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万里无云又问道:“新任魔君比诸祁老儿如何?是否可以跃列仙榜,一争会主……”
灰衣侍者得意地道:“新君雄姿英发,尤胜故君,四大会主,必可得一席之位!”
万里无云冷笑一声道:“那你们也可以跟着荣升了,那时候我们的地位就平等了,难怪独角犀敢明目张胆地直呼老夫本名,原来你们已有了充分的把握!”
灰衣侍者面色一变道:“云老一定不肯原谅他吗?”
万里无云冷哼一声道:“老夫没有这个权利,那得问问你们新君!”
灰衣侍者无可奈何地一叹,回头道:“老四!你自己作打算吧!”
中年汉子面色大变道:“大哥,就为了这点小事要逼死多年的弟兄吗?”
灰衣侍者一叹道:“愚兄无能为力,这是你自己惹下来的事……”
中年汉子大叫道:“你为甚么不问问魔君,也许他……”
灰衣侍者摇头道:“没有用的,魔君掌位不久,正在立威之际,怎能为你乱了章法去改变条例,假若被他知道了,你的罪更难受,还是自己求个痛快吧!”
中年汉子跳起脚来道:“我一死没有多大关系,可是立法之要,首在公平,这两个老儿带领外人来此,触犯了更大的禁忌,我一定要见到他们先受制裁,才会死得瞑目!”
灰衣侍者转头向着万里无云与一轮明月,目中流露出询问的神色。
万里无云微笑道:“侍者在等甚么?”
灰衣侍者略顿道:“等侍二位的解释!”
万里无云大笑道:“侍者!你已经参加过两次大会了,怎么道理却越来越悖,我们即使有话,也无须你向申诉!”
灰衣侍者面色一变,回头又道:“老四!你听见了!名份所关,愚兄再也没有方法帮你忙了……只是你放心,念在多年兄弟情份,愚兄一定尽力为你争取公道!”
中年汉子闭口无言,当灰衣侍者再度催促之后,他突地双足一蹬,身形朝前急窜,意图逃逸。
一跃三四丈,打关山月等人头上飞过,逝若惊鸟,势子很急,可是等他第二次落地之后,脚下一个跄踉,竟然倒地不起!
灰衣侍者赶过去一看,发现他已经七孔流血,背上还钉着三枚黑刺,面色不由得一阵大变,呆立无语。
遂听得门中传出一个冷冷的声音道:“萧一平!你管得好兄弟!”
关山月听出那正是祁浩的声音,刚想出声招呼,却见万里无云对他飘过一个阻止的眼光。
萧一平想是那灰衣侍者的名字。他面色仓惶地走了回来,肃立在门口低声道:“属下敬候魔君裁夺!”
门中又传出冷冷的声音道:“现在我没有工夫跟你多噜嗦?过几天可得把你们剩余的人好好地考验一下,要是还有那种贪生怕死之辈,你就得负全责!把客人请进来!”
灰衣侍者答应了一声,其余那几人都流露出怖色,关山月心中又是一动,从前面的那段谈话中,他对龙华会等疑问又多了一层了解,却也产生了更多的疑问。
尤其是这个叫做祁浩的年青人,他好像掌握莫大的权力,才会使得这一批凶神恶煞个个都俯首贴耳,不敢违抗,甚至于乐衡君姊妹及那个丑山神柳初阳,对他也是那么服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龙华会若是一个罪恶的组织,则自己的恩师,以及飞天夜叉彭菊人,以及这两个老头儿——一轮明月和万里无云——他们都不是恶人,却也列名其中!
若这是一个侠义的组织,则以祁浩的行事居心,根本就是一个绝顶的恶徒,怎会在此中居于那重要地位……
这时候那灰衣侍者已回身作札道:“魔君请诸位入内一叙!”
万里无云刚想举步,关山月突然喝道:“慢!叫祁浩自己出来迎接!”
