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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已定,没有商榷的空间了。”
韩逸之也清楚这件事也算是晓晓一手造成的,可她毕竟多年为妖,哪懂人间的种种,如今自己既然认她为少主,哪怕她千错万错,他这个属下也自是要为她化解一切。“可是以她的性子,我怕这样下去若是闹出什么事来,岂不难以收场了?”
“韩逸之!”商棋喝了一声,“难道你也是看中了她,所以才这般阻挠?”韩逸之以前向来是言听计从,从不提出异议的,难道一切果真如此,所以那丫头也敢当众说自己看中了他?
“太子明鉴!”韩逸之见此情景,立刻单膝跪下,“我是为太子着想,纪晓晓并非一般宫女,把嫁于太子视为一步登天而以此为荣,她……”
商棋打断他的话,“那你的意思是说,她把嫁于本太子视为耻辱?”
“属下不敢!”韩逸之低头道,“只是此间利弊太子须认真权衡。”
商棋一挥手,“我既是太子,岂能这点事都做不了主?”
“太子是皇储,自是未来的皇帝,岂能做不了主,只是事有不同……”韩逸之继续说道。
“你别说了。”商棋打断他的话,“蓉妃的事以后,父皇的龙体一直欠安,也不知是不是那妖孽给父皇下了什么药,朝局恐有动荡,王丞相也催促我先立个一妃半妾,若是尽快能有子嗣便是更好……”
“太子的意思是……”韩逸之应承道,“要为皇家传宗接代?可太子若要选妃,这王公贵族的家的千金哪个不是翘首以待,何须要选纪晓晓不可呢?”
商棋一路踱着步子,已经走回了书房内,“父皇身体欠安,我大肆选妃,你以为其他那些皇子都是瞎子哑巴不成?既要收妾又要低调行事……自然,也要我看上的人才行。”
韩逸之此时豁然明了,早就被太子公开留宿过东宫的晓晓毫无疑问满足了这些要求,最重要的是,太子看上的,是她。
晓晓听了那韩逸之的话,在屋里稍稍平静了自己的心情,才深吸一口气,出了自己的屋子,去敲李月白的房门,如果她这么久不去找那李月白一次,刻意避开岂不是更明显?晓晓觉得她还应该时时监视那老狐狸在做什么。
李月白拉开房门,一见晓晓,笑了起来,“真难得你也会敲门。”
其实这话说的是事实,况且李月白平日里一贯如此调侃晓晓,也没什么问题,可是晓晓此时心里混乱,光是看见李月白就怒火中烧,此时他又这般说话,毫无疑问是火上浇油,“难道我不可以敲门吗!”
李月白一愣,那天自己才教她要隐忍,她却依旧火暴不改,“哟,脾气不小……”
“胆子还不小呢!”晓晓的嘴快过她的思维,方才说完心中就后悔了,可是这后悔还未传达到嘴上,下一句就已经冒了出来。
李月白索性两手撑着门框,拦在门前,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你今天吃火药了?”
在李月白说完这句话,晓晓心中的后悔才传达到她的嘴上,她低头咬了下嘴唇,一改之前的态度,压低了声音道,“不是的,我就是来问你事情的……”
她突然转变态度,倒让李月白产生了几分疑惑,但还是抬起左手,让她走进门来。
“你说太子的事会有人出面,可是这都两天了,我怎么觉得一点动静也没有?”晓晓入内坐定后说。
李月白坐在她对面,他清澈的眼珠一转,似乎想看出晓晓镇定表情下的心思,晓晓毕竟是心里有想法,被他这么一看,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喉咙轻动了一下,他笑道,“这么耐不住脾气?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这脾气得改改……”
“就算我有心要改也没有这么快啊!”晓晓把目光投向地面,看着自己脚上的绣花鞋尖。
“那就慢慢改。”李月白道,“有的是时间。”
晓晓虽然被韩逸之叮嘱了几遍,可心中的怒火还是压不下去,总觉得自己有几分小聪明,很话中有话的说上一句,看看那李月白的反应,“对了,蓉妃和你一起来凡间的,她现在出了事,上仙会不会撤查这件事呢?”
“你害怕了?”李月白勾起嘴角问。
“怕。”晓晓回道,“怎么不怕,我怕被上仙抓了去啊,听说有个地方叫鸾音阁,里面可……”她一边说话一点小心的打量着李月白的神情,可他还是一脸的笑意,拿起茶壶,缓缓地倾倒出茶水来,“……可怕极了……”
“你放心。”李月白回道,“你不是仙,还没资格去那里。”
晓晓立刻就跳了起来,“那你既然知道上仙不会放过我,为什么之前一直赶我走,现在却又要留我!”
李月白抬眼看她,“我有说上仙要找你麻烦吗?”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晓晓吼道。
“这事一不明,二未摆上台面,怎么是明摆着的呢?”他慢悠悠地回道。
“你……”晓晓立刻说不出话来,脑中仅存的一点理智把她的冲动拉了回来,没有继续盘问他几百年前的旧事。
可是不说话了,李月白不回话了,并不代表一切就安静了,突然屋顶一道金光突然射下,正映在桌旁的一方地面上,地面如同撒满了黄金一般,晓晓一愣,李月白的脸色陡然一变,立刻扯住晓晓,一把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他力气很大,晓晓被他怎么一扯,鼻子正好撞在他的后背上,酸溜溜的疼,“你干吗啊……”
金光照射中,一个衣裳飘摇的垂眉闭目的女子赫然立在地面上,貌若天仙,温柔恬静。
“这是……”晓晓才开口,李月白就抢先了一步,“冰凌,好久不见。”
那闭目女子缓缓抬眼,声音空灵,似乎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样,“月白。”
“不知此行所为何事?”李月白笑道。
女子抬起右手,指尖从袖中探出,握紧的拳头一松,挂下一只锦囊,“我奉上仙之令,来捉拿下咒之妖。”
晓晓两眼一瞪,这不正是自己埋入月蓉阁的那个锦囊吗?她脸色一变,看那女子的模样定然是仙人,果然啊,自己才问李月白为何要挽留自己,这上仙就来抓她了!“听我说,这东西不是我的……”晓晓原本对仙与人的事就不想插手,如今莫名其妙背上这个黑锅,真是百口莫辨。
那女子突然伸手一指,晓晓的嘴巴突然一阵火辣,上下嘴唇竟然粘在一起,再也张不开来,无法发出声音,“大胆小妖,竟然打断本仙说话。”
李月白见了此情景,毫无反应,好像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他也淡然地回道,“就是我身后的小妖,不过她道行浅薄,如何能下咒呢?”
