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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旅怪客”也似乎相当激动,再一次出言催促。
周靖颤抖的手指,终于极谨慎地打开了纸卷。
“呀!”
三人异口同声,发出了一声惊呼。
所谓奇书,竟然是一张半尺见方的白纸。
纸色己略呈黄色,任什么也没有,一张空白的纸。
周靖骇异地望着“逆旅怪客”,道:“前辈,是一张白纸!”
“逆旅怪客”沉缓地道:“易斌临死的话,决不会假,这其中必有蹊跷,从纸色来看,这张纸己年深月久,他把它缝在衣角之中,可见这张纸的重要,他宁愿受尽酷刑而至于死,不肯吐秘,这代表着易斌的气节与忠信……”
周靖瘦声道:“晚辈对易叔叔,终生负疚!”
“往者已矣,这种变故是无法逆料的,不必自责太深,目前有几件事必须要做,以慰死者之灵!”
“前辈指教!”
“第一、为易斌报仇!”
“这是必然的!”
“第二、从这张白纸,寻出‘黑箱’奇书……”
“这个……”
“这张白纸的本身,必含有极大的秘密,可惜他不能再多一言来点破秘密,这就是奇书本身,也许是一张藏书图……”
“可是它是一张白纸?”
“这谜迟早要揭开的,你暂妥为珍藏!”
“是的!”
“第三、你的身世必须查明,他曾遗言说你不姓周……”
周靖心里升起一缕莫名的悲哀,事实己证明自己确实不是“霸王鞭”周公铎的亲生儿子,但,是谁的儿子呢?
“逆旅怪客”转向易秀云道:“易姑娘,你以前曾听令尊提到过他的身世没有?”
“没有!”
“这就费解了,令尊一死,他的身世岂非永久成谜?”
周靖一张口,正想说出“地灵夫人”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世,但他想到那可能是一种巧合误认,因为自己长得极像义兄甘江,而甘江的“血心’在自己身上,正如“妙手书生”误认自己是他少主一样,心念及此,把到了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逆旅怪客”顿了一顿之后,接着道:“最后一点,你俩必须结合,这是令尊最大的未了的心事!”
易秀云愤然道:“不!”
“你不顾令尊的遗命?”
“他不知道我被侮辱!”
“这岂能称为侮辱,误会而已。”
易秀云俯首不答,虽然他恨周靖,但却撇不下这一段爱,此刻,她希望周靖向她低头认错。
周靖方才被“一统会”总护法奚昆一掌震飞,又遭易秀云凌空一击,若非神功护体,他早已横死当场了,他认定易秀云有意要他的性命,是以原来一丝丝的回心之意,已彻底幻灭,但易斌临死的话,使他进退两难,现在易秀云首先反对,他正求之不得,当下冷冷地道:
“人各有志,岂能相强……”
“逆旅怪客”目光的的逼人,沉声道:“周靖,你与她的婚事,乃双方家长生前作主所订,你岂能凭一时的意气而撕毁婚约,你将何以对两位老人在天之灵?”
义正词严,听得周靖悚然而震。
但,怨抑在胸,加上本性强傲,使他不肯低头,淡淡地道:“前辈所说极是,但晚辈无意强人所难!”
易秀云冷哼了一声,撇开话题道:“前辈援手之德,小女子永记不忘,现在拟将先父遗骨负回家园故址,备棺安葬,以安先灵,前辈有事就请便吧!”
说着,抱起她父亲的尸体,电闪落坡而去。
周靖怔怔地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
“逆旅怪客”以长辈的口吻道:“周靖,你大错而特错了!”
“晚辈错在何处?”
“当初解除婚约,是你主动,这对一个无辜少女的自尊心打击太大、你应该向她请求原谅!”
“晚辈先后两次,几乎一命不保,问心亦无愧了!”
“你如何对你父亲和易斌在天之灵交代?”
“晚辈相信两位老人家会宽宥晚辈事非得已!”
“你己决定与她诀绝了?”
“事逼至此,这是不得已的事!”
“逆旅怪客”摇了摇头,道:“你伤势相当不轻。”
“是的,晚辈就此别过。”
“什么,你要走?”
“是的!”
“如果你在前道再碰上‘一统会’的人……”
“这个……”
“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先疗伤复功!……”
“晚辈欠前辈的岂非太多了?”
“少废话,现在原地跌坐!”
仅仅盏茶工夫,周靖容光焕发,功力尽复。
“逆旅怪客”沉思了片刻,道:“把那张白纸取出来,我再观察一下!”
周靖如言取出交与“逆旅怪客”。
白纸,依然是白纸,毫无蛛丝马迹。
周靖只困惑地看着,不发一言。
身世,依然是谜!
“黑箱奇书”,也一样是谜!
“逆旅怪客”把那张神秘的白纸递还周靖道:“你暂收好,我们去找一个人,也许他能解开这个谜!”
周靖接过纳入怀中,道:“去找什么样的人?”
“无难先生!”
“无难先生?”
“不错,此人胸罗万有,腹蕴玄机,任何事到他手中,十九可迎刃而解,所以被称为‘无难先生’,不过此人性情怪僻绝伦,不容易打交道!”
“此人现在在何处?”
“听说隐居在昔日诸葛孔明躬耕之处的‘隆中山’中!”
“他能解开这个谜?”
“极有可能!”
“我们现在就走?”
“嗯!”
“晚辈有句话请问?”
“你说说看!”
“前辈何以这样特别关注晚辈?”
“我说过你像极我一个朋友!”
“请问像谁?”
“这个你不必问!”
“是否姓甘?”
