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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里……”
南宫剑道:“怎会?大漠是他的根!他会弃之不顾?”
南宫鹰道:“他只要稳住飞鹰堡,谁又敢动怒马堂?何况从中原反打回来——我是说他
征服中原成功的话,要取大漠简直太容易了!”
杜九奇道:“有此可能!马群飞在得知少堡主大获全胜之后,自能衡量飞鹰堡实力,他
犯不着再花那冤枉时间,把征服中原的力量耗在这里,就算打赢了也只是大漠之王,根本不
能满足他的野心,所以他才使出破釜沉舟之计,砍下三大战将脑袋以讨好飞鹰堡,如此一
来,双方顾于局势、情面,必定不肯兵戎相见,他好一股作气,全心全意为征服中原而费
心。”
南宫鹰苦笑:“现在我们根本没力气动怒马堂啊!”
杜九奇道:“但卯起来拚命,怒马堂照样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尤其少堡主神勇善战,
直叫敌手胆寒,他们应该特别在乎少堡主种种才是。”
南宫鹰苦笑:“感谢大家看得起我;师爷认为如何处置此事较为贴切?”
杜九奇道:“当然是睁一眼闭一眼,应付应付就算了;反正飞鹰堡还在疗伤,需要慢慢
再壮大起来,能不动兵则尽量少动兵。”
南宫鹰道:“我们在壮大,怒马堂也在壮大,比势力,他们仍处优势!”
杜九奇道:“局势一向如此,怒马堂壮大虽有威胁,但何不让马群飞全心全意将势力放
于中原?我们原本目的即在求自保,只要他不领军侵犯,咱们管他势力如何壮大?”
南宫鹰道:“现在不只是求自保了,我们也要做必要的反击,毕竟像马群飞这种人粘在
身边,我一辈子都睡不着。”
杜九奇道:“那也得等您所计划的卖油策略成功之后再盘算吧?”
南宫鹰只要闻及卖桂花油,立即心情顿开,笑道:“不错,呆子才会现在去动马群飞,
我只是在想,如何写一封感谢的信给他,既然师爷这么了解情况,那就由您代劳如何?”
杜九奇一愣,干笑道:“我中计了!”笑的莫可奈何。
没错,南宫鹰早就盘算过如何对付马群飞,他只是不了解杜九奇知道多少情况,遂引他
发言,说出心中看法,但觉一切皆能沟通,让他写此信,最为恰当不过了。
他笑道:“师爷文笔最佳,由您代劳,可说无懈可击,马群飞必定爱看!”
杜九奇又能如何?除了困笑接受之外,已推托不了。
南宫剑认真道:“怒马堂那头已暂时解决,剩下七星门、青龙党和红灯教三派,大哥作
何打算?”
南宫鹰道:“除了红灯教,得等范通回来再作盘算,剩下两派,七星门在折损数名七星
剑手之后,已经元气大伤,青龙党毁了三鞭侠,恐怕也只剩邱奔龙一人派得上用场,只要我
们盯得紧,在发现对方一有动静时立即处理,想必不会太糟才是,唯一让我担心的是朱铜
城,他神出鬼没,而且诡计多端,叫人防不胜防,说不定他下次会调来华山派全部人马到大
漠找我算帐呢!”
杜九奇因突:“照他行径,倒也有此可能,只可惜他太精明,一时想把他这着,并不容
易……”
南宫鹰道:“希望他下次睁大眼睛再来,为今之计还是照计划,先将桂花油运到中原去
卖,以增加宝库收入。”
南宫剑忽而想及什么:“咱们要到中原,马群飞也作此打算,那岂非又卯上了?”
“大概不会吧!”南宫鹰道:“我们是去做生意;他却去打地盘,路线根本不同,何况
咱们暂时跟他和谈,他总不会甘冒腹背受敌之危吧!”
