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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壁倒,尘埃四溢,震得小邪倒飞十余丈远,一头撞在平台上之巨树,立时昏了过去。
小丁他们被震得心惊肉跳,血气翻腾,两耳剧痛,甚是难受。
“轰……轰……”又传来数声巨响,整座山崖已被炸成一个大凹窟,先前宝塔式建
筑已不复存在。
足足有半刻钱,才烟消云散,尘埃落定。
小丁起身往小邪奔丢,只见小邪劓睡般躺在地上。“小邪”急叫一声,她已扑上
去,心急万分的替小邪检查伤势,最后发现小邪只是被震昏,心情才放宽不少。
阿三、阿四、小七也围上来,个个心急如焚。
“怎么了?小邪行不行?”阿三急问小丁。
小丁浅浅一笑道:“没关系,只是被震昏,刚才那爆炸声真是够吓人,还好小邪逃
得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阿三望着小邪道:“他从半空中被震下来,妈的还像睡觉一样,嘻嘻,有一套哇﹗”
他本是担心已急,但听到小丁说没关系,心情立刻放松不少。
阿四道:“我们将他抬到山下,用水泡上一泡,小邪帮主马上就会醒过来。”
阿三叫道:“阿四你发什么神经?要将小邪帮主泡在水里,你不怕他醒来剥了你的
皮?说话就像放屁一样,什么玩二嘛﹗”不屑的瞥向阿四,倒有点像老大在教训人。
阿四瞪着他叫道:“阿三你凶什么?我可是好心的,我这样做那点不对了?你别忘
了我可是通吃帮的老四哪﹗放尊重一点,长幼有序。”
阿三骂道:“序你的头,想当年,我这位大师兄还是你心目中的偶像,没想到你始
乱终弃,可恨﹗可恨!”他连“始乱终弃”都用上了,可见真是有一段“伤心史”。
其实阿三、阿四这两个活宝,从小已斗嘴斗到现在,有口倒是无心,旁人听来却是
一种难得之享受,如果再加上小邪,恰好三足鼎立,谁也不让谁。
阿四叫道:“阿三你说话好听一点好不好?你又不是女人,怎么可以说是始乱终弃?
呵呵,这算什么嘛!呵呵……”他忍不住已呵呵笑了起来。
阿三叫道:“你本来就是如此,现在还弄个以小吃大的罪名给我,奶奶的,我就是
不服气﹗”他一肚子怨气,却找不到适当的方法来发泄。
阿四哧哧笑道:“我也没办法,谁叫你要抱上那棵最矮的松树?好爬是好爬,可不
一定会管用哪!呵呵……”他想到在泰山比赛爬树排名份时,就觉得好笑。
阿三无奈叹口气道:“唉﹗没想到我阿三今天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要怪都要怪小邪,
那天我倒要整整小邪,去他妈的既生瑜何生亮?憋死了﹗”阿三倒是无时无刻想整整小
邪,只要一有机会就扯他后腿,可惜小邪精得有点邪门,阿三只好吃不完甚至兜都兜不
走。
阿四逮到话柄了,幸灾乐祸道:“阿三你完了,你骂小邪帮主,等一下他醒来,我
要告诉小邪去他妈的……”
“什么,什么﹗”小邪被他这么一叫醒了过来,他奇道:“阿四你在骂谁呀?”他
斜睨看阿四。
阿四立时苦笑,双手直摇急叫道:“没有,没有,我没有骂你,我是骂阿三骂你去
他妈的﹗”
小邪摸着头坐起来叫道:“你骂阿三又骂我去他妈的,你搞什么嘛﹖”
“哈哈……”阿三大笑道:“小邪帮主,阿四最会背后骂人丁,他还说要将你丢到
河边上泡上一泡﹗”他这下可逮到机会,马上照单全还给阿四去享受。
阿四急道:“阿三你胡扯,我……我……”他心一急,话也急得说不出来。
“我我我,我什么我?”阿三教训的口气道:“你敢发誓你没说﹖”
“我……我……”阿四急得脸红如朱砂,直往小邪看去,够他受的。他那想到这些
事应该是落在阿三身上,到头来却落在自己身上,真是天理昭彰,履报不爽。
小邪叫道:“好啦﹗再吵,回去就坐翘翘板,让你们俩兄弟好”。“小邪曾经将他
们两人绑在翘翘板上,然后在两人头顶高约一尺上空吊着一块大铁板,只要两边有任何
一方一动,翘翘板一摇,双方就有苦头吃了,只有两人和平共存,那才能相安无事。小
邪这么一说,阿三、阿四倒立即停止争吵,因为他们可不愿意再尝试那种,既愤恨、又
尴尬,再加上痛苦的滋味。小丁关心问道:“小邪你觉得好点了吗?”
