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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童那一针将东方独孤万丈豪情、英雄气概全戳光了,在半边天和闪魂手的姿意羞辱下,他只有逆来顺受的任他们折腾。老顾的一拳几乎打掉了他的牙,而半边天那要命的一脚,几乎让他憋过气去,但东方独孤能领袖大龙堂的众家儿郎,自然有过人的耐力和胆魄,他脸上始终挂着那一抹看了令人生气的笑容,对半边天和闪魂手加诸在自己身上的杂碎始终没当一回事。他用舌头舐了舐鼻子里流出来的鲜血,酸酸涩涩的,呵呵地道:
“兄弟,这就是你们对付江湖同道的手段,如果你们是靠了这点道行,要想在江湖上成名立万,哼哼,我不是小看两位,那还差得远呢……”
半边天嘿嘿地道:
“大掌柜,你嘴硬吧,半边天别的长处没有,就是会给朋友点罪受。今天反正闲着没事,我半边天就这样跟你干耗着,看看你的气粗,还是我的拳头大……”
话语一落,又是一拳戳过去,那一拳还真够劲,居然将东方独孤打得身子一颠,但,他连吭都没吭一声,只是那舒卷的浓眉略略往上挑了一下,在他那双眼珠子里却已燃出了愤怒的焰火,瞪着半边天。半边天虽然心黑手辣,但,被东方独孤那灼热的目光一瞪,居然寒了半天,只觉这人的目光好冷厉,冷厉的让他全身泛起了寒意。
半边天速收口气,道:
“妈的,你眼珠子再瞪,老子就给你挖掉……”
玉面童的老婆白衣娘子面上忽然浮现出一丝诡秘的笑意,将玉面童伸手抱在怀里,格格地道:
“老公,大掌柜的如果瞎了眼,哈哈,你想想看,那光景有多新鲜,堂堂大龙堂的主变成了独眼龙,江湖上不再叫他们大龙堂,大伙得改口叫他们独龙堂了……”
她仿佛觉得这是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抱着玉面童格格笑个不停,玉面童在她怀里偎依着,真像个孩子抱在母亲怀里,哪像是一对夫妻。玉面童倒好像十分满足的道:
“老婆,你认为那是件好玩的事,咱们就将他的眼珠子挖出来,让你看看一个没有眼珠子的人有多好看。”
白衣娘子伸了伸舌头,道:
“妈呀,你可别吓唬我,我的胆子可小的很。不过,老公呀,咱们挖出他的眼珠子后,凭大龙堂三个字也能换上两文。喏,你难道忘了,人家西门一雄可出了好价码,谁要能砍了东方独孤一条腿,一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就会送到面前。嘿嘿,老娘正盘算,这小子身上到底能换上多小银子。”
东方独孤冷冷地道:
“西门当家的不是个小气鬼,你们只要把我往他面前一送,我保证他不会让你们失望……”
啧啧,白衣娘子啧啧地道:
“看不出来你还挺值几文的……”
蓦然间,半空里突然响起了一连串铜铃之声,随着那串细碎而轻脆的铃声,一行十三骑自远远的路上浩浩荡荡而来。这批人俱是黑衣黑裤,身上背剑,跨在座鞍上,个个精神抖擞,意态飞扬,而当先的却是一个绿衣女子。她长得秀丽绝伦,明艳透媚,一匹黄骠马更是雄伟健硕。虽然他们是缓慢而行,但也震得地上尘土飞扬……
铃声便是自那绿衣女的坐骑上发出来,细碎而轻盈。听进入的耳中,当真有舒心轻松的感觉。
金铃子——黄铃。
精武门的九姑娘黄铃,是江湖上很难缠的高手,手下十二剑士,个个都是精武门的高手,他们迅骑快手,遇有敌踪,个个奋战不懈,江湖上惹得起这个女人的人不多。
玉面童神情略异,道:
“怎么会是她?”
