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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传奇·武侠版-2007年16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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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九重不解,掀开罩布看时,赫然见盘内放了两颗人头,正是适才请之赴宴的二人,不觉蹙眉。 
  平等法王躬身道:“年初惠明法王暴毙,教主便严饬一干教众,不得找武魁报仇。适才齐心、俱明二王对您不敬,教主立枭其首,法不徇情。”任九重听了,一时倒说不出话来。 
  盛冲基踢开托盘,说道:“休再提这些小事!你我多年没见,正当倾心吐胆。说句实话:当年你飞声腾实,洒脱放达,我却觉你崖岸自高,其情甚伪。后来你又被各派奉为魁首,我也并不十分佩服。但自从你忍辱含垢,抛名守节,我才知霄壤悬殊,自家大是不如。古来包羞忍耻之辈,皆为一朝翻身,便作威福,谁又如你守持之大?盛某生来目空一切,独对此感喟不已,那是不得不服了!” 
  任九重道:“拜年的话说几句就成。我等着听正文呢。” 
  盛冲基爽声大笑,说道:“闲话都不提了!单说你忍辱二十年,我又何尝不是韬晦了二十载?当初韩山童以白莲惑众,只因本教欣然归附,才得以灭元兴明。孰料朱麻子登基,竟深惧教派之力,将本教目为邪匪,大肆诛除。我明教潜首待时,目下又聚徒众十万,加上各省所控帮会,总计二十万有余。不出旬月,便会有极大的变局!届时武魁声誉更隆,只要登高振臂,我教众皆愿追随。”说至此,众法王都俯伏在地,满脸期盼。 
  任九重道:“原来是想借我做大旗造反!承你们看重,我可是坐不住了。”说着便要起身。 
  盛冲基拦住了他,打个哈哈道:“武魁答不答应,这都是后话了。总之你樊笼将破,不久又可一复尊荣。我来并不全为此事,只是先打个招呼。你就算不肯起事,又何必如此惊慌?” 
  任九重正色道:“此事你二十年前便对我提过,我也还是当初那句话:江湖就是江湖,朝廷就是朝廷,宜各行其是,两不相犯。别的话我不想再说了。” 
  盛冲基笑道:“不说也罢!适才我等晚来一步,未截住群道。他们来做什么?” 
  任九重道:“不过喝酒舞剑,闹了一会儿。” 
  盛冲基道:“仅此而已?” 
  任九重想起适才之事,不由长叹一声道:“连武当派也要拿这口刀,我还为他们守什么呢!”言下大有痛意。 
  众法王一听惊魂,都望向那黑布包,明知道未被拿去,心里也打了个突。 
  盛冲基略一想来,说道:“盛某以密事相邀,原欲借武魁的声望,招揽海内贤豪,但此事仅为私意。若论公心,尚有一言相嘱。” 
  任九重道:“你说。” 
  盛冲基神色凝重起来,忽握住其手道:“武魁近日,务要多加小心!只要熬过这一阵,各派必齐来朝拜。” 
  任九重失笑道:“我在此已成了聋子瞎子,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果真有人想害我,我倒盼着他来,解我寂寞。” 
  盛冲基道:“也许是我过虑了,你多保重就是。那大旗还是要你做的!盛某既缠上了你,你横竖逃不掉,到时我第一个来接你!”言罢大笑而起,穿袍在身,居然说走就走。众法王打了一躬,皆尾随而去。 
  任九重见群魔来去匆匆,不禁暗自犯疑。突然之间,一念划过心头:“莫非是那人熬不住了,要来害我么!”无意间举头上望,忽发觉北面乌云渐聚,已遮蔽了晴空,原本大好天气,竟似酝酿着一场极大的风雨…… 
   
  古 庙 
   
  晌午时分,任九重出了镇,向南面一条小溪走来。在溪间洗了盆子,又用水激了激头,感觉那酒犹在作祟,似非一时可解。他趟过小溪,折而向东,走不上半里,便到了栖身的破庙。 
  但见此庙孤单一宇,瓦败廊颓,显然大有岁月;里面供奉一像,丑怪庄严,不辨来历。进得庙来,四壁萧然,唯龛下铺了一堆干草。他放下包袱,去草上躺了,不久即觉神倦,又睡了过去。 
  也不知到了几时,忽闻北面雷声滚滚,如万马脱缰而来。蓦地里一声大响,自半空劈下,直震得大地抖摇。他一惊而起,发觉外面已下起雨来,庙内大是昏暗。那雷声却再不止歇,翻翻滚滚,只在云霄怒炸。 
  偏是雨下得淅淅沥沥,并不狂骤,直待雷声响了多时,已渐渐收了势头,忽而振作精神,独自发起威来。 
     人说天有不测风云,总未料风云所挟,竟然如此滂沱:冀北十几年来最大的一场暴雨,便在此刻猝然降临! 