小邪摇头苦笑道:“黑皮奶奶,这炸药差点要了我的命,还好我发现得早,否则这
下子就落蛋啦﹗”
小七笑道:“小邪帮主你真够棒,从半空中摔在地上,一点伤他没有。”
小邪轻轻一笑道:“你以为这是侥幸﹖我早就算准用肩头去撞树,让冲力减少一些,
没想到还是被震昏了。”
小丁问道:“小邪你是如何发现他们用炸药呢?”
小邪笒道:“本来我就认为有埋伏,因为江振武知道我们一定会再来,后来我又发
现他们在第一层留了六张床铺,但只有五个人出现,还有一个人根本就没看见,最后我
想到童血狠自已一个人竟如此嚣张,必有所恃,细想之下才发现他们早就埋下炸药,想
要炸死我们。”
小丁又问道:“这样一来,童血狼不就自杀了?”
小邪道:“他不会这么傻,因为第五层我会去过,知道那里有秘道,所以童血狼他
才会如此作。”
小下道:“童血狼他可有逃走?”
小邪道:“没有,他要逃走的那一剎那,被我用飞刀射死,倒是引发炸药之人被他
逃了。”
阿三问道:“现在如何?直奔太湖?”
小邪点头道:“事不宜迟,愈快愈好,走﹗”
话音一落,五条人影已直掠山下,改道奔往太湖。
※ ※ ※
四月初,正是郊游赏花之好季节,尤其是在江南,更是车如流水马如龙。穿插花间
下,说不由舒畅,如沐春风,如浴清泉,心神为之爽朗自得。
太湖南端有座白高墙,红大门之富户之家,其门前置有两只千斤石狮,门上方挂有
黑底金字之草书横匾一块,题有“江府”两字。
午时一过。
小邪他们已来到江府门前。
阿三直骂道:“他妈的这些人专干坏事,又喜欢当好人,恶心﹗小邪帮主,我们是
硬闯,还是偷袭?”
小邪道:“来明的。”
阿四马上走上前去敲门,“喀……”“开门啊﹗大白天关着门,到底干什么坏事倩?
快开门﹗要债的来啦﹗”阿四不客气出口损人。
阿三也骂道:“江振武你娘的老鼠,坏事干完了就躲到这里来,你以为我们会放过
你不成?快开门,否则我可要踹开了﹗”
“来啦﹗来啦﹗那家小子如此不礼貌,要叫门也得规矩点,在外面嚷嚷有失风度吧
﹗”
“伊呀”一声,应门而出者是位六旬蓝衣瘦小老仆,他一脸不高兴的叫道:“你们
要找谁?这么不懂礼数。”
小邪笑道:“老头,我找江振武,他在不在?”
