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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廷摇摇头笑道:“呵呵,你这个方法是绝对不行的,那些粮袋都是我们的保命粮,是绝不能有差池的,你没见营中一烧粮,军团长就妥协了吗?再说了,里面可是十一师团呢,一支前不久才受到参军司嘉奖的军队,灭了他们将来是否会落下‘后遗症’,谁能说得清呢?”
杜契尼睁大眼睛诧异地道:“可是,大人,十一师团可是很能打的,他们连胜腾赫烈军,那么多功劳可不是侥幸得来的。如果全靠人堆的话,这么高的城墙,我怕弟兄们的伤亡大了去了,拖个十多天没有结果也是可能的。”
卡廷望着对面高高的城垒道:“所以我们不能让孩子们死在这场无聊的内斗之中,这样的牺牲是不值得的,没有价值的。”
杜契尼吃惊地道:“可是,军团长大人的军令——”
卡廷插口说道:“军团长大人的军令当然要遵守,我们也会按时发动攻击的,只不过在作战中,我们要特别注意保护官兵们的人身安全而已。”
杜契尼还没完全转过弯来,忧心地道:“大人,还有个问题没有着落,咱们已经断粮了。如果攻不下辎重营,咱们两万多弟兄就要像马一样去啃青草了。”
卡廷把手一指辎重营,神秘地笑道:“要粮食还不容易,那里面不全是吗?”
“什么?辎重营!”杜契尼低声惊呼:“这怎么可能?明天就要开战了!”
“怎么不可能?”卡廷一捋络腮胡子,得意地道:“那里面我进去过,那个叫张凤翼的年轻人可是个地地道道的伶俐人,心思灵活着呢。再说了,阿瑟还欠着我的人情呢,即使谈不成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就代表我连夜进去一趟吧!”
杜契尼思忖了一下,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是,大人,属下遵令。”
“呵呵,瞧你这样子,用得着这样如临大敌吗?”卡廷拍了拍杜契尼的肩头,不以为然地笑道:“他们是谁?前不久还互相串门呢!你去了也不用客气,直接对他们说,乖乖给粮食的话咱们就放他们一马,要不给粮食把老子逼急了,咱们就给他们动真格的,让他们自个儿掂量着办吧!”
“大人,您放心吧,属下一定不会坠了咱们二十师团的威风的。”杜契尼挺起胸膛沉声回道。
※※※※
“大小姐,你怎么也来了,你晚上不用睡觉的吗?”张凤翼悻悻地斜瞅着追上来的妮可道。
对于妮可,他早已后悔当初的决定了,那时是为了防止她逃跑,才把她像亲兵一样带在身边。可这小妮子在旁观了他收拾安东诺夫的几次“表演”后,突然对他耍的小手腕感兴趣了,此后天天寸步不离的跟着他。无论说话、做事,一举一动都被身后那双古灵精怪的眼睛盯着,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真是令他不自在。
穿着一身轻甲的妮可跑上前来,不满地盯着张凤翼、阿尔文和多特三个人,质问道:“什么事要背着我偷偷摸摸的?告诉你们,有‘好戏’别想瞒过我。”
张凤翼无奈地道:“我们能有什么好事?不过是去找索普说说话。你一个女孩,也不适合进男人的寝帐,还是回去睡觉吧!”
“索普刚下城墙,扛了半夜麻袋,恐怕累成死猪了吧,找他能有什么话说?”妮可狐疑地问道。
“所以没有什么事嘛,只是随便聊聊,妮可,你也累了一天,赶紧回去休息吧!”张凤翼好言哄道。
妮可耸耸肩头,狡黠地道:“不!我不累,大家都这么忙,我当然也不能偷懒,你们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张凤翼见哄不住她,只好嘟囔着发泄道:“哼,小丫头,别忘了你的身份,本来我该把你捆起来关在小黑屋里派人看着的。”
妮可眉毛挑起,把手一伸,挑衅地道:“来呀,捆呀!这事你又不是没干过,欺负女孩子不是你最拿手的吗?你和阿尔文、多特一起入的伍,为什么就你当大官了?还不是因为你最冷血、最没有同情心!”