“逆旅怪客”全身一震,退了三个大步,激动地道:“你怎么知道?”
“推测!”
“根据什么推测?”
“相同的事实!”
“晚辈认识一位义兄,叫做甘江,是‘血谷’少主……”
“逆旅怪客”栗声道:“甘江?”
“是的!”
“晚辈形貌与甘江相似,是以曾被多人误认!”
‘甘江是‘血谷’主人之列?”
“是的!”
“你己进过‘血谷’了?”
“进过了!”
“凭什么?”
“义兄甘江赠晚辈‘血心’信物,所以能顺利地进谷!”
“甘江呢?”
“死了!”
“逆旅怪客”身躯陡地一震,晃了两晃,上前捉住周靖的手臂道:“你说什么?”
“义兄甘江己经死了!”
“怎样死的?”
于是周靖把甘江之死,以及“鬼女”石兰花杀“盖世太保”洪一民,携人头赴会等经过的情形扼要他说了一遍。
“逆旅怪客”似乎激动过甚,身形竟然摇摇欲倒,颓然松开了抓住周靖手臂的手,口里喃喃地道:“他死了,他竟然死了……”
周靖心中也是无比的激荡,他记得“一统会”总坛之后的谷中,那救自己脱离地牢的神秘中年美妇,也与甘江有极深渊源。而现在看“逆旅怪客”激动之后,必然也是同一的原因,而“妙手书生”斐庄却称甘江为少主,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错综的关系存在呢7“血谷”与“一统会”是否有所关联?
他无法推测其中的蹊跷。
心念之中,脱口道:“前辈是‘血谷’中人?”
“逆旅怪客”不答所问,以一种令人战栗的声音道:“你说‘血谷’主人是甘江的母亲?”
“是的!”
“你见到了?”
“没有,闻声而不见人,但她是谷主不假!”
“逆旅怪客”自语般地道:“难道那老怪物己经归天,而由她接替谷主之位?”
接着,又问周靖道:“血谷主人对甘江之死反应如何?”
“她不知道!”
“为什么?”
“晚辈答应过甘江不把真情泄露,因为他说他母亲是世间最不幸的女人!”
“逆旅怪客”音调凄怆地道:“是的,她确实是世间最不幸的女人,如果她知道甘江的死讯,她极可能活不下去,她受不了这打击!”
“前辈与‘血谷’是什么关系?”
“这个你不必问,我不会告诉你!”
蓦在此刻
一条人影,从坡顶泻落。
来的,赫然是“一统会”师爷“妙手书生”斐庄。
周靖与“逆旅怪客”同感一震。
“妙手书生”斐庄瞥了周靖一眼之后,把目光停在“逆旅怪客”的身上,略不稍瞬,久久之后,才沉重地道:“请阁下随本人上坡顶一行!”
“逆旅怪客”冷冷地道:“请我?”
“不错!”
“只我一个人?”
“不错!”
“斐庄,这不是对本人阴谋吧?”
“没有这回事!”
“那为了什么?”
“本人必须和你一谈!”
“在此地不是一样?”
“不!”
“何故?”
“阁下不愿意真面目当着别人之面揭开吧?”
“凭你斐庄要揭本人的面目?”
“一切稍待再谈,现在请随本人登坡!”
“好!”
两人弹起身形,向坡顶掠去,快如两道疾凤中的轻烟,只眨眼工夫,便消失在坡顶林木之中,看得周靖咋舌不己。
“妙手书生”斐庄突然现身,约走“逆旅怪客”,的确出人意料之外。
周靖在平台之上,等候了盏茶时光,仍未见“逆旅怪客”回转,心想,我何必因人成事呢,他既然指出“无难先生”能解开白纸之谜,自己尽可迁去拜访,如果此谜得解,获得“黑箱奇书”练成上乘武功,了恩断仇,岂非天从人愿!
心念之中,他毫不犹豫地弹身朝坡下疾奔而去。
目的地指向南阳隆中山。
这一天,周靖在南阳城厢打了尖,问明隆中山路径,继续上路。
走了不到十来里,忽地浓云密布,电光闪闪,雷声隆隆,眼看大雨将倾盆而至,周靖不由地暗自皱眉,急于找一个避雨的地方
目光环扫之下,只见靠山脚处,苍林之中露出一角红墙,心想,看样子必是庵观寺庙之属,且先去避过这一阵雨再作打算。
一长身,便朝那片苍林射去。
豆大的雨粒,己当头洒落,发出一片震耳的沙沙之声。
周靖身形一紧,疾扑入林,一座宏伟的建筑,呈现眼帘。
一块直匾,竖立门边,上书五个金色大字:“诸葛氏宗词”。
此际,大雨己成了滂沱之势,黑地昏天。
周靖略一瞻顾之后,疾奔入词,顺着回廊,到了享殿之中,只见大大小小的本主神牌林立,殿侧,供着诸葛武侯的塑像,羽扇纶巾,栩栩如生,令人发思古之幽情。
偌大一间宗词,竟然杳无人迹。
周靖在长椅之上坐了起来,闭自养神。
突地
一阵阴阳怪气的语声,飘传人耳:“老大,这白玉也似的人儿,弄得人心痒难搔……”
“老四,你别转歪念头,坏了事谁也担待不起!”
“哟,老大今天怎的馋猫儿不嗅鱼腥………”
“老六,难道你不怕会令如山?”
“这与会令何关,咱们弟兄乐上一乐,也未见得就会出漏子!”
周靖不由心火直冒,听口气这些人是在打一个女子的歪主意。
谈话声并未中止,声音反而愈大子。
“老六,一个黄花闺女,能经得起我们八弟兄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