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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达对这个年轻人毫无印象,因以问道:“还有两位呢?”
唐少游道:“在下姓唐,出身川中唐门,十六岁时投身少林,二十四岁出师娶亲,拙荆雷晓莹,是江南霹雳堂主的长女,所以在下今天是一身兼挑三家代表。”
赫连达一怔道:“原来你只有一个人。”
“是的,在下虽然只有一个人,却代表了三个门户,而且在下兼通三家绝学,各自独立互不相混,所以说是三个人也不为过。”
赫连达听说对方只有一个人后,神情上并未轻松,反而更凝重了,因为他知道这一个人绝不比三个人好对付。
不仅赫连达如此,中原群豪的感觉上也是如此。
唐少游道:“在下目前虽是代表三家,仅是为了应付魔教之用,而且将来在下的归宿还是回到唐门,而且向雷家和少林提出过保证,绝不将那两家的技艺带到唐门去。”
这番话使很多人都松了口气,如果将唐门之毒和雷家的火器技艺都并入少林,他日武林势必要形成少林一家独盛的局面了。
尽管如此,但有些人心中还是在暗怪少林,他们居然暗中跟那两家合作,不过他们确也佩服少林的人有眼光,能与那两家搭上关系,这在武林中将是一大突破。
雷都王于又得了一番提示,大概是告诉他对方所擅的各种奇技异能,所以雷都王子的神情也很凝重。
由于言语不通,也不作交谈了,双方各施一礼后,就开始交手了。
雷都王子的剑很重,舞起来虎虎生风,但唐少游的熟铜棍却是以少林的达摩杖法应战的,毫不逊色。
两方兵刃相触时,火星直冒,证明他们的臂力也是相等的。
决斗进行到六十多招,双方都还是以手中的兵刃决战,没有使用到别的手段,不过大家都看出,他们在兵器上很难作成胜负之分的。
两般兵器都重,省力也差不多、而且技艺精娴,五百招内都将是平分秋色。他们也不可能拖那么久,一定要靠别的技艺获胜,只是看谁先开始而已。但他们似乎都没有那个意思。
先动手的人固然可取得先机,但也有缺点,除非能一举压倒对方,否则对方乘机反击,反倒落人后手了。
战局进行到一百招后,雷都王子终于忍不住了,一扬手射出了一支小剑,奔向唐少游胸前。
这支短剑长约半尺,宽约寸许,并不是很小的武器,但竟不知是藏在他身上何处,也不知他是如何取到手的,只见他空着的手一扬,短剑已飞了出来。
好在唐少游是出身唐门,那是举世公认的第一暗器世家,而且擅于用毒,不过撇开毒不谈,他们发暗器与接避暗器的手法也是当世之最,眼光利物之准与出手的配合也臻于完美。
这支剑来得虽快,唐少游却轻轻用棍子一拨就拨开了。
不过雷都王子的飞剑却不止一支,他的手不断地扬出,飞剑也不断地飞来,先还是一支支地发,到后来则是四五支以梅花形飞来。
唐少游的身法也煞是惊人,他单手握在棍子中央,舞成一片光幕,只听得叮叮之声不绝,将大部份的飞到都击飞出去,偶尔有几支漏了进来,却被他的另一只手以巧妙的手法接了下来。
雷都王于约莫发了一百多支小剑,却没有一支能击中唐少游的,看得众人不住地叫好,这喝采是为他们双方而发的,这种精彩的表现,百年难得一见。
雷都王子忽而大喝一声,欺身进去运剑直劈,唐少游挥棍迎上,当的一声巨响,长剑被震断成为两截。
但是雷都王子的手中却突地多了一支短剑,长约三尺,细长而窄,那是剑中套剑,原藏在剑柄中的。
这支短剑才是他的杀手,一下子刺进了唐少游的前胸。
唐少游的反击也在此时开始,他的熟铜棍照前一戳,去势极猛,直捣门面,雷都王子迫不得已用抵住了。
但是棍端轰的一声,发出了一声爆炸,火光硝烟中,霹雳堂雷家的火器呈现威力了,雷都王子的手掌被炸得粉碎,血肉溅满了一身。
唐少游退了一步,他的胸前仍插着那支短剑,但他却淡淡地道:“你完了,在炸裂的碎屑中还有我唐门的天星毒砂,我可以给你解药,那只能保住你的性命,却无法使你不残废了。”
他掏出一个瓶子丢向赫连达道:“一半内服,一半外敷,可以保住性命。”
雷都王子的脸上开始冒泡,像是煮沸的浆糊。
赫连达连忙接过瓶子,一半倒入雷都王子的口中,一半则洒在他的脸上,大概经过一盏茶的时间,雷都王子才停止呻吟,可是他却叫道:“我的眼睛怎么看不见了?”
