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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琛,可笑你这个老杀才竟然迷了心,晕了头。用这种三岁稚童玩的把戏蒙混起姓君的来!你知道我们今夜相遇于此是个什么形势么?我告诉你,这乃是个并不存,不互容,有敌无我,有我无敌的形势!我们彼此之间是死敌、是强仇、是冤家,一方不灭,永无宁日,定琛,就是如此了!”脸色候转狠毒,君惟明又冷酷的道:
“我们不是在研究武功,不是在印证所学,定琛,我是在向尔等索仇,向尔等复仇!这其中没有宽容、没有侥幸、更没有延缓,我们是那里遇上那里算,而且,势必溅血!夺命!”
惊恐交集中,定琛又恼羞成怒的叫:
“何物君惟明,好个嚣张放肆的狂夫,老夫只不过先礼后兵而已,你却以为老夫畏怯于你么?”君惟明冷冷一笑道:
“既不畏怯,乃是最好不过,定琛,你‘凉山派’助纣为虐,见利忘义,为童刚做帮凶,我想,你们必有这做帮凶的本钱,现在你这老匹夫就不妨将这本钱抖出来给我看?”
定探不觉退了一步,色厉内径的吼道:
“君惟明,你是欺人太甚!”君惟明哼了哼,道:
“欺人太甚么?立即你这晕庸老狗便将知道我君惟明宰起人来却要更甚呢!”定琛一咬牙,道:
“狂夫,不管胜负谁属,实力如何,老夫却也不会吃你那一点虚名吓倒,你敲铅算盘了!”
君惟明无声的一笑,逼前半步,道:
“我并无虚名,定琛,只是我比较不知天高地厚罢了;你老人家声威喧赫,想是不会在乎我这后生小辈的——他一抖手,握在掌中细长的“银绞链”便重吊下来,夜色里,银光闪闪,随风轻摇……
一见君惟明这条退瑰夺命的玩意儿现了出来,定琛马上便全身发冷,吼颈窝的毛发也不由悚然倒立,他又退了一步,左手精亮锋利的短剑微微斜举,在全神戒备中,这位“凉山派”的掌门人嗓音有些发颤的道:
“四十余年江湖风云,君惟明,老夫惧过谁来?你这阵仗亦并无惊人之处……”君惟明伸出舌尖舐舐上唇道:
“当然,嗯,当然……”他顿了顿,似乎亦不急着动手,目光在对方的短剑上停留了一下,他又笑迷迷的道:
“好剑,定深,这玩意可叫‘龙舌’?”定琛咽了口唾沫故作镇静的道:
“是又如何?”君惟明朗然道,
“我在想,这玩意将来放在我的书桌上裁纸,全是一件十分合用又有纪念性的东西!”
断肠花第五十七章 剑幻链毒
第五十七章 剑幻链毒
额头上青筋暴起,定琛气怒攻心的大吼:
“你是做梦,君惟明!”抿抿唇,君惟明笑道:
“不过,我也常常曾使梦境变为现实!”定琛满口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咆哮道:
“胡言狂夫,你出手吧!”不朝前走,君惟明反往后退,他恬静的道:
“是么?大掌门,你可得防着了!”
突然间——快得就宛如一道远古的流光射向永恒,君惟明的身形已到了定琛右侧,而他的“银绞链”,也怪蛇似的缠向定琛脖颈!
断叱一声,声起未落,定琛已猝出三步,他好快的动坐,反手间“龙舌短剑”暴刺君惟明咽喉,右手翻飞,一枚八角形的、尾端缀连着细皮牛索的,“流星锤”也同时撞向敌人胸口!
横翻空中,君惟明的“银绞链”微沉倏抖,寒芒突现,他已虚空移出五尺,一面大笑道:
“不错,真不错!”
定琛虎吼一声,剑锥齐上,刹那间已与君惟明战成一团,打了个天晕地暗,难分难解!
就在这边的龙争虎斗里,殿堂门旁,“搏龙六绝”的老大唐康已蓦然喉头窒吼着冲出两步,他的肋下裂开一道长存半尺的伤口,而同一时间,他手中的“锥头斧”已照头劈翻了一名对手!
