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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已是凤舞、凤玉京及玉聆的预料中事!最教他们意外的,反而是在密如蝼蚁的人群当中,赫然发现一个巨形笼牢!
这笼牢以厚重铁栅搭成,密不透光,故变不知内里囚着的到底是人是兽!而在牢笼之畔,凤舞及凤玉京更赫然发两个人!
两个他们万料不到会在此出现的人!
只见这两个早已被封着嘴巴,无法呼叫!而这二人更并非早已被擒的龙袖小五,而是……
“星……儿?越……儿?”
凤玉京与玉聆陡地惊呼!凤舞亦骤然变色:
“大……哥?二……哥?”
天!原来快意老祖不但将龙抽及小五擒下,连凤舞的两个兄长也一网成擒?
看来,快意老衣此行部署之周密,不单对天一神气志不秘得,且不要将凤舞等人攻个“永不起生”!
而在千人拱卫下的快意老祖及紫心,乍见凤舞等人出洞,随即露出无比骄横的胜利神色!快意老祖更立时冷笑道:
“嘿!你们这些大梵天的余孽看见了吧?你们所有计划都在老夫意料之内,更已被老夫全盘制肘!”
“凤舞你这贱丫头,快交出天一神气!否则你也该知道老夫将会如何待你那两个兄长吧?”
说着已向其女紫心使了一个眼色,紫心随即从袖里抽出两柄匕首,一把架在凤星及凤越咽喉之上!
快意老祖不顾自己身为一派之尊,竟以凤星及凤越为协,凤玉京与玉聆见状,早已恨得咬牙切齿!凤玉京更咬牙切齿痛斥道:
“卑……鄙!快意老祖!这些年来你一直以揭发我们凤家与大梵天有关为协,逼我且你在江湖树立威信,想不到今日你又再重施故技,如此劣行,你还配称为正道之士?”
“你,根本连邪魔外道也不如!”
被凤玉京如此痛骂,快意老祖却连半点愧色也役有!一旁的紫心更在无耻冷笑:
“嘿!即命名我爹连邪魔外道也不如又如何?其他武林同道会相信你吗?”
“反而若我们将你们大梵天后人的事传扬开去,所有武林同道都不会可怜你们,更要将你们这群邪魔外道杀之而后快!”
是的!所谓世道人心,大多盲目附和,只相信片面之辞!无论凤玉京一家对整个江湖如何无害,但一旦被揭发是女魔头大梵天之后,亦势必有理难清!
紫心又瞄向凤舞,道:
“所以,凤舞你这贱骨头!我劝你还是乖乖交出手上那颗天一神气,也许还会被我爹格外开恩,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今日最快死的将会是你两个宝贝兄长!”
紫心此言一出,手中双刀又向凤星凤越的咽喉压进一分,且还命门下将封着二人嘴巴的布条解开,好让二人能够张口呼痛,逼凤舞尽快交出无一神气!
谁知凤星及凤越甫能说话,第一句活却并非在雪雪呼痛,反而是义正辞严地对凤舞道:
“好……妹子!你不用再……顾虑我们!”
“自从知道……你才是习练九天梵箭的……最佳人选后,大哥二哥……早已知道……
自己命运,总有一日……会为成全你而牺牲!死,已是我俩的……意料中事!我们……
绝对不怕!反而……”
“大哥二哥只有……一个遗憾,便是……从没有……好好待你,从没有……与你好好度过一日……兄妹之情!”
凤星凤越此言一出,已在呆然不知所措的凤舞,益发不知如何是好!
盖因无论他俩过去曾如何苛待凤舞,凤舞今日亦绝不会见死不救!更何况他俩过去对凤舞的千般不好,都只为了令快意老祖释疑,让凤舞不会成为他心头之患……
看着两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兄长正受着刀架脖子之险,凤舞真的不忍见二人因她而死,她黯然道:
“大……哥,二……哥!即使你俩不顾……自身安危,试问……妹子又怎能……干睁着眼,看着你俩……在我面前……被……”凤舞话未说完。凤星凤越见她似在考虑将天一神气交出,连忙打断她的话道:
“好……妹子!大哥二哥……一直都在……苛待你,你今日……却仍能因为我们……
而放弃天一神气,原来……
我俩在你心中……竟是如此重要,那未……,即使大哥二哥……今日要死,亦将……
死而尤憾!”
“因为……,在我俩短短二十多年的生命中,总算尝到了真正的——”
“兄!妹!之!情!”
兄妹之情四字一出,凤星凤越的脸上竟齐齐流露一丝异常满足的笑容!二人互望一眼,仿佛已有所默契,霍地……
但听“噗哧”一声!二人竟将自己脖子压向紫心的刀!
天!未待紫心痛下杀手,未待凤舞作出放弃天一神气的决定。二人竟已为了不让自己妹子为难,含着笑引刀自弑?
好一颗誓要自己妹子成材的——烈血汉子心!
是的!患难扶持,这才是真正的兄妹之情!
凤舞既已令他俩明白自己对她如何重要,他俩已经心满意足!已经再无遗憾!
已经可以为她而——死!
“大……哥……”
“二……哥!”
“星……儿……!”
“越……儿!”
凤舞与其双亲尖叫!悲叫!狂叫!眼泪亦同时夺眶而出!
可是,无论他们三人如何高呼狂叫,凤星与凤越的咽喉已被紫心的刀破开,霎时鲜血狂喷,就连执刀的紫心亦给二人的血泼个满脸满身!
血是热的!
