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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接触,乃是一刹那的事,就在黄衣妇人中肘之时,另外一个宫女,疾跃过出,挥手一掌。
姚秋寒心头大怒,左手一扬,硬接了这个少女一击,掌出内劲疾吐。
这乃是用上了九成以上真力,力道雄浑至极。
但听一声闷哼,这个宫装少女身若脱疆之马,疾若流星飞出丈外,撞在墙壁上,一动也不动。
前面那个宫装少女,疾欺了过去,探察那宫女伤痕,突听她惊呼道:“夫人,她五腑碎裂,心脉寸断,死了。”
姚秋寒举手投足间,连杀二人,气煞慑人,喝道:“你们好好站住,若再轻举妄动,莫怪我辣手杀人。”
黄衣妇人中了姚秋寒一肘,似未遭受重创,略微一怔神,莲步细碎,扭摆腰臀,直对姚秋寒行了过来。
姚秋寒扬起右掌,喝道:“你再逼近一步,我不会怜香惜玉……”
黄衣妇人倏地停步,娇声笑道:“小哥儿你这么凶啊?
你怎么称呼?”
说话间,右手轻轻理着散乱秀发,一股醉人的幽香扑鼻而来。
姚秋寒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跃出七八尺,喝道:“你胆敢施暗算?”
呼地一掌,疾拍过去。
黄衣妇人纵身一让,闪避开去,也不出手还击,但她身法灵巧,显见武功不弱。
姚秋寒疾快地扑了过去,掌指齐施,猛攻过去。
他知道这间精舍乃是皇甫珠玑等炼丹洞府暗道后,心感责任重大,所以出手极端凌厉辛辣,着着指向黄衣妇人要害大穴。
但黄衣妇人身法灵巧,竟是大大出了姚秋寒意料,他一阵急功,势道奇猛,却始终被她不慌不忙闪避去开。
其实现在黄衣妇人心中惊骇,并不下于姚秋寒,她刚才曾施放出迷香魂药,心想:对方攻出几掌后,定然自动受制昏迷过去,那知姚秋寒愈战攻势愈见凌厉,逼得她没有返手的机会。
突然听到那官装少女娇声问道:“夫人要不要打开药府之门?”
黄衣妇人道:“不必了,准备后撤,咱们援手可能遭到强敌,不然怎么迟迟不来?”
室中漆暗伸手不见五指,两人搏斗完全是运用灵敏的内力避招发招,这时宫装少女象似伸手抱起另外死者退到门口。 .
姚秋寒大喝一声,道:“你们既然来了,要退出可没有那么容易。”
呼地一掌,劈了过去。
黄衣妇人冷笑一声,玉手一扬,硬把姚秋寒一掌接下。
黄衣妇人掌道推出的极端诡异,她右掌力道刚和姚秋寒掌力一触,立刻收了回去,人却疾快向后退了两步,收回的玉掌,猛地又推了出去。
两股暗劲撞击之下,立时旋起一股急风,满室回荡。
姚秋寒觉得一条右臂酸麻,内腑气血浮动,身若醉酒,踉跄退后三步。
黄衣妇人冷冷笑道:“阁下功力真是非同等闲,日后再领教了。”
语音中,她腰躯微扭,疾如流星闪出门外。
姚秋寒喝道:“站住!”他忘记了古兰香的吩咐,不得擅离室中一步。
身形疾发如箭,如影随形追了出去,一跃数丈,势快力猛,夜影下宛似巨雕扑下来,“神龙探爪”,向黄衣妇人兜头抓下。
黄衣妇人飘身出招,“判官翻簿”,左手拂出,径扣右腕。
她这一手隐藏着“拂穴震脉手法”,姚秋寒识得厉害,忙一沉丹田之气,跃落地面上,正待发招抢攻,黄衣妇人转身一掠数丈。
姚秋寒暴喝一声,猛追上去,双掌连环劈出,两股劲道排山倒海般猛撞过去,黄衣妇女似乎不敢硬接,纵身一跃再度凌空而起。
一阵狂飙,掠过足下卷过,也就不过是分厘之差,没有击中。
黄衣妇人格格一声娇笑,落到数丈开外,接着几个飞跃,消失在漆黑夜里。
姚秋寒本想飞身追击,但他想到古兰香的话,心中一惊,转身回头,走进精舍之中。
在黑暗中,他摸索到一瓶松油,燃起灯火,很快察看了一下室内三间卧室,除客厅昆仑派弟子中年妇人尸身外,并没有异样,就是死在自己掌下的一个宫装少女尸首也被另一个宫装少女带走。
姚秋寒见室中没有异样,长长的吸了口气,放下心坐在木椅上,等待古兰香回来。
他觉得古兰香已出去半个时辰,怎么迟迟没回,无聊中,他暗暗想道:“这一栋精舍,虽然是依着山壁而建,但四处并没有异样。哪里会有通道往皇甫珠玑等天下群医练丹洞府……。
正想间,姚秋寒发觉对面屋脊飘落一条人影,手持一柄明弘秋水宝剑,缓缓向这栋精舍走来。
姚秋寒闪到门口,看清来人发声问道:“是古女侠吗?”
