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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二个人无一不是花蟆族的杀手精英,虽比不上吸血鬼,但也不会相差太远。
轩辕竟能以一已之力搏杀这十二名高手,实在是让他有些心惊,何况当时在场的
也许还不止这十二个人,抑或……丘犍无法想象那是怎样一种场面。
“是的,他走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背上仍在淌血,胸口处也有两个掌印,我
想他受的伤应该不轻。”丘富心中也生出深深的敬意,对这样一个勇敢而强悍的
对手生出敬意。
丘犍刹那间对轩辕的恨意尽去,反而似乎有些了解轩辕这个人了。但他却从
来没有听说过龙族战士这个名称,也或许是新起的一股力量。不过,他不仅是对
轩辕起了好感,而且对那群未曾谋面的龙族战士也生出了好感。
“首领,我们要不要派人去保护他们的安全?”
一名剑手试探性地问道。
“不必,他是一个很自信的人,我相信他也有能力应付沼泽之中一切可能出
现的危险!”斗长老似乎对轩辕极为了解,肯定地道。
众人不由得全都为之讶然,似乎还是第一次认识斗长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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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伤得的确不轻,不过,对于沼泽之中的生存并没有太大的影响,皆因少
了花蟆人的追杀。
花蟆人的损失更大,也许是真的尝到了轩辕的可怕,也终为追杀轩辕付出了
惨重的代价。不仅仅是吸血鬼的死,而是因为轩辕竟在他们毫未觉察之时杀入了
营地,于是花蟆营地之中凭添了十二具无头之尸,更添了二十多条孤魂野鬼,他
们终于知道了轩辕野性的一面。
对于花蟆凶人,轩辕绝不会有半点怜惜,他只是不知道花蟆人的老巢在哪里,
否则他早就去找对方的晦气了:对付残忍的敌人,只有以更残忍的手段去让敌人
为之颤栗。
轩辕做到了这一点,他的形象几乎已经深深地烙在花蟆凶人的心头——霸杀
、凶狠、无情、冷酷。
这是一个反而的形象,的确,在这个充满死亡杀机的世界中,生存的条件便
是武力。
这一役,花蟆人死伤了数十名好手,当然包括被青丘人所杀在内。这种伤亡
使得花蟆人无力去追杀轩辕,因为他们所剩的高手只能用来对付青丘国人的进攻,
惟一遗憾的却是让轩辕轻松地杀出重围,还带走了十二颗脑袋。
此时花蟆人中已有人开始后悔不该去惹轩辕这个煞星,许多人都在怀疑惹来
轩辕这样的一个对手是对还是错。不过,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轩辕
已成为花蟆人的头号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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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的伤势用了四天才恢复,这其实已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不过,能够用
四天的时间恢复过来也算是很值得庆幸了。若非轩辕的体质特异,只怕已经死了
许多次了。
轩辕第一次领略到花蟆人那歹毒掌劲的可怕,便是轩辕这百毒不侵的躯体,
居然也烂下了一层皮。如果是其他人,轩辕还真不敢想象,也许正是因为花蟆人
对自己的毒掌大过自信,才并没有派人来追杀,否则以轩辕这四天的状况,实在
是无力作出大强烈的反抗,那么后果将难以想象。
沼泽其实也并没有想象的那般可怖,只要处处小心,便会使危险减小到最低
程度。轩辕手中的这份地图所指示的路线显然是经过前人摸索所得出的,在这一
路上的自然危机并不多,就算有,这些危机的大概位置也标得很清楚。每到一个
面临危机出现的地方,两人便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也就有惊无险地渡了过去。
在沼泽中,轩辕发现了巨大的毒蜂和一片毒蝎生长的死亡之地,这里的毒蝎
之多之大更是超出了轩辕的想象之外,所幸轩辕那双皮靴是经过地蝎族蝎王用特
殊药物浸泡,毒蝎闻到气息便四散而开,并不敢纠缠。而这一路上,更是处处可
见到白森森的骨头,有人骨、有兽骨,也有鸟禽之骨,而这些骨头便似乎是一种
危险的路标。有白骨之处便有异常的危险存在。
在许多白骨身边,都有兵刃,也可看出这些人生前极可能是人,最让轩辕称
奇的却是发现一人一兽两骨相对而坐。
兽骨之巨大让轩辕暗暗吃惊,但他却看不出是什么兽,在兽骨那近三丈的骨
架里,有一柄利剑,而且有两根骨头断裂的痕迹。而那人前胸肋骨有三根断裂,
很容易便让人想象到当年人兽大战的惊险场面,而后人兽同归于尽的惨局。
这四天之中,轩辕和跂燕还发现了另一种让人恶心的东西——蚂蟥。
那是一种极为特别的蚂蟥,比之水蛭更粗,更长,漆黑的身子便像是淤泥一
般,若非几条吸饱了鸟血变得通体发红、粗如拇指、长达半尺的蚂蟥被轩辕发现,
只怕轩辕和跂燕也将成为这数不尽的“吸血鬼”的猎物。
当两人看到一条条粗大面而滑腻的蚂蟥纠缠于一起,在淤泥之中蠕动的时候,
轩辕和跂燕全都吐了,而他们所吐出的残渣也很快被这些蚂蟥吸得一滴不剩。
轩辕和跂燕为此好些天心情都未曾好转,虽然他们很及时地调整了路线,但
两人只怕永远都无法忘掉那种恶心的场面。
跂燕对轩辕的伤势照顾得很体贴入微,但似乎很理解轩辕这样做的动机。
两人在这种沼泽中生存似乎也并不是很单调,至少互相有个伴,使得这一路
的行程增色不少。
