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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脸汉子鼻孔中冷冷一哼,短戟一抖突扬,划起一道半弧,俐落而又快捷的磕开了苟
望波的单柄金瓜,左戟一翻,又硬生生的将白崇贤攻来的大号腰刀压了下去,他“霍”的半
侧身,暴烈地道:“朋友,还有多少人不妨一起上吧!”
龙尊吾平静的挺立不动,语声如冰:“对付你,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
白脸汉子双戟敲打勾刺,剧烈得有如山崩浪排,再度逼退了白、苟二人,他狂傲的道:
“姓樊的手下不过如此,全是些稀松平淡的角色,除了胡吹瞎扯,没有一点似个江湖汉子的
地方!”
矮胖的苟望波大吼一声,金瓜猛打急砸,挥舞得呼呼生风,白脸汉子又准又狠的连削带
打,电光石火般将对方攻势全逼了回去,双戟一叉一绞,几乎又将斜攻的白崇贤腰刃绞出了
手!
苟望波满脸通红,大汗淋漓,他一面奋力攻拒,边大叫道:“我把你这满口放屁的混帐
东西活拆了,你他妈顶着一张狗嘴,净说他妈的荤话!”
飞砍九刀,白崇贤也大吼道:“赤玉庄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龙潭虎穴,你们这些乌龟孙
想给老子们舔脚底老子们还嫌他妈的舌头粗哩!”
快捷而冷静的展戟架拦,白脸汉子道:“一窝蛇鼠!”
苟望波狂吼着猛冲接近,金瓜上扬下砸,左扫右荡,出手便是十二,白脸汉子霍然如大
风车般旋转,双戟抖起千百条光流,有如一轮闪射的烈芒交叠飞舞,空气中猝然响起一阵凄
厉的尖啸,自另一边靠近来的白崇贤见状之下急忙后撤,口中同时大叫:“老苟快退!”
“退”字方才出口,苟望波却已横着摔倒地下,大腿上鲜血涌冒,金瓜也已脱手飞出,
白脸汉子面色狰狞,冷笑着举戟急插。
金芒有如极西的蛇电倏闪,“当”然震响中,白脸汉子已手腕发麻的被撞出了好几步,
他正瞠目不知这意外之袭来自何处,龙尊吾的声音已那么低沉而儒雅的传了过来:“朋友,
你不够快!”
白脸汉子迅速侧转,一言不发,照面之间便挥戟急戮,双戟才出,他已跃身而起,有如
一头大鸟般朝龙尊吾扑落!
左右倏幌,龙尊吾的身形似风摆荷叶般美妙却又玄异的在原地摇动着,而在这快速的摇
动中,十九刀已飞快的激掠斩去!
白脸汉子厉啸出口,身躯在半空中侧滚,双戟交互勾戮,出手如风,两方动作俱是快如
闪电,只是瞬息,那白脸汉子已哼了一声,“唰”的落下。
在白脸汉子的衣袖之间,裂开了一道半尺长短的缝口,只差一线便已伤着肌肤,他狠狠
的盯视着龙尊吾,冷厉的道:“伤了双双人狼的朋友约莫就是你了?”
龙尊吾平静的道:“你们消息倒快。”
白脸汉子嘴角抽动了一下,阴沉沉的道:“毛文山如今被你处置了?”
面具后的目光一寒,龙尊吾冷冷的道:“不错,而且是处以凌迟之刑!”
退了半步,白脸汉子有些惊骇的叫:“你,你,好毒的手段!”
龙尊吾深沉地道:“如何?”
白脸汉子目光一转,看见他的手下们自然和樊家帮的人马在做殊死之斗,但情形却已逐
渐失利……。
慢慢垂下头来,他的面色越发苍白了:“双双人狼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在他们于赤玉庄
作客之际你竟然下此毒手,更唆使樊盛拘禁我方派在大明城的人马……。”
龙尊吉淡淡的道:“理由很简单,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已!”
白脸汉子仍然低着头,沉沉的道:“用这种残忍手段,你也不怕武林中人齐心声讨?”
