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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性的朱八刀顿时流下了宽面条的眼泪,边擦边呜呜对苏洛河道:“微微姑娘是无辜的!陈景跃怎么能这样?大丈夫岂能如此恩怨不明?”
苏洛河拍拍屁股道:“去弦和庄拿些炸药出来,把城门给轰了。哦,对了,孟柯,你去偷一件陈景跃最常穿的衣服,在轰城门的时候给我活跃一点,……”
弦和庄内,穿了一身陈景跃衣物的孟柯跟在苏洛河身后漠然问:“需要挂着个‘我叫陈景跃’的牌子,围着城门四处奔跑么?”
苏洛河恨恨道:“天都要黑了,谁看得见?你在胖子点火的时候大叫‘我是陈景跃’就可以了。”
朱八刀扛着一麻袋的炸药插嘴道:“少爷,孟老弟若是这么叫,岂不是很傻?”
苏洛河眼中精光闪闪,“陈景跃本来就是个傻缺!”
说话间,突然一个人影闪过,挡在了苏洛河跟面前。
苏洛河抱手,心情不佳道:“公孙卯,让开!我没空听你的唧唧歪歪!”
公孙卯却一改一贯以来颠三倒四乱七八糟的风格,肃容摊手,挡住苏洛河的去路,干脆利落道:“我有出城的好方法,不用大张旗鼓的轰了城门,可以省却不少的麻烦。”公孙卯朝朱八刀伸手道,“请将炸药留下,弦和庄担不起损毁太祖规制的责任。”
……
将陈景跃的衣服换下,再换上自己的衣物。
孟柯望向房外等着自己的那几个身影,公孙卯唠唠叨叨喋喋不休,苏洛河两手紧捂住双耳,焦躁地望着屋檐外的天空,朱八刀则是无奈地擦着他那把九环刀。
来历不明的公孙卯,居然摸清了曦宜城门兵士换岗的时间,以及期间的空档,此人绝不单纯,也绝不简单。
孟柯失神中,突然被人推了推。
朱八刀歪头看来,问:“孟老弟,你瞅瞅,是不是到换岗的时辰了?”
城角上的几名兵士正朝着另一个巡值点走去,与那处巡值点的兵士碰了头,几人便一同下了城去。
苦苦等待着的空白断档时间,即时出现了。
五个人飞快跑到城脚下,施展轻功迅速跳了过去。
城门这头,孟柯扫眼一看,问苏洛河:“林微微呢?”
苏洛河目瞪口呆,一拍脑袋说了句:“完了,忘掉她功夫差劲了。”便又飞身跃了回去。
林微微正欲哭无泪巴巴抬头仰望城墙顶端,突见苏洛河翻了回来,泪如泉涌道:“我还以为今天得我一个人在这里过夜了呢。”
苏洛河抓抓后脑勺,不大好意思,“一下子忘了你没武功来着。”
顿了顿,苏洛河问:“怎么也不叫住我?”
林微微擦干眼泪,“叫得大声了,怕你们被人发现。叫得不大声,那不和没叫差不多。……所以,想着若是你们忘了我,我就挨着这城墙睡一觉吧。……反正,……”
反正也不是没有这么惨兮兮的在外面睡过。
面对这样凄凉无比的情景,林微微总会莫名其妙的想起她那挂名师父。跟着他一路,什么苦哼哼的日子没有过过,转头发现他竟然是静王世子,心情真是百味陈杂透了。
苏洛河拍拍她的头,像在抚慰一只带毛的宠物一般。他说:“臭丫头,不要老是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那么哀怨,在这黑灯瞎火的晚上会招鬼的,懂不懂?”
还想说些什么,苏洛河却被一颗石子不偏不斜地砸中了后脑勺。
倒吸一口凉气,苏洛河恍然醒悟道:“在这里跟你唧唧歪歪个什么劲呢,快些,他们换岗的时间快结束了。”
说完,苏洛河不及多想,将林微微环腰提起,一跃跳过城墙。
落地处一片空旷,冷风打着旋的扑面而来。
林微微问:“孟柯他们呢?”
