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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寻他法了。
里头没回音,方君羽只好叫人将火炮置于塔前大广场,但发现角度太高,只好往后移至
菩提林区,然后把碍挡枝叶全部砍除,如此一来,和大雁塔成五十度角,足可让对方看看得
清清楚楚。
方君羽待火炮备妥后,又喊道:“你们定以为我们不敢轰炸是不是?错了!为搭救少堡
主,我们不惜拼命!”突然大喝:“轰他!”
范王马上点燃引信,轰然一响,炮管火花暴喷,简直像火山爆发,轰得地动山摇,高塔
猛抖,当真就要垮塌下来,吓得塔顶诸人脸色铁青,更有人扑地躲藏。
连那南宫鹰都想躲,但想想不大可能,始又呵呵窃笑,还是伏在地上。
范王声音笑起:“别以为我们没放炮弹,那是因为打得太准,从前窗射进后窗出,请想
想,炮弹飞过你们头顶的滋味!下次就没那么好命了!快放人吧!”
段七星实在忍不了,探窗吼道:“你们敢轰?我就一掌打死南宫鹰!”
“打啊!”范王讪笑:“少堡主死了,我们更敢轰,且一定轰,一命换九命,划得
来!”又开始装填药包引信,准备再次开炮。
南宫鹰道:“就这样,放心,我会在最紧要关头开溜,他们死定了!快轰!快轰!”
他连叫数响,范王自有默契,赶忙又轰出一炮。
但见红光大作,火药暴冲十数丈,看似欲穿宝塔,轰得地动山摇,宝塔抖颤,粉屑瓦片
散落,颤荡传来,就要夷为平地,南宫鹰直叫不好,穿冲那倒地避难段七星之缺口。
人影闪过,他由于功力受制,只能急奔九楼,然而武当掌门紫云对他戒心最多,冷喝一
声,翻窗而出,一个斤斗复倒射九楼,硬是将南宫鹰截住。
南宫鹰暴喝,作势欲攻,紫云不受威胁,一掌打来,逼得他只好往后退去,又被逼回十
楼。 他苦笑道:“何苫呢?我走了,你们照样可以活得安安稳稳,何必闹得双方下不了
台?”
紫云冷道:“只要你写出口诀,一切好说话!”
“笔啊!墨啊!拿来便是!”南宫鹰道:“不拿来,叫我怎么写!”
“一天之内,必定有人会送来笔墨!”紫云冷道。
“这么说,你们一天之内还有人手要来?”南宫鹰越想越觉得可能,遂往外喊:“他们
可能增兵,大家好自为之!”
方君羽感到十分棘手,道:“属下将调来所有大军以对抗!”
范王道:“其实如果真能用火炮,任他们再多兵马也不怕!”
他还是再次装填,而且真的将雷公弹装人炮管中,此次发炮,准是真枪实弹。
经过两次惊吓的段七星早就往外盯得紧,突见范王置人雷公弹,已惊心动魄喝来:“小
鬼你当真不顾你家主人死活?想轰实弹?”
范王无奈:“我能怎么办?空炮弹,你们根本不甩,我只好玩真的,反正一了百了,谁
还管那么多?”
他将炮管调调降降,简直把段七星人头当目标,逼得段七星焦切不已,复转紫云老道,
道:“大哥,他装了真炮弹,若不加以制止,后果不堪设想!”
紫云皱眉:“他们真的敢轰?”
有了两次前奏,他不得不认真考虑此问题。
段七星道:“大漠一战败役,就是他轰的!”照他想法,范王应该会轰,毕竟他是小
孩,任性意味相当浓厚。
紫云想想,道:“把他抓向窗口,若真的轰来,也好让他首当其冲!”
一声令下,邱奔龙和段七星很快将南宫鹰押至窗口以示众。
南宫鹰这才瞧及自己手下,猎鹰五十骑个个神情凝重包围四周,可惜手持长枪,似乎不
太适合对付这群武林高人。
方君羽和左无忌稍退后面菩提林,守着那尊特制火炮,范王则将炮口对准自己,大有一
触即发之势。
他轻轻笑道:“该轰就轰,炸死这些人,比油炸鬼还来得过瘾。
“你们敢!”
