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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弗兰茨面色尴尬,避重就轻地道:“老弟,大家都是军人,其实对于十一师团弟兄们的际遇,军团上下各级官佐都是非常同情的,包括我们陶伦斯师团长,他也十分理解贵部弟兄的苦衷与感受。说实在的,你们这样蛮干也不是个办法,总得商量个解决之道不是?”
“解决之道?”张凤翼唇角一弯笑道:“呵呵,请你转告陶伦斯大人,就说我们多谢师团长大人的关心,这里一切都好,没有什么需要‘解决’的地方。”
弗兰茨满脸无奈的苦笑着,近乎央求的道:“老弟,别这样,大家都是同僚,有什么恩怨是解不开的呢?你们有什么不满都可以说出来,有什么条件也可以提出来,大家慢慢商量嘛!何必非要刀枪相见呢?我们陶伦斯大人可是抱着极大的诚意派我来的。”
张凤翼往营区内望了望,索普与斐迪迪还在挨个检查俘虏。
他转过头,无所谓地道:“好啊,既然陶伦斯大人这么有诚意,我们都不好意思不提个条件了。这样吧,你去转告陶伦斯大人,先把我们阿瑟万夫长送过来,其他的以后再说。”
弗兰茨喜动颜色地道:“可以,用阿瑟大人交换军团长大人吗?我马上去向陶伦斯大人报告。”说着就要转马头回去。
“呵呵,谁说要交换了,一个万夫长、一个军团长,价钱能一样吗?”张凤翼撇嘴讥讽地道:“弗兰茨大人,装糊涂可是没有用的啊!”
弗兰茨愣住了,怔怔地望着张凤翼道:“老弟,你知道我们想要什么,我们必须保证军团长大人的安全。”
张凤翼手抚下巴看着他,笑道:“放心吧,军团长大人在我们的保护下会十分安全的。”
“可是——”弗兰茨还想争辩,却被张凤翼刺耳的冷笑打断了。
“弗兰茨大人,别心急啊,我提出把阿瑟大人送过来不过是考验考验陶伦斯大人的诚意罢了,真正的谈判还没开始呢,你不会以为堂堂的军团长大人就值这点价钱吧!?”
弗兰茨愤愤地望着张凤翼,突然一变脸,咬牙笑道:“老弟,我相信你们会保护好军团长大人的安全,但你们就不担心阿瑟大人的安危吗?”
“哈哈!这是威胁吗?”张凤翼失声笑道:“我手里的人质可有一千多个呢,怎么样,要不我先杀一个百人队立立威?你看好吧!”
弗兰茨立刻软下来,绷着脸极不自然地笑道:“老弟,你不会真的那样干的,你怎忍心?那些人都是你的同僚,当然我们也会尽力保证阿瑟大人的安全的。我这就回去把你的要求向陶伦斯大人转达,至于放不放阿瑟大人就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了,你也知道我不过就是个跑腿的。”说罢,他一带马狼狈地跑回去了。
张凤翼待他走远,立刻转头吩咐阿尔文:“去催催斐迪南与索普,要他们快一点,我们时间不多了。”
阿尔文与多特跳下辎重车,分头传令去了。
妮可两臂相抱,瞥眼冷冷地道:“你刚才失策了,你不该向他提起阿瑟的,这下让他抓住把柄了。”
张凤翼望着辎重营方向腾起的烟柱,一语不发。
妮可看他没说话,忍不住又道:“你应该想办法与勃雷他们会合,小心外面那些人利用你与勃雷连络不上的空隙设下圈套。现在如果能带着这批人质到达辎重营就再理想不过了,又有粮食,又有人质,可以长时间对耗,不愁他们不放阿瑟。”
张凤翼回身凝视着她,道:“小妹妹,很有长进啊!转眼不见,刮目相看!”
