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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已可想到我力竭的程度了,可是我不敢表示出来……”
柳依幻讶然道:“那你所说的那番话,都是在故意骗他的!”
关山月点头道:“不错!幸亏他没有发现,我那时冒着极大的风险,嘴里在说话,背上却一直在淌冷汗,你们都该看到我是喘着气讲话的……”
大家轻松的心情,立即又沉重起来!
神女峰头的人群开始退去了,大家都没有向关山月辞行,因为他在极度的疲乏中,靠着一块大石,沉沉地睡着了,只有几个人守在他旁边,柳依幻,李塞鸿。一鸥,仙奴灵姑,……
每个人都忠心耿耿地护卫着他!
望着散去的人潮,大家都有着惆怅的感觉。
一鸥轻轻叹道:“这下子是真正的散了,龙华会,……这三个字今后再也不成为秘密,却也只能存在于大家的记忆中了!”
苦海慈航望着他一笑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龙华会能有如此的结果,应该是一件可喜的事,难道你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一鸥苦笑道:“我倒不是舍不得,从我加入龙华会后,无日不想脱离,现在真正的脱离了,却又有茫茫天涯,无所适从之感,老秃驴,你给我想个去处吧!”
苦海慈航笑道:“算了!天上地下,都没有你这个魔王的去处!唯一的安身之处不该来向我请教,你该去问问他才对!”说时用手一指熟睡的关山月,一鸥惊诧道:“老秃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苦海慈航敛起笑容,正经地道:“目前的魔障虽去,未来的魔难方生,全副担子都堆在一个小伙子身上未免太重了一点,你应该帮助李仙子与柳仙子她们,以你的智慧与技艺,匡助这年青人去从事荡魔锄奸的大业!”
李塞鸿嗯了一声,似笑非笑地道:“秃子!小师妹是义不容辞,你怎么把我也套上了!”
苦海慈航笑笑道:“圈套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钻进死圈套,都是身不由己的事,即使没有这小伙子,仙子恐怕也落不到清闲自在,因为……”
李塞鸿将手一挥道:“算了!别再饶舌了,我问你,你把我们都挂在一个圈套里,你自己呢,难道你就没有份了!”
苦海慈航神秘地笑笑道:“有一块安静土等着老僧已经很久了,都为这一念多事,耽误了老僧二十午,现在应该没有老僧的事了!”
李塞鸿冷笑一声道:“你别做梦,这些年来,你一个人在里面摆布,将我们大家都作弄了半天,事情还没有了,你倒想抽身不管了……”
苦海慧航合什垂目,似笑非笑地道:“世事遇合,冥冥中早有安排,并不由我们作主,仙子相信也好,不信也好,老僧虽然不与各位在一起,却不是偷闲躲懒……”
一鸥连忙道:“老秃驴!你打的什么哑谜,刚才你说有一块安静土在等着你,现在又说不是偷闲躲懒,你究竟在捣什么鬼!”
苦海慈航笑笑道:“佛家所谓安乐土,并不是指尘世上的任何角落……”
李塞鸿忽然道:“那么是在心中的园地么!”
苦海慈航点点头道:“不错!佛家所谓的心,即是方寸间的一片灵台,尘埃封锁数十载,今日才豁然明朗,从今以后,老僧闲身不闲心,应该做的事反而更多了!”
闲游一鸥学他合什垂目的样子,问道:“可得闻乎?”
苦海慈航笑笑道:“譬如一座桥,你从这端过去,我从那端过来,等我们会合的时候,你自然明白,现在又何必多问呢!”
三个人都被他闪铄的言词搅得英明其妙,这时又有几个人过来,却是血罗刹乐衡君,丑山神柳初阳与白骨魔神乐湘君夫妇,后面跟着神情郁郁的乐小虹。
一鸥微笑欠身道:“三位也要走了!”
