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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如何?当行刑那天,强行劫走便是,能不能成功全靠少快帮忙了。”说完泪水盈眶。
坚强,只不过是她表面装出来的罢了。
南宫鹰摸摸鼻头:“那……行刑之日?”
“明天午时……“甘灵仙感伤道:“我已接到通知,明天前去午门收尸……”掩面将泪
水拭去,眼眶却红通通。
南宫鹰道:“好吧!赌它一次,你明天也不必出现,找个地方躲起来便是。”
甘灵仙这才露出感恩笑容:“只要公子能将人劫出,小女子一定履行诺言,将发财方法
告知您。”
南宫鹰道:“真有那地方?”
“千真万确……”甘灵仙似决定什么,道:“它是一种东西.能让你取不尽,卖不完.
而且人人都需要。那是我丈夫发现的东西,所以你必须救他出来,只有他知道那东西藏在何
处。”
“什么东西?每个人都需要它?”南宫鹰想不出.随便猜一个:该下会是灵丹妙药吧?
大家都抢着要?”
甘灵仙道:“也许是.也许不是.到时公子自会明白,明日之事全看公子了.您若研究
好,请随时通知我,要我配合之处,也请说明.我们已谈得过久.他们必定怀疑跟劫囚有
关。你小心应付便是,我得回去了.一切全靠你帮忙。”
感激眼神再瞧来,甘灵仙始怅然转身离去。
南宫鹰静立当场.不断思考此问题,忽见那群化身捕快游动,他则绅士般笑笑,伸手打
个招呼,始往屋内行去、不必关门。还将窗户打开.摆明的来个针锋相对。
范通曝光,显得不自在:“少堡主.这是……”
“甘夫人说的没错,在五羊城根本逃脱不了监视一咱们顺其自然便是,反正是明抢,不
必管那么多。”范通闻言始较坦然,道:“既然明抢,得要想办法断其后否则麻烦必定不
少。”
他发现,打开窗户,捕快秘探不敢靠进,反而省了被窃听麻烦,必要时还可以拿起桌上
茶杯敬茶,显得甚是悠游自在。
南宫鹰道:“我就是为此事,找你商量。”
“我?”范通干笑:“我这两下子只能做接应吧!强行劫囚全靠公子本领啦……”
“不,你得一同进行才能断后!”南宫鹰道:“此次要借重你的易容术!”
“易容术?”
一嗯!”南宫鹰道:“我想过了,在全城皆捕快之下,纵使把人劫走,必定引来全城追
杀,甚至追赶数十里仍无法甩脱。一方法即是你先藏于行刑南门广场,在我行劫时.放出烟
雾得以将人救下,并立刻替他戴上假发,以掩人耳目,你则以替身出现,好让我挟带脱逃,
直冲城外,以引开大批捕快.如此一来那刁青洋自有机会脱逃,而且可摆脱追兵。”
范通恍然:“这是好计策,可是,我得先看过刁青洋本人才知道要如何易容啊!”
南宫鹰道:“这没问题,待会儿我会找甘灵仙带我们一同探监,去看看刁青洋长相。”
“县衙会准吗?”
“是清官,当然会准,又是见最后一面,任谁也不忍不准吧?”
范通点头:“如此倒是行得通……”已决定这么做。
“我呢?我要扮演啥角色?”范王正为派不上用场烦恼。
南宫鹰道:“你大概只能雇一马车往南行,到时我们自然会去找你。”
“这是什么任务?一点儿都不刺激。”范王颇为泄气。范通爱子心切,斥道:“想刺
激?我拿针刺你个够,保证让你回味三天三夜!”
找不到针,捡起茶叶骨,即想刺来,吓得范王赶忙跳开,还是一脸不甘。
南宫鹰只好把事情说的重要些:“别小看雇马车工作,咱们劫囚之后,全靠它运人脱离
险境.你得小心从事才是。”
范王顿时有了被重用感觉.始呵呵笑起:“早说嘛!我还以为是先逃跑呢!”想及囚犯
仍要搭乘马车,刺激感立即涌上心头.连连保证没问题。
此举逗得范通会心直笑,毕竟小孩还是要用哄的。
三人再讨论一些细节之后。
南宫鹰起身走出厢房,向捕快秘探打个招呼,绕过桂花园,走往甘灵仙住处,换他敲
门。
甘灵仙急忙开门,见人急问:“你想妥了?”
