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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样地话是有潜台词的。
这样问当然有些禽兽,然而宫内当差,需要禽兽的时候必须禽兽。如果自己不禽兽,难道要皇帝亲自禽……?
咳咳。靳公公内心暗咳。
景天帝听他这么问,手一挥,皱眉说道:“不用。”却没想更多的样子。
靳公公松了一口气,领命。
景天帝倒退一步,重新坐回了床上,靳公公做了个手势,地上的宫女们才缓缓起身,正要靠前替皇帝解衣,景天帝却忽然又说:“你们先退下吧,朕现在还不想歇息宫女们领命,姗姗离去。
“那皇上是想……”靳公公察言观色问。
“摆驾。”景天帝吐了口气,说道:“朕想去东宫看看。”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也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可是传的范围却是极广的,大有道理。
然而对景天帝来讲,大概并不是无情。而是那种情,不是轻易能表达出来的。他本是个睿智聪明的帝王,年少精干。也曾匹马上过战场,经过生死浴火,然而这样强干地男人,却也正是因为生在了帝王家,自小的环境影响,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熏陶之下,七情六欲逐渐地退化。
他不是个擅长表达情感地帝王。所以在对待胞弟之时。一言不合往往就是拳打脚踢,苦口婆心只是在痛定思痛后悔之后。每次在动手过后都想着应该如何如何,应该拿出温和兄长的面目来对待那个是他亲生弟弟的人,然而……
一方面是君王的面子,二方面也正是他身为兄长的面子。
他懒得开口,而通常诉诸于武力。
对后妃。自然更是薄性。通常只是**发作的时候才有一时间难得的深情款款。
对于唯一地儿子轩辕靖,他自然是十分疼爱,然而……这种疼爱,注定是无疾而终地。
每每想到,景天帝都觉得有一种痛心彻骨的感觉,付出再多又如何,到最后难免……一场空么。
轩辕靖身上那不能公之于众地隐疾,是他毕生的痛。
景天帝对待春山的恶劣态度,其实有一部分也是从此而来。
每当看着顽劣的春山。那不驯顺的眼神。便会叫他想到自己地不如意之处,从而心头烈火熊熊…………驯顺的那个注定不能长成。而不驯的这个……
命运十分不公。
春山就成了首要的被灼伤那个,有些类似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首当其冲被波及到了很倒霉。
太子殿内灯火辉煌。
寻常这时侯,早就偃旗息鼓,靖太子的作息时间是最权威的太医制定下的,而靖太子也是个很乖的孩子,极少有违规情形出现。
景天帝在走到东宫殿的时候,就听到一阵喧哗地嬉笑声,从殿内传来。
他先是一惊,而后一怒。
这般夜了,居然还……如此喧闹。
“啊,我赢了!”是靖太子地声音。
很高兴地在笑。
景天帝加快步子向前,一伸手,制止了旁边的引吭高叫。
“都别做声,朕要悄悄地过去。”他下旨说。
无人敢出声。
景天帝缓步向着东宫殿门口走去。
“过来,给孤刮鼻子。”靖太子地声音。
旁边是一阵阵欢快的笑声,仿佛助威,内侍宫女的声音都有。这帮人莫非是齐心造反了么?
“我不要。”那声音抗议,闷闷地说,“鼻子很疼的。”
除了那刚进宫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谁敢抗太子的意?