灰衣侍者面色又变,道:“你是谁?竟敢如此狂妄……”
关山月冷笑一声道:“你去问问祁浩,他就知我是谁了。”
灰衣侍者转身向门内,意在请示,门中寂然无声。关山月伸手人怀,掏出一方明驼令,当的一声,遥空脱手,飞嵌进大门上,然后以宏朗的声音说道:“祁浩!我不管你是甚么身份,但是今天我是明驼令主的身份来找你追究大散关爽约之故,为了这一点,你也该出来赔个罪!”
门中仍是寂然,关山月不禁怒道:“飞骆驼!你再要搭架子,我就打进来了,我堂堂的明驼令主,难道还吃你这一套,等着你召见不成!”
灰衣侍者面现怒色,伸手去拔那方明鸵令,门中突然又传出祁浩的声音道:“不许动!
传令列阵,本座亲自出迎!”
灰衣侍者面现诧色,望了望关山月,似乎对这个年青人的身份猜不透,可是他的动作却不敢迟缓,立刻在袖中取出两块玉板!
“笃”“笃”“笃”……
一连敲了六下,关山月在乐小虹的家中已经听过一次,知道就是所谓“云板六传”——
天齐耀君莅临的信号!
这时那灰衣侍者等十大游魂,个个神容肃然,连一轮明月与万里无云两个老儿,也都疾然垂手,只有关山月还是笑笑不在乎地道:“臭排场倒不小!”灰衣侍者白了他一眼,不敢作声。
门中先出来一列男女幼童,正是他们最初看见的那一批,因为死了一个,遂使男女的分配无法平衡,显得有些不齐整!
然而门中仍是一片寂然,祁浩还是没有出来!
关山月等了片刻,略现不耐烦地道:“飞驼骆!你还耍搭甚么臭架子!”
门中的祁浩冷冷道:“关山月!你不要急!此地不比夕阳别庄,一切行动我都必须顾全身份!”
关山月怒声道:“有这些排场,你的身份已经摆足了,还拖个什么劲儿?”
祁浩没有理他,却招呼灰衣侍者道:“萧一平!我由一数到十,你再不把事情办好,我就只认头颅不认人了!”
灰衣侍者满面惶色,抬目四望,却不知错在哪里,门中已开始数数地声音,一声声像铁锤般地敲击在他心上!
数到六的时候,他的面上已经淌下了急汗,其余的游魂也紧张异常……
门中传出了冷酷的声音:“九!”
灰衣侍者的神色忽地一动,飘身飞至一名女童身后,手掌由她的顶门猛拍而下。
那女童尸身倒地的声音,刚好与那个“十”字同时发出!
关山月与乐小虹等人俱都一愕,门中已缓缓踱出祁浩的身影!一身锦衣,与夕阳别庄中所见,气度又是不同。
他走到行列中间,指对灰衣侍者微笑道:“幸好你及时发觉了,否则这地下的伏尸,就会是你自己了!”
说时手指那脑浆四溅的女童,神气平淡,语调尤为自然。
关山月愤不可仰,怒声高叫道:“祁浩!你……简直不是人……”
祁浩微微一笑道:“阁下太冲动了,这事情怪不得我,而且我已经是降格以求了……”
关山月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把手指着他,嘴唇不住翕动!
祁浩仍是毫不在乎地笑道:“以我此刻的身份,原该有八对待童,可是被你们杀了一名,使我的仪奴队残缺不全,我下令补杀—名,勉强凑个整数,已是大受委屈,这责任归根结底,还是该你们负担才对……”
一轮明月咳了一声道:“老夫出手击毙魔君待童,原来不得已之事,因为他竟想施展天魔指以对付乐姑娘……”
祁浩冷笑一声道:“那是他死有应得,但是明月翁似乎也把闲事管得多了一点!”
一轮明月又咳了一声道:“乐姑娘之生死与老夫有直接关系,老夫此举亦为顾全大局,因为老夫尚未觅妥继承人,万一身死的话,只怕仙榜上的缺席就难以弥补了!”