妮可脸一红,瞪眼怒道:“少套近乎!凭你也配喊我小妹?我不过不想当第二回俘虏,才指点指点你的。哼!一步踏错,满盘皆输,不听我的,有你们的苦头吃。”
张凤翼对妮可的态度见惯不怪了,也不以为意,耸耸肩无奈地笑道:“说实话,我也急着想与勃雷会合,不过现在苦找不到西蒙这个‘抢手货’罢了,只能先拖一会儿。”
妮可瞥了他一眼,眯眼不屑地道:“‘拖一会儿’?难道要拖到其他几个师团的援军都赶到吗?那时再想离开就难了,还不趁着现在人少马上突围。人质嘛,都带着好了,反正就一千多人,混杂在队伍里正好让九师团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张凤翼眼睛转了几转,一拍巴掌,道:“干了,就按你说的办!现在最紧要的是与勃雷会合。”
说罢,他对瓦西里一摆手道:“去叫斐迪南千夫长与索普侍卫长过来。”
瓦西里行了个礼就跑出去了。
不一会儿,斐迪南与索普带着人匆匆地跑过来了。
“凤翼,什么事?”索普问道。
“西蒙找到了吗?”张凤翼问。
“这才多长时间?你别急好不好!”索普不高兴地道。
“别找了,咱们领部队闯出去,与勃雷他们合兵一处。”张凤翼打断他道。
索普一愣,“那这些人质怎么办?”
“都带上,混杂在队伍里,一人看一个。九师团的人敢乱来,就先杀这些人质。”张凤翼道。
这边弗兰茨正向陶伦斯汇报情况,陶伦斯突然凝眉看向对面,道:“那是怎么回事?”弗兰茨回头看去,只见十一师团的官兵们正在把俘虏们从营栏上解下来拖回营中,有些俘虏行动慢了些,被十一师团的士兵用马鞭抽打得连声惨呼。
陶伦斯手抚下巴问道:“他们要干什么?”
弗兰茨发怔道:“不知道,刚才我在对面时还是好好的。”
这时,对面营区里传来战马的嘶鸣声,陶伦斯猛然醒悟道:“坏了,他们要带着人质突围,与辎重营的同伙会合。”
说到此,他转头狞视着弗兰茨道:“你马上过去!无论他们提什么条件都先答应着,其他师团的援军马上就到,一定要在辎重营叛军被歼灭前稳住他们。”
弗兰茨脸色大变,登时冷汗都冒出来了,颤声道:“大人,他们就要撕破脸硬闯了,我这个时候过去怕不合适吧,要是他们把我也扣住了呢?”
“嗯?弗兰茨,你害怕了吗?”陶伦斯勾起鼻子,鹰一般狞视着他。
弗兰茨吓得身子一颤,连连道:“我去,我去,我这就过去。”说罢,忙不迭地打马向军团部营区跑去。
张凤翼回身望着列队完毕的队伍,对身旁的斐迪南道:“怎样,没有落下的吧?别忘了,俘虏里还藏着‘军团长大人’呢!”
斐迪南绷唇笑道:“放心吧,只要是能喘气的,一个不少。”
正说着,他们就看见弗兰茨急急从对面纵马赶了过来。
弗兰茨离老远就喊道:“凤翼大人,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有什么话可以慢慢商量嘛!”张凤翼一带马缰拨转马头,双腿一夹,战马迎着弗兰茨奔跑起来,他一面挥手示意后队跟上,一面对着弗兰茨笑道:“弗兰茨大人,你是担心我们要走吗?呵呵,放心,我们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轻易离开,现在只不过换个地方,等我们到了辎重营后,咱们再接着聊吧!”
看着张凤翼身后黑压压,八骑一列的马队已经整齐的排好,弗兰茨急得脱口道:“小子,你们不要太目中无人啊,我们一万多张硬弓正瞄准着你们呢!”
