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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当然!”金尤摩嘿嘿笑了,涎着脸道:
“怎么着?老婆,俺说得不错吧?”金丽又好气又好笑的跺了跺脚,骂道:
“人家是给你面子,真叫皮厚!”
金薇这时也来到了一边。她略略有点喘,一张俏脸也白中透了红,衣裳上还沾着几淌血迹,她左手合执那对匕首,匕首的锋刃上,已全叫浓稠的鲜血给染成赤色了……
金魁心疼的拉过金薇,道:
“乖儿,你没事吧?”金薇淡淡一笑,稍带疲乏的道:
“还好,爹。”金魁轻拍女儿香肩,又道:
“可有什么人逃了出去?”金薇摇摇头,道:
“我想没有吧,凡遇上我的全挺了尸,在过来之前,我还特意里外四周巡视了一遍,没见有活口。”金魁转过脸,向妹子妹夫道:
“你们呢?”金丽忙道:
“和薇儿一样没见着活的,大哥。”金尤摩拍拍顿亮的脑门,道:
“便是有那么个三两条漏网之鱼,大哥,只怕他们也还不过老仇与那位洪兄的截杀哪!”金魁没好气的道:
“如果我们在这里就全清除干净了,不是利落得多?”金尤摩嘿嘿一笑,道:
“是,大哥说得是……”站在旁边的君惟明,抿抿唇,将目光投注金薇脸庞上,金薇也眼波莹莹的回望他,于是,君推明淡淡笑道:
“没带伤吧?”金薇摇摇头,觉得满心甜蜜的道:
“没有……”金魁一见二人这种宛似有情的模样,不由心怀大说,他欣慰的道:
“乖儿,你瞧瞧,君公子比为父的还要关心你呢。”
想不到父亲竟会突然冒出这么几句话来,便是有情吧,也还不是明说出来的时候啊,何况眼前这般环境,亦不适宜点缀上这么软绵绵,柔生生的意韵哪……
金薇的面庞顿时如染红霞,她气又不是,喜又不是,说又不是,嗔又不是,只羞得螓首低垂,连眼也不敢瞟了。君惟明同样十分尴尬,但他到底见过大场面,机智十足,反应快,当下微微一笑,道:
“当家的太客气,令嫒与在下交相颇得,且又为了在下冒险犯难,自然在下对她就更加关切……”金魁手抚下颔,阿呵笑道:
“说得好,说得好……”
金尤摩也在一边凑趣的陪笑着。金丽却靠到侄女儿身边,小声的,捉狭的道:
“说得好吗?我的乖侄女。”
金薇羞得粉面酡红,手足失措,她一下子钻进姑姑怀里,不依不饶的呵起金丽痒来,于是,一双佳人嘻嘻哈哈的顿时便缠做了一堆……
闹了好一阵子,金魁始笑骂道:
“看看你们这两个疯丫头,大不大小不小的,一点体统都没有,还不快给我停下来!”云鬓蓬松,俏脸如霞,在一阵低细吁喘声中,这姑侄两人才娇笑不绝的放开了手,胖大的金尤摩马上趋前捏起拳头,小心翼翼的轻捶着乃妻肩背,边爱怜的道:
“也不嫌乏,刚刚耗了力,就又和薇儿皮……”金丽半合眼享受着丈夫的侍候,佯嗔道:
“少罗嗦——唷,轻点嘛!”金魁却以一双笑意盈然的目光瞧着女儿,他心中在说:
“别急,宝贝,别急,只要你的手段高,功夫够,用不了多少,照样也会有人替你捶背啦……”
金魁暗忖着,又转眼去瞧君惟明,但是,君惟明却没有看他,正凝注向山道那边——
跟着过去,金魁这才发觉,嗯,他的手下“肉剑”仇自春与君惟明的得力弟兄洪大贤正双奔向这边,君惟明平静的道:
“看样子,大局定矣!”金魁微微领首,道:
“未出所料!”
