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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出发的五十六军团与近卫一军团并肩而进,斥候放得极远,十分警惕,军团又得到了屏风堡与兀儿干守军的接应,成功伏击将十分困难,汉拓威军的三个军团看来一个也难捉住。
面对龟缩入要塞的汉拓威军,元首勒卡雷也十分为难。汉拓威人的要塞群经过数十年经营,坚固结实,辎重粮草充足,腾赫烈军则暴露在荒野之中。冬季马上就要到来,牧草枯黄,如果不能深入到汉拓威的市镇,光待在袤远荒原上,部队携带的大量牲畜、战马将无以就食,所以摆在眼前的情况是,腾赫烈军急需主动出击,取得更大战果,这一切在下雪之前一定要有个了断。
元首勒卡雷、长老优希顿、骁骑军统帅狄奥多里克、骠骑军统帅卡尼梅德斯、还有王子伽洛尼,几个最高首领根据斥候上报的汉拓威各军驻守要塞的情况,得出独山要塞的防守最严密、四军团驻守的黑石关最松懈的结论。
优希顿长老道:“即使是防守最松懈的要塞,强攻也是损失巨大的。只有将敌军诱出要塞,在野战中吃掉,才是最划算的办法。而要想诱出汉拓威军,莫过于围困参军司驻守的兀儿干要塞。以兀儿干要塞为诱饵,参军司危急,必然调兵来救。”
首战要吃掉的目标被圈定在驻守黑石关的四军团头上,卡尼梅德斯提出主张,“兀儿干被围,周围敌军必然来救。相比屏风堡的五十六军团,驻黑石关的四军团战力最弱,第一仗应该拿四军团开刀。”
“我军分兵两部,在兀儿干要塞外围东西张开,西面为辅,只阻不歼,挡住来自屏风堡的五十六军团援军。而主要兵力则集中于兀儿干东面设伏,争取一举歼灭救援的四军团。”
与此同时,已经到达黑石关要塞的阿瑟、张凤翼、宫策,也在对未来局势进行探讨。
阿瑟道:“目前局势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腾赫烈军手中,我们几个军团全部摆开来任腾赫烈军选择,腾赫烈军想打哪个就打哪个,他们会先选中谁呢?”
张凤翼道:“我们黑石关被围的可能性不大,但我们四军团在要塞外与敌军野战的可能却极大。夏洛特是费德洛夫的侄子,对费德洛夫提拔他做军团长感恩戴德,兀儿干要塞一旦形势危急,夏洛特一定不会坐看他叔叔有难而不管的。那时一出援肯定难逃覆灭恶运,所以夏洛特早亡晚亡,早晚要亡。”
宫策向阿瑟进言,“大人,我们绝不能让四军团十万大军亡在一个纨绔小儿手上,一定要想办法补救。大人,必须有人站出来整合四军团。”
“现在的四军团是一盘散沙,几个师团长都是私心自用之辈,都想拥兵自重。有他们在,四军团是拧不成一股绳的。大人,要守住黑石关,不使四军团覆亡,一场彻底的清洗是必不可少的。”
说到部队内部时,宫策说:“部队进驻到要塞后,师团气氛十分紧张,新老军官泾渭分明,针锋相对。这恐怕全是新任师团长卡西乌斯在背后指使,新来的军官对老兵倨傲、敌视,以来自近卫军团而耀武扬威,营中屡屡官兵斗殴。”
“而且,补充兵也不稳定,卡西乌斯既不信任,也看不起守备师团的军官。对来自补充兵内的军官全部降职使用,师团空出的职位大部分是他带来的亲信,这些守备师团的原军官们十分不满。原守备师团的军官们充满怨气,而下层士兵们对师团隐隐对立的气氛感到无所适从。”