段七星不让下头敌手有考虑机会,利剑一横,架于南宫鹰脖子上,冷森道:“只要你们
敢轰炮,先死的一定是他!”
范王根本不甩:“笑话!我的炮准确到可以打中你的卵蛋,你信不信?”
他当真相信有这码事,开始又瞄准角度想轰掉对方卵蛋。
那火炮对准自己之威胁的确不小,段七星怒喝,干脆猛抖剑柄敲向南宫鹰脑袋,痛得他
头晕脑涨,却不敢叫出声音。
段七星已然哈哈謔笑:“你们不把他当回事,我就整死他!”
范王怒吼:“他妈的大贱人,敢在我面前敲我主人,我这条疯狗就咬死你!”
火折子一晃燃,就要点向引信,吓得段七星惊叫你敢!赶忙移位躲向南宫鹰后头,突见
引信冒火花,吓得他惊惶落魄,急叫快逃!就要抛弃南宫鹰以躲人。
方君羽赶忙一剑砍断引信,急道:“别玩得过火!”
毕竟主人还在他们手中,岂能冒此大危险?
范王但见引信被断,只能苦笑:“总管不觉得轰他们一记,比什么都有效?”
方君羽轻叹:“还不到硬拚地步!必要时,飞鹰堡多的是死士,一命赔一命便是,我不
相信有打不倒的敌人!”
范王这才放弃火炮,喝向上头:“听到没有!你们不放人,我们就一人带一颗小炸药,
冲上去,抱得你们紧紧!然后引爆,来个身肉大开花,一命赔一命,看你们能嚣张到什么时
候?”
那股视死如归态度让南宫鹰颇为感动,然而他现在又能说什么?只有暗暗祈祷,希望一
切能顺利通过。
段七星闻言,威胁又起,转向紫云老道:“咱们是否要转移阵地?如此明目张胆并不
妥!”
紫云老道伸手制止他:“小小威胁不必在意,堂堂八位掌门被唬得四处逃躲,若传出
去,那还能向自家门派交代吗?不急,不急!另有伏兵将到来!”
说完,招手一挥,众人又押着南宫鹰回坐于宝塔中央,不再理会外面叫嚣。
范王叫骂一阵,得不到效果,不禁焦切起来:“怎么办?光看着煮熟的鸭子却吃不
到!”
方君羽轻叹:“暂时守着,到了晚上再说!”
于是安排手下警戒四周,并派出人马,准备邀来更多助手,也好为日后攻塔作准备。
时间分秒拖去,现场气氛显得沉闷,有若置身闷炉之中,汗水不禁偷偷渗出。
南宫鹰亦沉静下来,开始注视这八位一派之尊,除了紫云老道、段七星、邱奔龙已见
过,剩下的几位较为特殊该是光头和尚戒明,一身肌肉结实硬朗,该是罗汉堂主出身。圆头
圆脸,连眼珠子都圆凹圆大,活像断了尾巴的蝌蚪脑袋,倒是畸型的他却不爱说话,们冷自
如电,想必心思较为冷沉。
另有-名则为华山掌门秋海棠,生得一副书生模样,却已五句年纪.脸上已现皱纹,他
却十分在乎,不断以手抚去,似想挽回岁月痕迹,然而这和他身份已然不配。
尤其那身近乎白色衣袍,过于年轻还镶金边,反而显得花们,或而这就是他急于寻得青
春泉的原因吧?
当然,他最引南宫鹰注意的原因是,这家伙乃是朱铜城的外公,为了那个外孙,他竟然
借出华山至宝金蚕甲给朱铜城,如此护短之人,倒也不多,否则即是朱铜城太过于舌灿莲
花,骗得他团团转吧!
南宫鹰问向他:“你知不知道华山金蚕甲已经破掉?”
秋海棠脸色顿变:“你说什么?”
南宫鹰道:“你借给朱铜城的金吞甲已经破一个大洞,报废啦!”
“你胡说!”秋海棠怒斥:“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毁它!”
“偏偏就有你家的赤阳剑可毁他!”
