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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壳,嘿然尖声道:
“金寡妇,别人惧你的‘黑龙簪’,‘白云里’,本帮主可却并不怕,能任你离去,便
是要正面向你—较高下,可好,你来了,也免得本帮主多费手脚了!”
金申无痕沉声道:
“亏你自称一帮之主,真把武林的规矩,江湖的道义全糟塌净尽了,大漠你们横行,没
得倒跑来辽北丢人现眼,你们用最卑劣的手段把我掳在地洞内,可以说是我最痛恨不过的事,
所以拼着被你们天天凌辱打骂,我连眼不睁,口更不开,因为,你们不配同我说长道短,更
谈不上什么条件——”
段尔生忿怒的道:
“掳你,只是一种手段,没有宰了你,正是我们的一项仁慈,金寡妇,如今两军前阵,
说什么也是多余的,手底下见真章吧!”
“无情报”费云怒喝道:
“什么东西,也敢大言不惭的要与我们当家的过招,‘呸’,你也配!”
段尔生深陷的双目又跳动不已,他忽然一个大旋身,狂吼道:
“我要把你们一个个的化成粉末调治毒粉!”
费云正要出手,展若尘已迎着段尔生扑过去,“霜月刀”洒出一片青焰,展若尘已叫道:
“大司律快去支援二当家,小心敌人的毒粉!”
“无情报”费云疑目望向一处高地,只见“火印星君”潘得寿正与“哭王”戈超生拼杀
得血溅肉抛,敌人手上的两支枯骨头壳正贴身向二当家狂砸不已!
一声狂吼,“无情报”费云腾身而起,月牙铲双手托在胸前,三个空心斤斗已到了戈超
生身后,他已厉吼着:
“我宰了你们这批上不得台盘的五流匪类!”
潘得寿已退在一旁喘着气,道:
“王八操的,毒粉毒钉已射完了,大司律你就狠宰吧!”
费云猝斜两步,双手抖长月牙铲,那弦弧形的彩芒映现的一瞬间,戈超生的左肩连背便
被撕裂开一道血口子!
两个掠阵的灰衣大汉便分从两个方向扑向费云,“嗖”的一声削抓去费云肩头的一块皮
肉,血肉抛弹中,另一人的枯骨爪堪堪沾上费云左胁,潘得寿已怒叱着打出飞刀,“嗖”的
—声,那人的面门上立刻进出鲜血,大叫—声便往—旁闪去!
挨了—记月牙铲的戈超生,俱然并不稍退,更不出声,他两眼凸瞪,丑恶的面上一紧,
举起头壳再度扑上——
费云咬紧牙关,挥铲便杀,潘得寿更不稍息,两支刀轮交互错扬,猛可里卷向另一灰衣
大汉,左手刀轮卡住敌人手中枯骨爪,右手刀轮已自敌人肚子闪过,只见这位仁兄肚破血标,
肠藏被倒钩的刀轮拖钩出肚皮外,兀自蠕动不已……
便在这时,一点寒星“铮”的自头壳中激射出来,直往费云的面门打去——
费云已听得潘得寿说——敌人的暗器已经打完,正自放心大胆的准备收拾姓戈的,突然
闻得械簧声,而他的身子又在半空中,两下里相对迎撞,更是快得难以想像,万不得已,便
本能的只把头偏向一侧,“噗”的一声,一支毒钉已打中费云的右面颊上,立刻就是一阵麻
痛!
一个空翻落地,潘得寿已扶住费云,他连多想一下也没有,张口便往费云面上咬去——
一声怪叫,费云的面上立刻出现一个血洞,潘得寿“噗”的吐出口中血肉毒钉,厉吼着
便往戈超生扑过去,他忿怒的道:
“好个阴险毒辣王八羔子,你竟然还留着一支毒钉!”
戈超生枯骨头壳并举暴砸,出声如哭的道:
“你娘的,才知道上当?”
“咚”的一声,枯骨头壳撞上了潘得寿的右胸上方,便在他的旋挑中,一块鲜红的血肉
连着一块黑衫抛飞上半空!