哑着嗓子一笑,龙尊吾道:“若是他们不问是非,不辩黑白便声讨于我,朋友,我姓龙
的也只有豁出这条命周旋……。”
龙尊吾的语声还留着一个尾韵,那白脸汉子却突然脱弦之矢一样快速的难以言喻的冲了
过来,“问天短戟”在他车轮般的急旋之下舞起层层重重的寒光冷电,交织重叠,翻滚而
来!
冷冷一笑,龙尊吾往例倏滚,反手便是狂风怒涛的九十三刀,急剧的撞击之声有如成串
的花炮连放,紧密得没有丝毫间隙,二人的身形在一合后又蓦地分开,龙尊吾手中的阿眉刀
方才一竖,目光注处,已不由暗中一惊。
白脸汉子的脸孔在此刻已是更加惨白,那种惨白,白的已不似一个人的面孔所应该有的
颜色,白的不带一丁点其他的杂彩,几乎近似有些透明了。
龙尊吾迅速在脑海中搜索着自已所知的,关于此等情形的特殊武功种类,于是,他极快
的想了起来,又极快的退后三步,是的,恩师金罗汉冷游云曾经说过,这是一种属于阴毒类
的内家奇功,“九玄气”,习练这种险恶之气的人,必须童身未破,有充沛的精力,耐苦的
恒心,自孩童的时候开始便赤身在寒冰冻雪之中打坐练气,吸取冰雪里的至寒之精,逾十
年,则择一深藏地底的阴湿地窖,每日坐六个时辰的吐纳功夫,在此期间,用一种禀性至为
阴寒的“月露草”熬煮成汁遍擦全身,并服食深海中一种极为罕见的“冰芝”,如此一直经
过三年,始算有成,一待运起此功,不仅身如坚冰,更兼奇寒之气,此气透入人身,轻则令
人麻痹失灵,重则使敌血液凝固,肺俯冻结,而最难防者,犹在施展此功之际,无须以掌力
而为,便是脚踢身撞,肌肤相接,亦可奏功,是以龙尊吾思起之下,便立即拉开距离。
白脸汉子凄厉的狂笑回身,双戟展挥如瑞雪飘飘,如群山崩散,如海涛排空,那么绵
密,那么凶猛,又那么浩荡,龙尊吾的阿眉刀却翻飞似电闪千溜,交织纵横,有如一面纯金
色的罗网,如此眩目夺神的包罩卷击,丝毫不留一丁点空隙的悍然迎上!
一侧。
苟望波的金瓜疯虎似的攻向了那些黑衣汉子,在白崇贤的巨型腰刀协同下,眨眼之间已
砍倒了七名敌人!
龙尊吾与那姓钱的白脸汉子狠拚恶斗着,瞬息间已互相交换了三十余招,在格斗中,龙
尊吾已隐隐觉得对方在出手踢脚之下寒气逼人,有一股彷佛幽凛而冽冰的冷气迥荡扩散!
忽然一声惨怖的号嚎响起,一名黑衣汉子被白崇贤的腰刀透穿了小腹,当这声惨嚎的余
韵还在空气中飘迥,另一个黑衣汉子已吃苟望波的金瓜砸碎了脑袋!
龙尊吾倏出十七刀,冷冷笑道:“你与你的爪牙们皆是同一命运,只不过一个早,一个
晚罢了。”
白脸汉子大叫一声,双戟再次轮舞而出,而就在双戟甫出的同时,他已猝然侧旋,尖锐
的戟尖一抖一顶,两名樊家帮的大汉已狂号着溅出满腔热血仰翻于地,白脸汉子上身急俯,
再次窜射,又有两名樊家帮的人马横就地!
这种情形,在龙尊吾来说,是极为无颜的,但是,他却没有令这种尴尬的场面继续多
久,当那白脸汉子将两名樊家帮的手下戳死的同时,他已“呼”的一个跟斗追上,“尘归
土”“星落寂”“七欲溅”“九泉水”四招并出,刀芒在这四招同时展现的时候豁然布成了
一面千刃万叉的刺网,有如席卷了天地间可融的空隙,算不清有多少刀影,有多少刃锋,而
那白脸汉子却突然猛然抽搐,身上刹时出现了十多个血洞,跄踉着斜移五步,但是,他却咬
着牙一声不吭!
