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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一转,又洪声道:“只要大师肯将那株“万钻朱兰”赐交老夫,并自行断去“手心太阳经”主脉,老夫也不为己甚,今手之事,便作罢论。”
“千臂魔僧”响起了一阵鬼嚎般的咯咯怪笑,讥讽的说道:“吕宁,你道老衲尚是二岁孩童!就这么如此容易的受你欺骗?哼!莫说这“万钻朱兰”你无庸梦想,便是佛爷这条老命,你也不见得能如此轻易取去。”
吕宁手创金衣帮,非但武功出众,为人更是阴沉险诈,城府甚深,是个不折不扣,笑里藏刀的枭雄。
他闻言之下,非但不怒,反倒仍然微微一笑,说道:“是么?老夫倒要试试!”
说罢,面不改色,单掌提处,刚猛无俦的劈向“千臂魔僧”,劲风如狂潮涌浪,力道强大无伦。
一掌甫出,另一掌接看便连续拍出数股劲气,聚成一线,形成巨大气流。
“千臂魔僧”一见来势,便知今日要糟。
但他生性凶暴,残毒无伦,岂肯就如此束手待毙。
那股潜伏在心内的凶恶之性,已突然引发,他狂嚎一声,手中“双月铡”齐举,化为一道青白色的光墙,同吕宁袭来的掌风迎去。
“轰”然一声大响中,吕宁身形微幌,“千臂魔僧”却已跄踉退了三步。
口角血渍滴滴顺流而下。
他正待强自运气抵制,忽的又是一声暴叱,一片银光,宛如满天花雨般,搂头盖脸的罩下。
这正是“南荒一煞”的独门阴毒暗器“密雨银芒”。
“千臂魔僧”一声悲号,竟自不闭不躲,双臂急挥,“双月铡”已脱手飞出,呼啸声中,化成两道急速的白光,径向“纤牌开山”吕宁,与“南荒一煞”孙奇二人袭来。
这一对脱手兵刃中,乃贯注了“千臂魔僧”的毕生功力,作为孤注一掷的困兽之斗,劲力之强,来势之快,的确是非同小可。
任是吕、孙二人,艺高胆大,也不由闹个手忙脚乱。
吕宁一见对方兵刃脱手,来势急劲无匹,心中不由一凛。
他暗自惊心之下,急忙身形连旋,双手急抬,已将藏于长衫之内约两块方形铁牌舒出,顺转一档,“当”的一声巨响过处,那柄“双月铡”虽己震落地下,吕宁手中那对纯钢所制的铁牌,也被击陷一道三分多深的凹痕,虎口震裂,鲜血汨汨渗出。
此时,一旁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叫声凄厉已极。
吕宁目光急转,只见自己属下黑狮堂堂主,卧刀徐一粟,已吃另柄“双月铡”,贯胸透过,身躯更吃那兵刃强大后劲,活生生的钉在地上。
原来,就在吕宁取出铁牌,磕飞袭至身前的“双月侧”时,一道白光闪处,另一柄“双月铡”,也挟着富襄万钧之努,飞至“南荒一煞”孙奇身前。
他一时失着之下,任是轻功如何高妙,已是不及闪避躲开,孙奇眼见这白光来势,已然决非自己一双肉掌可以应付,他在危急之下,只有一顿心,将立于身傍的卧刀徐一粟,一把拉至身前,以挡来势,白已却乘手掌一拉之力,飞身斜掠而去。
卧刀徐一粟正值全神贯注那“千臂魔僧”的举动时,做梦也想不到,孙奇会将他拿来挡灾替死。
他还未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骤然不防之下,被“南荒一煞”将他一把拉至身前,那道劲力至强的白光,疾若电光石火般猝然袭到。
血光涌处,徐一粟已被“千臂魔僧”的脱手兵刃“双月铡”贯胸透过。
“千臂魔僧”兵刃出手,身上却似刺猬一般的刺满了银白色的毒针。
他眼见敌人虽未能全然毙命于自已手中,却是一死一伤,状态狼狈已极。
只见他鼓起全身残余之力,凄厉颤抖的向江青叫道:“小……小娃娃,只……只有……你不会乘老衲之危……来,过来……老衲今日,便将这“万钻朱兰”赠送……送给你。”
语音断续,好似在忍受看极大的痛苦般,说到这里,已是声嘶力竭,身形摇摇欲坠,嘴里的鲜血,更是大口大口的喷出,衬着他那双莹莹如鬼火似的绿色眼睛,以及一头凌乱的红色长发,其状恐布狰狞已极江青此时被眼前这血淋淋的场面,惊得怔住了。
他在骤闻“千臂魔僧”呼叫时,不由悚然一震,有如冷水浇头?