白衣娘子将他往地上一放,道:
“你少给我瞅那个女人,别看人家长的漂亮,你就瞪着那双贼眼瞧个不停,告诉你,老娘最看不惯男人色迷迷的瞧着女人……”
玉面童苦笑道:
“老婆,你吃哪门子醋,人家精武门的九姑娘,咱们惹不起,如果她看见东方独孤在咱们手里,嘿嘿,只怕咱们的发财梦要醒了。”
半边天冷笑道:
“含糊个鸟,咱们兄弟和精武门素无瓜葛,她犯不着惹我们兄弟。如果他们是冲着他来的,嘿嘿,兄弟,咱们就给他个迎头硬干,看看他能奈何咱们兄弟的锤子……”
闪魂手老顾凝重的道:
“兄弟,她会不会是这龟儿子的朋友……”
这句话立刻使他们哥几个几乎跳起来。是呀,如果精武门九姑娘黄玲是东方独孤的朋友,今日这个场面就会很尴尬了。黄玲也是武林一方的霸才,她能容许她的朋友任自己这几个人折腾,而袖手而去么?
玉面童嘿嘿地道:
“大掌柜,你那口子好朋友来啦?”
他人小鬼大,那心口眼可真转的快,一开口,试探性的说。人说矮子矮一肚子拐,愈矮的人愈难斗,东方独孤是狐狸中的狐狸,他哪会不懂玉面童的意思。心念一转间,哈哈地道:
“小兄弟,你也怕了?”
玉面童鼻子里哼了声道:
“是你朋友又怎么样?难道我会在乎?嘿嘿,大掌柜的,你最好老实一点,待会儿,没叫你说话,你最好少开口,省得兄弟的刀剑无眼……”
此刻,黄玲和他的手下已向这里渐渐接近,玉面童向各人施了个眼色,人已轻移到东方独孤的身后,跟他一样的坐在地上,右手已暗暗抵在东方独孤的腰眼上,轻声的在东方独孤耳边,道:
“最好让他们离开这里,我手里有一根针,针上之毒能毒死一百条牛,我只要稍稍用力,那根针就会戳进你的腰眼里,后果怎么样,你我都很清楚。你是聪明人,有许多话,我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淡淡散散的一笑,东方独孤冷冷地道:
“我如果不说话,她会更怀疑……”
玉面童一呆,想了想,:道:
“说话要有分寸,别让我兄弟太操心……”
那冷冷的针尖已碰到东方独孤的腰眼上,东方独孤只觉玉面童的手里像掌握了他的生死,此刻他只要那么略略一推,那根针便会全数戳进腰子里……
东方独孤双目一闭,道:
“我不说话总行了吧。”
绿衣女子黄玲在轻骑中已来到眼前,她看见路边上,四五个人呆在那里,面上略现诧异之色。等她看见东方独孤闭着眼睛坐在地上,而面童子又坐在东方独孤的身后,更是惊讶异常,咦了一声,道:
“好奇怪的组合……”
的确是很怪的组合,半边天和闪魂手各自戒备的站在那里,白衣娘子却含着敌意的瞅着她,而东方独孤和玉面童那种姿势,确实有些不协调。她虽然觉得他们之间有些不对劲,但,那一行十三骑还在维持着一定的速度,继续朝前行进……
眼看着他们的骑队就要打他们眼前通过,玉面童那紧绷的心方始缓缓松下,只听金铃子黄玲忽然叫道:
“停——”
那个“停”字的余音尚在她舌尖口打转,身后的十二个人已同一步调的刹住了去势,俱稳稳当当的停在那里。
黄玲瞄瞄东方独孤一眼,道:
“瞧呀,那可是咱们想念的大掌柜,天下可真小呀,别了几年,咱们在这里又碰上了。咦,怎么啦,那半边脸也给人敲肿了,啧啧,这下手的人还真狠,居然连大掌柜的鼻子给敲扁了……”
她像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然后又继续道:
“我倒想见识见识,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在大掌柜的身上留下那么多纪念……”
随着她的语声,精武门的十二个高手全将目光落在这组合的身上。那冷飒的目刃立刻让白衣娘子首先忍受不了,她几乎要跳起来,道:
“看,看什么看?没看过女人生孩子,男人抱老婆,大惊小怪的,真是没见过世面……”
她这一嚷嚷可将玉面童给弄急了,他暗暗叫一声苦,已叱声道:
“老婆,别惹事……”
精武门的高手被白衣娘子一阵乱吼,俱将目光移向白衣娘子身上。这些人还真有修养,居然没人吭气,可是数十道的眼神,就那么目不转睛的望着白衣娘子,倒让白衣娘子忽然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她脸色有点红润,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怒声道:
“喂,你们没见过女人呀,盯着老娘看是什么意思?告诉你们,你们想吃老娘豆腐,门都没有……”
黄玲眉头一皱,冷冷地道:
“哪里有这么嘴碎的女人,在这里噜哩八嗦的。安子,对付女人你有一套,让她给我闭嘴……”
黄安子是精武门的年轻辈高手中,较为出色的一个,长得潇洒英俊,颇有男子气概。他一身健壮的肌肉,魁武有力,剑上功夫尤其厉害,在精武门是很讨女人欢喜的一个。
黄安子闻声应道:
“九姑娘不喜欢她噜嗦,咱们就叫她闭嘴……”
蓦然间,自那十二骑中飞出一道索影,在电光石火间,倏地往白衣娘子的身上飘来。速度之快,根本不给白衣娘子有喘息的机会,仅在须臾间,已将白衣娘子身子套住,一个拉扯,白衣娘子整个人已平空飞了起来。满空的衫影,随着她那庞大的身子,在尖叫声中已落在黄安子的怀里。
黄安子冷笑道:
“你会叫,我要你当哑巴……”
白衣娘子尖叫道:
“老公,快救我——”
在那撕裂般的尖叫中,黄安子已点了她的穴道,她突然寂静的躺在黄安子的怀里。此刻她虽然无法开口,但突然间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一颗心居然砰砰的跳动起来,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自她那跃动的心坎里流散出来。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忽然间,她发觉自己的丈夫那么弱小,与自己间,有种母亲待孩子间,那种保护的感觉,从没有被丈夫抱过。每次她都是把他抱在怀里,这种微妙的心理令她颤栗,斗然之间,她觉得一个强壮健硕的男人,对一个女人来说有那么大的差别感受……
玉面童见自己老婆落在黄安子手里,当真是魂魄飞散。他一向很依赖自己的妻子,日常生活和应对事务,全由自己老婆负责。如今这娘们落在别人手里不说,还让一个陌生的男人抱着,他实在有点受不了,叫道:
“喂,姓黄的,把我老婆放下来。”
黄安子嘿嘿地道:
“待我家九姑娘办完事,自然会放了她。”
玉面童虽然在极端愤怒和生气中,但,理智尚很清醒,他不敢稍有松弛,始终将自己的手顶在东方独孤的腰上。他知道,东方独孤只要一开口说话,眼看到手的财路就会飞走。
黄玲格格地一笑道:
“喂,大掌柜,你怎么啦?怎么见了老朋友连个招呼都不打?难道几年不见,连咱们的交情都忘了……”
东方独孤此刻是如瞎子吃汤圆肚子里有数,精武门九姑娘黄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可清楚的很。七年前的一场误会,使两个人都有了戒心,精武门在江湖上声势显赫,但遇上大龙堂的兄弟,他们便显得略逊一筹。这几年精武门厉精图治,更非昔日可比,虽然东方独孤和黄玲有那么一段不大不小的交情,毕竟东方独孤是个令他们敬佩的角色,在言辞应对间,精武门所有的弟子都对大掌柜的有所敬畏。
东方独孤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