金色的面具依着冷森而阴沉,龙尊吾的刀身猝掠,“喀嚓”一声,又将一名黑衣大汉斩
出了七步之外。
白脸汉子摇摇幌幌的挺立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视着龙尊吾,他长长吸了口气,语声哑
的道:“龙尊吾……。”
龙尊吾冷然面向对方,道:“有何指教?”
白脸汉子似在努力憋着一口气,他全身微微的颤抖着:“你……你胜了。
”龙尊吾淡漠的道:“以命搏命,结果总是如此。”
艰辛的挪前了一步,白脸汉子咬着牙道:“你………你敢不敢以肉掌夺取我的问天双
戟?如果,如果你真是一条好汉……好汉的话……。”
龙尊吾一翻手腕,阿眉刀“呛”的入鞘,他一幌向前,上身微俯猛摆,于是,斗然间幻
出了六条淡淡的影子,而就在他这奇妙身法施展的瞬息,他的左手已“唰”的夺过了敌人的
一双短戟!
可是奇怪的是那白脸汉子竟然毫未躲让,他任由对方将手中的双戟夺去,而龙尊吾的手
掌方才沾接到戟柄的一刹那,已彷佛突然抓到一双冰冷得刺心透骨的寒精之气一样,一股足
可令人全身麻痹的冷气顿时直穿心肺!
一条左臂忽然完全失去了作用,再也抓不紧那两柄短戟,“呛郎”掉落地下,白脸汉子
的凄厉笑声也宛若鬼哭般响了起来!
飞快的旋了出去,龙尊吾满头赤发拂舞,他冷寂的道:“不错,你的『九玄气』!”
白脸汉子一下坐倒于地,就在坐倒的同时,他那惨白的面孔已变成了土灰,死一样的土
灰!
仍然断绕的笑声,白脸汉子仰首向天,神色中充满了报复后的残酷满足与狰狞的快感,
他唉咳着道:“九玄气……九玄气……姓龙的,难得你……你还知道这叫『九玄气』……
好……好……让我们一起上……道……阴曹里……里……再论一次……一次高下!”
腿上血透裤管的苟望波慌忙奔近,喘息着道:“龙………龙大哥,你挂彩啦?”
龙尊吾微微摆头,淡淡地道:“不妨事。”
他又朝着白脸汉子道:“朋友,你的武功极佳,但更佳的却是你这心性,不过,只怕不
会如你所愿,黄泉道上你得走一趟单骑了。”
白脸汉子痉挛了一下,痛苦的扭曲着面孔:“不……不要嘴硬……姓龙的……当那『冰
芝』的寒气……透……透过你的……左臂……你的肺腑……腑……便会冻结……结……成和
石头……相似……了。”
龙尊吾豁然狂笑道:“好,朋友,此若你的功夫练到这般地步,只怪我龙尊吾时运不
济,咱们换个世间再见亦罢。”
白脸汉子还想说什么,一大口热血却噎住了他的嗓子,他混身抖索着,用手指着龙尊
吾,身体却缓缓向后倒下……。
一个黑衣大汉睹状之下,见了鬼似的狂叫起来:“不好了哇,王爷栽啦……”这一叫一
吼,却等于给赤玉庄的人马一下子了元气,整个斗场刹时混乱起来,只见无数的黑衣大汉纷
纷仓惶后退,神色惊骇,小部份拚命力搏的角色也已显得斗志全失,心意迷乱了。
龙尊吾冷冷一哼,断然道:“这位兄台,尚请立即下令贵方所属趁时反扑,一举歼
敌!”
苟望波连忙点头,回首大吼道:“樊家帮的哥们,豁出命去干这些杂种,他奶奶给老子
刀刀斩绝,一个也不让他们回转赤玉庄!”
园中樊家帮的人马个个勇敢突增,精神抖擞,奋力向后撤的敌人砍杀过去,顿时血肉横
飞,惨号连连,情景倍增惨烈!
龙尊吾微微侧脸,金色面具映起一抹冷冷的光芒,他低沉的道:“这位兄台,贵帮当家
的不知今在何处?”
苟望波恭谨的弯着腰道:“不敢,回禀龙大哥,我家瓢把子先前和两个大块头交手。已
经一路打到后面去了……”
目光一闪,龙尊吾道:“好,我即时去接应于他。”
苟望波尚未及说话,龙尊吾已倏掠而起,一个纵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