身不由已的向前跨近数步,在他纯朴的心灵里,无形中,对“千臂魔僧”寄予无限的同情。
本来,人的本性总是惋惜受迫害的一方,虽然他以前如此的凶恶、残毒。
这可能便是,所谓的“恻隐之心”吧!
这时,“千臂魔僧”己自那宽大的袈裟中,拿出一方黑绸绸的东西来,单掌举处,便欲扔绐江青。
“铁牌开山”吕宁,不由一阵狞笑,奸声道:“老秃驴,你死在眼前,还想再增加些痛苦不成?”
大力韦陀鲍恒山,这时却大踏步走向江青,口中喝道:“小兄弟,且请退后,这趟混水,你还是不沾惹的好!”
江青理也不理,大声的向“千臂魔僧”道:“喂!你要我接受这“万钻朱兰”,可有什么用意没有?”
“千臂魔僧”此刻,双目神光,已逐渐焕散,瞳孔也随着扩大。
他闻言之下,又鼓起最后一口气,挣扎的说道:“没……没有,小……小伙子……老衲是……是诚心送……送你的……并不……不要你……付出什……什么……代……代价。”
江青彷佛在“千臂魔僧”失神的双眼中,瞧见一丝忏悔的光芒,那情景虽是如此的飘忽,但,这己够了。不是吗?一个两手沾满血腥,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竟能在临终之前,显示出他对人生的歉疚。
仅此一点,虽然不能挽回他那滔天大罪,却已深深的证明,人心本是向善的啊!
那怕他仍是凶暴倔强得不肯以更明确的方式来表示,但,在他面临生与死的剎那间,却总是有看一丝失悔的意念流露,那怕仅只是如此短暂的一瞬啊!
江青蓦然大声喝道:“大和尚,你放心去吧!“万钻朱兰”我决不会护别人得去!”
“千臂魔僧”那骷髅也似的脸上,浮起一个安详的微笑,是满意,也是欣慰。
只见他手臂用力一甩,手中那黑绸包里,已飞上半空,划成一道弧线,向江青站立之处落去。
数声怒喝,随之而起。
“铁牌开山”吕宁暴怒之下,首先一舞手中,那对笨重的方形铁牌,悠悠带风,袭向江青而来。
“南荒一煞”孙奇冷哼一声,身形掠处,笔直扑向那尚在空中的黑调包里。
江青长笑一声,双手急颤,幻出朵朵星芒,身形亦同时向空飞去。
吕宁手中的一对铁牌,眼看已要扫至对方腰际,江青却使出邪神嫡传的“银月寒星双环式”迎来。
朵朵星芒流闪,竟穿过吕宁兵器隙缝,齐向他胸前九大要穴袭到。
吕宁大惊之下,只得舞起手中铁牌,化成一道乌黑光芒,先求自保。
江青一招出手,身形随起,他虽较“南荒一煞”起身略迟,却仍然抢先一步掠到,速度之快,无与伦比。
“南荒一煞”孙奇目光锐利,他骤见一条人影飞来,便知不妙,长臂急伸,便待捞住包里。
说时迟,那时快,但觉微风一幌,孙奇却空着两手,怔怔地落在地上。
这些经过,笔下写来虽慢,在当时却如电光石火般,瞬息发生指顾之间便已完成。
孙奇落地后,面上露出一股又急又怒的神色。
他仔细一看,比他抢先一步,夺去包袭的人,不是别个,正是那个不甚起眼的英俊少年——江青。
江青从出招、飞身、夺宝、落地,几个动作,连贯无间,一气呵成,快得甚至连“铁牌开山”吕宁这等高手,也无法寻暇而击。
