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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躲在这里。
要如何揪出狡猾狐狸尾巴,已成了他最头痛问题。
不到半晌光景,南宫明珠兴高采烈疾奔而来。
她那削瘦的身躯,让人觉得弱不禁风似的,还不及十八岁即已一副历尽沧桑般眼角挂
愁。
虽然现在一股高兴,那只不过是暂时激情,若激情过后,那股眉头深锁的情景必定重演
出来。
“哥!您何时来的?我好想你啊!”南宫明珠急抓着哥哥双手不放。
南宫鹰瞧她身瘦如柴,这和昔日印象差太多,直觉她在此受到虐待,而且极不快乐,不
禁急道:“朱铜城虐待你?”
闻及丈夫,南宫明珠笑容顿失,紧张兮兮直道:“没有,我多是受了风寒,最近才瘦下
来,不过,会好的,再过几天就好了。”
若非妹妹临时抹鲜红胭脂,她根本是个死气沉沉病人。
南宫鹰心疼不已:“生病也不跟哥哥说一言,熬成这样子,是让家人知道,他们去抓你
回去的。”
“不必了,我很好,真的很好!”南官明珠极力否认遭受虐待。
南宫鹰道:“哪天我找神医替你看看,到底得了什么病,也好对症下药。”
想及阿灵在临死之前不也病容满面,不禁特别担心,赶忙替妹妹把脉,并运功替她疗
伤。
当双手贴向妹妹背后时,那凹凸不感觉没传来,分明就是伤疤,他惊心动魄,朱铜城难
道敢对妹妹鞭笞成伤?
“这畜牲,哪天看我如何收拾他!”
为了不想刺痛妹妹,他不再问此话题,认真替她疗伤,功行三周天后,南官明珠气色好
得多,笑容甜得跟小孩般差不多。
“哥来这里,要住多久?”
“直到你康复为止。”,
“那我老病不好呢?”
“那我就永远不走!”
兄妹俩真情相见,尽谈些昔日趣事,直到谈及朱铜城,两人面色又开始吃重许多。
南宫鹰问:“他一直没离开过十八村?”
“我不清楚……”南官明珠出声道:“他的事,我一点儿都不清楚。”
南宫鹰知道妹妹似乎已被遗忘在象牙塔里,对外界任何事情恐怕一无所知,问也是自
问。心头不禁对父亲残忍更多了一分责备。
“我带你四处走走!”
“不,不要……铜城他只准我跟你见面而已。”
“管他什么朱铜城!”南宫鹰不禁有火:“我是你哥哥,他敢对你不利我第一个宰了
他!”
南宫明珠似受到惊吓,顿时低头,泪水含眶。
南宫鹰一时不忍:“好吧,你回去便是,晚上一起用餐,放心,哥哥来了,就不会放着
你不管!”
他决心找朱铜城算个清楚,竟然敢虐待飞鹰堡小公主,他是在玩命!
依依不舍中,南宫明珠始退去。
晚宴设在迎风厅,朱铜城显得热热络络却做作,南宫鹰不想当面撕破脸,免得妹妹为
难。
及至三更,宴会始散去,南宫鹰被安排在左殿松香阁,此处除了松林林立,别无他物,
该是利于监视区域。
南宫鹰知道朱铜城仍在防着自己,然而他却摆明地想查出什么,自是大大方方掠向屋
顶,四处探查任何线索。
及至三更天,已探遍整座宫殿,根本毫无所获。
正疑惑是否另有秘室之际,但见屋顶一角有道人影闪掠,他心神一凛,急追过去,那青
影似有意引人,直往山林掠去一还不时挥手示意,要人跟踪。
南宫鹰但觉莫名,这人似乎对自己甚是熟悉,他会是谁?实在猜不透之下,追势不由更
急,两人直往密林掠去。
陡见那青影顿停,含笑招手。
“范通?你怎会在此?”南宫鹰此时已认出这人正是自己最佳得力助手,不禁欣喜:
“怎会在此?”
“是您叫小的偷朱铜城炼铜之术秘密的啊!小的当然在这里!”