“嗯!”南宫鹰道:“请带我们去见你丈夫吧!”
“见我丈夫?”甘灵仙惊愕:“你不是说,劫囚之时,要我躲得远远?”
“现在情况有变!”南宫鹰道:“到时,你得易容,以接应你丈夫,我会找人顶替他.
不过得先看看他长得何模样才行。”
“我丈夫人很老实,关了近一个月,想必已是满脸胡子了吧
“还是亲眼瞧瞧,以免误差!”
甘灵仙认真点头:“好吧!我去买些酒菜,就算做最后告别
南宫鹰伸手制止她:“别说最后告别四字,因为有我在,一切将可相安无事。
甘灵仙感恩挤出笑容:“多谢公子帮忙,小女子没齿难忘!”南宫鹰伸手做请动作:
“走吧!时间已不多。”
甘灵仙猛点头,想返身收拾什么,但总是毫无心情,只哭弃,抹去眼角泪水,极力装出
镇定,也说声请字.始领在前头带人。
南宫鹰伸手招向范通父子,两人迫不及待赶来.走了会儿碰上秘探捕快,南宫鹰含笑
道:“麻烦请带路如何’!”
“你们想去哪儿?”捕快稍窘,身分根本掩藏不了。
南宫鹰道:“衙门啊!想探探我表兄,不行吗?”
“你表兄?”捕快斥道:“我没兴趣,你找别人带路!”
南宫鹰道:“你不怕功劳被人抢去?”
那捕快想想,还是冷哼一声,终于引在前头,直把人带到衙门。
他道:“要看人,也该懂得行规吧……”
甘灵仙闻言立即想捏银子塞给这家伙,南宫鹰却制止他,道:“你被开除了!请便!”
随手一招,又招来其他捕快,气得他老脸绷紧,直骂走着瞧,悻悻离去。
南宫鹰对那较年轻捕快道:“你去通知总捕头.就说刁青洋亲属想探监。”示意甘灵仙
将银子给他。
那年轻捕快掂着重量,但觉满意,始轻叹道:“唉!世事多谁叫你丈夫犯下重罪,我们
想帮都帮不上忙,能帮的.大概只是让你跟他见上最后一面吧!请节哀顺变,跟我来吧!”
他仍掂着银子,似乎在五羊城,收受贿赂是件稀松平常的事。
范通暗骂,若要砍头,这些贪污者全都该先行刑.以正王法。
可惜那捕快没感觉,大步路去,先行通知总捕头去了。
甘灵仙趁此机会买些烤鸡、腊肉……等等南北口味.准备孝敬丈夫,纵使他可能被救
出,但想及他也可能出差错,甘灵仙两眼通红含泪.心如刀割。
待行至衙门,总捕头龙子俊高大身躯已挡在门口,一身淡彩色黄锦袍穿得体体面面,胖
脸、浓眉、大眼,外带朝天鼻,倒有几分官味。
他一手按于腰际鬼头刀柄,一手背负于后,君临天下地瞄着三人,最后目光落于甘灵仙
身上,稍带威严,且装和蔼道:“你该是刁青洋的妻子了?”
甘灵仙忙道:“是的。”
“唉!真是命运弄人啊!”总捕头捋着八字胡,三只碧玉戒指闪闪生光,显出他不俗身
份:“你进去吧!至于这三位……”他不断打量南宫鹰。
甘灵仙焦切,感伤道:“他是我表叔,唯一能完成刁家遗言的人,还请总捕头能够通
融。”
南宫鹰拜礼:“此时此刻.全靠大人网开一面,让小的能见他一面。’”
“这个嘛……”总捕头故作沉思状。
甘灵仙急切迎来.抓向捕头右手,泣声不已:“大人开恩.让小女子完成最后心愿
吧!”一张百两银票塞了过去。
总捕头但觉礼物上。手,终于点头:“好吧!不过.只能会面片刻,要是县太爷知道,
我可担待不了!”
