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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心严小和尚已差人送来午饭。
赵羽飞在心严陪侍之下,津津有味地吃过午饭。心严命人收拾残肴,然后摆下棋桌同赵羽飞下棋消遣。
赵羽飞乐得偷此浮生半日闲,好整以暇地和那小僧心严对弈厮杀起来。
心严棋路极稳健,布局宛如细水长流,绵绵不断,几次三番,使得长于此道的赵羽飞,也不得不执子长思。
两人下了一盘棋,不觉已到薄暮崦嵫、日落西山的时刻了。
心严看看天色已不早,忙推桌而起,道:“施主,小僧还有事待理,失陪了。”
赵羽飞笑道:“小师父请便!”
心严遂略略将棋子收拾好,合掌告退。
赵羽飞望着他的背影,耸耸肩,心想:“这心严小和尚,在黄叶寺中地位显然不低,看情形寺中有好多事情,还得他调配处理,看不出小小年纪,竟如此能干。”
这时,寺中传出鸡鸣鼓声,赵羽飞知道又是晚膳时刻了。
顷刻之后,已有一名寺僧端来膳食,赵羽飞一个人享受这一顿丰富的晚餐。
饭后仍没有人来理会他,赵羽飞又不好在寺中四处乱逛,只好闷坐室中。
不久,寺中又传来晚课经诵之声,赵羽飞忖道:“全寺的人大约均已集在正堂听课,我何不过去看看?”
于是他信步走出知客室外,沿庭园碎石路,绕过假山,往大殿而去。
园内漆黑一片,因此赵羽飞不得不小心走路,避免践踏园中花木。
他信步行走,将要到假山之前时,蓦地发觉一条人影躲进假山之侧。
赵羽飞是何等人物,他反应极快,故意装成未被对方惊动作子,依然缓步继续绕向假山前进。
当他款款走到假山之劳,估计自己的位置离那人影约在半丈远之时,倏地长身而起,扑向那人藏身之处。
赵羽飞这个举动,猝起发难,加之两下距离不远,因此那藏在假山右侧的人,一时措手不及,被堵在原地。
赵羽飞嘴角挂着冷笑,对那人影道:“阁下鬼鬼祟祟,躲在这里干什么?”
那人显然吃了一惊,一时来不及答腔。
赵羽飞接着又道:“阁下敢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那人本是蹲在假山之侧,赵羽飞拦住他的去路之时,他还是保持蹲的姿势,显然没料到赵羽飞能像鬼魅般地扑了过来。
他被赵羽飞拿话奚落,不得不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只见那人一身夜行装束,背后还斜斜插了一把红穗剑,头部却用黑色面罩裹住,仅露出两只眼睛。
赵羽飞从他的眼光中,看出充满惊骇之色。
他觉得这人理应在被他喝问之时,就露出疑怖之眼光方合道理,而不应在看清楚了对方是谁时,才显出骇异。
这人既是因为看到赵羽飞才露出惊骇的眼神,可见这人在潜进黄叶寺之时,根本有恃无恐。
而此刻这人之所以吃惊,完全是由于没料到赵羽飞居然也在黄叶寺中,而且发现了他潜入园中。
既是如此,那么这人可能本来就认识赵羽飞,而且对他甚是忌惮,否则不会在看清了是他,才显出惶惶的神情。
赵羽飞觉得自己的判断必然没错,当下沉声道:“尊驾可以除下面罩了!”
那夜行人后退了两步,将身子背靠假山上,果然将面罩除了下来。
赵羽飞借着月色,打量那人一眼,道:“哦!原来是袁总管!”
那人果然是雷府总管袁通,他向赵羽飞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四下看看有没有惊动其他人。
这时寺中僧众,大部分均已集中在大殿作晚课,因此这后园根本没有人迹。
袁通看看没有别人在场,开口道:“赵大侠真把我吓了一大跳!”
