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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整条长街为之而动,引起了百姓和将士的一阵欢呼,因为在他们的心中,刘邦既然秉承天意来到这乱世,自然是无所不能,没有人可以构成对他的威胁,但在那些深深地知道刘邦与纪空手之间恩怨的人心中,非常清楚,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刘邦还有一个对手的话,那么这个人就一定会是纪空手。
这是一个无庸置疑的事实,自纪空手踏入江湖之后,他的每一次出现,都会伴随着一段传奇的诞生,而这一次,又将是个怎样的结局?
也许只有此时身在王驾之中的纪空手心里明白,这一战他将必胜,因为这本撬佳莸囊徊肯罚蘼鄱苑接卸嗝葱嗡谱约海踔劣谏袼谱约海季换崾羌涂帐帧荒苁橇佟?
对于纪空手来说,这是势在必行的一出戏,因为无论他的易形术有多么的成功,无论他的模仿能力有多么的出色,他都不可能将自己完全克隆成一个刘邦,多少都会留下一点破绽,这点破绽在别人的眼中算不了什么,但纪空手却知道,它却可能随时成为自己致命的隐患。
要想弥补这点破绽,惟一的办法就只有让纪空手和刘邦同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只有这样,才可以消除一些人心中的怀疑,使得他这取而代之的计划趋于圆满。
长街为之而静,当纪空手踏出王驾之时,这天地仿佛都为之定格,他那慑人的目光如锋刃般透向虚空,直凝前方,似乎完全漠视这四周的人群,进入他眼眸之中的只有龙赓那傲然的身影。
“砰砰——”之声响起,随着纪空手踏步而前,长街之上顿时响起了一阵惊人的脚步声,他的步伐其实非常的轻盈,却举轻若重,犹如一座山岳缓缓地移动。
没有人看到他腾空的动作,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从这虚空中划过,然而在刹那之间,他的身影已然伫立在那高楼之上,相对龙赓三丈而立。
风乍起,吹动衣袂飘飘,犹如幻灭不定的阴影,长街的每一个人看到这一幕时,心中都顿生一种玄奇之美,他们明明知道这高楼不过在百步之外,然而在刹那之间,仿佛已成了一块世人无法步入的天地。
当纪空手与龙赓的眼芒在虚空中一错而过时,一个声音缓缓地在纪空手的耳边响起:“我突然间改变了主意,因为我始终觉得,当一战的成败被人为的事先锁定之时,这无疑是对武道的一种亵渎。”
纪空手的心里一惊,缓缓地望向龙赓那肃然的脸,束气凝声道:“你将如何?”
龙赓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道:“我必将全力以赴,所以,你要小心了!”
纪空手中的眼中闪现一丝笑意,淡淡而道:“对于朋友,我无法做到全力以赴,这对我来说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龙赓的眼中也同样地闪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道:“那我们就以三招为限,在这三招之中,我以你的刀法,你以我的剑法,来一较高低!”
他顿了一顿道:“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否真的学会了舍弃,做到了心中无刀!”
纪空手心中顿时涌出一种感动,似乎明白了龙赓的用意,他无非是要让自己知道,这是一个乱世,也是一个江湖,当你置身其中时,你就只能用自己的拳头说话,舍此之外,别无他法。
纪空手没有说话,只是“铮”地一声,拨出了其腰间三尺青锋之剑,剑出长鞘,犹如龙吟,直冲向头顶之上的乱流云层,而龙赓的大手空空如也,缓缓地向虚空探出,不知在什么时候,他的五指之间突然多出了一把刀,一把惟有七寸的飞刀,飞刀在他的指间急剧的旋转,那森森的寒芒,在虚空中构筑了一个“圆”!