妮可这些日子早把十一师团上上下下都混熟了,士兵们拿她当女神一样顶礼膜拜,才不怕张凤翼翻脸呢!
看着她伸到脸前的一双皓腕,张凤翼脸上涌起了血色。
阿尔文赶紧帮腔地笑道:“咳咳!老大,消消气,何必与一个女孩子一般见识呢?再说了,妮可公主如今在弟兄们之中可是人气超旺,她随着你巡一遍城,弟兄们的士气都能长三分,把她关起来了,弟兄们看不到她会有怨言的。”
听着阿尔文的颂词,妮可越发得意,伸着双手道:“你绑啊,怎么不动手?”
阿尔文急道:“大小姐,没看我们老大都不吭声了吗?你就让一步吧!”
妮可脸上隐隐透出得意的笑容,鼻子轻哼一声道:“不吭声就完了?连句抱歉也不说,当我是好欺负的!”
阿尔文正在发急,张凤翼蓦地伸手握住眼前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那柔嫩细腻的肌肤,把妮可的小手抓到鼻端轻嗅了一下,闭着眼睛陶醉的深吸一口气。
而后,他睁开眼凝视着她,淡淡地叹道:“小姑娘,对付女孩子,我们可不光只有捆绑一种方法啊!”
妮可吓得全身一颤,用力把手抽了回去,美艳的脸颊倏地泛起一层潮红,羞恼地啐道:“我本来以为你是个绅士的!”
见她抽回了手,张凤翼哈哈轻笑,也不辩解,迳直向前走去。阿尔文与多特瞅着妮可,也偷笑着跟了上去。
妮可气得一怔,本想发火的,见没了观众,只好跺跺脚,不甘心地跟了上去。
来到索普的帐篷外,张凤翼敲打着帐帘的门框,喊道:“索普,睡着了吗?”
几乎是同时,索普就从里面掀起了帐帘,看见他们几个,目光诧异,有些紧张地道:“怎么是你们?城上发生什么变故了吗?”
张凤翼看着他盔甲齐整的样子,赞许地笑道:“没事,城上一切都好,就是问你个事儿。”
索普松了一口气,撩着帐帘闪身放他们进来,几个人鱼贯入帐。
索普看到妮可时眼神一亮,调侃地笑道:“欢迎光临寒舍!公主殿下,谁欺负你了?瞧你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说出来哥哥帮你出气。”
妮可瞅了一眼张凤翼,还没开口,张凤翼就抢先问道:“二十师团有个叫杜契尼的你认识吗?”
索普一怔,道:“当然认识,我和他算是老朋友了。他是卡廷师团长的侍卫长,卡廷与斡烈大人关系不错,两人常互相拜访,我跟着斡烈大人走动得多了,也就与杜契尼认识了。他是个不错的人,除了对生人有点‘打肿脸充胖子’外,没别的毛病。”
张凤翼点点头道:“是这样的,这个杜契尼在城墙下偷偷喊话,声称是二十师团的特使,有秘事相商。我让庞克将他请到了中军帐,他自称是卡廷师团长的侍卫长,我想你们过去一定认识,熟人之间说话也方便,想派你代表咱们师团与他谈谈。”说罢,他询问地看着索普。
索普愣愣地道:“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不是有你与阿瑟大人吗?你们怎么不出面?”张凤翼唇角一翘,神秘地笑道:“我刚才偷看了这个人,一脸傲气的样子,完全是施舍乞丐的恩主嘴脸,二十师团是最同情咱们的部队,咱们需要对他们进行拉拢,不过他们摆出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可不行。所以你先出面以朋友的身份谈谈,看他有什么要求,如果谈不拢的话我们再介入,也好有个转圈的余地。”
索普听罢,站起身道:“好的,我这就去!”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张凤翼笑道:“你想过他找上门要干什么吗?”
