些零件，是从哪里来的！”
“费加斯特！我说过了，你闭嘴！一边去！如果不想死的话！”艾芙萝眉毛一挑，狠狠地瞪了一眼在一边再次出现杀意的费加斯特。
“是……”
“我已经好了。随时可以使用自己最强也是最后的一招。”装好眼球，雅荻纱仿佛是没事人一样，静静地站在那里，“怎么样，这样的话，杀起我来就更加的无所忌惮了不是吗？”脸上还带着一行从眼眶中流出的污血，雅荻纱对着艾芙萝招了招手，如同挑衅一般。
199 魔女对公主（伪）
面对着雅荻纱如同挑衅一把的动作，艾芙萝却是如同全然没有看到一样，轻轻地抖了抖裙摆，让上面的装饰品丁丁当当地响了起来：“我可没有说过要杀你啊！你不觉得像我这么可爱的小女孩要弄一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不是太过于暴殄天物了吗？”
“不杀我，那就杀了你！”雅荻纱眼神中已然带上了认真的杀意，杀了对方，自己继续追寻自己的理想，或者在这里被对方杀掉，实现自己的理想……总而言之……没有任何人，能够动摇我的理想！
“主人！”费加斯特大吃一惊，感觉到那令人颤抖与眩晕的杀气，立刻站在了艾芙萝的前面。
“我不是说过了吗？混蛋！死一边去！”一记重击，让费加斯特翻了翻白眼，无力地倒在了地上。攻击并非来自费加斯特的正面，而是来自他背后的艾芙萝，“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机会……我怎么可能让你干扰？邪眼之眼吗？很好，虽然不是神阶的力量，却胜似神阶的力量……”
“我可是寻找这里力量很久了……怎么可能让你带着求死的意识和我战斗！”用谁也听不到的话轻轻地说出了这一句，艾芙萝的眼睛，直视雅荻纱那紧闭的双眼，“来吧魔女……既然你是魔女，至少要有让我觉得你是魔女的力量啊！没有力量的废柴，连死在我手下的资格都没有。”
“你会看到的！”雅荻纱的脸上，更多的污血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光明之冠……对于这具一直以来都可以使用的身体为什么拥有那么强大的侵蚀？难道说光明神力有这么强大？但是如果真的有这么强大，为什么我还可以存在？
为什么！心中的不平，郁结，愤怒，在这一刻如同火山一样爆发了出来。看开了？怎么可能完全看得开！就算是求死，也只是为了自己心目中的自由而已，艾芙萝……为什么你……可以那么快乐的活着！
睁开了眼睛，一双与眼眶下污秽血液完全不相称的透明的眼眸出现在了艾芙萝的视线当中，晶莹剔透的眼眸，如同天上的星辰一般，爆发出无穷的魅力。
“这就是你的过去吗？”精神世界中，雅荻纱和艾芙萝相对站立，周围的背景是如同放映的电影一般，一幕幕快进的属于艾芙萝的记忆。
对于这个问题，艾芙萝并没有回答。虽然她站在那里，却是双目无神的。邪眼，传说中上古时流落在罗兰大陆的魔界生物，一种整个身体的百分之七十以上都是眼睛的生物邪眼之眼，指的并不是那占据邪眼身体百分之七十的巨大眼睛，而是存在于那眼睛最中央，属于邪眼力量的“核”，一种类似于魔核的东西。即便在魔界中，能与邪眼比拼精神力灵魂力的种族也为数不多，除了那些得天独厚实力超群的上位者，能够抵挡邪眼之眼的，就只有拥有魅惑之眼的魅惑魔女了。
雅荻纱的眼中所看到的，是属于艾芙萝的双份的记忆，一种是在幻术中，隐隐约约看到的“真相”，一种是因为的灵感这种东西的存在而模模糊糊感觉到的“真实”。藏匿于艾芙萝心中最深处的或许永远也想不起来的记忆。
“从一出生，就被幻术所支配？”雅荻纱目瞪口呆。然后呢？然后会怎么样？忽然间，雅荻纱有一种继续看下去的欲望。维利尔·古拉顿，·灵狼·阿努比斯，贝丝贝洛……一个个的身影，出现在了艾芙萝的记忆当中。
很快，一个让雅荻纱做梦都不能忘记的身影出现在了艾芙萝记忆中。
“萨格拉斯？”在艾芙萝记忆中，雅荻纱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名为卓洛实为萨格拉斯的风度翩翩的青年一次次地出现在了艾芙萝的记忆当中，心也是越来越沉了下去。阿努比斯公主？光明教廷圣女？萨格拉斯……u果然我已经不被你看在眼里了吗？但是为什么你可以逃过这些人的探查？比如说，眼前这位名为艾芙萝的阿努比斯第一公主，居然会没有发现你的身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顺着艾芙萝记忆，雅荻纱继续看了下去，直到……与卓洛对决后的昏迷。