“只有一万张吗?我还以为有十万张呢!”张凤翼撇嘴笑道:“弗兰茨大人,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你回去告诉你们师团长,马上把路让开,凡是我军经过之处的射程内不得有任何武力存在,否则我们一律射杀。”
弗兰茨没有动弹,眼睛愤愤地看着张凤翼。
“呵!眼神很杀啊!”张凤翼望着他失笑道:“既然大人不愿走,就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到辎重营做客吧,等到了那里,咱们再慢慢细聊。”
一听要扣下自己做人质,弗兰茨不敢逞强了,二话不说,一带马缰转马离去。
看他走远了,张凤翼把手一挥道:“开拔!”双腿一夹,跃马而出,当先冲出大敞的营门。
在他身后,轰鸣的马蹄声响起,人头攒动,铠甲震震,整个骑队都动了起来。
八骑一列重骑兵队,队伍外围两侧的战马上全部是捆绑的人质,重骑兵们挟矛持盾,连人带马包裹在甲胄之中,伴随着战马轰鸣的蹄声,仿佛一道钢铁洪流迎面撵来。
两军之间的距离不过几百步远,张凤翼他们一出动,九师团这边的阵列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围在陶伦斯身边的一众官佐都眼睁睁地盯着他。
一个千夫长惶急地道:“大人,还等什么?叛军马上就到眼前了,你快下令弓箭手狙击吧,他们是重骑兵,等冲到跟前就麻烦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陶伦斯的幕僚官就立即打断道:“大人,莽撞不得呀!军团长大人还在他们手上,还有那么多军团部的官佐,如果下令放箭,将来咱们可吃罪不起啊!”
身后的侍卫长却道:“大人,这伙叛军也太嚣张了,简直就没把咱们两万大军看在眼里呀!你快下令吧,咱们狠狠杀杀叛军的锐气。”
“大人,咱们可不能只顾眼前啊!”幕僚官又道:“大人,他们只不过是去与辎重营的叛军会合,让他们去好了,反正都在咱们的掌握之中。可军团长大人一旦知道咱们不顾他的安全胡乱放箭,那将来可就说不清了!”
陶伦斯脸色阴沉地望着迎面而来的马队,看着马队中被绑着的一个个神色委顿的军团部官佐,心中举旗不定,迟迟下不了决断。
两方越来越近,只有二百步了,骑队最前排的张凤翼已可清晰的看清陶伦斯的表情。
张凤翼举起长柄雉刀,挑衅地望着对面的陶伦斯,大声发令道:“弟兄们,冲锋!”说罢端平长刀,双脚一夹,胯下战马陡然提速。
左右所有的骑兵都把矛杆举平,提升马速进入了冲刺状态,轰鸣的马蹄声突然急促起来。二百步转瞬即到,陶伦斯身边的官佐齐齐变了颜色。
陶伦斯身后的侍卫长抓住他的胳膊摇了一下,急切地叫道:“大人,打是不打,你快下令呀!这样不动弹是要吃眼前亏的呀!”
陶伦斯蓦然醒转,把手一挥,惶急地下令:“大家让开!”
几个传令兵吹响尖厉的哨声,阵列中的百夫长们纷纷压制着部属不得妄动,骑队当前的步兵流水般向两侧散开,让开了一条出口。
张凤翼长笑一声,单手挥动长刀向脸色铁青的陶伦斯示意,“师团长大人,这才对嘛,本是同生共死的战友,相煎何太急啊!”
陶伦斯阴沉着脸,紧绷着嘴道:“别得意,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张凤翼也不争辩,跃马一笑而过。隆隆的骑队快速驰过阵列的缺口,一出包围圈子,眼前视野一亮,空荡荡的马道,空荡荡的帐篷,偌大的营区任凭驰骋。
索普高声笑道:“痛快!痛快!真他妈痛快!刚才陶伦斯那伙人脸色真是妙不可言,压人一头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斐迪南大笑着接道:“说的是,那个长鹰勾鼻的师团长看起来像个狠角色,关键时刻还是掉链子了,他就不想想被咱们硬扳这一城,对官兵士气影响有多坏。”
张凤翼洒然笑道:“他想的是他的官运仕途,只要咱们声称西蒙在咱们的队伍中,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下令放箭的。”
“哼!吹吧,互相吹吧,才不过侥幸逃得一命,就开始摇尾巴自鸣得意了,真是没羞没臊啊!”张凤翼身后的妮可用食指刮着脸皮不屑地道。
“小妹妹,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索普心情正好,丝毫不生气,调笑着道:“一千多人压得两万大军不敢抵抗,这么强横的军队竟然出自汉拓威帝国军,你心里发酸说些怪话也是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