“圆”是这个世界上不显锋锐的东西,没有强弱疏密之分,所以总是显得无懈可击,当“圆”到极处时,它更是一种完美,而龙赓此时无疑是将这种完美推向了一个极致。
就连纪空手也感到了一种莫名心惊,直到此刻他才知道,龙赓的悟性之高的确是这百年之中难遇的奇才,他完全是以自身的禀性和后天的努力去超越前人,一步一步地登上那剑道的极巅。
纪空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静到极处,因为他明白,在这三招之内,只要他出现任何的疏忽,他就有可能死在龙赓的剑下,即使他们是朋友,也不例外,这也许就是作为一个剑手毕生所追求的“道”!
在陡然之间,纪空手觉得自己所面临的是一场在武者之间进行的求“道”之战,道本无情,这一战自然无情,这只因为当龙赓在他的面前不经意地一战时,自他的周身便涌现出一股沛然不可御之的霸杀之气,肃杀无边的气势便如这刀芒构筑的“圆”,让人无可揣度,更无从入手。
龙赓的眉间似有一股悠然,仿若在高山之巅仰望苍穹,看风云变幻,意欲悟出其中的玄理,他的飞刀依然在指间转动,依然在划着圆弧,似乎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然而,纪空手却知道,随着飞刀转动的速度越来越慢,那无形的杀气已将侵入了自己的七尺范围。
如此奇异的出手方式让纪空手的心里感到了一丝莫名的惊悸,这气机虽然无形,但它所带出来的实质,犹如大山将倾,有一种势不可挡之势,让人有一种无法悍动的感觉。
高楼上的气息突然变得沉闷起来,就像是暴风雨将临的前兆,所有旁观者的脸色无不为之一变,似乎在百步之外,已经感受到了这种惊人的变化。
而身在局中的纪空手已然将身外的一切置之度外,心如古井,不生一丝波澜,去感受着对方给自己施加的无穷压力。
当这种压力升至极限之时,纪空手缓缓地抬起头来,他手中的剑有一种奇慢的速度一点一点地对准了那圆的中心。
三丈的距离,对于这两人来说,实在是算不了什么距离,然而在这一刻间,时间与空间的概念已然模糊,他们的眼里只有那刀那剑。
剑已出,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横亘在这广阔的虚空,犹如一道厚实的山梁,如此简单的一剑,既然出自于纪空手之中,就连龙赓的眼中也蓦闪一丝诧异。
这一丝诧异只闪现出一瞬的时间,然而这点时间已足以让纪空手的剑跨过这三丈的距离,刚才还是那么简单的一剑,突然间切入虚空,使得整个空间里,到处充满着这一剑的幻影,这一剑的风情,就连纪空手本身也仿佛溶入了这幻影风情之中,化作了一道无形的锋芒。
龙赓的眉锋一扬,似乎没有想到纪空手会用诡道之术来演绎这第一剑,然而他微一沉吟,却为之释然,因为对于以智计名满天下的纪空手来说,智慧已成了他的招牌,更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这二者之间根本不能分开。
沉吟的同时,他的刀陡然一立,那漫动的“圆”仿佛突然下沉,周围的空气好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下子抽开了般,在他与纪空手之间,形成了一个无底的黑洞,那巨大的吸纳之力仿佛可以摧毁这空间中的一切。
纪空手几欲站立不稳,直此这紧要关头,他的心里出奇的冷静,面对这诡异的一切,丝毫无忌,体内所存在的玄铁龟异力在刹那之间提聚至极限,而他的眼神是那般的明亮,犹如那月夜之下的寒星,在幻变莫测的局势之下,去洞察着龙赓出手的每一个细节,去测度他最有可能出现的每一个变化。
他甚至感受到了生,感受到了死,他突然明白,何以龙赓会以三招为限,因为在这三招之间,连龙赓自己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出手,这求道之战本就只有勘破了生死之后,才能如从涅磐中重生的火凤凰一般,登上那剑道的极处。
