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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斯克环行一周,来到场地中央,两脚一分,亮开架式,干净利索的连做了几个跳步劈斩,拧身后扫的剑盾合击动作。动作一气呵成,衔接天衣无缝,姿势矫健之极,待到完成后横剑扬盾收住势子,周围爆起一片喝采声。
这可是地道的真功夫,身负重甲能灵活如此,此人膂力、腰力委实不可小觑。就算再有恩怨,冲着这么漂亮的武功,也不能不情不自禁的喝采的。所以官兵们无论对巴斯克识与不识,皆一齐高声叫好。
听到喝采声巴斯克得意洋洋,好像这场比武胜局已定似的,他把重剑指着十一师团这边,剑尖一挑,做了个“赶紧出来受死”的动作。
十一师团这边的气氛有些压抑,庞克已经装束好了,看着神气活现的巴斯克,他活动着手腕笑道:“原来这家伙就叫巴斯克,还真嚣张啊!”
旁边的斐迪南突然试探地笑道:“庞克兄弟,不如这场比武让我替你去吧,你下一场再出手也不迟。”
庞克一愣,“怎么?斐迪南大人,可是对我没信心吗?”
斐迪南没想到庞克竟反问的如此直截了当,一时之间竟不知怎么回答才好了。
阿尔文连忙笑着插上话,“怎么会呢?大哥你千万别瞎想!只是这人刚才就对斐迪南大人不敬,斐迪南大人想亲自收拾罢了。我说的对吧,斐迪南大人?哈哈,哈哈!”
庞克把目光转向勃雷与索普,索普别过脸去,嘴上笑得僵硬极了。
勃雷走近庞克,抬臂抚着庞克的肩头道:“兄弟,我们当然相信你,只管出马吧,胜负什么的并不重要,只要尽力就行。”
庞克狐疑地转头看向宫策,宫策指着身旁的张凤翼莞尔道:“看我做什么,这儿有传你刀法的高人在此,你不向他请教还向谁求教?”
张凤翼展颜笑道:“这人虽然身法灵活,但大哥的双刀沉重,和他比试时,要多用横扫,少用劈斩。劈斩对方可以乘隙闪进,横扫对方则只能后退与硬挡拼力。众目睽睽,反覆后退,一定为人所笑,硬拼体力,大哥又怕了谁去?”
众人听了这番话,眼睛都是一亮。
庞克听罢更是气势陡增,再不犹豫,双膀鼓力,拎起一对“斧刀”大步向场中走去……
庞克昂然在场中一站,旁边的喧闹声戛然而止。
梅亚迪丝也倒吸一口凉气,讶然对斡烈道:“大人,您这位属下竟能使用这么沉重的兵器,这样的刀,能舞得灵活吗?”
斡烈拈髯笑道:“这对兵器是庞克在青黄岭之战中,从斩杀的腾赫烈首领手中夺得的,这么重的兵器确是无人能使,当时打算丢弃不要的,庞克请求赐给他用,就随他拿去了,至于使得如何,我想总不可能那么快就得心应手吧!”
正如斡烈所言,庞克手中的这对巨刃正是当时塔赫勒喀的酋长豪尔所用。这一对刀浑身漆黑,唯有刃口泛着一道青光,刀身平头阔刃厚背,只能砍剁,刀背浮着狰狞的兽纹,拎在手中像两截门板。这样的兵器单是亮一亮就慑人心魄,更别说使用了。
庞克拎着这双刀在场中央站定,忽地一下身,沉腰坐马,两腕交叠绞动,刀花随着泛起,双刀在身前脑后左右飞旋,舞得如蝴蝶迎风振翅般轻盈,将周身上下防护的滴水不漏,收式时寒光一敛,刀锋藏于肘后,丁八步侧身向巴斯克横臂一礼道:“巴斯克大人,在下庞克,请多赐教。”
十一师团这边响起一片喝采,所有的人都没想到庞克会来这么漂亮的一手,一时间气势大振。
看到庞克的功力,巴斯克也收起了狂态,他蔑然抿嘴笑道:“赐教不敢当,能把这对家伙使得举重若轻,也算是个够份量的,不过这比武可不是举重,胜负可不由兵器重量决定啊!”
