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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已有人回报“玉面书生”陆伯欣已到华山。
青子夷喜上眉梢,他好友已到,立即开大门迎接。
“玉面书生”陆伯欣已经走进大门,正笑着迎向青子夷,一副大侠风范,坦然豪迈。
青子夷欺身向前道:“陆兄,一别多年可好?”
陆伯欣拱手笑道:“承掌门人之福,寒家上下皆平安无事。”
青子夷肃容道:“好,好,陆兄请里边坐!”
“掌门人请!”
二人把臂言欢的走进大废。
“玉面书生”陆伯欣乃中原三秀之一,年约四十,一身仙风道骨,潇非凡,只闻他外号
玉面及书生,也知道他是位美男子,而且是风流倜傥之士,一手“铁扇神功”使得出神入化
天下少有敌手,他是中原三秀中最年轻一位,可谓年轻得志。
一进大厅,两人聊及正事。
青子夷道:“陆兄老朽是有点事想麻烦陆兄,才千里迢迢将陆兄从徐州请来。”
陆伯欣笑道:“掌门人您说那儿话,小弟能得掌门人看中是倍感殊荣,不知掌门人有何
要事,小弟但愿能为您分担一二。”
青子夷笑道:“陆兄太过谦虚了,谁不知陆兄武功学识天下少有,此种小事,想必一到
陆兄之手,必定迎刃而解。”
陆伯欣受用不少,他笑道:“掌门人夸奖了,但不知是为何事?愿闻其详。”
青子夷道:“陆兄可听过“大悲指”?”
陆伯欣一听惊讶不小他道:“掌门人可是说欧阳先生之“大悲指”?”
“正是此事。”
陆伯欣回忆一下道:“欧阳先生在十年前突然失踪,现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掌门人你
为何突然提起此事呢?难道………”他不便接下去,因为他知道青子夷会将原委说明。
青子夷叹道:“实不相瞒,小犬正身中“大悲指”一身功力全用不上来。”
陆伯欣奇道:“有这种事?是否令郎碰上了欧阳先生而被制?”
青子夷叹道:“是就好了,我也不会老远请陆兄到华山来。”
陆伯欣道:“那是什么原因呢?”
青子夷道:“前些日子有两位小孩到我华山来惹事生非,被擒而关在地牢,谁知道小犬
一不小心就被其中一位小孩点了穴道,从此真气提不起来,而那小孩自称是用“大悲指”对
了小犬武功,惭愧的是老夫竟无法解得此手法,只有请陆兄帮忙了。”
陆伯欣笑道:“掌门人您太抬举我了,要是那位小孩真的是用“大悲指”,小弟也无能
为力,不过依小弟想,一个小孩纵使从娘胎开始练,也不可能在短短十几年内练会这旷古绝
学,如果真是如此,那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小弟有点不信那小孩所言。”
青子夷叹道:“老夫也是不相信才会请陆兄来一趟,因为陆兄见闻要比老夫多得多,这
事只有偏劳陆兄了。”
陆伯欣笑道:“掌门人太看中小弟了,小弟只好尽力而为,但不知令郎在何处,可否请
令郎出来让小弟看看,说不定可以看出一点端倪。”
青子夷道:“老夫这就叫小犬出来。”他吩咐手下去叫青继山。
不久青继山走进大厅身一揖道:“孩儿拜见爹!”
青子夷笑道:“山儿快过来见见你陆叔叔。”
青继山道声是又是一揖道:“山儿拜见陆叔叔。”
陆伯欣笑道:“小鲍子请起请起,别多礼,呵呵…”
青继山道:“谢陆叔叔。”他声音可装得够可怜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曲似的,只差没
掉下泪来,希望他别求错人才好。
陆伯欣笑道:“小鲍子你过来我看看。”
青继出走过去,陆伯欣不断的替他推拿,仍然是从信心十足,而皱眉头,而失望。
盏茶功夫一周,陆伯欣才叹道:“掌门人看来是“大悲指”了,小弟无能为力。”他面
有愧色,亦觉得有点惊讶。
青子夷听了心里也不是味道,满以为请来之人能替他分担一点忧愁结果却差不多,他叹
口气道:“陆兄谢谢你了。”
陆伯欣直摇头苦笑道:“想不到这小孩竟练成“大悲指”真不可思议,掌门人你可知道
这小孩他的来历?”
青子夷道:“他是不久前闯过少林灵感塔的那位少年杨小邪。”
陆伯欣一惊道:“是他!既然是他那自是无话可说。连灵感塔他都有办法闯得上去,何
况………敢问掌门人他是如何惹事呢?”他本想说连灵感塔他都能闯,何况小小一个华山
派,但觉得此话说出来有所不妥,故而改口询问如何结下这梁子。
青子夷将其子所说的再说一遍。
陆伯欣奇道:“会有这种事?”
青子夷道:“否则老夫也不会将他关起来,这真令人头痛。”
陆伯欣想了想道:“掌门人小弟有言相劝,不知掌门人可愿听小弟一言?”
青子夷道:“你说吧,我不听你的又要听谁的?”
陆伯欣道:“人说冤宜解不宜结,既然人家已经被您关了这么久,小弟想也差不多了,
何不将他放出来,最怕的还是他很可能是欧阳先生的传人,我们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知
掌门人以为如何?”
青子夷道:“好吧!欧阳先生侠义满天下,要是弄得不好,将如何对他,我这就叫人将
他放出来,唉!谁知道会碰上这小煞星。”
陆伯欣问道:“掌门人,杨小邪真的是那么霸道和不讲理吗?”