乐苗君点点头。轻轻地道:“积年宿怨,已蒙关公于代为昭雪,感铭五内,关公子大概一时还不会醒来,只有烦鸥老代为致谢意了!”
一鸥不答话,却颔首示意,乐氏姊妹裣衽作礼,柳初阳则作了一揖,三人转身欲离去,只有乐小虹依依地道:“娘!我们不能等一下吗,我想关大哥说一声再见!”
乐衡君轻轻一叹,拉着她道:“痴儿!你不必希望再见关公子,他不是以前的关大哥了!”
乐小虹噙着眼泪,目光掠过关山月沉睡姿态,又停留在柳依幻身上,柳依幻立刻充满了戒意,回报一个厌恶的神色!
乐衡君连忙拖着乐小虹飞快地走了,老远还听见乐小虹带哭的声音道:“我不相信关大哥会跟从前有什么不同,虽然他的武功比以前进步了,可是他始终是我的关大哥……”
柳依幻哼了一声道:“这女孩子很讨厌……”
李塞鸿白了她一眼道:“师抹!假如你要得到这个男人,最好别让他听见这句话!”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手指着关山月,柳依幻不服气地道:“为什么!难道我要睁着大眼睛,看着一切的女孩子去对他献殷勤!”
李塞鸿一叹道:“我说的是好话,虽然你是我师妹,我应该帮着你,虽然大师姊也有话交托过,但是我总觉得……”她的话顿住了,不再说下去。柳依幻却紧追着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李塞鸿沉思良久,才轻喟道:“我总觉得他这样一个男人,不会仅属于你一个人!”
柳依幻神色一变,片刻之后,忽以异声道:“假若有谁想分割他一点感情,我就……”
底下的话她也没有说下去,但是她的表情已经把意思表达得很明白。
李塞鸿猛地一惊,用眼睛望着苦海慈航,目的在希望他说话助助她,但是苦海慈航一无反应,李塞鸿只得轻叹道:“师妹!你还没有得到他,怎么就开始放弃他了!”
柳依幻神色又是一变,用哼哼的冷笑代替了她的答复,使得空气一刹那变得很沉寂,大家都不想再开口说话。
沉寂的峰上除了这一堆人之外,全都走空了,空荡得使人有点难受。
忽然大家发现在岩石的阴影下,还留着一个呆立的人影。
一鸥赶了过去,看清那人的面貌后,才讶然道:“咦!你怎么还没有走?”
那人正是飞天夜叉彭菊人,她的脸上全无一丝表情,静立如旧,半晌道:“我在等关山月的!”
柳依幻正是一肚子闷气,这时全发作出来了,飞身过去喝道:“你怎么敢直呼他的名字!”
彭菊人淡淡地道:“他还叫我大娘呢!为什么叫不得他的名字!当他的面我也如此叫他!”
柳依幻两眉一竖,苦海慈航连忙道:“柳仙子,关世兄曾经身受重伤,有赖她看护平复的,直呼其名也算不得什么?”
彭菊人这才冷冷地道:“龙华会已经解散了,我们之间的身份也不再有悬殊之处……”
柳依幻强忍住怒气道:“你等他干什么?”
彭菊人依然冷冷地道:“问他一件事!也告诉他一件事!”
柳依幻寒着脸道:“问什么?告诉什么?对我说也是一样的!”
彭菊人一翻眼道:“凭什么!你能代表他?”
柳依幻变色大叫道:“为什么不能,难道你没有所见……”
彭菊人哼了一声,冷笑道:“我自然听见了,不过还不能作数!”
柳依幻一只手已经按上剑把,却居然忍住没拔出来,寒声再问道:“要怎样才能作数?”
彭菊人毫不在乎地道:“我要听他亲口对我说一遍!”