很快的,仇自春与洪大贤二人已到近前,两个人神态悠闲,好整以暇,轻松愉快得就宛似赶来赴一场酒宴一样。不待君指明出声,金魁忙道:
“怎么样?可有人逃出去?”仇自春躬身道:
“回老爷,前后有三个穿着灰衣的角色往山道下逃,全让我给了结了,没有一个脱掉!”洪大贤一龇牙,接着道:
“我根本就没有动过手,因为我一直没有动手的机会,那几个浑小子全让仇老哥一个照面就摆平了。我呢,只好蹲在草丛里嚼着草茎干瞪眼!”君柜明笑了笑,道:
“以后有你忙不过来的时候,现在你急什么。”洪大贤哈哈一笑,问道:
“公子,焦白眼呢?”君惟明朝楼里一指,道:
“里面。”洪大贤探头看了看,奇道:
“哦?他一个人在里面做啥?”君惟明笑了笑,道:“你以为呢?”
断肠花第三十七章 刀子庄内
第三十七章 刀子庄内
洪大贤摸摸后脑勺,笑吃吃的道:
“我看,八成他又施开了拿手好戏——在里头用他的老法了,拷问起什么人来了吧?”君惟明平静的道:
“猜对了一半,他是在惩治一个人,却并非拷问。”洪大贤睁大了眼,道:
“那个人是谁?”君惟明摆摆头,道:
“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吧?”
七个人鱼贯行入厅内,厅里焦二贵和穆厚已经到了楼梯下边,焦二贵正铁青着那张马脸,双手叉腰,气呼呼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穆厚则跪在他的脚旁,满脸血污,青里带肿,还在一个劲抽噎不停。
洪大贤一下看见了穆厚,不禁大大的愣了愣,他抢前两步又突然站住,惊异加上愤怒,他怪叫道:
“好啊,老么,你他舅子的竟然会到了这里?我估量还得些日子才能和你照面呢。正巧,老么,那本帐你就现在与我们算一算吧!”穆厚颤索索的抬起那张饱尝了苦头的脸孔,热泪盈眶的叫:
“大贤哥……”洪大贤“呸”了一声,暴吼道:
“别给我哭哭啼啼的象个娘们一样,好汉做事好汉当,你个混帐怎的做出那等狗屁事,你就该怎的承担起来!”穆厚哭泣着道:
“我是冤枉的,大贤哥……”洪大贤脸一沉,恶狠狠的道:
“冤枉个鸟!就是为了你们几个没有骨气的东西,连‘九煞’其他的哥儿们也全叫入看扁了,老子们肚皮恼火还找不着人发泄,你个瘟头却在这里喊起冤来?真是可恶透顶!”穆厚抽抽噎噎的道:
“大贤哥,我一定会对这件错事做补偿的。我是吃人骗了……“洪大贤龇裂嘴,厉声道:
“吃人骗了?娘的,你是个三岁孩子?连他娘真假都分不出?为了你这端子窝囊事,岳大哥差点气得吐血,你个舅子摸摸心看,你还有他娘的心么?你就该丢到海里去喂王八!”一边寒着脸的焦二贵,这时走上前来,他用眼色阻使了洪大贤的怒骂叫吼,躬着身子对君惟明道:
“公子,穆厚业已将他此次错失的前因后果全讲明了,应该如何处置,尚请公子示下!”君推明淡淡的道:
“以你之意呢?”焦二贵略一犹豫,苦笑道:
“公子,穆厚与我乃是拜把兄弟,我若斗胆陈言,只怕失之公尤,予人以包庇询私之议!”君惟明点点头,道:
“很好,你且退下。”焦二贵心头一跳,揣揣不安的暗觑着君惟明的神色,忐忑的道:
“公子,还请公子看到穆厚年青冒失,更未存心背叛份上,予以从轻处置,‘九煞’兄弟,同感德惠……”君惟明毫无表情的注视着穆厚,道:
“穆厚,你知错了?”穆厚诚惶诚恐的,嗫嚅着道:
“回公子,我,我知错了……”君惟明冷冷的道:
“洪大贤,给我将这厮重责一百皮鞭!”