潘得寿咬牙怒骂:
“好个兔嵬子!”骂声中便见金光璀烂,来如流电,他的右手刀轮已实实在在的切过敌
人的肩胸之上!
好凄惨的一声嗥叫,戈超生拖着左肩整条未掉的血臂,怪叫着往右面旋跌出去,握在他
右手的头壳已“嗤嗤”连响的在地上又射出几支枯骨毒钉!
忿怒的一声厉吼,费云的月牙铲已旋过戈超生的项间,一颗人头顺着坡地往下面滚去!
斜刺里一个灰衣壮汉拦腰一把抱住满面鲜血的费云,便在这时,另一支枯骨爪很深的切
入了他的背上!
双方的变化快得无可言喻,潘得寿便在这时挥动着一对刀轮滚动,“唰唰”两声,两名
灰衣大汉几乎都是拦腰被切成两段!
附近,传过来一声尖亢的厉叫声,一天的血雨飘洒中,只见步小娇的身子弹飞在一片光
雨中,头发散乱,衣衫破裂,“咚”的一声落地之后,更弹了几弹!
附近,“无形刀”顾雍贴地一连七次翻滚,面色泛青的全身直颤——
是的,他与前几日阮二中的一般毒粉,那不是化骨毒粉,而是另一种枯骨毒粉,一旦中
在人身上,便令人全身不自在的发着冷颤不已……
“剥皮老子”胡干厉吼着:
“堂主——”
胡干伸出双手,却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放血狂生”赵敢已大吼着往顾雍扑击过去,斜刺里“无情刀”石海横里拦住便砍,出
手更是二十一刀,生把赵敢杀得哇哇大叫!
日头已往西偏,突见当空又是一团红影,段尔生已尖声如鹰的大叫道:
“就让我们一起死吧!”
喝声甫落,只见一大团红雾往四下飘散泄落,紧接着,只听得不少灰衣人狂叫着往四下
里奔逃,大地上便听得阵阵裂帛声,天爷,也不知用的什么毒物,只见地上尸体抖动着在萎
缩,便树木青草也立刻变得枯黄一片!
段尔生便在一片红雾里往斜里闪掠过去,众人拼力往外闪,只有展若尘却挥出“霜月刀”
衔尾直升五丈高,空中拧腰挺胸,厉喝道:
“段尔生,你走不了啦,纳命来!”
喝声在一片红云之上,流荡的刃芒宛似天上洒下一片青蓝的彩霞,段尔生狂嗥一声右腕
被追射的冷芒削得寸寸断落,鲜血狂标里,他落在左面上风头,一把扣住段芳姑,狂吼道:
“我们撤!”
他喝声甫落,地上滴滴嗒塔的落下一段段手指掌,鲜红的鲜血溜着斜坡延伸三丈远——
展若尘掠向反方向,等他再要腾空追去,闪射在附近的金申无痕已高声道:
“不用追了!”
忿怒的环视着四下,灰衣人已开始往左面滚逃——
斜坡上面,“阴风爪”白自在抖洒着双臂鲜血,发号施令似的狂吼道:
“乐手呢?吹奏撤退号啊!”
“蹦猴”玄小香闪掠在附近的大石头上,咧嘴咒骂道:
“奏你妈的哀乐吧,我的儿!”双刀连挥,便往白自在扑过去——
“阴风爪”白自在尖吼着便往西边掠过去,他似是想到那四名喇叭手早已横尸当场了—
—
白自在仍然在吼叫:
“孩儿们,快撤!”
受伤坐地不起的费云,振臂高呼,道:
“‘金家楼’兄弟们,给我追杀呀!”
于是,只见两百多黑衣大汉,齐声怒吼着,狂浪也似的紧紧追在一撮撮拔腿奔逃的灰衣
大汉——
果然,兵败如山倒,“大漠骷髅帮”绝对想不到竟然会在一天之内败的如此悲惨!
“金家楼”的仁兄们也真够狠,直追到二十多里外,方始停下来,遥遥咒骂着那群狼奔
逐突而逃的灰衣人!
