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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江青目光环扫之下,发现这花棚之前,尚辟有一方约三丈宽阔的广地,其上铺满了银白色的细砂,看来清爽无比。
他心中微感一动,已知道稍停的这顿酒宴,必是不易下箸的了。
他正在举目回顾,云山孤雁夏蕙忽然悄声在江青耳傍道:“青哥,这些武林中,威名盛极一时的高人,气度多么恢宏!若不是和你在一起”我恐怕一辈子也见不着这些人呢?”
“而且,烟霞山庄的这些人里面,还有一位美耀的姑娘一直目不转睛的瞧着你……”
江青闻言一惊,目光微掠;果然发现隔席,坐在那中年美妇身旁的双飞仙子大姐……全玲玲,正在美日盼兮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自己。
江青不是白痴,全玲玲这时目光中所流露出的神色,其中隐约合蕴着些什么,他岂有看不出来的道理?
而且,聪慧明镜的云山孤雁夏蕙,早已更确切的了然于怀,全玲玲目光中对江青所透露出的情意。
因为,夏蕙是女人而且,女人在“情”这一力面,似乎更较男人来得敏感些。
江青急急转过头来,同夏蕙尴尬的一笑,低声道:“蕙,你别瞎疑心,这姑娘便是那双飞仙子之一的全玲玲,她与我目前是誓不两立,恨不得将我剥皮抽筋!”
夏蕙嘴角一翘,喂道:“哼!爱之深才恨之切呢!”
江青不由连忙低声向夏蕙解释,一方面尚要面带笑容,向在座各人做着表面功大。
天星麻姑钱素依着夏蕙而坐,她这时是旁观者清,暗自网笑道:“公子与夏姑娘真可说是一对欢书冤家,卿卿我我的,目前却是不得其时哩……”
这时,坐在江青右侧的红面韦陀战千羽,一面看着八名黑衣大汉,正在全立的招呼下端菜送酒,一面沉声对江青道:“四弟,为兄料不到烟霞山庄之内,竟然到了如此多的武林高手,而且,这些人物,好似都与那飞索专诸渊源不浅……再加上烟霞山庄原有的好手,威势之大,确实令人头痛,今日吾等若不妥为应对,恐怕便要弄个灰头土脸……”
红面韦陀仅知双飞仙子与江青在会泽酒楼之中所发生之事,故而,他以为这次订约仅以此事为主因而已。
其实,他却不知道,武林“双飞三绝掌”的后人,早已沉溅一气,为了他们今后的基业与名声,联手合力,要将邪神的后人毁灭。
而且,其中更关连着一件邪神昔日牵连极深的仇怨在内……
这些错综复杂的因素,及飞索专诸所包含的祸心,又岂是别人所能逆料得到的。
这时,战千羽游目四顾,又低声对江青道:“坐在九索专诸全立下首约两名灰衣老人,号称连心双老,此二人乃是孪生兄弟,武功诡异莫测,为人更是冷漠无情,但此二人却被飞索专诸倚为左右手。对全立极是忠心,已在全立身傍效命二十年之久……那一高一矮,腰围虎皮的两怪人,乃是九索专诸的两大护卫,一谓虎魄,一谓虎魂,出身于苗荒蛮族,此二人乃全立之父,九索飞龙全为柱所收,后又送至苗强独眼人魔乌鲁布手下习艺十年,武功更是奇奥无比……这两个怪物,对九索专诸视若兄长,忠心耿耿,极为不易对付……”
江青听到红面韦陀对敌人的详细分析后,一双剑眉,已逐渐皱起,他目光一转之下,低声问道“大哥,那中年美妇又是谁呢?”
战千羽顺势一瞧,沈声道:“此乃九索专诸元配,双飞仙子生身之母,武林中鼎鼎大名的妃衣女罗十娘!”
江青这时不由觉得心头沈重,十分担忧。
因为烟霞山庄已经露面的江湖高手,已有十余人之多,仅只这些人物,已属不易力敌,而其中尚不知是否更有其它好手隐匿未露?他暗自忖道:“看情形,今日只怕讨不了便宜!”