赵羽飞淡淡说道:“得罪了。”
袁通道:“赵大侠何以会在这黄叶寺中?”
赵羽飞心想:“我还没质问你的来意,你居然先问起我来。这袁通果真是个善于翻云覆雨之人。”
他口中答道:“区区是来此探望主持方丈终音大师的。”
袁通讶道:“赵大侠怎会认识终音大师?”
赵羽飞忖道:“袁通居然连我不认识终音大师之事也调查得一清二楚,他们倒是甚注意我。”
他故意沉吟一会,道:“识与不识,大概跟阁下无关吧?”
袁通怔了一怔,忙道:“赵大侠不可误会,在下因是雷府总管,雷府与黄叶寺之间渊源甚深,且时常来往,因此对终音大师的一切较了解,所以……”
赵羽飞接下去道:“所以阁下清楚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连他老人家的交往人物也很清楚,对也不对?”
袁通神情尴尬,只嘿嘿的笑了一声。
赵羽飞则继续说道:“阁下既然对终音大师的一切很了解,那么终音大师出身什么门派?”
袁通大概没料到他有此一问,愣然不知如何作答,好一会才慌慌道:“不瞒赵大侠,这……这点在下倒是不清楚。”
赵羽飞突然微微一笑,道:“哦!终音大师的出身,确是令人有谜样的感觉。”
他这话确是有感而发,因此袁通听到之后,并没有怀疑话中别有用意。
袁通遂道:“赵大侠所言甚是,其实有关终音大师的出身来历,迟早还是可以调查出来的。”
赵羽飞道:“你一定调查了不少了吧?”
袁通愣了一愣,道:“没有啊!”
赵羽飞心想:你这句话等于承认了一半,我何须再逼问你。
当下赵羽飞漫下经心地道:“袁总管没事的话,区区要失陪了。”
袁通忙道:“且慢!且慢!”
赵羽飞故意讶热道:“还有什么事吗?”
袁通道:“赵大侠不会把我私进黄叶寺的事告诉终音大师吧?”
赵羽飞道:“如果袁总管不愿我说的话,我就不说!”
袁通想了一想,道:“还是不要提起的好。”
赵羽飞看他的表情,觉得甚是好笑,忖道:“哼!你表面上轻描淡写地要求我不将事情透露给终音大师,其实内心里害怕我会拆穿了你的诡计,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他声色不动,故意说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当成没今晚的事好啦!”
他举步欲走,袁通想想终是放不下心,因为赵羽飞越是表现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袁通越觉得对方高深莫测,虚实难定。
因此袁通只好自动说道:“赵大侠心中对在下今晚的举动,必定甚感怀疑,是也不是?”
赵羽飞道:“没有啊!”
袁通道:“其实在下今晚来此,全是为了雷府之事而来的。”
赵羽飞进:“噢?既是如此,阁下应该把事情告诉我才对啊!”
袁通道:“是的!赵大侠古道热肠,这一向为了雷老爷子的事,也出过不少力,在下理应将全盘事情向大侠你陈述才对,无奈……”
赵羽飞道:“算啦!区区也不是喜欢过向人家隐私的人,阁下若有不便,还是不说的好。”
他使的是“欲擒故纵”之计,因为他看准袁通还以为他在被利用之中,是以袁通绝不会轻易放弃他这条“入网之鱼”。
既是如此,袁通必然要设法使他死心塌地为他所用,那么,他一定不敢得罪赵羽飞。
果然袁通说道:“不瞒赵大侠你,前些日子老爷子派人送到这黄叶寺内避难的小姐雷芙蓉,竟然已不在黄叶寺中了。”
赵羽飞道:“此事既然连你都不知道,可见非同小可。你没有问问终音大师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袁通道:“怎会没有,可恨那秃驴,每次都以奉老爷子之命,不得透露小姐去处为由,将消息隐瞒。”
赵羽飞笑道:“这就怪啦,黄叶寺怎么连你的隐瞒?”