“希望他真的如此想才好。”南宫剑不再为此事伤脑筋,道:“照哥说法,还是照计划
进行便是。”
“嗯!”南宫鹰道:“等左无忌从海老那儿调来兵马之后,咱们立即行动。”
杜九奇和南宫剑没意见,纷纷点头支持。
南宫鹰这才转向范大嫂,含笑道:“范通跟范王可能很快即会赶回,尤其是范王,他躲
在附近,若闻及母亲来到,必定马上飞回来,到时你们母子将可团聚。”
范大嫂感恩拜礼:“多谢少堡主收容小妇人以及范家父子。”
“别客气,您住下便是!”
南宫鹰立即安排后院客房让她住下,随后跟杜九奇、南宫剑聊些细节后,始又走出奔马
道,眺望大地,甚想找出范通父子踪影以报佳音。
然而足足又过两天光景。
傍晚时分,夕阳早沉,瑞雪轻飞大地,方自见着范通父子穿出远山白桦林,渐渐奔回
来。
原来范王在护送银月等人回桃花源之后,越想越生气,父亲明明说红灯教根本没动兵倾
向,怎会突然冒出两三千名,差点儿吞掉飞鹰堡,如此重大错误,简直对范家信用招牌伤害
极大,他立即溜向红灯教区,硬将老爹范通给抓回来。
眼看飞鹰城堡已成,范王已然阵阵邪笑:“老爹你这次真的要叫饭桶了,由于你的错误
情报,这天音河畔已洒满兄弟鲜血,我看你如何向少堡主交代?”
范通两眼发红,显然数夜未能睡得安稳,干声直道:“我真的没给错情报,只是那朱钢
城莫名其妙,竟然耍了这么一招……”
“那就是你情报不够灵敏,这种错误跟给错情报差不了多少!”范王黠笑地说。
范通苦笑不已:“人怎能十全十美?就像你突然要拉肚子,我怎能查知?”
“少来!”范王斥道:“我胃肠好的很,哪容你说拉就拉,我看爹已经老了,是否该考
虑退休?”
“他妈的!”范通一个响头打得儿子落荒而逃,他斥骂道:“说了老半天,你竟然在计
算你爹,想篡位?实在可恶!”
范王搔头抽笑且嗔叫:“我说的全是真话,你难道还不肯承认错误!”
“要承认也得向少堡主承认。”范通斥道:“我是你老爹,休想叫我向你承认什么!”
范王无奈苦笑:“难道一定要谈及父子关系吗?”
范通斥道:“不谈,早就把你杀了!”
两人还想斗嘴,南宫鹰声音已传来:“范通吗?快过来!”
他站在奔马道前猛招手,范通父子瞧得清清楚楚,两人应声,加快速度奔去。
范王谑笑不已:“听到没有?少堡主叫你‘快过来’,手又挥的那么急,可见心中怒火
高涨,你死定了!”
范通甚是紧张,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南宫鹰,一张脸苦笑得快僵硬,已无心情再跟儿子
吵架。
马匹奔近二十丈,范通忍不住立即告罪:“属下不该,误了大事……”翻身落马,就要
下跪。
南宫鹰却不在乎此事,急急挥手:“上马上马,到了大厅再说!”
急急又把范通推上马匹。
范王瞧得莫名其妙:“少堡主,他是我爹咧,传错消息那个爹啊!”
“他传错,你也有责任!”南宫鹰斥笑:“是你篡改秘令,否则怎会出事!”
范通闻言两眼睁大,就要兴师问罪。
范王急得两眼发慌乱转于父亲及南宫鹰身上,急道:“我没篡改,我只是加了秘语而
已!”
“怎会没改?”南宫鹰斥笑:“那‘妓女’变‘妓姑,是怎么回事?”
范通忍不住欺过来,一手揪住儿子耳朵,斥骂道:“连你老爹的秘令你都敢篡改,你当
我是什么?”
范工不断叫疼叫放手:“我也是一番好意啊………·”
“好你的头,你分明有意篡我位!”范通斥道:“老想抢我饭碗,安个什么心!”
范王不得不认输:“下次不敢啦!”