  及那雨下疯了势,当真如沧海盆倾,银河倒泻。地上都冒起了烟,远物俱不可见,百里统为泽国。 
  任九重见水已漫进门来,头上也是细流不断,忙将干草抱到神案上,拿了盆向外淘水。正忙乱时,忽见有二人踉跄而来,形貌都辨不得,大雨中连连滑倒,挣扎到庙门前。细看之下,却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妪,领了个八九岁的小姑娘,遍体湿透,状极狼狈。 
  那老妪小脚粗衫,挎个花布包,显是从乡下来的,倒十分会说话,抢着开口道:“俺们不进去,就在廊下躲躲。俺没啥,怕孩子淋坏了。雨一停俺们就走,不碍您事的。” 
  那女孩却道:“奶奶,雨都潲身上啦!进去不成么?”那老妪看着任九重道:“好孩子,别扰烦人家。过一会儿雨就停了。”任九重忙道:“老人家快请进,看淋了雨不好。”那老妪连声道:“小桃子,快给大叔磕个头。”任九重忙拦住了,搀娘儿俩走进来。 
  那老妪顾不得满头雨水,从包里拿出块破布,先给那孩子上下擦遍。及见她落汤一般,身子微抖起来,着了慌道:“这可不成。快脱下来,奶奶给你换件干衣服。”动手便要解扣子。那女孩人虽不大,倒知道害羞,扭着身子道:“奶奶,俺不嘛!他还在呢!” 
  那老妪笑道:“你才多大的人,还怕看不成?快换下来,要不该头疼了。”那女孩仍是不依,大眼睛剜着任九重道:“你不许偷看!快转过去!”任九重心中暗笑,去外面廊下坐了,看那雨施威逞虐。 
  只听那老妪叹道:“这可怎么好,包里衣服也打湿了!奶奶搂着你吧。”任九重一听,忙走了进来,脱下破褂子道:“老人家不嫌我脏,便给孩子换上吧。”那女孩是真冷了,自己接过来,说道:“你快出去吧。”任九重一笑,又坐回廊檐下。 
  过了一会儿,那老妪疾走出来,一脸歉意道:“好人快进来。小孩子不懂事,您可别介意。”拉任九重回到庙内。只见那女孩穿了褂子,虽然肥大可笑,却裹住了全身,头发也擦干梳好了,样子竟十分清秀。 
  任九重道:“地下都湿了,神案上有草,老人家抱她上去坐。”那老妪念了声佛道:“这可不敢!要是冲犯了神灵,老婆子白修一世了。”任九重笑道:“它要因此降罪,也就算不得真神。”虽如此说,却抱了草下来,铺在干爽处。那女孩抢着坐上去,拿草盖住身子,忽冲任九重一笑。 
  那老妪感激道:“亏俺娘儿俩遇上了您,要不可有罪受了。一路上俺们都是要着吃,这世上还是善人多!”任九重见她湿衣在身,心里大不自在,只劝她去草上坐。那老妪挨着草边儿坐了,说道:“大雨天让您受冻,真不过意了。” 
  任九重道:“老人家是山东口音。这时节出来,要到哪里去?” 