景天帝脚步一停。
“你输了当然要,”轩辕靖的声音十分得意,而且很骄傲,“谁叫你这么笨的,老是输。”
“我有赢过的。”那声音弱弱地。
微宝伸手摸摸鼻子,她自然是有赢过一两次,然而输了十数次了,输得她手软心生退意,最可恶的是,并不是因为她真的笨,而是围着她的这帮宫女内监们,仿佛都是铁了心的要帮靖太子,处心积虑地不让她赢,每次她要出手弹珠子的时候,就会觉得身边冷风扑面,不是有人偷偷地冲着她吹气,就是有人故意地戳她一下叫她分心,或者拍打地面叫珠子滚偏了。
她自然不知道这是宫里的潜规则,奴婢们怎么可以赢主子?她是一心地想刮靖太子嫩嫩的小鼻子,以她少数的赢了两次的经验来看,那小子的鼻子手感很不错的,可惜好似没太有机会了……反而总是被他刮到,鼻子疼还是小事,她忽然担心若是鼻子被弄扁了,王爷回来会笑她丑,问起来也许还会笑她笨,被一个孩子打输了。
因此牢牢地捂着鼻子不放手,打算赖账。
靖太子拍着手笑了一阵,看她胆怯的样,收敛了笑问:“你是不是想赖账?”
微宝的脸略略地发红,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才说:“我不是想赖账。”
“那就让孤刮啊。”靖太子得意洋洋地说。
微宝迟疑一会。才说:“能不能改天,今天晚上先别刮了。”
“为什么?”他问。
他跟微宝都是坐在毯子上,他人小。当下仰起头,乌溜溜地眼睛盯着微宝看。
微宝略略扭捏,过了一会才说:“鼻子扁了,会不好看啦,明天给你刮啦……”
靖太子望着她红脸的样子,捂着嘴笑起来。
太子笑,周围的内侍宫女们也跟着笑了。
微宝很不好意思。白了靖太子一眼。问:“你笑什么!”
靖太子放下小手,一本正经摇头晃脑地说:“原来你是怕不漂亮了。孤会不喜欢你啊,放心吧,孤不是那样的人,就算你地鼻子真扁了,孤也喜欢的。”
微宝见他人小鬼大的样子。明明是可笑地话却说的很正经,哭笑不得,只撅起了嘴。
忽然靖太子扑上来,她害怕,急忙捂住鼻子。却不料靖太子爬到她膝盖上,将头靠在她身上,却说:“明天就明天,反正你又不会立刻回昭王府,更何况王叔不在。你回去也没意思啊。就陪孤在这东宫吧。”
微宝见他不来刮她鼻子了,悄悄松了口气。听他说的话,点了点头,忽然又摇摇头。
“怎么了?你不愿意陪孤?”靖太子望见,盯着她问。
微宝看着他瞪得溜圆的眼睛,说:“不是啦,只是,我是王府的人,是要很快回去的。”
“孤不放你回去就行了。除了王叔,也没人敢跟孤要人。”靖太子嘿嘿笑了两声,伸手抓住她的裙摆。
微宝见他说地很孩子气,也不跟他争执,只好沉默。
沉默中忽地望见旁边一个宫女递过来地目光,她不解,那宫女一急,嘴唇轻轻地动着,微宝仔细地看,终于明白一点,低头望着靖太子,想了想说:“太子殿下,你该睡觉啦。”
“是吗?”靖太子本来闭着眼睛,听了这话忽地又睁开眼,看了微宝一会说,“是啊,平时的话孤早就睡了,今天特别高
微宝心头一动。靖太子望着她,又说:“小宝,孤有点累了,不过睡不着,你给孤讲个故事吧。”
微宝呆了呆,回看着靖太子不说话。
靖太子摸到她地手,握住,轻轻地摇了摇,央求似的说:“以前母后在的时候,曾经常常的给孤讲故事,……”他叹了一口气,圆眼睛里多了一丝罕见的寂寞,“现在……”
微宝皱了皱眉,只觉得胸口心潮翻覆,不知想到了什么熟悉场景,听得靖太子地话,却又缓缓回神,望着他雪白的小脸,忽然说:“那好吧,我给你讲……”
靖太子高兴地看着她。
旁边的宫人上来将地上散落的弹珠等物收拾起来,微宝想了想,却想不到有什么完整的故事可说,想来想去,迎着靖太子渴望的目光,终于勉强开口说:“那我……我就给太子殿下讲个……王爷跟小毛的故事吧。”
“是王叔的故事,好啊!我最爱听了!”靖太子没想到她会讲这样的“故事”,当下一声欢呼,瞪起眼睛盯着她,竟好像越来越精神了。
微宝想了想,正要开口说,忽然听到一个威严十足地声音自殿门口传来:“这么晚了,靖儿你怎么还不睡觉啊?”
