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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乃是魔龙掌法的精髓之式“龙风云”。
掌影闪幌中,骤起一连串的暴响,两条人影已倏而分开。
这时,冉独满面通红,呼吸急促,他急急低头,向手中已经震断的铜线望去。
那魔龙掌的后人谢志,长髯亦微微飘动,但是,他却极为镇定的凝视着冉独的面孔表情。
神态之间,显得沉稳已极。
这时,冉独已缓缓抬起头来,从他那满目失望羞惭的表情上,可以看出,这最后的一场赌斗,已是他的对手……谢志赢了。
冉独强颜一笑道:“三绝掌中,果然以魔龙掌之绝学为最,兄弟见识了!”
冉独这时心中的失望,已使他恼恨得几乎吐血。
因为,他所提出的赌斗方法,表面上看来,乃是极公平的较量着各人的内力及掌式,但骨子里,却对他自己十分有利。
因为冉独家学的摧山掌,威力奇大,足以开山裂石,加以招朮精妙无伦,一般江湖高手,在他平时施出,已是招架不住,何况更是在如此逼近的距离之内,近身相搏呢!
其威势之大,自是倍增。
冉独先时心中忖思,估量殿中各人,任是武功高强,在如此近逼之下,亦必定招架不住自己这威力奇大,劲势无匹的摧山掌法。
但是,如今却证明他的推断是错了!
这一记跟头,可是栽得大,赔了夫人又折兵,怎不令他心中深深恼恨呢?
此际魔龙掌的后人谢志,双手抱拳道:“兄弟适才多蒙邓、冉二兄相让,侥幸得胜,实在惭愧之极,惭愧之极……”
彩鹰齐百禄若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他懒洋洋的走上前来,干笑一声道:“技不如人,夫复何言?看情形,我们这几手不成气候的玩意,非要抖露出来不可了……”
邓斌亦好似极为心痛,他暗一咬牙道:“谢兄功力深厚,果然令人钦仰,此柄由我等先人合力求得的回风宝剑,稍停便交付谢兄……”
谢志笑呵呵的,向各人连声道谢,他故意仰首沉思了一刻,始道:“各位兄台如此看重兄弟,嘿嘿,兄弟实在感激莫名,但是,老夫筋老骨衰,目昏脑愦,若诸兄再将各位的秘传绝学相授,能否全然领悟,便大成问题……”
他那尖锐的目光,极快的又向殿中各人面上一瞥,续道:“而且,老失耋矣,来日无多,若习得了诸兄的秘藏绝技带进了坟墓,可就不是诸兄的本意了……”
摧山神君冉独双目一转,冷然道:“谢兄之意,是否要兄弟等那几手庄稼把式,传于谢兄门人?”
谢志哈哈一笑,道:
“正是,反正吾等目的相同,全是为了对付那邪神的后人,以维武林正义,各位将绝技传于兄弟,舆传与兄弟门人,不全是一样么?”
冉独、邓斌二人闻言之下,皆不由微微沉吟起来。
因为,他们的家传绝学,是绝对不允许私下传授别人的。
目前为了邪神的后人重现江湖,各人乃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声誉与利害而联手一致,又恐怕凭一己之力,无法与邪神后人抗衡。
故而,便由魔龙掌后人谢志想出了这个办法,发出请柬,请昔日三绝掌的传人及彩鹰齐百禄等,夜集这座破落幽暗的古剎之中,议定赌斗传技之法。
目前,谢志又说出这令徒承技的话来,冉独、邓斌二人,自然十分疑虑,不能立刻做答。
忽然,彩鹰齐百禄这时阴笑一声,说道:“谢兄之言,亦不无道理,反正我等既是败了,便将那几手三脚猫的功夫比划出来,谢兄亲自观摩亦可,由令高弟锻炼亦可。”
齐百禄这句话一说出来,冉独与邓斌二人,自也不好再说什么。
因为这正是各人亟须联合一致的时候,若因此而生有裂痕,却是大大的不智之举。
况且,他们心中亦十分清楚,便是坚持将自己武功传给谢志,其实也等于传授给他的弟子一样。
这时,谢志满意的一笑,同头叱道:“羽儿,怎的还不过来叩谢各位前辈授艺之恩!”