远处。
朱八刀和孟柯架着被破布堵住嘴巴不断扑腾的陈景跃,一路朝着弦和庄的方向奔跑。
朱八刀忐忑问:“将少爷和林微微甩了也不打个招呼,会不会不大好?”
孟柯冷眼看他:“你懂什么。”
44小小
皎皎明月当空高挂。
林微微转头,看了苏洛河一眼:“他们也不等等我们,自个儿跑回去睡觉了么?”
“大约,是吧。”苏洛河的手指头有些僵硬,松开林微微的腰时直听见清脆地咔咔声。
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林微微困倦不堪道:“那我们也赶紧回去睡个觉吧。”
折腾了一天,真是好辛苦。
苏洛河点点头,“怎么个赶紧法?”
林微微迷糊地看着苏洛河,不明白他的意思。
苏洛河耐着性子解释道:“赶紧回弦和庄有几种方法。第一,跑步。……”
林微微慌忙摇头。她没气了,跑不动的。
“第二,快步走。……”
走路什么的,一点也不赶紧啊。
这个第二是拉出来凑数的吧。林微微想。
“第三,像从冉城逃出来时那样,……”
林微微正待双手同意,却听苏洛河摆摆手,半蹲下身子道:“算了,懒得跟你废话了,我背你吧。”
“哈?”
“上来。”苏洛河焦躁道,“从冉城逃出来时,你以为你个姑娘家被人半抱不抱的模样很好看么?”
林微微呆呆问:“这夜里头大家都睡了,没有人看啊。”
苏洛河啧了一声,“快些,上来。”
林微微磨磨蹭蹭地挪腾到苏洛河的背上,趴下,两手瑟瑟扒住苏洛河的肩膀,还没等苏洛河站起,林微微便弱弱说了句:“老大,这样才比较不好看吧。”
苏洛河背起林微微,提气飞跑起来,边跑边问:“哪不好看?”
林微微吐吐舌头道:“我趴你背上,比那半抱不抱的姿势,……好像亲密了许多吧。”
苏洛河侧头白了林微微半眼,“哪有?!”
“呃……好吧,好吧,没有。”
静谧的夜色里,林微微小心翼翼俯在苏洛河的背上,久久的沉默后,林微微终于决定对苏洛河讲几句真话。
“老大,我认识夏涟漪。”
苏洛河愣了愣,放慢了些脚步。想了许久,却最终只说了一句:“我知道。”
知道她与夏涟漪有关,知道她不愿意提起许多,便将满腹的好奇尽数吞下,选择不再多问,而只是等待她心甘情愿的谈及。
林微微想了想,将某些细节剔除后,继续道,“我从小在京都长大,后来,离家出走了。”
苏洛河匪夷所思的嘀咕了一句:“一个姑娘家的,怎么学着离家出走的?”
“因为,好多好多的原因。”
苏洛河嗯了一声。
很多很多什么样的原因呢?林微微不愿意说,他还是不问了吧。
“老大,一路上谢谢你照顾我很多,因为非常非常谢谢你,所以我想对你说几句真话。”
苏洛河一笑,“嗯。”
林微微吐吐舌头,“我在苏老大面前没有说过假话了,这样想来安心了很多呀。”
苏洛河转头斜望了她一眼:“你是叫林微微的吗?”
“当然。”林微微不解问道,“如果我不叫林微微,我还能叫什么?”
苏洛河哈哈大笑,“不叫林微微,还能叫林细细,林小小,或者叫林粗粗,林长长什么的。”
林微微一拳毫不留情地捶在苏洛河的头上,“老大,不带这么戏谑人家名字的。”
苏洛河嘿嘿笑了几声,沉默片刻后,语气沉沉道:“其实,如果你不爱说,不说便是了。……只要你叫林微微,只要我从来没有叫错过你的名字就好了。”
苏洛河半侧着脸,清澈的眸子闪着烁烁华光,比那空中高悬的明月更夺目明亮。
林微微呆了呆,失神片刻后笑了起来,“名字是对的啦,林细细什么的很难听诶。”
“那林小小呢?”