“铜城岂会笨到拿它砍向宝甲?”
“对不起!是我砍的!”南宫鹰讪笑道:“而且赤阳剑还落人我手中!”
“你敢夺本门镇山之宝?”秋海棠怒道:“还不拿出来还我!”
南宫鹰轻笑:“我是有心还你,可是身在这里,如何还?我把它埋在深崖中,说地点,
你未必找得到,唯一办法就是我带你去挖!放心,我不会逃走,必要时,你可以带这些人同
行!”
段七星急道:“掌门千万不要上当,他有意引你带他出宝塔,以便寻找脱逃机会!”
秋海棠自有所觉,怒道:“快画地图,我自己找人去挖!”
南宫鹰讪笑:“行吗?我看你还是叫朱铜城去挖吧!”
“不关你事!”秋海棠怒道:“还不快画地图?”
南宫鹰眼看计谋失败,只好随便说出一地方,一来可骗过他,免于威南镖局被搜,二来
可整整这群贪婪家伙。
秋海棠得知位置后已无心看管人犯,不时望向外头,似想唤来什么人以寻回宝剑。那股
殷勤探望,让人觉得似乎某人即将到来。 南宫鹰猜他大概是等朱铜城,于是喊叫:“方
总管,待会儿朱铜城若来,放他进门便是,他外公已急出毛病,不叫他来探望,实在过意不
去。”
方君羽不知主人用意可在,只好先应是再说,然后想想,大概主人想弓哪朱铜城于某
处,然后再将人逮捕,以交换人质吧?
心头有了底,不禁开始留意四周,看看目标是否出现。
秋海棠却只关心宝剑是否寻回,他哪顾得南宫鹰要何诡计?在一心张望之下,果然见着
一道白影从西边掠来,心下暗喜,外孙终于还是来了。
朱铜城瞄及四处围兵不散,在不知对方已接受放行命令下,他决定硬闯。
冷喝一声,化做灵狐,登掠左侧树梢,凌空再翻,飞燕投林般迅速想掠向宝塔。
范王突叫来了,来了!好不容易找到目标,火炮猝又轰出,那炮管雷公弹早已取出,换
来一阵浓光焰火轰得地动山摇,宝塔抖动。
朱铜城惊叫不好,以为宝塔将倒,赶忙千斤坠地,倒伏地面,猛滚侧逃,但滚身三四
圈,却又不像那么回事,抬头一瞧,宝塔完好如初,方知受骗,怒弹而起,瞪向范王即想兴
师问罪。
范王讪笑:“别生气,放个礼炮也容得跪地答谢,实是过意不去。”
朱铜城想及失态,怒喝斥来:“你找死!”
正想攻击,铁骑一枪射来,逼得他赶忙躲闪,长枪擦身而过,刺于门旁,直穿石缝,嗡
嗡晃着尾巴,朱铜城无胆再战,怒道:“这笔帐以后再算!”始钻人宝塔,以登楼梯方式上
楼,以兔再受突袭。
范王则高喝:“禀少堡主,武林第一败类到!请瞪他一眼,以示不屑!”
南宫鹰暗自斥笑,这小子已恨朱铜城人骨,难怪会以火炮轰人,心念未完,朱铜城已奔
掠上来,他照范王指示,瞪出不屑一眼。
朱铜城却滤邪笑起:“才逃出地牢不到五天,又坐上宝塔·你的命并不怎么逍遥嘛!”
南宫鹰讪笑:“总比你这落水狗,到处乞怜来得自在、怎么?又去勾引哪家肥猪千斤小
姐当靠山?”
“你?”朱铜城想欺身揍人。
秋海棠已喝道:“不得放肆,此处由紫云掌门主持,还不快拜见他,以及众前辈!”
朱铜城不敢造次,毕竟自己辈分低,而且说不定以后还要靠他们,于是硬将怒气捺下,
换来一脸乖巧虔诚模样,拜礼众人,得来一阵彬彬有礼,才貌出众好评。
南宫鹰暗叫恶心,但像他这种不自量力的落水狗要生存并不容易,只好投以同情眼光,
道:“叫叔叔伯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