穆厚闻言之下,激动感谢得禁不住“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他知道,君推明已饶恕他了。这一百皮鞭的惩罚,在“铁卫府”的规律来说,算是最轻的一种——尤其对他的过失来比较,况且,君惟明又叫洪大贤动手执法,不啻是另一个宽怀的暗示,洪大贤乃穆厚拜兄,他,那一百皮鞭子会打得重么?
拱大贤与焦二贵不由满怀兴奋铭感,如释重负,两个人齐齐踏前一步,大喜过望的道:
“多谢公子思典!”君惟明一挥手,道:
“罢了,大贤,给我带出去打,这一百皮鞭,该会叫穆厚在以后的日子明白,如何选择应走之途,知道凡事小心谨慎!”
“走!”洪大贤一把捡起穆厚,大踏步走了出去,君惟明又招呼金家谙人到厅坐下了,他再吩咐熊二贵道:
“二贵。你马上回去将大队迎接上山,上山之后,传令各人把庄子里外牧拾整理干净,警戒方面办即派遣妥当,哨卡巡逻务须切实严密,事情办完了,晚上叫他们几个掌职弟兄来此共进晚膳!”
焦二贵答应着,匆匆转身离开,君惟明这才长长吁了口气,侧过身来,舒动了一下肢体。
金魁打量着这座前厅的布置,道:
“少兄,这个地方陈设得相当不俗呢,住在这里,可以说是一种莫大的享受!”君惟明笑了笑,道:
“当初建盖这片庄院的时候,费了我不少心血,我希望能将这里尽量弄得舒适雅致一点,不想今天竟让那些鬼头蛤蟆脸的小子们白占了!”金魁摸摸下颔,道:
“这不又夺回来了么?老夫看,这一夺回来,恐怕任何人也不要想再侵占过去了!”金薇笑着接腔道:
“谁还能再有这个道行?爹!”君惟明舐舐嘴唇,道:
“这只是一个开始,我所失去的,都要一一取回,若有人不愿我这样做,那么,他便须付出代价——”他顿了顿,又道:
“当然,这代价乃是惊人的,但有些属于我的东西,我也不屑取回,而这些东西,我便毁掉!”金魁浓眉微结,道:
“少兄,老夫知你所指……”金薇也低低的道:
“君公于,不要老是想着这些事,在它们尚未来临之前,你又何必自己苦恼自己呢?”君惟明淡淡一笑,道:
“抱歉,只是一涉及这段隐痛,我便不觉满心凝血,一腔悲愤,恨不能活剥了那些好贼恶徒!”金魁深沉的安慰着,道:
“不忙,少兄,总有这一天的,任是谁替那些人撑腰也不行。天该杀他们了,没有什么能救得了他们!”胖大的金尤摩亦插口道:
“大哥说得对,这些灰孙子哪一个也逃不了报应,就算他们是铁打的吧,俺们也要使真火炼化了他!”金丽咯咯一笑,道:
“胖子,你说起话来可是越来越有板眼了,象个明白工大爷似的……”金尤摩一眯眼,道;
“老婆,俺们夫妻多年,你是到今天才知道呀?”
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打断了各人的谈话,当他们目光移转过去,才看见是洪大贤走了进来,他右臂上,正搀扶着步履踉跄,衰弱不堪的穆厚!
金魁望着衣衫碎裂,混身血迹的穆厚,赶忙站了起来,悲悯的道:
“快,洪老弟,快抉这位小哥过来,尤摩,拿你的金创药预备着,自春,你去找一桶清水来!”金尤摩与仇自春马上分头行事,君惟明却不禁在唇角浮起一抹深远的微笑,他暗忖道:
“嗯,这一百鞭子,可是打得真快啊……”
在洪大贤抉着穆厚俯卧在一张锦垫长凳上之后,几个人已经七手八脚的为他拭血疗伤起来,颇为热切。
君惟明斜眼瞅洪大贤,也正巧碰上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