一个人的心理作用,是非常奇异的,江青心神一冷,面上亦自然显露出来,而无形中,这股沉重的气氛,也感染到席上其它与之同来诸人。
忽然,飞索专诸全立此刻举杯起立,同江青等人道:“贵客远来不易,老大谨以水酒一杯,聊表甘心。”
江青等人急急站起来,连声道谢中,各将面前的醇酒一饮而尽。
全立此刻微微一笑道:“粗菜劣肴,不成敬客之道,倘请各位随意饮用,无须拘束!”
说罢,众人的酒菜虽然是那么丰富珍罕,江青等人却是食不知味,个个均是心事满腹。
坐于另一桌首位的飞索专诸全立,俊期的面孔上,轻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他有意无意的望着江青等人,目光中却隐隐包含着一丝欢愉的成份。
双飞仙子全玲玲、全楚楚二人,仅略微沾杯,那两张俏丽的面庞上,己泛出两朵桃花也似的嫣红。
全玲玲那双水汪汪的剪水双眸,好似被磁石吸引似的,时而悄然望向江青身上。
若是你细心观察,便可发现全玲玲的神态之中,尚含有一股征忡不安的意味。
这时,飞索专诸全立,忽然将手中镶着金边的牙筷轻轻放下,他的面容,也随着这微小的动作,而逐渐转为冷峻。
这股寒意,就好似和旭的天空,突然被云霾遮布,是那么阴沈,又那么突兀。
江青一直用眼角斜视着飞索专诸的神态,此际,他亦不自觉的将手中那双考究的牙筷放下,微带紧张的凝视着全立,讲得更露骨些,江青已在忐忑不宁的等待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飞索专诸全立,双眸含煞的四周一扫,冷然开口道:“江兄,老夫身为地主,极不愿先行破坏这和祥之气,但是,吾等却不能不面对现实……想江兄定知老夫此言之意。”
江青明白这场不可避免的争纷,已即将到来。
他故做沉静的一笑道:“不错,在下亦不至忘记,在下此来何为。”
他说到这里,回眸向同来诸人一瞥,又道:“一月之前,在下于会泽城中,与令媛发生过一段误会,承令媛相约,订下今日之会……当时,令媛亦曾提及,尚有在下义父昔日的一段恩怨,须由在下解决……”
飞索专诸全立阴冷的一笑道:“江兄近日崛起江湖,又为昔年邪神衣钵传人,将来成就,正是指日可待,不过……”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又道:“不过阁下于会泽城中,那狂傲无人之态,却是令人不敢恭维,况且,阁下目无余子,非但当众凌辱小女,更出言污蔑双飞后人,难道说,这便是邪神对阁下的一惯教诲么?”
江青一听全立说话之间,不但断章取义,污抹事实,更带着嘲弄的意味。
他当下怒火攸炽,抗声道:“全庄主如此说话,未免令在下十分抱憾,在下素仰全庄主明断果敢,那知尊驾竟然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江青话尚未说完,坐在下首那腰围虎皮的苗荒怪人虎魄霍然站起,怒瞪着那双如铜铃似的双眼,破锣般大叫道:“江青,你吃了熊心豹胆不成?须知辱及老夫少君,要以命相抵么?”
江青正自愕然,大旋风白孤已狂笑一声道:“这位想是称为虎魄鲁木的仁兄了,阁下少君与实客谈话之际,阁下如此横插干预,可还懂得一些宾主之道?”
虎魄鲁木闻言之下,神色骤寒,厉吼道:“白孤,老夫不会饶过你的,等着瞧吧!”