江青身形甫一落地,闭目一瞧,“千臂魔僧”仍然挺立不倒,混身鲜血淋漓,披头散发,两只绿眼,怒睁如铃,正瞪视着这边。
江青大声道:“大和尚,江青拜谢所赐,流短日长,在下日后,必至大师墓上,焚香顶礼。”
“千臂魔僧”枯干的脸上,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双目微闹,身躯也就徐徐的倒下。
江青不由一阵黯然,目光闪处,只见金衣帮中四人,已站成了丁字形,将自已包围在中间。
“铁牌开山”冷冷的说道:“无知小辈,快将手中“万钻朱兰”奉上,免得与那秃驴同走一路……”
江青不理不睬,私下暗自筹思逃走之法。
他忖思道:“眼前四人,个个都是不可一世的绝顶高手,任是其中之一,已够麻烦了,何况,又在重宝诱惑之下,他们必定将不顾江湖规矩,联同出手,自已恐怕不能稳操胜算。”
他正在打着主意,“南荒一煞”已阴森森的开口道:“小子,我金衣帮今日一死两伤,你都已看到,若不将这“万钻朱兰”留下,只怕你插翅也难飞去。”
说话时,他下意识的瞧了徐一粟的尸体一眼,面上微微浮起一丝愧然之色。
“献牌开山”吕宁,暗暗的向“南荒一煞”一膘。江青聪敏无伦,他自吕宁这淡然的一视中,瞧出“铁牌开山”心中,已对“南荒一煞”生有不满之意。
这时,他复又看出,站在他身后的一位,便是那阴阳掌查百川,此人功力高超,适才江青曾与他动过手,但若较之“铁牌开山”吕宁,及“南荒一煞”孙奇等三人,却又略逊一筹。
江青在衡量之后已暗暗决定,若要遁走,则非向查百川这较弱的一环下手才行。
他表面上故作悠闲,缓缓说道:“依各位之意,若在下将“万钻朱兰”奉上,是否便可放在下走路?
“铁牌开山”吕宁早已想好,若对面这年轻人将宝物拿出,待他接过后,便集四人之力,出其不意的将其格毙。
假如江青不肯奉出,那就只有一齐动手,强抢硬夺。
但,对方身手之佳,他心中早已深具戒心。
是故,下定主意,不论江青是否将“万钻朱兰”拿出,都要一拥而上,杀之灭口。
此时,他见江青如此一问,口中声笑道:“嘿嘿,当然如此,小兄弟如肯将”万钻朱兰”赐下,老夫保证,决不伤你一根汗毛。”
江青待他说话分神之际,已一声不响的,反手就是一招“佛光初现”,攻向站立在身后的查百川。
查百川早已留意江青的一举一动,但是,奈何江青出手太也快捷,加以此招”天佛掌”法,威力又奇大无比,狂飙厉劲涌处,查百川虽已急急奋力出掌抵挡,但仍被震退了正步。
江青乘此缝隙,大喝一声,身形已如巨鸟腾空般,飞出七丈之外。
同时,只闻得背后“铁牌开山”吕宁一声暴喝,两面铁牌碰得震天价响,便已急急追来。
江青无暇回头,连连奔驰,势同流星电掣,瞬息间,被他掠出百十丈外。
“铁牌开山”吕宁、“南荒一煞”孙奇、“大力韦陀”鲍恒山、“阴阳掌”查百川四人,亦均衔尾急追而去。
连正坐在地上,调息疗伤的矮金刚毛清,亦无瑕分顾。
风冷星寒,这片适才尚是龙腾虎跃的草地,此时,又重新恢复了宁静沉寂……
邪神门徙武林寒戟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