袁通道:“是啊!此事隐瞒外人尚有必要,连我这个雷府总管都得隐瞒,就显然有问题。”
赵羽飞道:“你何以不请示雷老爷子,问问他老人家对此事的看法?”
袁通道:“这事用不着问雷老爷子,在下也可以猜得出全是终音秃驴搞的鬼。”
赵羽飞问道:“这么说,雷老爷根本就不知雪小姐在不在黄叶寺中之事了?是也不是?”
袁通道:“是的……”
赵羽飞突然道:“哦!既是如此,你应该先将事实报告雷老爷子才对呀!”
袁通慌慌道:“这个……这个……”
赵羽飞道:“是不是雷老爷子也不知下落了?”
袁通道:“没……没有啊!雷老爷子仅是卧病在府中^^”
赵羽飞道:“是啦!你为了怕惊扰他,所以没把小姐失踪的消息往上报,对也不对?”
袁通透了一口大气,道:“对的,对的,赵大侠猜得不错!”
赵羽飞冷冷一笑,忖道:“这小子当真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哼!我非得耍点手段,让他吃点苦头不可!”
当下说道:“此事既然雷老爷子不知道,我们须得好好查一查。否则无法向雷老爷子交待的。”
袁通连连称是,赵羽飞又道:“既然如此,袁总管你暂且回雷府去,我可以利用在黄叶寺作客的身份,暗中查探雷芙蓉小姐的下落。”
袁通大喜过望,道:“那最好不过,有赵大侠出头,这事使好办。”
赵羽飞道:“你可以走啦!免得被寺中僧众发觉,坏了我的计划。”
袁通哈腰应是,转身欲走,突闻赵羽飞道:“且慢!”
他这一声轻喝,使得袁通心下一沉,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心中本已对赵羽飞的一言一行疑忌之至,时时有莫测高深、惴惴难料之感,此刻正巴不得脱身之际,经赵羽飞这一声喝,内心中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猜不透赵羽飞叫住他的用意。
他停步后,双眼中不禁露出疑惧之色,赵羽飞却问道:“石头和那孙姓姑娘,是否还在贵府?”
袁通道:“哦!赵大侠有所不知,那姓孙的丫头,居然已被人劫持而去了。”
赵羽飞故意装成很吃惊的样子,道:“真的?石头呢?”
袁通道:“石头兄还在府中。”
赵羽飞沉吟一会,才道:“那姓孙的丫头,果然甚有来历。”
袁通道:“是什么来历?”
赵羽飞微微一晒,没有理会袁通,心道:“文公柏确是深谋老算,由袁通的态度,可知他们还没摸清楚文公柏的虚实。”
他当然不会把孙玉如是文公柏同伙的消息透露给袁通,于是赵羽飞道:“那姓孙的丫头被人劫走,而负责看守的石头能不受损伤,可见这伙人还不至于敢得罪我。”
他偷偷瞄一眼袁通的表情,又道:“假使我的判断没错的话,那么孙玉如和她的同伙之人,其目标显然是……”
袁通正在倾耳静听,却发觉对方突然没把话说完,心中一急,便脱口问道:“他们的目标是谁?”
赵羽飞用手势要袁通附耳过去,袁通果然凑过脸,只听赵羽飞悄悄对着袁通道:“是陶森!”
袁通听得心头大震,不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赵羽飞故意说道:“袁总管你像是甚为吃惊,是也不是?”
袁通结结巴巴地道:“没……没有啊!”
赵羽飞道:“其实我想到这个问题时,心中也甚是吃惊……”
他停歇一下之后,才道:“因为陶森这人,似乎代表两个幕后帮派,也可以说,目前聚集在镇江附近的两个黑道帮派,都是由陶森一人为明的代表。”
袁通听得睁大了眼睛,赵羽飞微微一笑,他知道袁通必然也知道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