祁浩嗯了一声道:“明月翁怎么又会跟一个小姑娘攀上生死交情的?”
乐小虹怒声道:“你不要胡说八道!他是在一场比斗中输了给我,所以才受我的约束!”
祁浩微异道:“哦!会有这等事?明月翁想是年纪太大了,功力比不得从前了……”
一轮明月抑制着自己的怒气道:“老夫之败非关功力,全属天意!魔君无须故意激怒老夫,龙华会上,老夫少不得自有讨教之机,此刻老夫却不会上魔君的圈套的!”
祁浩微微一笑道:“明月翁果然不愧为辣辣老姜,本座的一番心事是白费了,不然的话,龙华会上本座又可以引进一两位好友!”
一轮明月沉着面不说话,祁浩又转头向关山月道:“大散关之约,在下深感抱歉,不过在下已着拙荆赴约,多少对阁下有个交代,阁下神功无敌,可喜可贺,今日阁下前来,有何见教?”
关山月怒声道:“我要把飞驼令之事作一个明白交代!”
祁浩笑笑道:“在下已经遵约,未与阁下一决胜负之前,绝不再使用飞驼令!”
关山月又叫道:“终南派十几条人命呢?”
祁浩继续笑道:“那是拙荆与终南之间的事,与你我都没关系!”
关山月怒道:“怎么会没有关系,我已经答应终南代他们了结这件事。”
祁浩笑笑道:“阁下真爱管闲事,如此说来,只有让拙荆与阁下再行一决了,只是拙荆此刻正有要事,无暇奉陪,阁下能不能等几天!”
关山月不禁一怔,祁浩的态度如此冷静,一切的事他既不推搪,可也不立刻答应解决,倒是拿他全无办法,因此只得问道:“要等几天?”
祁浩笑笑道:“快了!快了!绝对要不了多久,届时定当使阁下满意,而且我们之间的令牌之事,到时候可以一并解决!”
关山月默然思索下一步该如何应付,祁浩自动地提供问题:“阁下迢迢而来,不是为着要寻求一个答案吗?”
关山月连忙点头答道:“不错!关于甚么小西天,龙华会,封神榜的事,你能否给我一个详细的说明!”
祁浩笑了一下道:“当然可以!不过我先要解决一些例行事务!”
关山月忙问道:“甚么事?”
祁浩用手一指道:“与此事无关的人倒应一律清除!是阁下自动了结,还是由在下代劳!”
他的手指着吕无畏与刘三泰,目中流露出残酷的杀意,关山月大惊失色,连忙退后几步,用身子障着他们二人。
灰衣侍者领着其余八大游魂,却已包围了上来……
灰衣侍者萧一平刷地一响,由袖中抖出一柄摺扇,点在手中朝关山月微微作礼道:“请台端借让一步!”
关山月哼了一声,由驼背上取下金神,比在胸前道:“这些人都是我请来的,假若阁下要对付他们的话,先应该冲着我来……”
祁浩在旁边完全不作表示,灰衣侍者接连朝他望了几眼,都得不到一点提示,只有自作主张地道:“既是台端如此说,在下只好得罪了!”
关山月笑着将金神一举道:“请!关某此来!心中即未存善了之想,只是没想到所谓飞驼令主只是一个畏首缩尾的无胆之辈……”
祁浩面上微微一变,仍是没有开口,灰衣侍者摺扇突进,敲向关山月的前胸,关山月将手中金神朝外一推,当的一声将扇势化开!
灰衣侍者面上神色微动,叫道:“阁下好强的臂力!”
语毕摺扇忽合忽开,时点时削,时砍时刺,一柄扇子上竟用出刀剑钩笔四样武器的招式,端的变化无穷!
关山月手持金神,沉着应战,将那一枝笨重的独脚金神,使得有如灯草一般轻巧,缠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