寒霜如雪的宝剑明亮,映射着她身上的血迹斑斑,就是双手双脚也都染满了猩红鲜血,她答声道:“是我!”说话间,已到门口。
姚秋寒看她满身鲜血,吃惊道:“古女侠无恙吧?”
他看她身上的血迹,并非她自己的血,显然古兰香在这半个多时辰里,遭到一场极惨烈的搏杀,由她全身沾满血迹来看,似乎屠杀了很多人。
古兰香艳丽容色,显得一片苍白,缓步进室内,轻轻叹道:“这柄剑,端的是一柄神兵利器,今夜若非假此利器,情形定然极是严重。”
姚秋寒看出那柄剑,是岳云凤赠给自己的无名飞龙剑。
古兰香将剑交给姚秋寒,道:“姚少侠是否也遭到强敌。”
姚秋寒当下将自己在室中所遭到的经过,详细告诉古兰香。
古兰香脸色微变,道:“黄衣妇人?敢是金钗罗刹。”
姚秋寒朗声说道:“不错,在下听那宫装少女称她为金钗夫人。”
古兰香突然啊了一声,问遭:“姚少侠曾经离室追击吗?”
姚秋寒闻言一怔,道:“曾经迫出精舍十余丈外,很快又转回来,室中并无异样。”
古兰香又问道:“你可看到宫装少女也同时逃逸而去?”
姚秋寒呆了一呆,道:“室中灯火油尽,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虽然没有正确看到那宫装少女逃去,但可没见她留在室内。古女侠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姚秋寒见她紧张之容,心头一惊,暗道:“难道在自己追击黄衣妇人的刹那间,“炼丹洞府’已被敌人潜入?
他心中如闪电般想着,紧跟着古兰香走过三间卧室。
只见古兰香走到一幅山水画壁间,略一犹豫,举手向四壁间那幅山水画一拂,一阵机关轧轧声响。
那幅山水画.连同整个墙壁,突然向旁侧移去。立时现出一门户,一条有梯阶的甬道,直向地下通去,里面黑暗如漆,难见数丈以外的影物。
古兰香突然压住声音,说道:“炼丹洞府好象已经有人潜入……而且潜入的人,武功绝高,护守甬道的二个武林卫士象是已遭不测,姚少侠紧跟我七尺之内,咱们快进去!”
姚秋寒听了这几句话,心头有如铁锤重击,道:“古女侠,在下守护不周,被敌人潜入,罪该万死。”
古兰香这时已经移步走下,口中说道:“姚少侠不必自责,潜入的强敌,大概不是刚才进去的,可能是我离开你后,潜入的也说不定。”
甬道弯弯曲曲,走了不远,向右面折去,石级尽头已到,突然间, 一个阴沉冷漠的声音,起自黑漆漆甬道一角,道:“黑心箭没弓不发。”
古兰香轻咦一声,立刻答道:“兰香赐弓发射。”
姚秋寒听两人一对一答,知道是进入“炼丹护”的暗号。
这时但听那缕冷漠语音,一字一句说道:“弓有,箭失,不射。”
古兰香这次娇声问道:“黑心箭,惊魂刀去了那里?”