冰凌收起锦囊道,“此物乃你亲自交给上仙,又有一松鼠小妖做证乃纪晓晓所有,就算不是她下的咒,也要带回去好生盘问清楚。”
晓晓听到这里,口不能言,急得双手掐住李月白的胳膊不丢,这个老狐狸,之前自己向他坦白,他一副袒护自己的样子,让她别说,敢情是他已经先一步汇报上级了!松鼠小妖?她脑子一嗡,难道是小舒?!可是就算她曾经看过自己有这个锦囊也未必会出卖自己啊!她目光一转,看到一脸平静的李月白,在晓晓看来,这不是他的镇定自若,而是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一次,或者说这本就是他所布置好的……
啊!
她心中豁然开朗!
自己去见蓉妃那日,李月白就写了那封莫名其妙的信送给太子,说自己要调戏他!小舒之前对自己与太子有来往就表现出了不高兴,自从传出自己住过东宫后就没理自己,一定是这封信的事被小舒知道了!
她一心喜欢太子,真要是误会自己要抢太子,因此出面指证并不奇怪也不可恨。可恨是那李月白,她目光死死地瞪着他。
之前她却还不能确定他的挽留是否也有什么猫腻,此时之景,就是最好的证据了!
李月白迎着晓晓愤怒的目光,一挥手,似乎有一根无形的绳子将晓晓双手束住,他再一挥手,晓晓就转到那白衣女子身边,冰凌侧脸看了她一眼。
“既是如此,那就带回去吧。”李月白随意地说,无视晓晓那双要喷出火来的眼睛,亏她听了韩逸之的话时还一直不肯定,还想去找八哥确定一下,如今看来那些怀疑真是愚蠢至极!
“上仙让我传话,今夜帝星陨落,你要准备好紫微星君提前出现……”冰凌淡淡地开口,两人的对话似乎把晓晓当作透明鸡。
但是她虽然口不能言,但是耳朵还是能听见声音的,帝星陨落,紫微星君出现……难道说今天皇帝就要死了?!她突然想起李月白的话,靠!他倒是洞悉一切,和自己说不用担心太子的事,敢情一来自己要被抓走,二来那太子死了爹哪有心情管自己啊!
李月白立在那里轻点了下头,“我知道了,不过怎么朝音没来传话。”
“这不是我管的事。”冰凌回道,一挥衣袖,她与晓晓皆不见了踪影,金光也如同照进来时一般,突然消失了。
李月白向前走了一步,仰头向房顶看去,勾起一丝笑,拉开房门向御膳房的方向走去,待他出了院子,一只火红的凤凰落在他的房顶上,微昂着头,似乎再向冰凌所去的地方张望,“羽娘,我让你们母女团聚了,你可该谢我?”
第二十八章
韩逸之很快就发现晓晓失踪了,原因是他无法劝说太子,就想来让晓晓离开,况且他心中也后悔自己告诉她那么多,这个丫头从来就沉不住气,虽然他叮嘱了很多遍,可依旧不安心,让她暂时离开最好。
可是等他找晓晓的时候,却发现她不见了踪影。
在御膳房里寻不到,韩逸之猜想难道是她亲自去找太子理论了?再回东宫一趟也未寻得,这越是找不到人,他心里就越慌乱,思来想去,她还去过的地方便是后宫了。
他化为一道青烟去后宫寻她,天色已经将黑了,等他在后宫转了一圈没找到晓晓却发现蹲在陈妃宫内捣鼓胭脂的两个隐匿起的身影时,他皱了下眉头,但还是悄悄来到他们身后。
陈妃的宫室较大,她在里间休息,门帘紧闭,外间梳妆台前两只看不见的黑手已经悄悄伸出了,“哇……这个胭脂比‘淡如烟’还要好用啊!”
“八哥……这样不好吧。”
“不好你个头!我们做妖的,天生就比人低等,唯一可以得意的就是这点本事了,如果连这点油水都捞不到,那真是没什么乐子了。”
“那你可以修炼成仙啊……”
“成仙?你以为成仙和吃饭一样容易啊!而且那些个仙老头,各个死板样,做神仙一定很无聊!”声音停顿了一会,又叫了起来,“看看,这胭脂抹在脸上如何?”
“八哥……我说实话啊,你别打我……”
“你不说我就打你!”
“你的脸,皮肤松弛,还有斑,根本看不出效果啊……”
“你、你、你找死!!!看我的八哥必杀——闻歌拨毛十八啄!”
就在隐身的八哥正要大开杀戒之时,突然一个带着冷笑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他说的是实话,凭你现在这张老脸就是穿金戴银也不过如此。”
八哥扭头怒瞪,正是双手环在胸前,昂头直立的韩逸之。
鸭子不知道他是谁,看样子应该就是八哥的那个旧相识,赶紧一窜躲在他身后,“你是八哥的朋友,说句公道话吧。”
韩逸之扭头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可怜巴巴的清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