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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博维兹的赞歌 作者:[美] 小沃尔特·m·米勒-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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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啊,对这间屋子里的人发发慈悲吧!”保罗师大声喊道,一边阔步朝隔间走去,“主啊,宽恕我们吧,我们不知道我们以前做了些什么。”
  “我早该知道的。”学者对整个世界嘟哝道。
  年迈的牧师大踏步向客人走来,仿佛要进行报复:“如此说来,我们只是被创造者的被创造者,哲学家先生?是由不如上帝的众神创造出来的,因而不那么完美也就可以理解。当然了,这不是我们的错。”
  “这只是一个猜想,但它能解释许多现象。”学者的语气有些生硬,不愿意退让。
  “而且还能免除许多罪行,不是吗?人类反抗他们的创造者,毫无疑问,只是一种诛戮暴君的行为,消灭亚当的邪恶后代,这是理所当然的。”
  “我没说……”
  “把那令人称奇的资料拿给我看,哲学家先生!”
  灯光闪烁不定。塔代奥急忙翻阅笔记。发电机旁的见习修士刚才都竖着耳朵在倾听学者的宏论,他们听得瞠目结舌,直到院长如暴风雨般闯入后,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修士们窃窃私语,有个人还笑出声来。
  “给您。”塔代奥一边说,一边把几页笔记递给保罗师。
  院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开始看起来。大家都沉默着,气氛很尴尬。“我猜,你是在‘未分类’部分找到的吧?”没看多久,他便问。
  “是的,可是”院长继续往下看。“嗯,我想我也许应该先把行李收拾好。”学者小声嘀咕了一句,又开始整理文件。修士们不安地挪动身子,好像都希望能悄悄溜走。只有科恩霍尔陷入了沉思。
  看了几分钟,保罗师似乎感到很满意,把笔记猛地塞给副院长。“你看!”他粗声粗气地命令道。
  “可……”
  “看起来,这好像是某个剧本的一部分。我以前看到过。讲一些人造出假人来当奴仆,后来,那些奴仆起来反抗他们的创造者。如果塔代奥阁下读过尊敬的博杜拉斯的著作,他早就会发现那部分被编人‘传说或寓言’一类。但只要阁下自己编出一套说法,他也许就不太理会尊敬的博杜拉斯的理论了。”
  “只是有点像……”
  “看下去!”
  高尔特手拿笔记,走到一边。保罗再次转向学者,毕恭毕敬、义正辞严地说道:“‘神按照自己的形像造人,造出男人,造出女人。’”
  “我只是在猜测。”塔代奥阁下辩解地说道,“必须有猜测的自由”
  “‘神将人安置在伊甸园,使他修理、看守。接着’”“如果您想让我们束缚于盲目的信仰和无理的教条,那您别指望科学发展。”
  “‘上帝吩咐他说:园中各样树上的果子,你可以随意吃。只是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你”“让世界处于黑暗的无知和迷信,您声称这些正是你们修会对抗的。”
  “‘不可以吃,因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
  “我们也永远无法摆脱饥饿、疾病、堕胎,也一点都不能让世界变得美好,比起……”
  “‘蛇对女人说:神知道,你们吃的日子眼睛就亮了,你们便如神,能知善恶。’”
  “……过去十二个世纪,一切思辩方向都已被封锁,一切新思想受到谴责……”
  “过去并不好,将来也不会。只会让富人更富,穷人更穷,悲伤的人更悲伤,贤明的人更贤明,直到末日来临。”
  学者无助地耸耸肩。“您瞧,我早知道,迟早会得罪您,可您告诉过我……哦,有什么用啊?关于这个,您自有您的一套说法。”
  “哲学家先生,我刚才引用的’说法‘不是关于人是如何创造的,而是关于欲望的诱惑将如何导致文明消亡。你没注意吗?”蛇对女人说。
  “没错,没错,但必须有猜测的自由……”
  “没人剥夺你猜测的自由,也没人冒犯你的这种自由。但滥用智慧,如果是出于傲慢、虚荣和逃避责任的原因,就会成为那棵树上的果子。”
  “您怀疑我动机不纯?……”学者问道,神色黯然。
  “有时候,我也怀疑我自己的动机。我并不指责你。可你扪心自问:在不可靠的基础上,你作出如此荒诞的猜测,并为此沾沾自喜,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怀疑过去,甚至提出上一代文明并非人类所创造?为了不必吸取他们的教或者说,你不想只做一个‘发现者’,而觉得你也可以做一个‘造物者’?”
  阁下低声诅咒。“这些记录应该交到有才能的人手里。”他气愤地说,“这太可笑了!”
  电灯“噼啪”一声灭了,不是由于机械故障,而是转动发动机的见习修士们停止了工作。
  “取蜡烛来。”院长命令道。蜡烛拿来了。
  “下来,”保罗师对梯子顶部的见习修士下令,“把那东西拿下来。科恩霍尔修士呢?科恩……” 
  “大人,他刚才去了储藏室。”
  “嗯,把他叫来。”保罗师又转向学者,把在克拉雷特修士行李中发现的文件递给他。“看看吧,要是你借着烛光能辨认出来的话。哲学家先生!”
  “统帅的法令?”
  “看吧,为你珍爱的自由开心吧。”
  科恩霍尔修士悄悄地来到地下室。他捧着沉重的受难像,因为要替新奇的电灯腾地方才把它从拱门顶上取了下来。他把圣像递给保罗师。
  “你怎么知道我要这个?”
  “院长大人,我只是觉得是时候了。”他耸耸肩。
  老人爬上梯子,把十字架重新挂到铁钩上。耶稣像的金子在烛光的辉映下闪闪发光。院长低头朝修士们大喊。
  “今后,谁在这个隔间看书,就让他在基督的光下看!”
  等他爬下梯子,塔代奥阁下正把最后一些文件塞入大箱子,以便于将来整理。他谨慎地瞥了一眼牧师,没有开口。
  “你看过法令了?”
  学者点点头。
  “万一遇到什么不测,你想要在这里寻求政治庇护的话……”
  学者摇摇头。
  “你刚才说,我们的记录应该放到有才能的人手里,我能否请你说得更清楚一点?”
  塔代奥阁下低下头。“那是一时的气话,神父,我收回。”
  “可你还是这么想的。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阁下并未否认。
  “那我恳求你替我们求情,也没什么意义了。军官们会对你堂兄说这个修道院是一座很好的军事驻地,本来想请你在那种时刻为我们说几句话的。现在只想请你转告他,当我们的圣坛或《大事记》受到威胁的时候,我们的先辈们曾毫不犹豫地进行过武力反抗。”院长停顿一下。“你是今天走,还是明天走?
  “我想,今天比较好。”塔代奥阁下小声说。
  “我让人准备一下。”院长转身要走,又停下来和蔼地补充道:“请你回去以后,给你的同事们捎个信。”
  “当然可以。您写好了吗?”
  “不用,带个信就行。你就说谁想来这里学习,我们随时恭候,不过这里的灯光条件不太好。特别是马霍阁下。还有埃瑟·肖恩阁下和他的六种成分。我觉得为了分辨真假,人类必须摸索一段时间……千万别因为错误味道好,就饥不择食地抓牢不放。我的孩子,还请转告他们,等到有一天,当然肯定会有这么一天:如果牧师和哲学家们需要寻求避难……告诉他们,我们这里的城墙坚固着呢。”
  他点头示意见习修士们离开,然后步履维艰地爬上楼梯,独自回到书房。因为复仇女神又在扭动他的内脏,他明白折磨来临了。
  哦,主啊,让您的仆人死去吧……我亲眼见过救星……
  也许这次要把内脏彻底扭乱。他想要召唤高尔特神父来聆听忏悔,但还是决定,最好等到客人们离开以后再说。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法令上。
  不久,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痛苦。“能等会儿再来吗?”
  “恐怕待会儿我要走了。”走廊里一个压抑的声音答道。
  “哦,是塔代奥阁下快进来。”保罗师直起身子,强忍疼痛。他无法消除痛苦,只能把它当成蛮横的仆人加以控制。
  学者走入书房,将一卷文件放到院长桌上。“我想过了,觉得这个留给您才合适。”他说。
  “这是什么?”
  “你们的防御工事图。军官们画的,我建议您马上烧毁。”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保罗低声道,“我们地下室的谈话之后……”
  “请别误会。”塔代奥阁下打断他,“不管怎样,我早就该还回来了以表示敬意,别让他们利用你们的盛情……但也不用担心。要是我早点还回来,这些军官还有足够时间再画一套。”
  院长慢慢站起身,向学者伸出一只手。 
  塔代奥阁下犹豫了,“我的工作并不符合你们的利益……”
  “我知道。”
  “因为我觉得,你们这里的东西应该对世人开放。”
  “它一直开放着。现在开放,过去开放,将来也开放。”他们小心地握手,可保罗师明白,这并不代表冲突的中止,只能说是敌对双方互相尊重。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但为什么还必须假装呢?
  答案很清楚。蛇仍旧在嘀咕:神知道你们吃了这果子,眼睛就明亮了,你们便如神能知道善恶。这位谎言的老祖宗非常狡猾,只说些半真半假的话:除非你已经有所体验,否则怎么“知道”善恶呢?吃了果子,和神一样。但是,无穷的力量和无穷的智慧都不能让人具有神性。因为人类始终欠缺无穷的爱。
  保罗师将副院长叫到跟前。客人们就要出发。