一语出口,那立于谢志身后的一位少年,已应声而出。
烛光之下,但见此人身材修长,面色如玉,生得一表人才,俊秀异常。
他此时“扑通”一声,跪倒地下,朗声道:“晚辈金羽,叩谢各位师伯大恩!”
说毕,已向冉独、邓斌及齐百禄三人行起大礼来。
冉独等三人,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但面孔上却又不得不现出一丝笑容。
故意笑呵呵的上前,将这少年扶起,连声谦虚了一阵。
谢志这时又略一沉思,向三人道:“目前在会泽城中,飞索专诸全立之女,号称双飞仙子的全玲玲、全楚楚姊妹二人,已约定那邪神后人,一月之后,至烟霞山庄践约……”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顿。
冉独却双目圆睁,问道:“凭全力那条九飞索,也未见得将人家拾夺下来?如此粗心,真是令人……”
冉独话未说完,谢志已微微一笑道:“冉兄之言甚是,那邪神后人功力甚高,据传说穿着厉老邪当年行走江湖所穿的火云衣。按说飞索专诸武功虽高,却也不见得能超出我们兄弟去。只是,他女儿能如此大胆,想来必有所恃。”
谢志说到这里,双鹰之一的彩鹰齐百禄,已哼了一声道:“据传那邪神后人,不仅功力卓绝,更与东海长离岛有着极深的渊源,而且,这小子竟能使出长离一枭卫老鬼独擅的七旋斩。”
他此言一出,殿中各人,已微微起了一阵骚动。
因为,仅是那邪神后人出现江湖,已是令他们惊惧不安了,何况,这其中又牵连着威名赫赫的长离一枭在内呢?
谢志此时干咳两声,说道::“不论此人舆谁有关系,只要我等能联合一致,齐心合力,便不用畏惧于他;甚至便是邪神亲来,也未见得能占得上风。”
他说着,又向彩鹰齐百禄一瞥道:“此次多蒙齐兄赏脸莅临,只是未知令拜兄怒鹰于朴是否亦赞助我等行动?”
那伙鹰齐百禄皮肉不动,仅将嘴角肌肉微微牵动,道:“武林双鹰,行动素来一致。”
谢志面色一动,目光微闪之下,已呵呵笑道:“如此好极,吾等得蒙武林双鹰联手,除此邪潦,想已不难,嘿嘿……全老儿知道了,怕也十分欣慰呢!”
说着,他将手一抬,续道。“折腾了大半夜,吾等也该早作休息了!各位先请,兄弟已在前面,准备了歇足之所。”
冉独、邓斌及彩鹰齐百禄三人,略一谦让,人影幌闪,已连袂飞出这座古老的破剎,消失于黑沉沉的夜色中。
破落的神殿内,又恢复了一片幽暗舆冷清……
邪神门徙蛟索飞槌
蛟索飞槌
那残旧色褪的神幔微微闪动,江青已悄无声息的飘身而出。
他怔怔的望着殿外微有水渍的地面,心中却在思忖着一些令他迷惑的事。他想道:“为什么三绝掌的后人们,对自己如此仇视呢?他们合力将武功传给那叫金羽的人,难道除了为了对付自己,便没有别的企图么?而是那烟霞山庄之约,是否全然仅只为了义父昔日的一段仇怨呢?这仇家又是谁呢?”