“这种局面最近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我看是卡西乌斯师团长准备下马威了。凤翼,风雨欲来,迟早会波及到咱们头上,这种时刻咱们应该避避风头,可能的话辞职也行,让师团长好好过过整人的瘾。”
阿瑟对局势发展十分担心。
张凤翼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有这种兴风作浪的人存在,就别想躲过事端。不过也好,有这种人在就不愁没有仇恨与斗争。让他多搅动搅动,把所有明的暗的矛盾都挑出来,也敲敲那些想明哲保身的弟兄们,不反抗是不行的。”
事后,张凤翼暗中约见了勃雷、斐迪南、宫策,以及新来的赫斐斯。
他们过去都曾在袤远守备师团待过,特别是赫斐斯,他本身就是袤远第八守备师团的。
张凤翼要求他们利用所有的关系拉拢原守备师团的官兵,特别那些被降职任用的守备师团军官们。缓和新老官兵之间的关系,也向新加入的官兵多介绍十一师团参与的战事,增进新加入官兵对老兵团体的认同感。
一切正如张凤翼与宫策的预料,卡西乌斯彻底发威了。
整顿军纪成为他掀起的第一轮攻势,矛头直指阿瑟系统的中下级军官,当大毛病找不到时,鸡毛蒜皮的小事也端出来了。队列不整、吃饭时大声喧哗,师团长大人可以为任何小毛病打军棍、撤人职。
在一次对官兵的惩罚中,他嫌军法官恩里克持罚的军棍不尽力,当场让亲兵们把包括恩里克在内的所有执法兵按倒鞭打。事后军法官降为十夫长下了基层部队,他为此组成了专门的行刑队,负责处罚那些“需要震慑”的不老实官兵。
此时,珀兰已把妮可编为自己的亲兵,为此卡西乌斯十分恼火,只恨没有抓到把柄胁迫珀兰。突然接到安插的眼线来报,张凤翼的亲兵阿尔文与多特经常跑到珀兰的千人队找妮可玩闹,卡西乌斯正愁找不到张凤翼的把柄呢,行刑队在珀兰的营区把阿尔文与多特抓走,将这两人饱揍了一顿军棍,扣上“对女兵行为不检”的罪名。
张凤翼负有“管教下属不严”的连带责任,降职为百夫长。千夫长索普、勃雷为张凤翼求情而抵触上司,同样被降职为百夫长。
消息传出全师团轰动,一时间军营里暗流涌动。莱曼对部队官兵的情绪十分担心,他提醒卡西乌斯要慎重,处置手段不该过激,否则有可能激发变故。
卡西乌斯根本不以为然,嗤之以鼻地道:“哼!对付这些兵痞就得往死里整,不整他们不知道我的厉害。现在降了张凤翼的职他不也没敢反抗吗?所以要我说,现在的动作还不够大,只能算小打小闹,要想彻底整垮阿瑟系人马,还要采取力度更大的行动才行!”
知道了张凤翼被降职的消息,珀兰担心张凤翼心情不好,就经常找张凤翼,对他温柔备至、曲意逢迎,想让张凤翼放宽心,高兴起来。
珀兰是莱曼万人队的千夫长,却天天往张凤翼的营区跑,这让卡西乌斯嫉妒若狂。
他喝得烂醉去找珀兰,威胁说:“知道吗?张凤翼的死活,全在我的一念之间。他已经得罪了军团长大人,夏洛特大人急着想要那个女孩,已命令我放手做了他。现在大批补充兵充实到十一师团,阿瑟系官兵已不占多数,况且还有我从白鸥师团带来的亲信充任中级军官,我已经彻底掌控了十一师团。我想要张凤翼死,易如反掌。现在他是生是死就看你的态度了,你若肯放弃他和我好,我就饶他一命。否则的话……哼哼!”
珀兰对卡西乌斯又怕又恨,早已没有好感,坚决拒绝了他。卡西乌斯感到颜面大损,当着珀兰的面狠声发誓一定要让张凤翼骨肉为泥!