这无疑也是生死对决的一刻,当纪空手感到了这种沉沉的危机感和无穷的压力时,他也同时感到了自己的潜能如灵蛇般在体内不断游移,不断变化,以裂变的形式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提聚和运行。
“呼……”
纪空手有若惊涛骇浪的剑势一触黑洞的边缘,便为之飞散,星星点点,在有无之间化作了一股散漫,这散漫好似流水,又若行云,越过这黑洞的上空,飞袭向龙赓那静立不动的身躯。
“叮……”
刀影骤起,寒芒森然,刀出虚空,就像是天边那幻变无穷的流云,在悠然中透出一股深沉的力量,刀剑未触之际,这空中已骤响一阵惊天动地的裂帛之声,而刀剑相交的那一刻,天地却骤然无声。
这如此玄奥的一幕,看得长街众人无不胆颤心惊,若非他们亲眼目睹,他们还以为这是传说中的神鬼之战。
“这是第一招!”纪空手紧紧地盯住龙赓那近在咫尺的眼睛,淡淡而道。
“好!”龙赓只说了一个字,两人的身影蓦然乍飞,分立三丈而站,就在众人以为这又将是一个漫长的等待之时,突然从纪空手的口中响起一股龙吟般的长啸,那声起之时,细不可闻,仿似在九天之外遥不可及,霎时间,又若那隆隆风雷,响彻了这整个空间。
观者无不掩耳避走,如潮退般开始退去,萧何、曹参都以为这是纪空手将要出手的先兆,然而只有龙赓心里清楚,其实纪空手已然出手,他的声音带动起这数丈内的所有气流,急疾旋转,有如一股股如刀剑般的锐锋,向龙赓所站之地滚滚而去。
龙赓此时就好像置身在一团飓风的中心,脸色肃然,一阵铁青,不敢有任何的动作,他不动尚可,只要贸然行动,这气流中所带出的强势压力,就会将他的肉身挤压着粉碎。
他似乎已全无退路,难道说像这样一位几达剑道极巅的高手,竟然会因为求道而毙命于斯?
他亮刀而出,惟有划圆,那圆弧从最初的一点慢慢扩大,竟然将他的肉身内敛其中,在这一刹那之间,整个空间出现一种动静的对比,有一种玄得不能再玄的感觉,令观者不无心惊。
这是两人交锋的第二招,也是根本没有任何接触的一招,他们相距三丈,始终还是那三丈,然而他们感受到的凶险却远比刀剑相触更可怕,无论是纪空手,还是龙赓,此刻的他们都仿如置身于在一种气流漩涡的中心,那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压力,就像暴风雨般狂泻而来,让他们几乎难以承受其重。
天地为之一静,而这一静只存在于刹那之间,突然间,两人同时暴喝,那气流崩散,杀气漫天,整个虚空乱到极处。
也就在此时,剑出,刀出,都以一种玄奇而曼妙的轨迹出现,就像天上划过的两颗流星。
“轰……”
刀剑尚距三丈,却引发了一阵惊天的爆炸声,身起之时,在这虚空中陡然出现了一团亮丽无比的气团,是那么的惊心动魄,是那么的刻骨铭心,就像是一幅绝美的画面,永远存留、在每一个人的记忆之中。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惊讶与震憾,似乎根本就不会相信在这个世上还会有如此可怕的武功,无论是攻者,还是防者,他们都将攻防之道演绎到一种致极处,仿佛再难有人超越。
纪空手的身影随着那圆弧急旋,越旋越快,刹那之间,他的整个人也在狂旋中突然涌入了那团耀眼的气芒之中。
一道强光爆盛于这虚空,就像是一朵圣洁的莲花绽放空中,而此时,幻象俱灭,出现在人们视线之中的依然是纪空手与龙赓那两道傲立的身影。
纪空手的衣袍尽鼓,呼呼生动,衣袂尽飘,眼眸之中耀动着狂野的战意,他的剑依然在飞舞。而龙赓此时的刀却突然凝固于虚空不动,没有一丝的征兆,更没有一丝的声息,甚至让人无法感觉到他的刀是何时变得这般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