那名“十二凶”中的角色甫始在鲜血及脑浆的并溅下栽倒,他的两个同伴已怒吼着拼死攻上,两柄双刃铡刀锋利至极的交挥着猛斩唐康!
“锥头斧”急挡快拦,唐康已是全身汗透,他喘着气,边战边退的又过了七招,两名对手中的一个突然怪叫如啸,扑地滚进,双刃铡刀横扫狂挥,狠毒无比,而另一个腾起半空,迎面罩来!
“嗨叱!”
唐康尖夹的暴喝,全身半曲着弹起,双手执斧,在身体的猛烈伸展中倏给射向自半空扑来之敌!
双方全是用的险招,全是使得挤命打法,而结果几乎是立即的一—就好象原本已是这样了,上面那个“十二凶”的角色铡刀挥落时碰上了唐康的“锥头斧”,“当”的一声反弹偏斜,刀尖却一下子扎进了唐康肩头,同时,唐康的斧端尖锥也不分先后的通进了他的小腹!
惨嗥嘶杂着闷吭,半空中血雨洒溅,两个人同时往下跌,滚地贴近的那名“十二凶”朋友却大喝一声,铡刀如雷,急削唐康双腿!
在无比的痛苦里,唐康神志仍末晕迷,金风袭来,他已自有惊觉,双手握紧着的“锥头斧”迅速往外猛撩,刀斧相接,火星与震响齐扬,唐康遭此碰撞之力,整个身躯不由钥殿门外翻出!
“狗操的!”
那名“十二凶”中的凶汉绝不放松,嘴里咒骂着,疯狂一般挥刀紧追过来!
“篷”声闷响,唐康的庞大身躯跌落殿前阶台上,跟着又骨碌碌滚下了五级石阶,他在那里滚动着,那名追出来的仁兄便狂乱的用双刃铡刀步步逼赶,一次又一次的连续猛砍,“当”“当”“当”石屑杂着火星齐飞,深刻的刀痕,便跟在唐康翻动的身后一条又一条的留在石阶上了,好险,好狠,间不容发!
滚下了石阶,唐康突然抽搐了一下不再动弹,他的这个敌人见状大喜,飞扑过来,也是两手握刀,恶狠狠的朝着唐康脑袋猛砍下来!
但是——
当锋利的刀刃一闪而下的刹那,唐康静卧的躯体却蓦地往里翻滚贴上石阶,“卟嗤”一声,双刃铡刀便一下子落了空,结结实实的切进了泥土里!
那名凶汉尚未及搞清这是怎么回事,上身随着挥刀之劲往前一弓,就在他这一弓的瞬息,“括”声震响,唐康已在翻滚的眨眼间奋臂挥斧,将这名敌人的胸腹整个斩开!
“嗷……啊……”
尖锐凄怖的惨号颤抖着出自那个杀人未遂,反被人杀的凶汉嘴里,他丢了双刃铡刀,两手捂着胸腹,踉踉跄跄的向前走出,指缝当中,血如泉涌,更有蠕动瘰疬的内腑肠脏,在他手掌的挤压下由伤口的裂隙中溢出!
唐康虽是智、力并用,除掉了与他对手的三名强敌,却也遍体鳞伤,气虚力竭了,他躺在石阶之下,混身浴血,喘息急剧,头发上,胡髯上,全沾染血丝,他大张着口呼吸,这那双眼,也全变成赤红的了……
突然,又是“克嚓”一声刺耳的骨骼碎裂闷响传来,院中,与余尚文较斗的那个“十二凶”人物也一头翻跌倒地余尚文却歪歪斜斜的向后退出,一屁股坐在当场!
方才,他在经过一场苦斗之后,终于用他的旱烟袋钢锅敲碎了他对手的头颅,但是,他除了肩头的伤势之外,胸前更翻卷开一条尺许长的血口子,红漓漓的,额蠕蠕的,甚至连胸骨也隐约可见了!