  那老妪叹道:“俺是从蒙阴乡下来的,走了多少天才到这里,就为了来找儿子。都怪今年收成差,乡下又开始死人了,俺那媳妇是个短命的,家里连主事的人也没了!俺那儿子在北镇当兵,一走又是六七年,听说是跟着皇上扫北,前后去了好几趟,俺只当他早不在了。谁想今年打春的时候,有乡亲捎回口信,说他已在军中升了差,谷雨后又要去北征,叫俺别惦记。俺恨他可又想他,家里实在活不下去,只好带着孩子来找他。估摸着他也该回来了,就怕一时找不到,俺娘儿俩就饿死了。”任九重听罢,半晌无言。 
  忽听那女孩道:“奶奶,俺肚子饿。你把那饽饽给俺吧。” 
  那老妪道:“就剩下这一块救命粮了。好孩子,再忍忍成么?”那女孩道:“都忍两天啦!肚子饿得疼!”那老妪无奈,去包里拿出一小块糠馍,不料雨大没遮挡,那馍已稀烂如泥,不能入口。那女孩顿时哭了起来,任凭百般哄劝,只是不依。 
  那老妪道:“你别闹了!看把奶奶闹死了,谁还管你!” 
  那女孩在草上打滚道:“奶奶不会死!奶奶就会骗人!你说出来寻爹爹,路上还要给俺买糖吃。村里小妞子她们都吃过糖,就俺从没吃过。俺再不跟你走啦!” 
  那老妪道:“桃子别吵了。奶奶身上不自在,怕是真要死了。”说着抖了起来,许是路上饿得久了,又许是年纪大了,猝被冷雨所激,竟尔面青唇紫,大是不祥。 
  那女孩也瞧出不妙,抱住她道:“奶奶你怎么啦?俺肚子不饿了,你快好过来呀!”那老妪抚摸她小脸道:“桃子别怕。奶奶没见到他,死也闭不上眼。老天爷,俺白养了这畜生啊!”眼里都是浊泪,摇晃欲倒。 
  任九重忙扶她躺下,细把脉息,已知是冻饿所致,不由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那女孩见他去一旁拿起个黑包袱,似乎犹豫了一下,跟着大步走出门去,不觉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任九重赤身走入风雨中,直奔镇上而来。此时雨下得更凶,四面仿佛汪洋世界,道上水已及膝,遍体生寒。他快步走来,那小溪水势暴涨,早漫过了腰际。好歹趟过去,少时来到镇上。 
  只见长街上雨水横流,家家早已关门闭户。他转了片刻,来到一间铺子前,眼见门匾上写着“德兴当”三个字,遂上前打门。敲了十几下,方听有人道:“谁这时还来?坐船方便怎地?” 
  任九重忙道:“打扰了。我有物要当。”那人知此时来人,多半会有好货,却道:“除了龙王的定海珠,别的都不收。你快划船回去吧!”任九重心急,在门上轻轻一按,便将里面门闩震落,推门走了进来。 
  里面是个瘦小的伙计,大瞪两眼道:“见鬼了!合着你是撬门的祖宗!”及看清是任九重,登时惊了面孔,冲里面叫道:“掌柜的快来,那……那要饭的来了!”喊了两声,一中年男子已奔了出来,怯望任九重道:“尊……尊驾有何贵干?”声音发颤,显是已听闻早间之事,内心大是惴恐。 
  任九重打开黑包袱,取出一物道:“掌柜的行个方便。我想拿它当些银两。” 
  那男子见是一把四指宽刀,外表极普通,且用牛皮作鞘,说道:“这……这个我不敢要。尊驾还是留着吧。”任九重把刀递过去,说道:“掌柜的看看再说。” 
  那男子心中害怕,仅抽出半尺来长,便道:“在……在下不识兵刃的。”一语未息,倏觉寒气砭骨,冷森森激竖了毛发。低头看时,陡见刀身上花纹密布,紫气横空,一眨眼间,又如玉沼春冰、琼台瑞雪一般,紫气、花纹都隐去不见。外行人也知是口宝刀! 
  那伙计两眼放光,小声道:“掌柜的收了吧,这确是宝器。”那男子瞪了他一眼,捧刀过顶道:“尊驾短钱使用,在下送些便是。此物断不敢收。”说着便要送还。 
  任九重道:“我真心来当,掌柜的莫多心。请估个价,我这就要去。”那男子见其意甚诚,心知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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