飞索专诸这时深沉的一笑,佯怒道:“鲁木,休得如此无礼,还不给我坐下……”
虎魄鲁木悻然瞪视了白孤一眼,始回位落坐。
这时,江青面孔之上,已变得微微苍白,他略一思忖,大声向全立道:“全庄主,此事之是非黑白,但请尊驾详询令媛,自可知晓其中原因,在下亦不愿多作分辨……”
飞索专诸全立目光毫不斜转,冷然道:“不用再问,无论阁下是否有理,只要进得我烟霞山庄,便休想全身而退!”
他竟毫不理会激动异常的江青,又同战千羽等五人一瞥,傲然道:“便是偕阁下同来的五位,亦将遭受相同的命运!”
红面韦陀战千羽如此老成持重,此际也忍受不住全立如此狂傲的态度,他一阵宏声狂笑,霍然起身道:“全立,凭你为一方霸主的身份,言谈之间,却如此跋屋张狂,也不怕令天下人士齿冷么?老夫倒要试试,阁下是否能留得住老夫等人。”
飞索专诸毫无表情的一笑,缓缓落坐,根本没有回答战千羽的话这时,大旋风白孤早已气得全身微颤,他怒极反笑道:“好极了,料不到烟霞山庄的各位英雄好汉,尚有这么多的威风,在我们兄弟面前抖露!”
红面韦陀战千羽受了全立这无言的难堪后,却仅自面孔微微颤动,没有说话。
江青见自己新近结义的大哥,平昔一向受着武林人物的敬仰,如却为了自己,被烟霞山庄之人如此侮辱,他心中不由难过至极。
于是,他在瞬息间作了一项决定,纵然对方威势远扬,雄居一方,自己也绝对不再做那委曲求全之举。
江青激动的一扶战千羽肩头,向他做了一个歉疚的苦笑。
然后,他回过头来,大声说道:“全立,你凭什么如此狂傲?莫非凭着你继承双飞的遗荫么?哼哼……你看错人了……全立,你有什么阴诡手段,尽管使出来,看看到底是双飞后人的手段厉害,还是邪神义子的艺业高明!”
大旋风白孤奋然叫道:“骂得好,四弟,这才是男儿本色!”
此刻,飞索专诸全立,阴沈的摆手阻止烟霞山庄忿然欲动的各人,冷冷一笑道:“有骨气,江青,老夫最欣赏如阁下此等威武不屈的作风……只是,阁下却也看错人了,老夫岂会被你这几句幼稚的谈话所吓倒?”
江青勃然色变,厉声道:“全立,你不用依老卖老,须知江青亦非好欺之辈。”
江青此言始毕,忽听一个嘶哑的声音叫道:“我黑豹林寅倒要试试……”
江青正待回头望去,一股尖锐的劲风,猝然自花棚之外向他右胁袭到。
江青目光才转,劲风已至,他身形彷若电掣枝攸然暴缩一尺,右掌食中二指并排微勾,在众人尚未看清他的手势以前,已无可言喻的飞快点去……
空气被他这急速点去的锐风撕裂,发生一阵极为刺耳的“吓吓”之声,一股凝聚成形的白气,彷若一条狂怒吃窄人的毒蛇,猝然射出。
那去势之快,几乎已不是任何言词所能形容。
仅只白气一闪,一声凄厉的惨叫,已陡然而起!
于是,江青目光回视,一个魁梧的身形,被这股白气,撞剌出寻丈之外,又满口鲜血的仆倒地下……
这些动作,幌如天际电闪,其经过时间,仅在瞬息一刻之间,无论是双方的任何一人,皆被这突然而来的变化所惊震,一片鸦雀无声。
L@:::忽然,飞索专诸全立阴冷的一笑道:“江青,阁下好一手“并天指”法……老夫守庄头领,多蒙你成全了……”
原来,这适才暴起发难之人,乃是烟霞山庄护庄五大头领之一,名叫黑豹林寅,武功甚为不凡。
他早已奉了全立谕令,暗伏在聚宴花棚之外,以防肘腋之变。
但是,这林寅却大也贪功好胜,他在听到江青激奋的言谈后,便想猝然出手,以期能将江青杀死,他自己亦可立下一桩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