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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快穿衣服,马上就走,娘一会就过来,被她发现你是被效仿潘岳而被小儿掷瓦石的人就不好了。你丑本不是错,但出来吓孩子便是你的不对了。她会骂我一顿。好了,你快走吧!”贾午连笑带骂,不一会儿,那个相貌猥琐的男子只在她娇滴滴的催促下衣冠不整地走出来,他东张西望,然后蹑手蹑脚地找了那梯子,悄悄爬墙滚到外面。
贾午则推开门,妃色描金兜肚,云鬓凌乱,在灯烛的微光下,她的眼眸亮晶晶,双唇不知是涂了什么兰蔻果冻唇蜜一样的胭脂,越发勾魂蚀骨。
我起身问道:“你怎么走出来?”
她抬眼便立刻以手掩口,瞪大了眼,良久才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呃,我刚刚回来了。”
汗,这话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倒奇了,你竟白白地放过第一美男子……妹妹为你脸红!”贾午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带着一身怪味,转身潇洒地走了。
我满面黑线。
这就是……晋朝所谓的豪放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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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外卷起一层帘子,以便通风透气。
脚盆里暖水腾腾,侍女拧了一条柔软的白巾子递过来,我顺手接过:“谢谢!”她却吓得跪倒,不停说该死,我觉得很无趣,就让她回去歇息,门就开了,贾午主动过来找我,她不断打听我与潘岳之间的八卦,大有死不罢休之意。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干脆把一切来龙去脉都告诉她,除了那个拆迁那点事,出乎我的意料,她听完态度竟来了一百八十大转弯,且对未曾见面的阮籍产生无比崇拜之情,发誓把那个桀骜不驯的阮籍追到手,让我默默擦汗。
贾午,你是不是有大叔控?
侍女跑来请示我们,郭夫人让我们到客厅里有事相商。
结果,郭大人也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顿时,我不敢说话,四周笼罩在一种紧张而期待的诡异气氛中。
宦官尖声叫道:“杨皇后有懿旨,命贾充尚书郎的二女明日务必进宫,不得有误!完毕!”
郭夫人受宠若惊,忙不迭满口应下,转头嘱咐侍女塞给宦官一些银两,然后弯腰恭送他的背影。
那个消息迅速而隐秘地在全府蔓延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某笑心情莫名低落,怀疑自己写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罢了,发泄完毕,同时呼唤一群孩子多冒泡,潜水会窒息……霸王会尿床……
☆、蠢太子
春天的早上,马车在宫门前停下。
郭夫人给那些内侍手里塞了一些银两,拜托他们多照应,内侍见钱眼开,眉开眼笑地领着我们直奔杨皇后的寝宫,连椅子都不敢坐,就这么候着。
我左右环视一圈也不见个人影,只觉殿内尽是华丽薄帐,汉白玉地面,花雕灯台立于各个角落,摆着古琴之类的乐器,附近还有几个胡床,跟我在天朝见到的折叠椅颇为相似。
越呆越觉得殿中太无趣。
贾午急了,忍不住跟郭夫人抱怨了一声,“怎么还没来?”
郭夫人急忙呵斥她,“不许说话!”
“皇后到了。”内侍大声宣布。
我们赶紧躬身喊道:“叩见皇后娘娘,千岁。”
“你们来了就好。”杨皇后手拿着一把扇子,在侍女的挑帘下,款款而来。
那个姓杨的皇后好美艳,一身描金锦服刺痛了我的二百五眼睛。
杨皇后冷漠地扫了我了一眼,有那一瞬间的作呕,很快恢复了往昔的雍容,她转而与郭夫人亲切攀谈,问道:“你们是?”
“她们是老身的两位女儿,大一点的是贾南风,小一点的是贾午。”
我与贾午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哦,”杨皇后才发现她忘了让我们起身,干脆一挥手,“免了,你们都起来罢。本宫也在此设宴席,你们就留在这里陪本宫一起用膳罢。”
“是。老身替她们谢过皇后。”郭夫人拉着我们一起躬身。
先上酱鸭肉点心等现成的,宫女接下来用托盘送了热乎乎的鸡汤上来。杨皇后用金勺子舀了一小块,慢嚼细咽,说已饱腹,然后让人撤席。
我愤愤不平地想,区区点心,她竟吃了几口就让人撤席,真是暴殄天物。
郭夫人开门见山地说:“皇后娘娘,老身其实有事相求。”
“但说无妨。”杨皇后转头对宫人便说:“你们下去罢,本宫一会就叫你们。”
郭夫人犹豫地瞧了我们一眼,终于鼓起勇气,说:“回皇后娘娘,贾充曾经有一位姓李的夫人,那贱人的父亲得罪了陛下之兄,只能被休,贾充只能迎娶老身,过了十几年。可是……姑且不说姓李的贱人,她所生之女嫁给齐王之后,竟跑到家里,当着我的面前哭哭啼啼地劝贾充休了我,重新迎回她母亲。老身的两个儿子不幸夭折,姓李的贱人生的女儿,凭什么让贾宠与我离婚?”