甘灵仙立即道谢,差点儿还磕破额头。南宫鹰、范通、范王自是装模作样直拜礼。
总捕头很快喝来手下,将人带人地牢探监。
他则行向暗处.打开银票瞧瞧,百两银票就此到手,这婆娘是真懂行情,可惜是人家老
婆,否则交上她,说不定财源因此滚不断呢。
他有点儿后悔,这么快即让太爷判人死刑,油水至此终断。然而,都已定罪,多想无
益,收起银票,特别吩咐手下加强戒备,这表叔看起来似非普通人,得防他一点儿才是。
他亲自守在地牢附近,以免突生意外。
至于南宫鹰等人,进人地牢之后,昏黑灯火让人感觉阴森森,再通过一道铁栅门,情况
陡变,里头至少关了二十余人,乍见有人进门,立即喊冤,有人甚至吃起甘灵仙豆腐,幸而
捕快冷喝、始镇住这群要犯。
直到最后一间死囚房,始见及一位三十上下,头发散乱,刺胡满脸的瘦弱死囚孤坐于墙
角。
甘灵仙见状,立即扑前,泣声道:“青洋,我来看你了,你还好l吧?”
那刁青洋闻及声音,始有反应,木訥地瞧着妻子,复瞧向南宫鹰、范通父子,脑袋似已
空空,一脸茫然模样。
他注视几眼过后,突又激动起来:“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放我出去,求求你们!我没
杀我哥哥……救救我啊—一”抓向铁栅门,泣不成声哭嚎着。
甘灵仙紧抓刁青洋双手,泣声不止:“‘我这就救你出去,你忍忍,一切将可雨过天
晴!”
刁青洋听不下去,一劲挣扎,手铐脚镣耍得卡卡作响!
南宫鹰则冷静注视刁青洋,但觉他相貌平平.若有特征,该只是鼻子较塌,嘴唇较黑,
和一般老百姓并无两样,冒充起来并非难事。
然而,他又想及这种人会拥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之发财财源?
但瞧瞧甘灵仙,她虽俗气些,却有着一股富家女格调,又怎会看上这该说跟樵夫差不了
多少的男人?
“或许是坐牢让他变了样子吧?”南宫鹰想着,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说不定他剃光胡
子,装扮一下,会是一表人才呢!
范通则不断记起刁青洋特征,也好明天冒充他。
至于范王,却灵目乱溜,他第一次进人中原地牢,处处觉得好奇,当然要瞧个够,也由
于他的乱瞄,引来守卫神经过敏直握刀柄,随时准备应付突发事件。
刁青洋求过妻子、捕快之后,反求南宫鹰,还是那句,他是被冤枉,快救他出去。
南宫鹰轻叹地只说一句话:“吃饱吧!要逃才有力气!”
甘灵仙赶忙将莱饭置于牢内,并趁机说出明天将劫囚一事,始将刁青洋情绪给压下不
少。
“吃吧!都是你爱吃的烤鸡和腊肉……”甘灵仙言之欲泣。
刁青洋哪咽得下?每扒一口饭,就像吃药般难以吞食,甘灵仙不断劝他食用,然而劝不
了三口饭,捕快已催人,时间到了。
任由刁青洋疯狂急叫别走,甚至狂嚎,甘灵仙还是涕泪满面地被架出去。
南宫鹰和范通、范王相继离去。
跨出牢房,仍能听及刁青洋哭嚎声,使得三人感叹不已,直觉人生最惨莫过于含冤而
死,便也对刁青洋产生几许同情心里。
待走向衙门时,总捕头已迎上来,甘灵仙赶忙抹去泪水直道谢,总捕头摆着手直表示举
手之劳,不足挂齿,目标仍盯向南宫鹰。
“想必你表亲要你救他出去吧?”
“将死之人,哪个不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