庞克报以傲然一笑,两腕一翻,刀头前指,摆出了迎击的架式,两人的比武就此正式开始,周围围观的官兵们大声地为自己师团的人呐喊助威。
一开始,巴斯克不敢冒然进逼,他左臂横胸,竖盾护于身前,后手持剑平握,剑尖前指,谨慎地围绕着庞克寻找战机。庞克双刀前竖,刀锋朝外,丁八步虚静以待。巴斯克连换了几次站位,无论移向哪个方位,庞克立刻调整肩架,及时补位,始终不露一丝破绽。围观的人群都停止了叫喊,紧张地盯着场内,期待着形势发生变化。
巴斯克看到实在没有下手机会,就后退两步,让开距离,直起腰放松身体笑道:“哈哈,小兄弟,从没打算过进攻吗?看来你是要一直防守到天亮吧!”说着,两臂张开暴露出身体逗引庞克,“来呀,奔这儿来呀,看你的刀可够长不?”
庞克举刀冷冷地凝视着他,仿佛在看一堆死物,精神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巴斯克看庞克不受激,心里不甘心,又大胆地向侧前跃进一步逗引道:“这儿可够近了吧,还不敢进攻吗?”话犹未了,突然眼前黑影一闪,刀风扑面而来。
巴斯克一惊,没想到庞克动作这么快,不过他也早有准备,身形向侧旁急掠,让过庞克的刀锋,接着右臂发力,重剑冲着庞克跃进的身躯连环刺出。
十一师团这边看到庞克为敌所乘,陷入被动,都情不自禁的惊叫起来。
场边的勃雷一把抓住前面坐着的阿尔文的肩头,把身子探前急呼道:“不好!庞克要糟!”
阿尔文被抓得龇牙咧嘴,连声求饶道:“老大,你轻着点,我身子骨可经不起你一惊一乍的折腾。”
巴斯克既得机会,当然不肯放松,紧逼着庞克从各自角度刺出重剑,可庞克却一步也不后退,沉腰坐马,刀花挽起,双刀贴着身子飞旋。只听“叮当”声连响,巴斯克的每一剑都刺在庞克的刀面上,一轮进攻,竟无一击得手。
这边十一师团的弟兄大声为庞克叫好。
张凤翼身旁的宫策捋须笑道:“凤翼,我这外行也看出门道来了,庞克兄弟其实是占了那对刀的便宜,那对斧刀的刀面太宽了,只要将刀身一侧,简直像举着面盾牌一样,把身体都护住了,两把刀就像手持两面盾牌,双刀相合独当一面。除非巴斯克与庞克拼力量,用长柄战斧儿、狼牙棒之类兵器硬砸,否则是难以占到庞克兄弟的便宜的。”
张凤翼颔首笑道:“那也不尽然,道理是这样说,可又有几个人能有此臂力把这么重的兵器挥舞的如此举重若轻呢?这路刀法是我教给庞克大哥的,可我就没本事使得像庞克大哥这么有威势。我门武艺中有句谚语叫‘一力降十会’,力量也是实力的一种呀!”
索普看的心神向往,激动地转过头对张凤翼道:“凤翼老弟,这路刀法太牛了,都是一样的兄弟,你可不能光偏着庞克呀,抽空你也得教教我才行。”
张凤翼莞尔一笑道:“教是没问题,不过这路刀法却不一定适合你。武艺这东西,得量身定做,各人情况都不同,重要的是得总结出适合自身的技法才行。”
索普瞪眼道:“还有这一说?这可是头一回听过,咱们师团上万名弟兄,还不是同练一套刺杀招法。”
张凤翼笑道:“你说的那是基础的东西,练到一定地步后方法就不一样了,得选择一些最适合发挥自身特长的招法专精苦练,形成自家风格的‘必杀技’。就拿庞克大哥来说吧,当日他对这对缴获来的斧刀爱不释手,却从没练过双刀,就来找我求教。我想了又想,根据庞克大哥身材高易于居高临下攻击的特点,摘取了许多我门螳螂刀‘攻守分击,勾拦砍剁’的招法;又想到这对兵器沉重,身形移动要差些,再参之以夜行刀的‘正返身藏头裹脑’技法、蝴蝶刀的‘双挽花刀面拨打’技法,才形成这套只适合于庞克大哥一人的刀法。你我手中没有这样的重兵器,是无法使出那些硬打硬架的横招的。”
索普听罢彻底失望了,他怔怔地望着场中的庞克,怅然叹道:“话虽是这么说,可才几天呀,他就变得如此厉害。当日斡烈大人提拔庞克当千夫长时,我还心中不平,以为他只不过撞大运,斩杀了腾赫烈大官才得以晋级的,其实也就武艺平平,可现在我却不敢这么想了。”
张凤翼拍着他的肩头笑道:“看你,老毛病又犯了,能使这对刀的人是那么容易斩杀的吗?也就是庞克的长柄战斧,一般份量的兵刃凑得上去吗?你呀!不是我说你,跟阿尔文一个德性,就是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强。”
索普把脖子一梗,瞪眼回看着张凤翼。
张凤翼食指点指着他笑道:“怎么?还不服吗?我也教你一套刀法,再请斡烈大人放你下千人队,马上又要打仗了,这回看你能立多大军功?”