“还有下次?”范通斥道:“给我听好!在我未翘辫子之前,你只能当跟班,当第二
名,没大没小!”
“是是是!”范王为了保耳朵,只能连连认错,范通这才放手.范工急忙逃开,苦笑
道:“爹,孩儿是为您着想,希望您早日退休以享清福……”
范通斥道:“不必假惺惺,时间到,我自己会打算,想抢我饭碗?再等几年吧!”
范王只能苦笑,直道好心没好报,闷在后头不敢乱吭声。
南宫鹰这么说,完全是想解除范通心灵压力,毕竟事情已过,他又任劳任怨为飞鹰堡工
作,又怎好再忍心苛责他呢?
他见气氛缓和许多,南宫鹰始道:“走,带你们去惊喜一下!”
领着两人直奔城堡。
范王欣笑道:“何事?少堡主似乎比我们还兴奋?”
南宫鹰笑道:“你说呢?进去就明白。”
将两人带人大厅后,他始走进后院,不久,将范大嫂给带出来。
范通父子乍见熟悉脸容,眼睛都直了。
范王一时抖抽身形,叫声“娘”,想扑过去,但都那么大了,只有僵在那里,眼眶发
热,直想落泪,却得挤出笑意:“娘怎会在此?”
“小贼婆,你终于出来了?”
范通激动得牙关连抽,却忍了下来。
范大嫂还不是两眼含泪?频频点头,笑的怅然而满足:“好久不见,阿王长高了!”走
向儿子,抓着他的手,慈母心情已化开,恨不得揽人怀中好好呵护一番。
范王欣笑起来,调皮地抚弄母亲发簪,那是他小时习惯动作,且总会说:“娘的发簪借
用一下!”当时抽下来想当筷子耍,此时已觉太短,只能改口:“哪天把它换成金的,好让
娘过好日子!”
“怎么?发啦?”范大嫂总是笑不合口。
范王欣笑:“大发倒是没有,小发却连连,换个金发簪绝无问题便是!”
范通道:“马群飞没为难你?”
“若有,我还能出来?”范大嫂道:“不谈他,最近混得怎样?”
“还好,还好!”
范通干笑中,稍瞥向南宫鹰,却见主人已避开,暗自感到庆幸与感激,胸膛不由更挺
了。
范王可不饶他,讪声道:“他混出毛病啦!传错消息,差点儿害得飞鹰堡全军覆没!”
范大嫂惊愕:“真有此事?”
范王往自己耳朵指去:“我的红耳朵就是证明!”
“你敢!”范大嫂一时爱子心疼,照样伸手扯向范通耳朵,斥道:“自己出差错还要责
备儿子?”
范通唉痛直叫:“他想篡位,我才……·”
“不行就下台,还谈什么篡位!”范大嫂揪得更重。
范通受不了,赶忙求饶,什么理由也不敢再吭出。
范大嫂再斥几句始松开他,正色道:“罚你,不只是为了儿子,而是误人大事!还不快
找少堡主请罪!该说请楚就说清!混不下去就别混!”说完,带着儿子走向后院,摆明地袒
护范王。
范通又能如何?在见及儿子扮鬼脸示威而去以后,只能瘪笑地走出大厅想请罪去了。
南宫鹰在广场散步,偶而总会往厅门瞧,但觉范通瘪样走出,稍惊问道:“这么快?”
发现范通耳朵发红,已猜出什么事,暗笑于心。
范通干笑:“还不是误了大事的结果。”
“哦?”南宫鹰道:“为了传错情报一事?”
范通点头:“属下真的尽了力,当时红灯教根本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怎会?”
南宫鹰问:“你可探知柳红灯当时反应?”
范通道:“他不断谴责!”
“幄?”南宫鹰不禁想起水仙姑娘所言,柳红灯根本不知?亦或是他跟马群飞一样,都
在默许后闻及失败之下始做出之应对之策:“你瞧见红灯教徒败兵返回?”
“倒有百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