“在是在……”老头上下打量一下小邪,不屑道:“你地想找我家老爷?太不识相
了吧?我家老爷岂是……”
“拍拍”小邪已打了他两个耳光叫道:“死老头,你他妈的狗仗人势,快去给我叫
江振武出来,否则我今天就烧了你们这贼窝,快滚﹗”一抬脚又踹得老头跌了一个狗吃
屎。
“哇呜……”老头在地上连滚三滖,抚着脸颊,怒瞪小邪厉道:“找碴的﹗等着瞧
﹗”说完已奔向前厅。
此宅甚大,左右厢房为红砖砌成,白石栏杆,十足古色古香,庭院植满花木,大厅
建得金碧辉煌。
“就是他们﹗”声音一落,后院已出来十名护院武师,中间站看一名领头者正是去
而复返的老头。武师手持长剑,个个满目怒容。带队领头那位是中年汉子,上旬,束云
巾,青色劲装,中等身材,五官平平,三绺胡钻。
老头戟指大骂道:“管家,就是这几名小畜生,他们还说要烧了我们这座江府。”
阿三厉道:“混蛋哪﹗你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叫你们去找江振武,你竟敢给我摸
虾?好,我先料理了你们再说﹗”他卷起衣袖迈步往前走去。
管家怒道:“疯和尚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乱撒野?要不是老爷交代不准乱
打人,我早就想打断你的狗腿了。”
阿三走上前去吓哧笑道:“老不死的,没想到你家主人还挺善良的嘛?可惜你们不
能乱打人,我”三撇老蛋“可就不一样了﹗”话音一落,他已腾身扑上去,有若灵蛇般
尽展双掌,只见掌影过处哀叫之声立即传来,不到两三下,这些武师一个个撞得鼻青脸
肿,痛得哇呃悲叫不已。
阿三拍拍手叫道:“像你们这些不入流的功夫,只给阿四就够了,何必用到我?操
你奶奶的﹗”他踢了管家一脚叫道:“还不快去叫江振武出来﹗名闻天下的通吃帮已来
到,你们再装龟孙,摆臭架子,下次真的烧了你们这贼窝,快滚﹗”
他这一吼,众人惊吓得有如丧家之犬,跌跌撞撞的往后院奔去。
阿三回过头来神气道:“怎么样?有两下子吧?”
阿四抿着嘴瞪着他道:“阿三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阿三奇道:“没有啊﹗我叫他们快去叫江振武出来有何不对?”他说的话,倒很快
就忘记了。
阿四叫道:“你刚才说将那些不入流的交给我就够了,这是什么意思?”
“哦﹗”阿三顿了一下笑道:“原来是为了这种车?我是想让你表现就够了,又何
必抢着和你争呢?对不对?呵呵﹗”他得意一笑。
阿四叫道:“对个屁﹗你明明有意损我,奶奶的我要你好看﹗”他已卷起袖子,准
备来个自家人打自家人。
阿三一看无法收拾,也不甘示弱叫道:“怎么,难道我怕你不成?我……”
话说到一半,阿四已冲上去,右手猛掴,“拍”一声脆响,他已快捷无比的打了阿
三一个巴掌,“哈哈……”他见偷袭成功,高兴直笑不已,身躯也掠到小邪后面,躲起
来了。
“阿四你……”阿三大叫出口,追往阿四,想报一掌之仇。
可惜阿三已被小邪拦下来。
阿三急叫道:“小邪你怎么可以拦着我?臭阿四他偷打我,我要报仇﹗”
小邪叫道:“等一下有你们打的,现在裁判叫暂停,你们就不准乱动。”
阿三无奈道:“好吧﹗暂且饶他一时,等一下有他受的。”
阿四叫道:“我也不含糊﹗谁怕了谁?”轻拍手掌,也不再骂下去,闹归闹,正事
还是要办。
就在此时,后院已走出三名中年汉子,直往前庭院奔来。
居中者,俊秀脸庞,髯颜更美,一身蓝丝绸,他正是江振武。
居右者,高约七尺余,威武有力,紫衫劲装,束云巾,汉眉大眼,样子甚是剽悍,
像张飞模样,但胡子少了些。
居左者,四句余,瘦高,一身白衣,面目姣好,仙风道骨,有若八仙中之洞宾。
阿三着着他们,低声向小邪道:“穿白衣的是五侠之一的”逍遥剑客“柳为云,右
边那位紫衫者,他是中原三秀之一的”金陵秀才“赵震天,和江振武齐名。”
小邪点头道:“我知道。”
江振武突见小邪来到,先是一楞,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