“我是说,在三鹰城作战时,你还在那头,怎会这么快又躲到此?”
“不快啦,已三四天!”范通道:“当时我在魔鬼峡发现黑衣人救走铁虎,就这么跟到
铜城十八村,当然比少堡主早到一步了。”
“这么说,铁虎的确藏在这里了?”
范通点头:“正是,可惜我还没查出藏在何处,否则早就通知少堡主前来。”
南宫鹰冷笑:“你却扯了朱铜城后腿,只要找出铁虎,我看他如何交代。”
范通道:“据我所知,铁虎藏在十八处矿坑的某一处,左边的我已查过,没人,只剩下
右边七处。少堡主有兴趣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多谢指点。”南宫鹰道:“我这就去,你自己小心些!”
说着掠身而起,直往左侧矿坑探去。
范通则暗中祝福主人得逞,心头已凝起计划——盯死朱铜城准错不了。
心意已定,他立即闪入暗处。
夜,仍自宁静深沉,似乎所有人皆不愿破坏这气氛。
南宫鹰利用一个更次时间探查两处矿坑,结果仍无功而退,眼看天色快亮,只好作罢,
等明晚再来吧,于是暗中潜回松香阁,和衣而眠。
当他返回松香阁之际,暗处又闪出一道白影,原是朱铜城,瞧他一副冷森奸笑模样,不
知又在耍何阴谋。
“敢动到我头上来,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朱铜城冷笑:“撒野也要看地方,我朱铜
城岂是你所能惹的!”越笑越冷,也已闪入暗处。
南宫鹰当然不在乎对方耍什么阴谋,毕竟自己早有心理准备,只要小心防范,他自信可
以应付得了。
于是,在第二天夜晚,他又往右侧矿坑探去,连探两座皆空无一人。
直到第三座,情况顿变。
此处不但是矿坑,而且是天然大石洞,里头摆了不少炼铜器,更有一堆日夜不熄之炉火
正炎炎生光,二十余名炼铜者光着上身,不断辛劳工作。
南宫鹰暗自揣想,若是自己想藏人,这或许会是个最佳地点,不但可掩饰,还可日夜监
视,好处甚多。
当下,他盘算地形,渐渐潜入。
这些工人武功似乎不高,亦或被炼铜之嘈杂声搞呆,对周遭任何变化背反应迟钝,说不
定大摇大摆走去,他们还会敬礼呢。
南宫鹰虽未到要人敬礼地步,却也毫不费劲潜及内洞。
此秘道似天然,亦似挖掘,除了石笋之外,仍见凿痕,南宫鹰无暇探查此事,他只想找
出铁虎,心想已入秘穴自该探个清楚,遂不管大小秘道,皆一一搜索。
此山洞倒是奇特,秘道之多已非开采铜矿,它甚至可说是一种掩饰手法,以掩饰里头某
个秘处。
他如此发现,不禁给自己莫大希望,一劲儿往里头钻。
忽而,他闻及某种呻吟声,淡淡地,似有似无。
但南宫鹰却兴奋不已,这分明是受伤或生病所发生之呻吟声,铁虎肩头受伤,不正需要
养伤吗?
他顺着呻吟声慢慢摸去,果然,声音越来越大。及至一石室,他已确定那呻吟传至隔
壁。
当下开始摸索这扇雕有龙纹之石壁,或许只要按对开关,石门立即开启。
他按向龙眼珠,毫无结果,又换龙须,照样不动,试了几次,终于轮到龙尾巴那两片青
绿鳞片。这么一按,石门突然滑开,里头灯光斗亮,一名大汉躺在石床上呻吟。
忽见大汉,南宫鹰欣笑起来:“果然是你!”
那人果真是铁蹄帮主铁虎。他虽肩背见血,但见及要命煞星突现眼前,吓得他魂魄尽
散,失足滚跃地面,仍滚身而起,没命逃去。
“还想逃!”
南宫鹰志在抓他当证据,以教训朱铜城。怎可让他走脱?登时掠扑过去,鹰爪顿展开来
想逮人。
岂知后头突然传来叫声,范通急忙闯入急吼:“追不得!”