这是一场在“金家楼”正面的搏杀,双方死伤的人马相当惨重——
“大漠骷髅帮”除了段尔生与他女儿段芳姑拼命狂奔逃走,主要的还有“阴风爪”白自
在、“西风堂主’呼延九子几人,至于所带一众灰衣人也只有一半人马逃离!
丁不响与司徒敢受伤未及逃走,早被一群黑衣大汉围砍得血肉一团!
“金家楼”也死伤惨重——
二当家潘得寿与“无情报”费云,二人跌坐在一起,血都粘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了!
飞龙八卫中古自昂与平畏也挨了几爪,雷、电、星、月,也各有三人受到重伤,兄弟们
也躺下近百人,有二十多人是受了段尔生的火焰赤毒裂肤碎骨而死!
展若尘走近干妈面前,他神情激昂的道:
“妈,你老全好了!”
金申无痕发出一声长笑……
于是——
柳残阳《金家楼》
第二十七章
伸手握住展若尘一手,金申无痕一直强忍住眼眶的热泪终于滚滚流下来,音调激动的道:
“若尘,我的好孩子,他们……他们已经把你这些天的行动向我禀告了,孩子……苦了
你,累了你……我再—次的为你而骄傲……”
展若尘涩涩的道:
“娘,我从大漠掳来了段尔生的女儿——段芳姑,可是却轻易的被段尔生骗去,提起来
反令人尴尬……”
金申无痕摇摇头,道:
“孩子,段芳姑并不重要,段尔生是个赤魔,他在得知女儿被你掳来辽北之后,用计骗
你上当,这件事是我亲耳听到的,当时姓段的对戈超生发下狠话,能救则救,否则宁要夺取
金家楼,女儿便听天由命了。”
展若尘忿怒的道:
“可恶,段尔生是个疯子!”
金申无痕重重的点点头,道:
“所以我说,你掳来段芳姑并不重要,要紧的是你在大漠分别搏杀了尤奴奴、商弘、郝
大山、铁彪等人,你应该知道,这些人都是金家楼死对头,如果他们联手起来,今日这一战
的胜负,便很难说了!”
一边,潘得寿忍着伤痛,道:
“当家的说得极是,这次还真亏得少主走了一趟大漠,如果尤奴奴那恶婆娘也率众赶来,
胜负不但难说,而我方的伤亡,也将倍增了!”
绕过这一带丘陵地,突然听得大金楼钟声大响,簇拥着金申无痕而归来的所有人物,立
刻振臂欢呼——
大金楼那面,只见冲出上百黑衣劲装大汉,走在大汉前面乃是申无忌、端良夫妻、申无
求姊妹等人,这些留守在大金楼的人物,在闻知驱逐了“大漠骷髅帮”之后,早已雀跃欢呼
起来,直到追杀的人全部拥着金申无痕等回来,便立刻鸣钟庆贺——
金淑仪跟着申无忌当先冲迎上来,申无忌已拉开嗓门大嚷,道:
“哈!咱们又赢了,金家楼得胜,骷髅帮失败,这证明江湖纲伦仍在,武林道义确保,
大妹子,我们将更为坚强,哈……”
这时施嘉嘉也跑过来,泪流满面的道:
“娘,我们胜利了,二十天被囚之恨也得报了——”
金申无痕大乐,哈哈笑着抹去泪痕,道:
“传我的话下去,金家楼狂欢三日,每人加俸一月!”
他此言一出,又是漫天一声欢呼!
狼狈狡猾的“大漠骷髅帮”帮主段尔生,当金家楼追杀的黑衣大汉们回头之后,他清点
了人马已不足百人,其中除了女儿段芳站与呼延九子未受到伤,其余的重要干部均已死亡,
如此惨重损失,反倒引得段尔生哈哈失声狂笑不已。
高举着断腕的右臂,伤处因为敷了一种奇怪的伤药而流出银灰色浆水,段尔生狂笑之后,
叫道:
“断臂之恨难消,两年之内我要炼成‘夺命毒风’,要他们‘金家楼’那群王八蛋们在
毫无知觉中死绝死光——”
他的话甫落,不足百人的“大漠骷髅帮”,便立刻举起双臂欢呼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