说着,她很快运用蚁语传音,对姚秋寒说道:“姚少侠,这黑心箭似乎不是原来的武林卫士,语音有些不对。他现在把守甬道尽头一道铁栅之后,距此有七丈远近,这道关卡,虽然只有一个黑心箭卫士把守,但因位据重地,一夫当关,是可应付千军万马,此刻若真被敌人把守,情态已非常严重,咱们要进入‘炼丹洞府’,需要先解决了这人……”
古兰香道:“在咱们刚打开机关门的时候,黑心箭就该知道,发声说出,‘弓箭在弦’,然后进来的人答道:‘弓失。’之后方才答出那几句对词。现在我故意问他惊魂刀去那里?
现在对方—直没有答出,证明情形已恶劣。”
姚秋寒道:“古女侠,眼下怎么办?”
古香兰道:“他现在可能不知咱们有两人,姚少侠请紧贴我肩后,千万不要露出影子,待走到铁栅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手法击毙他。”
两人这阵答话,古兰香已经走出了三丈,距离铁栅尚有四丈,甬道之中,黑暗得对面不见人,但姚秋寒在绝壑死谷里,练成一双别人所没有的夜眼,一丈外隐约可辨清人物动静。
他隐在古兰香之后向前移动,脑海里很快计算着如何攻击敌人……
眨眼间,姚秋寒目光已可看见丈外甬道尽头,一道粗如人臂铁栅,将整个甬道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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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古兰香咦了一声,道:“他溜走了。”
娇躯轻晃,疾速欺了过去。
姚秋寒随后而至,抬头一望,铁栅之内是间丈二宽阔的石室,左面摆着一张石床,床上隐约蜷伏着一团人影。
古兰香急声道:“姚少侠,将宝剑撒出削掉铁锁。”
原来铁锁上一道铁门,铁环紧扣,加了一个大号铁锁。
寒虹出鞘,姚秋寒举剑向铁锁上削去。
无名飞龙剑锋芒,果是惊世骇俗,剑光过处,那重铁锁应声而落。
古兰香迫不及待开了小门,闪身而进,迅快欺到石床之—侧,翻过那人尸首,只是个双脚残废的老者,这时已经气息断绝,双手抱着一面铁弓,床上内侧,三个箭筒盛满十支长箭。
姚秋寒知道这人,就是护守“炼丹洞府”第一关卡的黑心箭,见他身上有一处伤痕显然是被人运用内家重手法击断心脉而亡的。
古兰香将尸体放落床上,说道:“快走!黑心箭是在半个时辰之内被害,身上尚有微温。”
姚秋寒凄声叹道:“那么强敌确是我一时失职,混进来的……”
古兰香截住他下面的话,说道:“任何敌人绝对无法在短短一两个时辰内,摸清‘炼丹洞府’的秘道,也不能一下子击中黑心箭,显然炼丹洞府中暗藏有奸细,否则,黑心箭一夫当关,任何强敌都难得由正面越得雷池一步。”
这句话,姚秋寒也有同感,甬道宽不过四尺,黑心箭把守之地,面对七丈余长的平坦甬道,只要他发现敌踪,暗中发箭而射,任何武林高手,都难逃箭下之危,由黑心箭丧命情形看去,他是被人在背后狙击的。
古兰香左手轻拂东面墙壁的黑色垂幔,立刻现出另一条甬道,这条甬道笔直奇长,两面壁上,每隔五丈远近,点了一盏油灯,遥遥可见南道一端尽头,却没半个人影。
古兰香和姚秋寒举步快速向前奔去。
姚秋寒一面走一面暗忖道:“这甬道,大概是在山壁间,奇怪的是这么长的甬道却没有弯旋,或另外叉道……”
古兰香运用蚁语传音功夫说道: “这条甬道尽头,就是炼丹洞府的第二关,护守之人是‘惊魂刀’。黑心箭遭遇不测,惊魂刀大概亦难幸免。”
两人奔走的身法,快逾流星疾矢,转瞬间已奔过三四十丈长甬道,尽头是一层猩红色布幔遮住去路。
古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