“这我怎么知道,直接问杜契尼不就好了?”索普瞅着张凤翼,怔怔地道。
张凤翼摇头宽容地笑笑,直截了当地道:“他们是为了营中的粮食来的,卡廷十分清楚攻克辎重营的难度,不想为窝里斗付出太大的代价。可攻不下辎重营,全军都要挨饿,所以就仗着交情,向咱们伸手要粮来了。”
索普眉头一扬,喜道:“这是好事呀!既然他们要,就给他们吧,‘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们吃了咱们的军粮,进攻的时候肯定不好意思动真格的,咱们会减少很多阻力的。”
张凤翼微笑道:“给是肯定要给的,阿瑟大人也是这个意思,不过一次不能给太多,仅够他们一天的消耗量就行,他们可以每夜派人运走第二天的口粮。”
索普皱眉沉吟道:“一次一天的口粮,恐怕杜契尼不会愿意吧!”
张凤翼平静地道:“那个卡廷你也见过,外表是个粗汉,其实狡猾着呢!他这么玩对咱们来说固然是减轻了压力,可这种行为也算是两面三刀吧!这种人,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呢?所以我们不得不防一手,一次供一天的口粮是我们的底线,只要他们在战场表现的不合咱们的心意,第二天就断他的口粮。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咱们就是要保持这种挟制的手段。”
索普感到这个谈判太有难度,紧锁眉头,点了点头道:“好吧,我试试看。不过我怕他不答应,一怒而走,把事情搞砸了。”
张凤翼看索普的样子,抚着他的肩头笑道:“放心,你不过是打个前锋,你只管以老朋友的身份去与他叙旧,先把交情圆好,等他提出要求时,把咱们的条件告诉他就行了,他生气发火都没关系,后面有我呢!”
“要是这样我就放心了。”索普闻言放松下来。
※※※※
“你们大人怎么还不来?我都等了好半天了。”杜契尼手里端着盛满麦酒的酒爵,对着侍候他的亲兵不满地道。
正说着,索普带着几个亲兵赶来了,远在帐外就惊喜地打招呼:“大个子,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杜契尼一看是索普,赶紧放下酒爵站起身喊道:“索普好兄弟,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一听到你来的消息,我就赶紧赶来了。”
索普张开双臂,两个人激动地拥抱在了一起。
良久,索普眼睛发红地道:“大个子,这回兄弟我可是再世为人了。你今天还能看到我,却再也见不到斡烈大人与迪恩大人了。”
杜契尼拍着索普的后背,黯然地道:“你们的遭遇我们都听说了,大家都难过了好一阵子。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啊,虽说这不过是当兵的命,却到底心里不好受啊!”
索普握着杜契尼的手,动情地道:“大个子,啥都别说了,你这个时候能来这里做客,这就是交情啊,我们十一师团上下都不会忘了这份情谊的。”
说着,他招呼侍立的亲兵道:“来,把杯子斟满,我要敬杜契尼大哥一杯!”
捧着铜壶的亲兵赶紧又取出一个铜酒爵,把两个酒爵都倒满酒。
索普举起酒爵,对杜契尼道:“大个子,来,为咱们的患难之情,干杯!”
杜契尼也举爵笑道:“也为了你们能摆脱困境,干杯!”
两个酒爵碰在一起,两人仰脖痛饮,饮罢反转爵底相向,同时大笑起来,亲兵连忙又给两人斟上酒。
索普拉着杜契尼坐下,叹了口气道:“老兄,这回真是太感谢卡廷大人了,要不是卡廷大人仗义执言,我们万夫长可就生死难卜了。”
杜契尼笑道:“哪里,咱们是谁跟谁的关系,卡廷大人说了,谁叛乱,阿瑟也不可能叛乱,即使十一师团全都不听招呼了,只要有阿瑟在,也能拨乱反正。”
而后,他哈哈笑道:“话说回来了,我也迷糊着呢,兄弟,你们这到底闹的是哪一出?将来打算怎么办呀?哥哥我也替你发愁呢!”
索普一听立刻义愤填膺起来,把西蒙如何陷害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