南官房感觉有埋伏,想反动身影,岂知顶头铁栅门疾落而下,他尖叫不好,伸手挡抓过
去,排死命想挣开。
朱铜城却突然现身,宝剑猛抽,欲砍其双手,迫得南宫鹰不得不放手,铁栅门砰落地
面,想扣起它恐怕难以登天了。
“快退出石门!”
南宫鹰支使范通往石门推去,照样有若铜墙铁壁船坚固,就连南宫鹰猛击双掌,仍无效
果。
朱铜城冷笑:“省点儿力吧!石门里头早加了铜板,任你敲上三年也敲不穿,你还是安
心呆在此吧!”
铁虎虽是受伤在身,此时已不顾呻吟痛楚,换来一副嚣张:“三天前你行,三天后你照
样沦为阶下囚,好好等死吧!”
南宫鹰至此已确定方才全是对方要诡计以引自己上勾。没想到自己一时大意而中伏,看
来是凶多吉少了。
既然走不脱,他反倒落落大方起来:“朱铜城,你一直是我妹婿,这么做,未免太过分
了吧!”
朱铜城冷笑道:“什么妹婿?你们那套,以嫁女儿想笼络人心的方法,未免太可笑得极
丢脸吧!”
南宫鹰暗叹父亲做法实在自取其辱,冷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该吃里扒外,串通教人
谋我分舵地盘!”
朱铜城斥笑道:“你都可以背叛父亲,我为什么不能接收飞鹰堡!”
铁虎讪笑:“凭你,还没资格当堡主,趁早让位,留你一命!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的!”
南宫鹰道:“你果然野心勃勃,早在打飞鹰堡主意,可惜你太嫩了,飞鹰堡又岂是我一
人所能领导,更不是你所能控制的,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念在妹妹的分上,我不会公开此
事。”。
朱铜城讪笑:“有没有搞错?当囚犯还这么嚣张,你以为这里是飞鹰堡?你说我不行,
我偏要让你亲眼瞧瞧飞鹰堡沦落我手中!”
接着笑的更冷:“告诉你无妨,我不但要飞鹰堡,还要统一大漠,进军中原,这个野心
够大了吧!”
南宫鹰苦笑,这家伙天生是个不知死活的狂人,跟他说已无益处,遂静坐在地,摆手
道:“你已经制住我了,现在可以走了吧,我想静静看你成为天下霸主,躲在这里是成不了
事的。”
朱铜城游笑:“任你想如何破去此地,也是做梦。你不是特别喜欢铜城派的炼铜术?这
些精铜就是证明,就连我的赤阳剑想砍它,都得费足劲才行。我还真希望你能想出更好办法
呢!放心,我不会虐待你,三餐照样你吃得舒舒服服,也好让你心安理得把掌门一位让给
我。再见!我还得去应付你那群自命不凡的手下!”
挥着手,他和铁虎狂笑而去。
范通直摇头:“他的确心机深沉,有他在,江湖准平静不了!”
南宫鹰道:“现在想他无用,还是想想如何脱困吧!你也真是,明知有陷讲,还往里边
跳?现在连救兵都没了。”
范通苦笑:“小的一时急于救人,哪知情急忘形,坏了大事。我是一路跟踪朱铜城,始
知他计,然而还是慢了一步。”
“敲敲门吧!说不定朱铜城只是唬我们。”
南宫鹰立即敲往那块大岩壁,声音结实坚硬,实是不易击碎。
范通也已发展专长,东摸西扣,想找出开关,然而摸得两手发软,仍自毫无结果,他不
禁苦笑:“看来朱铜城真的做了一间铁盒子,专程是用来关你的。”
南宫鹰叹笑:“亏他那么看中我!我若想不出方法突围,岂非让他高兴死了?”
伸手抓向铁栅门,那手臂粗钢条的确不同凡响,硬是不弯不动。
范通道:“要板断铁条,得功力盖世才行。但若碰上百炼精钢,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