他怔怔的想着,极力思索其中的因果。
忽然,一声低哑的语声,起自他身旁,道:“江……少侠,那些人已经走了……”
江青悚然同头,已看见夏蕙立在自己身侧,双眸正凝注着自己。
他那秀逸的面孔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是的,已经走了。”
夏蕙在江湖中闯荡不久,所以,六十年前“一邪双飞三绝掌”之名,她也只是模糊听过。
这些令武林中人震悚的名字,在她的脑海之中,并没有兴起多大的反应。
她目前所迷惑的,便是对江青那牵强心事重重的模样,感到忧虑与不解。
江青说出那句诘后,忽然又觉得话中的含义是如此的空洞而毫无意识。
他望着夏蕙削瘦纤弱的身躯,正怯生生的立在一旁,清丽脱俗的面庞上,亦泛起一阵阵不安的抽搐。
江青歉然一笑,温柔的问:“夏姑娘,你冷么?”
夏蕙清澈的目光,感激的凝注在江青的脸上,微微摇头。
她嘴唇嗡动,似乎想要说什么。
江青自来对女性缺乏好感,但是在夏蕙那澄如秋水,而又含蕴着脉脉柔情的眼神中,却有着一种深刻与甜蜜的感受。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道理。
当然,他更解释不出,为何自第一眼看见夏蕙开始,便觉得有一种依恋的感觉。
虽然,这种感觉他是极不愿承认的!
终于,夏蕙极小声的问道:“江少侠,适才那几个老人,在大殿中的言行,可是与你有着牵连么?”
江青淡然一笑,颔首道:“不错,他们所说的邪神后人,即是在下。”
夏蕙全身一震,悚然道。“什么?他们要对付的人,便是你?江少侠,这些人武功如此高强,你……你怎能打得过他们!”
夏蕙说话的语气,与她面上焦虑的神色,已显明的透出那殷切的关怀情意。
江青望着她那双悄丽的大眼,缓缓说道:“纵然打不过,哼!他们也占不了在下的便宜!”
他语气之中,含有一股无形的坚强意志。
夏蕙仿佛觉得江青这句话,已给予她一项如钢铁般坚定的保证。
她忽然又道:“江少侠,那田老贼在你手下逃去时,他好象说你与长离岛有着渊源……”
江青微微一笑道:“在下与长离岛毫无关系,如勉强说有,也只是长离岛主卫西赌输了,传给在下一套掌法!”
夏蕙本来尚要问,凭那长离一枭的惊神鬼位之技,如何会赌输给江青?但是,她却强忍着没有问出。
因为,她实在估不透眼前这俊逸英挺,而武功高绝的青年,性情到底如何?
而且,她叉多么不愿江青对她起有任何的不良印象啊!
这时,江青却淡淡的问道:“夏姑娘,你可有什么计划么?”
夏蕙闻言之下,怔愕的望着江青。
江青急急又补充道:“在下之意是说,姑娘今后行踪,是否有一个计划?”
夏蕙凄凉的摇摇头,说道:“我孑然一身,举目无亲,只有走到那里,算那里了!以后的日子,谁能预料呢?”
江青心中一动,思忖道:“自己目前,正要赴苏北丹阳湖,去践那烟霞山庄之约,势必不能再增加麻烦。但是,这女孩子太令人怜惜了,而且,而且……又那么美!”
夏蕙羞涩的凝注着江青。
她心灵的深虑,是多么希望能与江青长久相处啊!
那怕这相处的日子,并没有意义与结果。
忽地!
江青好似极艰辛的做了一个决定。
他展颜一笑道:“夏姑娘,在下目前须赴苏北丹阳湖,去践那双飞仙子之约,这件事情,姑娘想已听到那几个武林三绝掌的后人提及……”
江青望着夏蕙那期冀与殷切的眼光,缓缓说道:“若是姑娘不嫌,在下正可陪着姑娘四处一游。”
夏蕙嘴角微微抽动,她欣慰的点了点头。
江青不知怎的,心中竟浮起一丝难以形容的甜蜜与欢榆。这种感觉,在他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