因他这一叫,大家才注意到他的眼睛,每个人都吓了一跳,他整张脸都平了,眼睛的部位只有两块红色的肉,整个被毒触平了。
唐少游沉声道:“唐门之毒是治不了的,所以我警告你们魔教,不要认为中原武林忠厚好欺,我们对你们的一再侵扰已经感到无法忍受了,对付你们的手段也将转为严厉而无所不用其极,你们可以多考虑一下。”
说完他走了回来,自己从胸前拔出了那支短剑,只有少数的血迹流出来,用些金创药敷上后,他就像个没事人一般,证明他的受伤已受控制。
洪九郎关心地问道:“唐兄的伤势无碍吗?”
唐少游道:“有劳门主关注,兄弟在挺胸受剑时已经作好了准备,以易筋功挪开了要害,再以缩肌法控制受剑的深度,使之不及内腑,因此仅受皮肉之伤,不碍事的。”
他说得轻松,但听见的人却都变了色,这两门少林绝学大家虽有耳闻,却是第一次才见人施展,果真神妙无匹。
而魔教诸人,尤感惊骇,中原武学目前所展示的神奇,完全超出了他们已知的强度,看来每家都把压箱底的功夫掏出来了,而这些功夫,也都不是他们所能抵御的。
赫连达的神色尤为难看,他本来以为自己的布置周密,尚可在中原有一番作为的,现在看来,那番理想是很渺茫了。
天狐门的崛起已经够令人震撼了,而八大门户本身的准备更是惊人。
这一场虽是两败俱伤,但是魔教自己也不好意思说出平手的话,只有认输了。
好在这不是以胜负为决定的,否则他们就不必再战了。
又私下商议了半天,终于那个十四五岁的少女飘袅进了场。
她的出现就玩了一手漂亮的,身子在座位上飘了起来,像是有人托着似的,慢慢飘出,又慢慢地落下,就像是一片风吹的枯叶。
这种轻功身法就叫做飘叶身法,是轻功中的最高境界,要把一口气练到充沛体内,使得身轻如燕,随风飘动。
这是一种可望不可及的境界。此人居然练成了了。
虽然明知道那两名少年男女都是魔教中的绝世高手,他们已经修练到脱胎换骨的天魔之境,但是看到他们的表现后,仍然令人有难以相信的感觉。
洪九即向着师父天狐老人望去,希望他们那边的人能出来应付,九大门派这边不用问了,这种超凡的高人不是尘世中人能对付的。
那边的人却没什么表示,倒是这个少女开了口:“本师极乐师,是魔教掌教神宫长老右总护法,敬候中原道友高人一会。”
天狐老人朝一个身背大葫芦的大肚子壮汉道:“老友,人家在叫阵,恐怕要麻烦你一下了、”
那壮汉端起葫芦,长饮了一日吟道:“漫游尘世不觉闲,醉中常比自在仙,昨日跨鹤洞庭过,今夕不知是何年。老狐狸啊!交上你这个朋友,算我倒了八辈子的大霉,这一次再入尘世,不知何时才能再得自在呢!”