柳依幻忍无可忍,蓦地拔出长剑厉叫道:“老虔婆!你欺人太甚……”
她的长剑还没有挥出,手腕已被李塞鸿握住了,蹙眉轻责道:“师妹!你怎么这样暴躁……”
柳依幻一面夺剑,一面叫道:“像这样一个鬼榜上的末流人物,居然也敢对我如此无礼,是可忍孰不可忍……”
苦海慈航这时才轻轻地道:“柳仙子!龙华会已经解体了,仙魔鬼榜的身份限制也破除了,你必须把自己的观念澄清一下!”
对于这老和尚,柳依幻居然还有着一丝畏服,努力抑制自己的暴怒,从李塞鸿的手中抽回了被握住的腕子,恨恨地插剑归鞘,然后跑回去,摇着熟睡中的关山月急声大叫道:“起来!起来……”
关山月揉着惺忪的倦眼,莫明其地道:“什么事……”
柳依幻脸涨得发紫,呼着气不说话。
彭菊人与其余的人也走了过来,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关山月不禁诧然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有着什么冲突……”
彭菊人轻咳一声道:“是老身与柳仙子在斗气……”
关山月讶然一惊道:“大娘!您跟柳仙子怎么会斗气的呢!”
由于柳仙子这一个生分的称呼出自关山月的口中,使得柳依幻的神色又是一变,抢出前面厉声叫道:“关山月,我们之间的事到底作不作数?”
关山月心里已经知道,表面上仍然装糊涂道:“什么事?”
柳依幻心中一股怒气激荡,手上又按下剑把,可是没等把剑拔出来,身子已慢慢地软倒下去。
她是在过度的愤怒与屈辱下气昏了!
李塞鸿连忙将她扶住,忧形于色地轻叹道:“关公子!师妹以终身相托是大师姊的指命,而且也经公开宣布过了,你可不能当作儿戏……”
关山月大急道:“这究竟是从何说起呢……”
李塞鸿也讶然道:“什么!难道大师姊没有对你说起过……”
关山月摸摸头道:“我相信没有……”
李塞鸿神色亦为之一变道:“那你在大庭广众之间,为何默认了……”
关山月用眼望着苦海慈航道:“大师!这得由你来解释了,那时是你叫我……”
苦海慈航张大了嘴,呐然片刻才道:“老衲只得到云亭仙子的指示撮合良缘,而且云亭仙子命灵姑传言,说是关世兄也同意了……”
李塞鸿目睹灵姑,厉声道:“小鬼!你把话说清楚,大师姊是这样告诉你的吗?”
灵姑瞪着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的!”
关山月大急道:“胡说!我几时同意的!”
灵姑扁着嘴道:“云亭仙子说你答允过一件事,而且绝不反悔……”
关山月把前后的情形想了一下,终于明白了,大声叫道:“这……完全是一个误会!”
李塞鸿双目圆睁道:“婚姻之事,只有与否两个答案,怎么会有误会呢……”
关山月吁了一口气道:“林仙子只要求我替她办一件事,却并未说明是什么事,我感念林仙子成全之德,所以才毫无考虑地答应了……”
灵姑道:“这就对了,林仙子已谢绝尘世,还有什么其他的事会求你的……”
关山月却正容道:“不!林仙子若是为了其他的事,我断头流血也绝无反悔,可是……
有关于婚姻的事却不能糊里糊涂地逼我承诺……”
李塞鸿一顿足道:“咳!这真急死人,大师姊怎么这样糊涂呢……”
灵姑将嘴一嘟道:“这可不能怪林仙子,她虽然作了这个决定,可是也告诉我说时机并未成熟,让我转告慈航大师徐图进行……”
大家的目光又集中在苦海慈航身上,老和尚叹了一口气道:“老僧并不急于想宣布,是柳仙子自己表示得太急了一点……”
李塞鸿轻轻一叹道:“这……该怪我了。大师姊在临走时,曾留给我一封信,信上说对小师妹的终身已有了安排,虽未说明对象是谁,然而由种种的暗示看来,正是指的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