可知汉子的心如何炽热如火!
只见凤星凤越虽已破喉,但仍自鼓尽最后一口气,对凤舞苦苦一笑道:
“妹……子,别……为……我们……而……哭……!”
“如今……并非你……悲伤……的……时候,你……必须……收拾……心情,为……
我俩……好好……照顾……爹……娘,因……为……”
“爹……和娘亲……为了……让你……成……材,所……受……的……苦……更……
“多!”
一个“多”字,凤星与凤越终于浑身一软,双双气绝倒地!
他俩终于……死了?
是的!他俩死了,是为了成全一个他们寄予厚望的好妹子而死!
看着凤星凤越横尸地上,玉聆早已悲痛欲绝,泣不成声!
而凤玉京亦是老泪纵横,但仍强忍满心悲痛,茫然对着地上两个儿子的尸体道:
“很……好!星……儿……越……儿,你……俩……全都……死得……很……好……”
“我……凤玉京一生……竟有两个……如此值得我……骄傲的……儿……子,即命名父子……之缘……只有……二十年之……短,老天……爷……亦总算……对我凤玉京……
手下……留……情……了……!”
“是……的!”玉聆也强忍眼泪,轻泣附和:
“我们……大梵天一……族,总算……养出……两个……铁铮铮的……真汉子!”
玉聆此语说毕,当场软软跪倒!
凤玉京满以为她只是因悲怆过度,才会在心力交瘁下软倒地上,谁知正要俯身参扶玉聆刹那,他才赫然发觉一件事!
他全身上下竟然无法动弹!体内功力亦在急速流失!幌眼之间,他亦如玉聆一样软倒地上!
“爹……!娘……”凤舞方才从无边悲怆中如梦初醒,连忙趋前察看二人,只见凤玉京与玉聆早已一脸紫黑,显然是身中奇毒!
凤玉京与玉聆纵然无法动弹,仍狠狠盯着远处的快意老祖,道:
“好……家伙!你居然……早就向……我们……下毒?”
“你到底……是何时……下毒的?”
快意老租斜目一瞄自己的女儿紫心,无比阴险地笑答:
“这全仗我爱女紫心之助!她钻研世上各种剧毒已有多年,适才我们滚进凌云窟内的逾千火弹,早已混和心儿所炼制的一种奇毒!”
紫心亦意气风发的道:
“没错!这种奇毒虽然不足致命,但亦足叫世上所有绝世高手,在十个时辰内浑身乏力,任凭宰割!不过……”
紫心说至这里,不由泼辣地一瞟凤舞:
“我倒是有点不明!凤舞你这贱种,既然与你那双贱父贱母在凌云窟内吸下那股奇毒,为何却不像他们一样毒发?”
已软倒地上的凤玉京,此时蓦然露出一股引为自豪之色,道:“嘿……!这正是……
舞儿……难得之处!”
舞儿在……前来凌云窟前,曾为救小五而将……他体内一半‘天魂劲’的邪毒……
吸进……自己体内!”
“天魂劲……虽不像穹天之血般是……万毒之王,但亦绝非你的……什么奇毒可比!
因此除非你所使的毒能比……舞儿体内的天魂劲……更毒,否则……舞儿只会……万毒不侵!”
被凤玉京如此出言菲薄自己的用毒本领,紫心粉靥一沉,气得说不出话来!
然而,即使凤舞仍未中毒,快意老祖对夺取她手上的天一神气,似乎仍成竹在胸,但见他饶有深意地笑道:
“呵呵,原来凤舞为减轻小五中毒之苦,宁愿以自己血肉之躯为他吸摄一半原毒?
真是令人感动……”
“可惜,即使命名她未有中毒又如何?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孤军作战,她已绝难逃出老夫掌心!”
“更何况,老夫还有最后的——”
“本钱!”
语声方歇,快意老祖地霍凌空一跃,一个翻身,便已跃至那个密不透光的笼牢上,接着……
但听一声“隆”然巨响!他竟然将那笼牢一击而开!
只见笼牢之内赫然缚着两个人!
两个比凤星凤越更令凤舞震惊的人!
是龙袖!
与小五!
最令她担心的小五!
一变紧接一变,一浪紧随一浪,快意老祖的部署竟是如此咄咄逼人,如此令人手足无措!
眼见小五与龙袖竟被押至这里,凤舞简直无法相信自己所见,震愕高呼:
“小……五?龙……袖……?”
“连你们……也被……擒……下?”
龙袖无比惭愧地道:
“对……不起,凤……舞!我本曾应承你……照顾小五,可惜……,如今连我也……
自身难保……”
龙袖放未说完,小五却蓦然道:
“不……!应该说对不起的,其实是……我!”
“若不是因为我,也许凤舞你便不用……冒险前来凌云窟,更不用以自己血肉之躯……
为我吸摄一半天魂劲的邪毒,代我受尽……剧毒煎熬之苦!”
小五所言非虚!自从凤舞为他吸摄了一半的天魂劲后,他体内便仅余下穹天之血及一半的天魂劲,虽仍有性命之虞,但已没像以前一样痛苦。
相反,凤舞吸摄了一半的天魂劲;不但脸容日益变紫,更会每日毒发一次,脑内如同被千针所刺,简直令人痛不欲生!
看着凤舞那张本是秀丽端壮、即已沦为一片紫丑的小五目光不期然泛起无限怜惜,他又续说下去:
“凤……舞,我……小五实在欠你……太多太多,事到如今,你还是以仍然手上的……
天一神解你体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