天狐老人道:“老友,谁叫你是长辈呢,小儿辈们惹下了麻烦,你总不能不管,不过也不白叫你帮忙,我在天狐坪中,搜集了五十坛的猴儿酒,此间事了,陪你大醉三天如何?”
壮汉眼光一亮道:“真正的猴儿酒?”
天狐老人道:“当然是真正的猴儿酒,天狐坪上盛产桃子,我特地由别处捉了几百只猴儿去,连哄带骗,教他们酿酒,费了十年功夫,才儿下了五十坛。”
壮汉舔舔嘴唇道:“那还值得老子卖一次命,自从百年前在高黎贡山,捣了一个猴儿窝,抢到一点猴儿酒,到今天还没再尝过呢,老狐狸,看在美酒的份上,老子替你出一次力,你要骗我可不行。”
天狐老人笑道:“我敢骗你吗?你的徒子徒孙越来越多了,每人抓一只虱子放在我身上,也把我咬死了。”
这时丐帮中年老风云神丐乐天和却跑了出来,对那壮汉跪了下来道:“老祖宗,原来您老人家还健在人间。”
壮汉看了他一眼道:“你是哪一代的?”
乐天和道:“弟子入门时,是第十一代带主洪涛主事,现在已传到第十三代了。”
壮汉道:“原来小涛儿接了门户,我看他当年就是个有出息的样子,怎么,现在已经是十三传了?”
“是的。洪老帮主在九十岁上仙游,到现在已经四十二年了,帮主也又经两传了。”
壮汉道:“现在龙头来了没有?”
现住丐帮龙头帮主龙行空手执青竹杖起立道:“本座来了,敢问尊驾是……”
乐天和忙道:“启禀帮主,这位老祖宗是第七代帮主,四海醉丐王十方长老。”
丐帮的人事更替与武林中不相问闻,大家都不知道,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龙行空一愕道:‘原来是王长老,弟子龙行空,为第十三代……”
龙行空说着,抱拳正想行礼。
壮汉王十方忙道:“不敢当,你有绿竹权杖在手,老朽当不起受礼,老配虽然长了你几代,可是老朽已非丐帮中人,也不必向你行札了,咱们俩免了吧!”
乐天和忙道:“老祖宗,你这长老的身份并没有句名,仍然是存在的。”
“怎么?我老化子的大名还没被勾除?”
乐天和道:“是的,本门长老要等死后遗骨送入福寿堂中列入神主牌中,才能从名单中勾除,老祖宗在一百二十三年前宣告失踪,未见遗体,是以仍在长老名册中。”
王十方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老化子还得向这小叫化行上一礼,龙头帮主在上,老化子有礼了。”
龙行空也弯腰答礼道:“不敢当,王长老,你在一百多年前就宣告失踪,想不到仍然健在人间。”
王十方道:“是的,老化子在高黎贡山得到一部前人册笈,照着修练了一阵,勉强维持个不死而已,不过老化子已经通知了门户。”
乐天和道:“门户中已有记载,说是老祖宗求仙而去。”
王十方一笑道:“求仙是没有的事,世上没有真正的神仙,老化子只是比人多活了几年而已。”
乐天和道:“老祖宗失踪那年是六十四岁,历经一百二十三载,现在应该是一百八十七高龄了。”
“难为你还记得清楚、老化子自己倒忘了。”
“这些年来,老祖宗还好吗?”
“还好,吃得下,喝得下,没事四下遛遛,日子过得很清闲,只是很抱歉,没有再管门户中事。”
“那些事自有后辈弟子服其劳,禀告老祖宗知道,本门现有弟子二十四万八千一百零二人了。”
王十方道:“很好,比我那时多出了一倍,发展是算不错了,但本门弟子以乞讨为生,不事生产,倒是不适合发展得太大,人人都去讨饭了,谁来种庄稼?”
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