珀兰走后,正当卡西乌斯妒火如狂无处发泄之时,他的亲信——万夫长莱曼来访。莱曼担心地告诉他,勃雷、斐迪南、宫策、赫斐斯,以及所有从守备师团加入到十一师团的老兵都在同补充兵暗中串联。他们正在拉拢这些来自守备师团的补充兵,散布十一师团的光荣战史,蛊惑人心。
卡西乌斯听后勃然大怒,马上就要下令把所有参与的人抓起来。
“大人,千万不可!大人准备以何种理由抓他们呢?”莱曼道:“这种事只能算是官兵们之间的正常交流,绝算不上触犯军规。再说这件事参与人数众多,一旦处置不好,就会发生激变。”
“哼!没有理由就编造理由,说他们煽动哗变好了。”卡西乌斯狠狠地道:“这种事要快刀斩乱麻,迟了才要生变呢,迟了补充兵们都要被他们拉走了。这回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谁才是这个师团真正的主人。”
莱曼极力安抚卡西乌斯的情绪,“大人,现在军中人心不稳,采用过激手段是绝不可行的。张凤翼不是一个人,他们是一伙人,从上到下,盘根错节,要连根拔除才行。重要是要把千夫长、百夫长这批基层军官全换成咱们的人才行。掌握了中下层军官,就等于断了张凤翼的爪牙手脚。”
“大人,不如这样,咱们将现在师团的两个万人队进行重新混编,把要对付的阿瑟的骨干都调入我的万人队,再将咱们的亲信派入阿瑟万人队填补空缺的职位,这样首先就能把老阿瑟彻底架空了。”
“对于张凤翼、斐迪南、索普、庞克这些老阿瑟的骨干,把他们调离原来的队伍后,他们就成了难支的孤木,我再出手整治就方便的多了。”
“嗯,这是个可行的好主意,就照你说的办!”卡西乌斯大喜。
在莱曼策划之下,卡西乌斯铁腕推行了这个混编计划。
两个万人队的所有官兵进行了混编,张凤翼、斐迪南、索普、庞克、勃雷、赫斐斯都被调入莱曼万人队,这回阿瑟手下的千夫长们,几乎都变成了卡西乌斯的亲信。
莱曼把新旧官兵中很多相同军阶的军官分在了一起,只提拔自己的亲信或守备师团的补充军官,藉机去掉了许多阿瑟旧部中下级军官的职位。
无端被免职的军官们愤懑不已,突然得到提拔的守备师团军官们也心中惴惴。营区里分成了大大小小派别:当道的卡西乌斯亲信派军官群、失势的阿瑟系军官群、得到任用的守备师团军官群、未得到任用的守备师团军官群。各派军官都彼此敌视,营区里充满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而下层士兵们则惶惑地看着长官们走马灯式的变动,都预感到要有大事发生,却莫知所从。
十一师团的混编计划完成了,莱曼却发现部队渐渐失去控制。新提拔的军官们根本无法控制下属,每日的训练越来越流于形式,晚上营区宿舍里官兵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各种荒诞的谣言在下层官兵之间传播。师团里上至万夫长,下至普通士兵,都感受到了风雨欲来的威压。
“大人,现在师团里人心极度不稳,谣言四起。张凤翼与阿瑟系的军官们接触频繁,那些失职的军官几乎每天都要到张凤翼那儿拜访。走了一批又来一批,他的宿舍现在比师团部还热闹。”莱曼忧心忡忡地道。
“那就把他抓起来!一了百了。”卡西乌斯恶狠狠地道。
“万万不可!”莱曼马上道:“这人威望十分高,现在一动他,变故立生。”
“那就把在营中串联的人全抓起来,这些人全是张凤翼的爪牙,我们把他的爪牙全砍断,看他还怎么兴风作浪!”
莱曼摇摇头缓缓地道:“大人,我觉得我们做事有些太急了,现在的形势,实在不宜火上浇油。”
“哼!这件事你不要再说了!”卡西乌斯一摆手不耐烦地道:“不把这些人打压掉,咱们的位置能坐稳吗?”
这一天晚饭后,几个被撤职的百夫长正聚在营房一起聊天,突然几十名如狼似虎的行刑队执法兵闯了起来,掏出绳子把几个人按倒了就捆。
“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犯了何罪?”几个百夫长挣扎着叫喊,大群士兵围了上来。
“都老实待着!这里行刑队在抓捕密谋哗变的罪犯!谁敢妨害执法,就与这批罪囚同罪!”行刑队百夫长厉声喝斥围上来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