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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身!”
原本温婉清延的声音变得清平,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室傲气,而是坚韧的和静,这让朝下老臣的心稍稍的定了定。因为,他们开始相信这个倾城绝貌的月色公主可以为蓝月国做一个正确的决定。
“谢公主······”
“蓝月政变,能那么快的稳定朝局和民心,全凭各位大人的忠心。月色虽远嫁安朝,可蓝月依旧是月色的母国。所以,月色定不会放任不管的。”
“公主回来真是太好了,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君位无人呐!”
“是啊!公主,国不可一日无君。”
“······”
面对老臣们的诚言忠心,月色淡笑着,然后尽快安抚着他们的忧心。
“各位大人不必担忧,月色此番回朝还带回了一人,各位大人看完月色手中的书信自可明白一切。”
那是老国王放在小盒子里的一封书信,他是早料到了会有今日这一局面,所以把真假月空的事在信里面写得细致详尽,众臣们看完书信后,个个惊诧,言论纷涌不断。
“啊?竟然有这种事,真叫人不敢相信啊!”
“是啊,可这的确是先王的真迹啊!”
“是啊·······”
“·······”
安言站在月色旁,眸眼始终温意的看着她,似在给她注予源源不断的力量。他知她只是一个深宫里的公主,从来没有想过在踏上朝堂一步,却因哀痛的变故而催使得她必须上前。如今,她站在这里,站在无数谋略过人的老臣面前,她就像是一张纯净的白纸,因为责任而在寥寥几日里倾注而下了无数笔墨。这是她作为月色公主必须要为蓝月做的事情,而作为他的妻子,安言是真的心疼她了。没有人比安言更懂得她,那是一个玲珑而勇敢的女子,有着安静如玉的心,与纷扰无关,深爱着她的子民。
“想必各位大人看过书信后还是会有所怀疑,那么还请大家再看看月色手中的这件东西。”
月色自小盒子中取出,然后示意众人。
“玉玺?”
“这是我国的玉玺?怎会在公主您的手上?”
众臣皆惊讶着高声,然后纷纷猜测起了先王的深明用心。
“没错,这是我蓝月国的玉玺,是父皇托安朝颖王带给月色的。各位大人,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尽管提出来。”
“先王英明,早有洞悉假月空。公主,臣没有疑问了。”
“臣等没有疑问。”
随着前朝张相声起,一众老臣亦高呼着。
“如此,就请真正的月空王兄入殿吧!”
月色声落,蓝月空便在一名宫人搀扶下出现了,那是一个瘦弱的青年男子,病态的面色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担忧,似一旦没有了支撑就会随时倒下的孱弱。但即使是这样,这也足以让朝堂上的老臣们心喜。毕竟,这世上还余有蓝月皇室血脉。蓝月是后继有望啊!
“恭迎月空殿下回宫,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张脸,与月色有三分相似,因为病态而苍白得几近透明,月色轻扶过他,让他在龙椅上坐下。
“王兄,路途辛苦了。”
“我还以为再回不来了,现在回来了倒觉得是在做梦。”
这一句,月空说的极其小声,只余月色和安言听见。
“平身。”
月空朝众臣道,声音不大,却让他呛得连咳了几声。
“相信各位大人也看见了,王兄他身体不好,能回来已是天佑我蓝月。所以,那些繁重的登基仪式能省则省。张相,您是我蓝月的三朝元老,您看皇兄就今日登机如何?”
张相闻音朝前一步,恭敬的鞠着躬,见月色如此尊重他这个三朝元老,顿时颇为感动。
“按黄历算,今日确实是个好日子。老臣认为择日不如撞日,不知各位大臣的意思如何?”
“臣等没有任何异议!”
蓝月空作为蓝月的王长子和蓝月的唯一皇室血脉,在重臣的一片赞同声中登机,改年号月为和,为了不让和王劳累,所以只举行了祭天朝拜仪式。
在得知和王顺利登机后,安诀旋即驰马回安朝。即使对倾霏的下落一直查无踪迹,却半点没有阻挡他急切的回朝之心。因为,他势必要在安儒身上查个水落石出,这是安诀暗暗对自己立下的誓言,属于他的人,谁也动不了!
身下的灵驰奔跑之速快如闪电,福恩在出了南城就被安诀抛在了身后。其实他也担心着倾霏的情况,因一直要护送真月空回南城,所以他没能随安诀参战,在得知安诀没有把倾霏带回来时,他一直担忧至今。
“驾!”
福恩扬鞭驾驭着身下的汗血马,年轻的脸带着属于男子的成熟坚韧,眼神亦是坚定异常。他是多么希望自己的主子能和那个淡然美好的女子有情人终成眷属,因为,他们是那么的般配。
寝薇宫还是似月色离开那时一样,只是薇园里的蔷薇更盛了些。月色在父皇特意为自己建造的宫殿里缓步走着,身后的蓝绸随着她的浅步而微微挪移,显得流连异常。于月色而言,这里的每一寸砖瓦都有着她太多回忆。还有,就在这个园子里,她遇见了那个可以说是改变了她的一生也帮了蓝月国许多的人。说真的,她真的很感谢他。
“夫君,就是这里。那夜,我弹奏着风倾,然后四哥就从那个亭子落了下来。”月色笑容微微的说着,显得异常的美丽。
“就是这个地方啊,呵呵·······”安言温笑着,看着月色的眼眸温柔依旧。
“夫君,你知道吗?能遇见四哥,我觉得这是上天赐予的一份幸运。而能够嫁给你,我觉得很幸福、满足。”
安言闻言挽唇,英俊而温和,他爱惜的拥月色入怀,然后低头对她轻语道:“月色,能娶到你,我安言此生已无他求!”