轩辕离开青丘国的第五天,终于看到了远处起伏的山岭和苍翠的森林。
这种单调而惊险的旅程终于走到了尽头,轩辕和跂燕都禁不住感动得跪了下
来,将头深深地埋入双手之间,贴上冰凉的地面,以表示内心的欢喜。
“我们终于走到头了!”跂燕激动不已地道。
“是的,我们走到尽头了。”轩辕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一把抱紧跂燕,
将之甩了两圈,才放下,欢喜地道。
跂燕竟落出了泪水,回头望了一眼杂草丛生、一望无限的沼泽,仍有些心有
余悸。
轩辕此刻才深切地明白,为何人们会对这片沼泽如此畏惧,为何会称之为死
亡之界,事实上也是这样。虽然此刻他已经顺利地走了过来,但显一走出沼泽,
那种放松的感觉,只让他有种再世为人之感。他知道,能够走出沼泽多少有一些
幸运的成分夹杂其中,因为并非每个人都很幸运地拥有一张这样的地图。不仅仅
如此,这一路之上也有许多险死还生的情节,若非幸运的话,只怕真的很难闯出
这片死亡沼泽。
任何人走过一次这样的沼泽,自然是不想再去走第二遍,也许,这并不是死
亡的负担,而是没有能够承受如此大的心理压力。这七天来,每一刻轩辕无不是
绷紧神经,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去面对可能会发生的危险,连睡觉也不能安稳。
没有多少人能够如此长时间地绷紧心神,幸亏有跂燕相伴,否则只怕连轩辕也要
崩溃了,这需要有着无上的意志和毅力。
“前面走过去,应该便是君子国了!”跂燕将已经很乱的头发向后拂了一下,
有些激动地道。
轩辕望了跂燕那沾满了泥浆的衣服,又望了望那脏兮兮的俏脸,不由得笑了
起来。
跂燕也望着模样差下多的轩辕笑了,笑得很真诚,这七日的苦难终于过去了。
“走,我们去找河水,好好地洗他个鸳鸯浴。”
轩辕一搂跂燕的小蛮腰,不怀好意地道。
跂燕一怔,一时间羞得俏脸绯红,挣开轩辕的“魔爪”,笑道:“我可没有
说要投降哦。”
“你不是已经投降了吗?”轩辕故作惊讶地反问道。
“此一时彼一时也!”跂燕不依不饶地道。
“我不管了,哪有这么多计较,今天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你,乖乖地过来
吧,小宝贝!”轩辕似乎是已横下了一条心,凶巴巴地道。
跂燕一声娇笑,并不依轩辕的话,转身向那山岭的方向奔去。
“哈,还想跑,看谁快!”轩辕心怀大开,尾随跂燕身后缓步而追,有种说
不出的轻松和惬意,像是在刹那间得到了新生,又回到了大自然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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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已到了君子国的边境!”敖广恭敬地向风骚道。
“花蟆的飞鸽传书?”风骚漫不经心地问道,配合着他面部所戴的鬼脸,有
种说不出的阴森。
敖广最怕风骚以这种语气说话,其实,他并没有听风骚说过太多的话,他甚
至已不知道风骚长成了什么模样。的确,当一个人二十年未曾见过对方的面目时,
的确很容易忘记那并不是很深刻的印象。风骚的这张脸谱戴了二十多年,从那一
年他没能成为九黎王时,便一直将面目遮于面具之中,除了他的女人之外,只怕
连最近的亲信都没有再见过他的容颜。其实,并没有谁能够证实风骚的女人能见
到风骚的面目,但敖广绝不会怀疑风骚的身分。
风骚的气势和每一个动作都绝对不是别人所能够仿冒的,就是风骚不言不动,
都会有一种别人难以描述的风度和气势。
“不错,花蟆人并没有能够杀掉他!”敖广有些无可奈何,轩辕是他见过的
最可怕的对手,也是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对手。可是,他所寄希望的花蟆人却没能
实现他的愿望。
“好,果然是个人物,配做本座的对手!”风骚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意外,只
是很平淡地道。
敖广不由得愣了愣,试探性地道:“要不要请出渠瘦杀手?”
“嗯!”风骚双目之中闪过一丝锐利的神芒,冷望了敖广一眼,却没有说话。
敖广心头一凉,再也不敢喘口大气,他知道风骚这个动作便是表示不快,可
是他想到轩辕的可怕,心头又有一丝寒意。
“你只须用心去给我寻找龙歌的下落就行,我听说最近有个叫神农的年轻人
杀死了鬼方所派出的几大高手,你不妨自这个年轻人身上去查查,或许能够得出
龙歌的消息。不过,我警告你,这次绝不容有失!”风骚冷冷地道。
“是!”敖广心头却又多了一层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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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高兴?”轩辕望了望神情竟似乎有些忧郁的跂燕,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跂燕有些勉强地笑了笑道。
“不要再骗我了,你的心神已经乱了,一走出沼泽,越接近君子国,你的心
越乱,有什么事情不可以跟我的吗?”轩辕搂过跂燕的小蛮腰,诚恳地道。
跂燕仍似有些回避地道:“也许,是因为有些累吧。”
轩辕不语,用力地扳过跂燕的肩头,认真地审视着跂燕的表情,目光如电般
地深深投入跂燕的眸子深处。
跂燕似乎很畏惧轩辕的目光,低下了头,不与轩辕对视。
轩辕根本不容跂燕的目光稍有逃避,伸手抬起她的尖俏小下巴,以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