  新年即将来临。 
  那年,沙漠上普降暴雨,史无前例,常年干燥的种子也发芽开花。
  那年,大平原上游牧部落萌发出一丝文明的痕迹。就连雷拉多人都开始嘀咕也许这样最好。新罗马却不同意。
  那年,丹佛和德克萨卡纳两国之间的协议生效却又破裂。那年,老犹太人重新过上了医生和流浪汉的生活。那年,莱博维茨阿尔伯特修会的修士们埋葬了一位院长,又迎来一位新院长。明天充满希望。
  那年,一位国王从东方出发,征服土地,占为己有。人类的新纪元开始了。




第二十三章

  树木茂盛的山坡边缘是一条小径,在烈日的炙烤下,路边显得格外炎热。热浪袭来,诗人倍感口渴。过了很久,他才晕乎乎地抬起头,环顾周围。此刻,搏斗已经结束,除了骑兵军官,一切都已恢复平静,秃鹰甚至敢于滑翔到地面上来。
  地上躺着几具难民的尸体、一匹死马,马下压着奄奄一息的骑兵军官。军官时而从昏迷中醒来,发出微弱的呼声。他一会儿呼喊圣母,一会儿又呼喊牧师。偶尔,他也呼喊自己的战马。他的喊声惊动鹰群,也使诗人的心中烦躁莫名。悲观的诗人从不奢望世人的举止谦恭得体、通情达理;世人也确实如他所想:蛮横无礼、愚蠢至极。在生活中验证自己的观点,通常能让他振作精神。但这回很不幸,他被人用步枪击中腹部,平生第一次中弹,使他感到灰心丧气。
  更为糟糕的是,他无法责备世人的愚昧,只能责怪他自己。大错是诗人自己铸成的。当时他看到一群难民从东方朝着山这边飞奔过来,一队骑兵紧随其后,他本来打定主意作壁上观。躲在小径一侧的灌木丛中。此地位置优越,他可以纵览全局而不被发现。这场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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