青子夷苦笑一声道:“陆兄这杨小邪可邪门得很,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到最后你会发现
已入了壳,你的思想已不知不觉中被他左右,你的方法会变成他的方法,更可怕的是他高兴
时会做出令你无法想像的事,想起来真有点好笑。”
这是青子夷亲身体验,尤其那一吼,真是使他刻骨铭心,终身难忘。
陆伯欣也笑道:“听他的名字就觉得他是一位精灵古怪的小男孩呵呵……”对于青子夷
所言,他倒未必全信,尤其是左右人家思想一事,他更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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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牢里。
有名侍卫接到通知要放杨小邪,却被小邪打了两个耳光楞在那里。
小邪叫道:“小兵兵,回去告诉你家掌门人,我老人家不出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我
告诉你,刚开始他们就暗算我,现在发现我会“大悲指”以为我是那什么欧阳不空的徒弟,
他们一怕就要放我出去,想要来个一笔勾消。没这么简单,你去告诉青子夷,好好让我在这
里爽一下,少耍心机,等小七伤一好我就走,两不相干,还有他那坏儿子,叫他要报仇得看
好时辰,要作坏事也得拜拜我大姊(观音菩萨)否则有他好受的。”小邪在黑城镇曾和观音
菩萨结拜。
侍卫也不愿再挨打挨骂,照实回禀,不久青子夷与陆伯欣已亲自来。
小邪正在作诗,他念着:
“东有两根毛,西有两根草,毛在人身上,草在泥土中,毛毛容易老,草草无尽期。”
“前面是小七,后面有墙壁,霸王站中间,连放三个屁,哈哈……”
在沉闷当中小邪有用不尽出不完的主意,虽然他没有吟过诗,但作作一些乱七八糟的打
油诗,他也乐得似神仙。小七慢慢也会懂小邪说话的意思,一个是胡扯大王,一个五音不
全,凑在一块,自是妙趣横生。
“杨公子”青子夷走下楼梯道:“老夫想请杨公子出去,为何公子不愿意呢?”
小邪叫道:“山上两条路,山下一条路,有吃又有喝,通通在一堆;我告诉你我住习愤
这里懒得动,你的好意我心领啦。”
陆伯欣笑道:“杨少侠你好,在下陆伯欣人称“玉面书生”。”他很潇的报出自己名
号,无其他用意表现自己不凡。
小邪笑道:“意面薯生?原来你是开面摊的,好!好!呆会儿弄碗馄饨面来,我好久没
吃了哈哈……”
陆伯欣哭笑不得,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苦笑的楞在那里。
小邪见状更是得意他又道:“卖面的,你陪着这位迷糊蛋干什么?是不是想要到附近扩
大营业开馆子,怕华山派找喳,所以才上华山送红包是不是?”
陆伯欣干笑两声笑道:“杨公子你误会了我也是江湖人物,外号叫“玉面书生”,翠玉
的玉,面子的面,想必杨公子听过吧。”
小邪点头道:“听过,听过,青菜如豆腐叫翠玉,面条什么时候改成面子我就不清楚
了,大概是你说错了吧!还是你的面跟别人不同?”
陆伯欣那有这等被人奚落过他怒道:“杨小邪我以礼相待,想不到你却恶言相向。”
小邪叫道:“哟!软的不行来硬的,管你什么鱼面书生,生面书生,熟面书生,我问
你,我和你有交情吗?你报什么鸟蛋名,我问你,我认识你吗?”
“不认识。”
“我们之间有仇吗?”
“无仇无冤。”
“我再问你,你是不是和青子夷有关系?”
“是。”
“你是不是看了青继山的病了?”
“是。”
“我是不是没有得罪你?”
“是。”
“我是不是可以不理你?”
“是。”
“我是不是可以叫你吃屁?”
“是。”
小邪笑了,他笑叹道:“这我们真的是有关系了。”
陆伯欣奇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小邪哧哧笑道:“我的屁你都吃了,这关系可大喽嘻嘻………”
陆伯欣一听才知道说溜了嘴勃然大怒道:“杨小邪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结果是和青子夷一样,应得很顺口,那声“是”他倒不是有意说出口,但说者无心
转者有意,看来他比青子夷还惨,因为青子夷有“占”过上风,陆伯欣是一路挨打,一路
“是”到底难怪他如此愤怒。
小邪哧哧笑道:“陆伯欣你少在那里耍威风,别忘了你是正派人物心目中的偶像?你是
不能随便生气的,你又何必与我一般见识呢?对不对?陆大侠!”
小邪又在左右人家的思想。如何左右别人思想?最简单也是最重要的是要能让对方认为
是对的,可以附和,自然别人就会不自觉中入壳,小邪时常会使用这一招。
陆伯欣想:“不错我又何必与你一般见识。”
小邪又笑道:“陆大侠,你是位大侠,又何必生我这小孩的气呢?”
陆伯欣心想:“不错,我又何必生这毛头小表的气呢?”小邪笑道:“那你又何必攀我
的关系呢?”
陆伯欣想:“不错,凭我陆伯欣三个字,何必攀别人的关系。”
小邪一见陆伯欣憨神已现,他笑道:“那你又何妨站到一边去呢?”
陆伯欣心想:“不错,我既不攀关系,也不必生气何不站到一边去?”到此他果然情不
自禁,而且很自然的站到一边去。
青子夷急道:“陆兄这……”
陆伯欣楞了一下,才发觉自己失态了,他本是青子夷请来当助手,但却不由自主的听了
小邪惑言站在旁边,这无异是倒向小邪那边,而他已经走了绝不能再走回去,只有苦笑道:
“掌门人小弟不晓得杨小邪竟是这么一号人物恕小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