索普眼神一缩,抚着后脑勺笑道:“算了吧,我哪能和你们比,我还是待在师团长身边当侍卫长吧,虽然撑不着却也饿不死,老话说得好:平安二字值千金。”
周围的人听他说得这么无胆,一齐哄笑起来。
这时,斐迪南突然手指场中叫道:“快看,庞克要还击了。”
众人忙向场中看去。
原来巴斯克总是向庞克左右两侧上步用剑引刺,逼庞克修正自己的站位,再在庞克的移位中寻找破绽发动连击,这法子虽妙,但庞克的刀法在防守上有先天优势,总是有惊无险,接连几次让巴斯克无功而返。
一来二去让庞克摸清了巴斯克的进击思路,而巴斯克却未警醒这几节的战术太单调了,竟第四次向庞克外侧进身突刺,欲迫使庞克返身补位。
庞克早知这一刺是逗引的虚招,冷笑一声道:“玩了这么多遍还不厌吗?该换点新鲜的啦!”
说话同时,庞克以攻为守挥刀对着刺来的剑刃疾劈下去,巴斯克大惊,对方刀沉力重,又兼居高临下之威,来势实不可小觑。可现在已然探身,想退也来不及了,自己想攻击对方的背部,自己背部何尝没有暴露给对方?势急之下,巴斯克也无选择!重剑改前刺为上撩,“锵”的一声巨响,只感到膀臂发麻,险些震开了握剑之手,重剑被结结实实地砸了回来,不用问也知刃口被崩残了。
巴斯克知道庞克还有后招,想也不想,束身后跃,欲脱离庞克的攻击范围,可刚抽回重剑,直感头顶刀风袭来,翻眼一看,黑沉沉刀头迎头劈下。这时巴斯克头脑已一片空白,出手全凭直觉,本能的就想举盾牌上挡刀锋。
场下的卡西乌斯声嘶力竭地高叫:“巴斯克,不能硬拼呀!不招不架,只是一下;犯了招架,十下八下。巴斯克,你能挡到何时呢?”
周围声音噪乱,两边围观官兵助威加油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可是仿佛有如天助,巴斯克竟然听到了卡西乌斯的喊声。当着迎头劈下的刀锋,巴斯克突然变得灵台清明,一霎时完全克服了对庞克力量的恐惧,看也不看笼罩在头顶的刀锋,剑尖微挑,直指庞克小腹,揉身而进。
看到这不计后果的出击,勃雷和斐迪南几个好朋友惊得“唉呀”一声站起身来,围观人群也纷纷惊叫起来。巴斯克是刺击,庞克是劈击,距离越近,对巴斯克越有利。两人若能贴身,那庞克一定落个刀头劈空,小腹刺穿的结局。成功与否均取决于巴斯克进击的速度,不幸的是巴斯克动作如狸猫般轻捷,影子一闪即跃入庞克怀中。
只听剑尖在庞克腹前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刺在了庞克另一支斧刀的刀面上。原来庞克一看巴斯克揉身前刺,当即判断出劈出之刀要落空,马上转攻为守,前刀收回,后手刀翻腕横于腹前,险险挡了巴斯克一剑。接着双腕拧动,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