接下来呢？雅荻纱忽然间发现，接下来的记忆，她已经无法读取了。甚至就连身边在环绕的隐隐约约的如同电影一般的图片，也在慢慢地消失。
“这是怎么回事？”事情突然间不受控制，雅荻纱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对不起呢……不是所有的感情和记忆，都是可以和人分享的。”原本站在雅荻纱面前双目无神的艾芙萝忽然之间开口了，当雅荻纱再看去的时候，对方哪里还有一点无神的样子？
联想到艾芙萝之前的行为，雅荻纱立刻反应了过来对方究竟想要做什么：“你疯了！你居然想借我的邪眼之眼来淬炼自己的精神力！而且……而且那个男人……”说到一半，雅荻纱下意识地闭上了嘴。
“那个男人……是巫妖萨格拉斯？”艾芙萝轻轻地反问道，然后笑了，“之所以不说，是因为怕我的信心和动力受到打击吗？邪眼之眼……用自己的精神力强行突破别人的精神力，自然也会将你的一部分记忆暴露在我的面前呢！”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听我说……”
“没有必要。”艾芙萝攥起了小小的拳头，在胸前紧紧地握了起来，“我没有你的经历，所以也无法理解你所想的事情。至少对于我而言，他是特别的。不论他是不是萨格拉斯。”
“可是你的精神力……现在无法经受得起这种‘淬炼’吧？况且，已经是圣阶空间魔法师的你，有必要这么快就去完成精神力的恢复吗？”对于艾芙萝的急切，雅荻纱有些不解。
“有必要。”艾芙萝的眉头皱了起来，“我本来是要去找一个拥有魅惑魔女之眼的人的，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不成想居然在这里碰到了你……邪眼之眼反而更好一些也说不定。至于我为什么这么着急，和你之前所说的话也有很大关系啊……神阶，神阶……不是神阶的话，就算是圣阶空间魔法师又能怎么样呢？小神阶？那只是在圣阶中极为强势的情况下的自我膨胀而已，在神阶的面前，依旧只是脆弱的存在。我要成为神阶，然后这样的话，再跟在他的身边，就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了。即便是他要赶我走，我也有继续跟着他的资本……”
“你……他是神阶？”萨格拉斯成为神阶了？这怎么可能？如果他成了神阶的话……不知不觉间，雅荻纱的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
不需要我了吗？原来，他已经是神阶了，所以才不需要我了吗？怪不得从那时候起，就真的再没有任何的指令，怪不得从那时候起，就再没有打过我的主意，从那时候起，就算是遇到如同现在和刚才那样的危险，身体中的契约印记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原来，只是不需要我了啊……
这么说的话，难道当初他说的是真的……我自由了？
精神力之中，周围的景象忽然间急剧地变化了起来，黑白的线条不断地收缩扩张着，如同凝聚的开幕，又如同爆炸的前奏，演绎出一场混乱的背景。
“该死……光明之冠的影响比我想象的要大……无法控制邪眼的力量了……”从眼睛处传来的无比的剧痛，让雅荻纱瞬间从胡乱的思维中清醒。
“没错，就是这种力量……”艾芙萝看着周围的景象，忽然之间笑了。
“你疯了！我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精神力了！你……会死的！”看着艾芙萝突然朝着那急剧变化的虚空中走去，雅荻纱连忙叫了起来。
“可是也有可能不死不是吗？”艾芙萝像是雅荻纱一样，一只手轻轻地抚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这里告诉我，还要再快一些。有事情要发生了，还要再快一些……所以，我需要力量……需要立刻获得的力量。这一点，我的父亲，还有那位都是不同意的。在他们眼里，只要我慢慢地修养，总有一天可以到达神阶。但是我需要的不是总有一天，我需要的是现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