月下人对影,这是蓝月城里最和美的一处风景,只可惜旁边的蔷薇花没有开,但那倾城女子幸福的挽唇却艳胜了满园的清风和即使繁开的蔷薇。
和王登机,蓝月朝最忙碌的事情就是选秀,延绵子嗣是蓝月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已逝假月空的众妃嫔宠妾皆送往了灵普寺。
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和王下令只选四妃入宫便好。
入夜,和王躺在华美的绫罗绸帐里,他想起了他十余年来的囚禁生涯。被卫名王关在了洞穴里,恶劣的环境及肮脏的食物让他几度轻生,只是后来都被救活,为了避免他再度寻死,卫名王用镣铐把他禁锢了起来。年月漫漫,白昼不明,他似被人世遗弃的空壳,有无灵魂都是空洞,他甚至连孤魂野鬼都不如,起码他们还享有游荡的自由。而他,除了孤寂绝望和越累越深的疾病是什么都没有。很多时候,他都以为自己到了地狱,只是每天来送饭的人提醒他还活着。玄隐的到来无疑是让他有种重生之感,即使他知道自己所剩的时日不长。只有经历过这样如炼狱般的折磨的人才知道,名利和财富都是浮云。他在那十余年里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蓝月国的王长子,直到接受朝臣的朝拜,他才重新记起。他只愿,他来得及为这个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福气的蓝月王族传宗接代。被关了那么久,月空第一次发现,原来他还有用。想到这里,他竟然挽唇而笑,很淡很淡的笑意,却是他这十余年来的第一个这样的举动,带着生涩的味道,在这片夜里,连黑暗都不懂。
第六十六章 决然,情伤
繁华富丽的安城已入秋,各色的菊花锦簇如落地之焰。天空中漂浮的云透着蔚色的白,柔然的柳条也覆上了秋季应有的黄绿。一匹白马从柳树下穿杨而过,带起了几缕枝叶,再落下,显得无比的悠然,与男子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极其不符。安诀径直从南城回了安城,路途中除了让灵驰小憩几个时辰,其余的时间他几乎都没有一刻停歇。紫衣魅雅,兰目远凝,即使是舟车劳顿,也依旧削减不了他如空谷中幽兰般的高贵玉俊,没有人能有他的那份遗世姿仪。
凤潇潇身着一袭玫瑰色的绸裙,发上的朱钗清丽高贵,明眸皓齿,只有这样鲜艳的颜色和精美的珠饰才能衬得起她那副如桃花般的容颜。她在得知安诀今日回城便很早的来到城门处等候,身边的丫鬟小苒已经站得有点小腿发酸,还暗暗垂过几次腿,但见自家小姐依旧目光远凝,全然是一幅不知疲惫的样子,她便咽下了上唇的劝说,心中也都是倾佩。
终于,远处出现了一匹白马,速度极快,身后的扬尘愈见清晰。凤潇潇扯唇一笑,明媚而动人。
“颖王。”
安诀在靠近城门时慢下了速度,凤潇潇笑着走近轻喊着。
“你怎么在这?”
安诀淡淡的蹙眉,语气很轻,带着疲惫。凤潇潇见状,眼底泛着心疼。
“听说颖王今日回来,所以,潇潇便在此等候。颖王路途辛劳,潇潇就不阻您回府了。”
凤潇潇依旧笑容淡淡,安诀却轻凝着她许久,虽策马离去没再说话,可他那颗坚硬得近乎无情的心也还是轻浅的柔软了。她并不知道自己准确的回城时辰,却久久等候,就只是为了见自己一面,然后说上一两句无关紧要的话。安诀抿了抿唇,这样的女子,真叫人不忍!只是,他只爱莫倾霏。所以,即使她深情如此,而他也唯有辜负。安诀抬眸看了一眼天空,云层又宽厚了几许,风过无痕,他不太喜欢这样子的天色。
“四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刚入府门,安沁便迎了上来,脸上的笑意骤浓,看来他也是坐不住了,所以在府门处等候。
“安儒那边可有消息?”安诀直截了当的问着,兰眸带着急迫。
“还没有,除了在睿王府,他几乎很少出来。”
“玄隐也没有消息吗?”
“是啊,都快急死我了,倾霏怎么就这样不见了呢?”
“不!她肯定在睿王府,被安儒藏起来了。”
“可是,安儒就怎么能做到一点风声都不漏呢?”
“······”
安诀沉目无语,眉宇蹙痕很深,让安沁不敢说话打扰。他知道,安诀现在定是心乱如麻,安沁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烦乱沉默的安诀。
倾霏其实早在马车上就已经醒了,后脑被袭击过,摇晃的马车让她晕眩不已。她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安儒安诀怎么样了,看着倾霏慌乱而伤痛的神情,安儒凝眸沉思,半响后才问倾霏听到了什么。倾霏把月空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安儒没有否认,而是拥她入怀,那份力道很紧很紧,也几乎让倾霏绝望。回到安城后,安儒几乎在倾霏身旁寸步不离,看着她的眼神很温柔,也带着心疼,却一直没有去解释。倾霏是以为安诀已经死了,所以整个人仿佛是没了生气的瓷人般,没有言语,连眼睛都是一直紧闭着的。安儒温目逐渐慌乱,终无奈道。
“倾霏,到今天为止我才知道,原来你竟那么爱他。”
“倾霏,你已经几日没有吃过东西了,算我求求你,张开眼睛看看我好吗?”
见倾霏依旧纹丝不动的倚靠在椅子上,安儒再次温语道。
“倾霏·······”安儒摇晃着倾霏纤柔的身躯,温目尽是紧张无措。
在倾霏心里,她始终没能接受安诀离开的事实,她跌浸在被自己圈禁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