同样的大口喘息着,余尚文两限眩迷,头涨欲裂,他理住一口气,侧过脸来,声嘶力竭的叫:
“老……老唐……你……你还好么?”躺在那里,唐康虚弱的回答:
“还好……我……的儿……这遭不会……死……啦……”
这等节骨眼下,一听唐康还在开玩笑,余尚文不禁有些啼笑皆非了,不过,他如今甚至连生气的力量也没有了,吁吁喘着,他道:
“你……那三个……邪龟孙……全解决了……么?”哼唧两声,唐康有气无力的道:
“通通……送他们上西天……啦……否则……老余……”我还有……有这张嘴回你的……话?”余尚文合上眼喃喃的道;
“这就好……老唐……现才……可以……闭上你的……鸟嘴了……”
苦涩的漾起一抹笑意在唇角,唐康不再说话了,现在,他感到极度的疲乏,极度的朦胧,加上极度的晕沉,身子好象簸在海里,浮浮荡荡的,骨架子也像全拆散了,没有一丁点力气,他只想好好睡上一觉,那怕一睡之后不再醒来……
如今,在院子的这边……
君惟明与定琛的拼搏也已有了三十余招了,这位“凉山派”的掌门人果然有其成为掌门人的条件,非但武功精深诡异,反应之快,应变之急,更是非夷所思,千变万化,连君惟明也不禁对他暗暗称赞了,自从君惟明出道以来,能正正式式和他缠斗上几十招以上的对手,确实还真不多见呢……
定琛不愧有“尺半魂”之称,他的那柄“龙舌短剑”施展起来,不仅闪掣如电,吞吐似光,其稳,其狠、其准、其歹毒、其灵巧可以说炉火纯青、难以比拟了,与他的外号正好相配,尺半剑挥取人魂魄,并不只是夸张。
他乃真正具有这种修为的,再加上他那枚神出鬼没的“流星锤”,凑在一起就越发威猛倍增,如虎添翼了……君惟明以其无可匹敌的绝顶艺业对付定琛,虽说仍不见得吃力,但也不太轻松,现在,三十余招倏忽已过,君惟明已经打算要尽快结束这场搏杀……
激然三十剑飞刺君惟明,在君惟明的腾空翻滚里,定琛右手“流星锤”又暴袭远攻,有如一颗以极快速度横空的蓝天陨星,君惟明悬空的身躯突然一颤,“流星锤”稍差一线的掠过,而他的“银绞链”尖啸着反缠下来,幻出千百条闪亮的光影,空气在激荡,气流在波动,定琛已长射向后!
君惟明如影随形,闪电般跟上,定琛再次狂戮六十九剑,“流星锤”倏出倏收,一口气攻击了五十次!
这一遭,君惟明不追不躲,“银绞链”在他手中简直已变成一条铁臂,一条恶魔的独角了,他猛往抢前,“银绞链”又快又狠的飞击猛抽,他的出手是如此准确,如此沉重、又如此暴烈,以致定琛的六十九剑与五十锤全被他在眨眼间——连串的震击开去。
速度之快,就宛如有一百零九个君惟明同时出现,同时挥动一百零九条“银绞链”却敌一般,诡异极了,也巧妙极了!
定探暗叫不好,心腔狂跳,双臂酸麻中倾力侧掠,但是怪事发生了,君惟明仿佛在刹那间真的变成了魔鬼,他暴啸出口,斗然间他的身形闪旋,风号气回中,顿时有数十条淡蒙蒙的白影出现,只见这些白影全是齐一动作,绕转翻腾下,却自数十个不同方向与角度猝围猛袭!
刹时眼花撩乱,目眩神迷,定琛狂吼着象疯子一样挥剑抖锤朝四周那些真幻不辩的白影击去,着力处俱皆空无一物,在仓惶中,定琛已是心乱气浮,用劲不均,他一连十几次出手不中,身形也不免晃动摇移起来。
就在此刻,“丝”的一声锐响,君惟明的“银绞链”已牢牢的缠上了定琛的脖颈!又似窒息,又似呻吟般怪叫一声,这位“凉山派”的掌门人在剧烈的惊骇侵袭下,心一颤,手一软,“呛郎”脆响,他的“龙舌短剑”已落到地下!
虚迷的喘息着,半晌,定琛神智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