杨皇后惊道:“可有此事?齐王妃岂能如此放肆?”
“于是,老身求皇后娘娘帮一个忙,好吗?”郭夫人满面悲戚,然后走进杨皇后的耳畔低语一会。
我心想,郭夫人到底是搞什么名堂呢?
“知道了,没问题,表姨,
你放心吧。本宫会在陛下面前替你美言几句。”杨皇后略略沉吟,唇角扬起一个亲切的微笑,耸了耸肩,说:“齐王妃再高贵,也不过是只侧室,她就是把自己搞得最高贵,贻笑大方,而表姨你不必如此动气。你的孩子永远是嫡,而她是庶的,估计翻不了多大的浪。”又看了看莫名其妙的贾午,她的神态可是越看越满意:“对了,贾午,这么俊的孩子,肯定有很多士族大户争先恐后地给她提亲吧。”
郭夫人笑吟吟地说:“皇后过誉,午儿还没定亲。”
就时候,内侍大喊:“陛下驾到。”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我们重新起身行礼。
晋武帝负手踱步地进来,见了贾午,他的表情还真是丰富:“你们……”
杨皇后从容地回应他的话:“她正陪她娘过来看臣妾,陛下您不是说过要去陪谢才人跟羊修仪一起赏花,怎么今日就来了?”
“咳咳咳,朕想你,就过来了。难道不对?”晋武帝的一番话让杨皇后开始有些心花怒放,然后,他们转头凝视我们,淡淡地说:“你们都起来吧。”
我们才敢站起来,其他宫人则头也不敢抬,战战兢兢地站回原地。
晋武帝才意识到我的存在,他不由得皱了皱眉,“此人丑而短黑,不知是谁家侍女?”
怒,我看起来像当侍女的料?
对手指,晋武帝,你好歹曾经统一过三国,能不能别以貌取人,好哇?
郭夫人听了陛下如此说,脸色变了变,忍不住看了我一眼。
杨皇后不屑地瞧了我一眼,笑容有些勉强,道:“她是贾充与表姨的长女——贾南风。”又拉着贾午走上前,眉飞色舞地介绍道:“此人是贾午,也是贾南风的妹妹,她不但才貌双全,且性情温驯,又是京城第一美人,更难得就是,她还是待字闺中,尚未嫁人。”
“京城第一美人?待字闺中?”晋武帝的眼睛立即发亮了。
晋武帝老头,亏得他那种二百五还是司马懿的孙子。
他悠悠地叹道:“丑如无盐,美如天仙,真是云泥之差。”此时,桃花般温暖的春风,一下子转为落叶般冷冽的秋风,呼啦啦吹飞了我的头发。
TAT,丑女走到哪里总是不会被欢迎的存在。
晋武帝,你深深的伤害了我的玻璃心!我要画圈圈诅咒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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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武帝浑然不觉,眼角轻睨,便转移话题说:“皇后,太子今日怎么样?朕怎么没见到他们?”
“师傅说他在御花园认真写字,很用功。”杨皇后一语未了,便听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宫女进来禀报:“太子来了
。”我心想,司马衷?太子倒是何等模样,等他进来之时,却是长相平庸的年轻公子,他头戴笼冠,一身锦服,痴呆肥胖,手中提着一个竹木做的小笼子,里面放着绿色的蛐蛐。
朝鲜太子穿越了?
默,太子竟养蛐蛐,让我大开眼界。
晋武帝勃然大怒:“阿衷,还真是不像话,竟在宫中养蛐蛐。你……朕要打你这不孝子!”他作势欲打,而那太子吓得躲在杨皇后的背后,而杨皇后在极力维护他,劝道:“阿衷只是孩子而已,只要师父稍加教导,他必定成器。”
“朕问你,豆苗跟韭菜是同一个植物?”
司马衷愣头愣脑地点了点头,却惹得晋武帝的表情又气又苦,“看你把他教成什么德行,他可是连豆苗与韭菜都分辨不清。”
杨皇后赔笑:“陛下息怒,他以后一定会分得清楚。”
“唉,没一件事让朕不省心,连太子都是……罢了,车骑将军傅咸今日上书,‘奢侈之费,甚于天灾’,还说岭南那边旱情严重,哀鸿遍野,每个老百姓几乎都没有麦饭可吃,饿死了不少人。之前,朕不是说了已经拨款下来,也令各地开仓放粮,怎么还是不见效果……”晋武帝满面不悦,好似在抱怨。
谁知,司马衷的话竟让我们彻底大跌眼镜。
只见他瞪大双眼,慷慨激昂地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啊?不会吧?没有麦饭?老百姓怎么会饿死呢?他们怎能这样笨?怎么不吃肉糜?没有肉糜,其他什么牛肉、奶酪都可以的!”
众人被雷劈了。
我的嘴角抽了抽,那个太子够极品!
佛祖,%》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