景天帝站在东宫门口,本听呆了。
心头五味杂陈,不知道乱乱地想着什么,一会儿甜一会儿酸,一会儿又涩涩地,灯火辉煌中望着轩辕靖小小身影,盘坐在大殿之中的毛毯上,同那小人儿玩着游戏,十分尽兴开心地样子,恍然发现,原来很久很久,他都没有在儿子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了。
在他跟前,轩辕靖向来是听话驯顺的,仿佛是自知太子的身份,并非等闲,所以素来就如一个小大人一样,极少的时候会同他撒娇。让他简直不当他是个小小孩子,就算是对待春山,都比跟他亲近。所以他心底也长长恼恨这点,记恨春山。
然而……现在……
他望着轩辕靖笑得弯弯的眼睛,咯咯的声音,听得他感觉此刻如同幻梦一场,而他得意时候眉毛轻挑起,骄傲地时候眼睛有点眯眯的,惊奇的时候小眼圆溜溜一眨不眨。种种可爱地模样。都是他前所未见,却都在此刻出现。蓦地轩辕靖爬过去,景天帝一惊,却见到儿子爬到微宝的膝头,依赖地将头靠在她的怀中。
他发现两边的宫人们脸上也露出惊讶的神色,应该同他此刻的神色差不多吧。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轩辕靖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身体中有个地方软软的,看了那如梦如幻地场景一眼,如果此刻打扰,恐怕不是很好吧,他转过身,想要离开了。而正在此刻,却听得那丫头说:“讲个王爷跟小毛地故事吧。”
他心头一震。
微宝不知怎么了。
更不知这万人之上的男人心底在想什么。她自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君威难测。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却也知道,此刻地皇帝。不能惹。
然而却只好跟着走。
景天帝连轩辕靖的哀求都不管,冷冷地吩咐将她带回了寝宫。
她望着近在咫尺的皇帝。
偷偷地看一眼,再看一眼。
除去了皇帝这个身份,他是王爷的大哥。
亲生兄弟两个,仔细看来,长相上仿佛有些相似,然而大部分好像又不一样。
相比较王爷……她心底认为,皇帝看起来冷冰冰,若说王爷是春风,皇帝就是寒风。
虽然这个比喻差了点。
但是她就是这么感觉的。
他地眉毛太挺了,不似王爷那样末端如柳叶一样动人。
他的眼睛太亮,却多的是让人无法仰视的威严。
他的嘴唇太薄,不像王爷的那样饱满。
如果咬上去的话,也不会跟王爷的那样甜吧。
莫名地想到这个,微宝的脸忍不住又有点发热。
自从王爷走了,她很少想他跟她之间那些亲昵地动作。
可是今夜偷看着皇帝,却忽然又想起来,实在是尴尬。
“听说,……”皇帝忽然开口说话,声音拉地长长的,如试探。
微宝身子一抖,急忙看向他。
景天帝扫她一眼:“你在王府中地时候,王爷……夜夜都要和你同寝?”
微宝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
一时之间十分心虚。
她不是怕回答这个,而是忽然想到……她方才想到的场景之中,就有这个。她不由地想:皇帝那么厉害,不会是能看穿我心底想什么吧?
她害怕地伸手捂住胸口,望着景天帝,却不回答。
景天帝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冷冷一哼。
收回视线,呆呆地只看着前方,也不说话。
微宝垂下头,按捺自己的脸红心跳。
周围只听到浅浅的呼吸声。
景天帝忽然又问:“你方才在东宫给太子讲的……王爷跟……小毛是什么故事?”
微宝更惊,忍不住半张开嘴,看向皇帝。
景天帝正转过头来,望向她,忽然对上她惊讶的目光,一愣之下,脸上不由地多了一丝讪讪。
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