林微微很认真的想了想,“林小小这个名字听起来倒是有几分可爱,不过叫这么名字好像有些呆呆蠢蠢的感觉。”
苏洛河眨眨眼珠,挑眉道:“正合适你啊。”
林微微直瞪眼:“哪里合适?”
苏洛河来了兴致,拍板定案道:“好了,以后不叫你臭丫头也不叫你林微微了,我以后就叫你林小小了,反正微微什么的,跟小小一个意思吧。”
哪里是一个意思了?
林小小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蠢很蠢的好不好。
一阵冷风扫过,林微微缩了一下,没听清苏洛河说话的口气,却将内容听得清清楚楚:“既然是我给你取的这么个极其别致的名字,以后便只能由我来叫的。”
林微微无奈道:“我觉得吧,如果孟柯听到我有个这么蠢的别名,他一定会跟着你这么叫我的。”以孟柯的处事风格,他若是听闻了林微微这个别名,那定是叫得大声响亮且坦然。
或许是觉得林微微的揣测颇有些道理,苏洛河想了想,执着道:“那我便在人后这么叫你罢。……你可不能对别人说。”
林微微囧了囧。
这个傻乎乎的别名,她是肯定不会对别人说的。
趴在苏老大的肩上,林微微问:“老大,你手上的伤好些了吗?”
“那算个什么伤啊。”苏洛河语气轻飘飘的带了过去。
“对了,”苏洛河突然想到,问起来,“你师父……所以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接下来的日子,该准备怎么办呢?
这实在是个伤脑筋的问题。
不过说到这个问题嘛,林微微突然想起来一个事情,搭在苏洛河肩上的双手一紧道:“忘了找陈景跃要那剩下的二两银子了。”
苏洛河疑惑丛生:“他为什么欠了你二两银子?……对了,林小小,你为什么会跟着陈景跃去到南疆?!!”
原本以为林微微被当做打击报复的出气筒,被黑心黑肺的陈景跃骗去卖给南疆人做媳妇,或者是被送给人做苦力去了。
急火攻心的苏洛河一刻不停地冲到咸城,却看见林微微安然与陈景跃坐在一张桌子上,正准备吃……夜宵?!!
那画面,那场景,那气氛,……实在令苏洛河气不打一处来。
面对苏洛河气势汹汹的质问,林微微吓了一跳。好半天回过神来,林微微理直气壮道:“是为了还你借我的银子啊。”于是缓缓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干净。
待她说完,苏洛河飞身一跃,跳入弦和庄内。
林微微咂舌。
有武功的人就是厉害,不消一刻功夫就能来去距离这么远的地方。
背着林微微的苏洛河安静得古怪,听完林微微的话很反常的一个字也没说。
林微微不知为什么,心里头开始忐忑起来。前前后后把跟着陈景跃去到南疆的事情想了又想,觉得自己除了离开弦和庄的时候没有跟苏老大打个招呼,做为一个跟班而言,这种行为确实不大礼貌不显尊敬之外,也没做出什么特别令人生气的事情呐。
更何况,林微微认为自己的出发点是好的。
本着劳动致富的原则来赚钱,为了偿还拖欠苏洛河的银两,林微微挺身而出陪同陈景跃奔赴南疆什么的,没有值得谴责的地方吧。
苏洛河一步一坑,啪啪走到林微微住的那个院子前,两手一松,狠狠一甩,将林微微抛下来。
林微微措手不及,几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最终勉强站稳脚步,擦了擦满额头的冷汗。
哼了一声,苏洛河朝林微微甩了个脸子,扭头便走。
林微微摸不清头脑,傻愣在原地,哀怨目送苏洛河的背影远去。
只是,……
没走几步苏洛河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