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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替他说起好话来了?”春山斜着眼睛看着宁子詹,“是不是也是金缕衣的卧底?”
宁子詹翻了个白眼:“知道胡说八道想必就没什么大碍了,以后悠着点,王府内有个神医不等于你就可以把性命拿着玩儿。不是每次小叶都能将你从黄泉路上拉回来的。”
旁边的叶迷夏端坐不语,面颊寒霜。
春山略带歉意地看了他一眼,说:“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小宝在大牢里生死未卜,那可不是人住地地方,她的身子又是那么弱,我更怕皇兄会忍不住对她用刑,自然要快点救她出来。当时哪管那么多。自然是什么有用什么来。”
宁子詹跺脚,说:“你啊。说你聪明,你真是比狐狸都精灵,说你笨你可真是傻得没药救了,这次是皇帝念在手足情深份上,总算是吃了你这套,要知道,现在命悬一线的那个是太子,他若是认定了你跟小宝和那刺客是有关系的,就算是你撞死在玉阶前又有何关系?”宁子詹长长叹息。
春山定了定神,苦笑着说:“我也是事后才后怕的,当时没想那么多。”
“要请圣上收回成命,也不是只有以死相逼这一种办法,你这可不是关心则乱?”
“我知道了……”
“知道了的话,就先好好地休息吧。”
“子詹……”
“金缕衣那边,我会派人盯着些,放心吧。”
“可是……”
“你也该想想,不是我跟小叶不通情理,实在是你做事实在太冲动莽撞,事关那小丫头,就让你这般失了主张么?也难怪我们两个都觉得……唉,你也要清楚,若是你丢了性命,还怎么要保护她?你若不好好地先保护好自己……说到底什么也都是空话。”
宁子詹说过,望着坐在床边垂头丧气地春山,说道:“你自己好生想想看吧。”
叶迷夏起身,两个人一前一后出门去了。
静静室内,片刻之后,“我自然知道……”春山低着头,喃喃地自言自语,“只是……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又该怎么办?”谁比谁更有耐心。
三天之内,忙着疗伤的疗伤,干活的干活,却没有谁是空闲着的。
昭王府地轻云骑依旧在皇城内不停地巡逻检视,一时间风声鹤唳,西越皇朝的治安达到空前的好,连小偷都知道,现在下手不是良机,因为很容易被轻云骑逮住立斩当场,保准连个申诉的机会都无。
在叶迷夏的调养之下,春山伤好了三分之一,一天天时光捱的苦又慢,闲来无事只好去探望小毛,小毛对他不是很友好,隔着很远就会汪汪大叫,偏春山又不能靠近过去,睹物思人,只好望狗兴叹。
而另一边,卫紫衣倒是很忙碌,先前微宝那件衣裳,因为韩尚给她疗伤时候扯落了一边袖子,外加上实在是很旧了,卫紫衣想给她另做一件。
微宝自然高兴,卫紫衣是出名的眼力准,通常不用手量便能裁出很合体的衣裳,更何况那一夜他将微宝地身体上上下下都摸过了,做起来自然是很容易地。
这几日他也不去做其他的活计,只守在她地房中,一边裁衣一边同她说话,免得她闷了。
上次没有盯紧,微宝闲着无聊,就解开了自己绑伤口的绷带,结果望见了正在愈合的伤口,吓得小脸煞白,差点没昏过去。
卫紫衣来看被她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又给她包起来,她却泪如泉涌,哭的高声,一边含糊不清着说伤口很吓人,是不是永远都这样了之类的,很可怜的样。
卫紫衣只好又搂着她好一顿的安慰,又保证说这只是还没好,过几天就会跟原先一样了,才将她说的回心转意,擦了擦泪恢复过来。
可是她终究是孩子心性,时不时地就想扒开看看伤口好了些没有,卫紫衣怕她忍不住偷偷地又打开绷带看,只好牢牢地盯着她,又威胁说如果老是看的话会好不了,才总算叫她稍微收敛了些。
春山带笑 第一百一十五章 龙静婴
抖了一块刚裁开的布,卫紫衣仰头去看,这浅粉色的衣裳,仿佛是桃花刚开的颜色,嫩嫩的,很挑人,随着风轻轻地抖了抖,轻云一样舒展开去,鲜嫩颜色看的人心头愉悦,这季节,春季过半,夏季将临,这样的料子轻柔又薄,不至于穿着闷热,也不至于着凉。
这是卫紫衣以前刚当家的时候,传说是从昔日丹宁皇朝那边传过来的一匹布,料子是难得的轻软舒服,只不过颜色太过鲜嫩,卫紫衣看了看,觉得这布料做衣裳穿的话实在太挑人,裁剪是没问题,但是这颜色……怕暴殄天物糟蹋了好料子,就藏了起来,说给微宝做衣裳的时候去仓库里找,才看到昔日被藏留起来的料子,拿出来看了看,手感依旧的好,果然不愧是机织胜地出产的名贵布料。
卫紫衣一笑转头,招呼:“小宝过来。”
微宝下了床,走到桌子边上:“卫大哥这个很好看呢。”
伸手轻轻地摸过去。
卫紫衣将布抖开,向着她身上一批,眉眼含笑。
微宝低头看:“干什么卫大哥?”
“果然我看的不错,很合适。”卫紫衣轻声一叹,“我知道这世间任何一样东西都有他注定的归宿,却不知道我留这匹布料是为了给小宝。”转头看着微宝,眼睛弯弯的,明亮动人微宝惊喜:“卫大哥这是给我的?给我?给我?”连连追问,不信似的,又扑上去摸。
卫紫衣伸手摸摸她地头:“自然了。不然我裁开做什么。”
“真好看哦。”微宝低头赞叹,“摸起来又这么舒服。”她将头低下,脸蹭在布上,闭着眼睛很陶醉的样子,“好像云一样的柔软。”
卫紫衣怦然心动地看着面前丫头:是的,自然是很好看。
以他向来挑剔的眼光竟也看不出丝毫瑕疵。
这浅粉色的布料衬她粉粉的桃花面,水墨色的头发,嫩嫩的唇色,简直如春天枝头含苞待放一朵小小桃花。撞入人地眼眶,印象深刻鲜明,是想忘也忘不了。
“我记得他姓龙。”卫紫衣细细缝着衣裳,淡淡地说。
“是吗……”微宝伸手抓着盘子里的果仁,嚼着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坏人。”
“哈……”卫紫衣一笑,低下头去,“我记得……当日他来店内,我还在跟着师傅打杂,师傅叫我裁一件衣裳。我裁的样子裁小了,料子想必名贵,师傅一时着急,便迁怒我。正被骂,那位客人就进来了。”
这却是微宝不知道这宗往事的,她停了吃东西,呆呆地问:“是坏人吗?”
“我当时可不知他是坏人……”卫紫衣轻轻一笑,“只是记得当时,满店内的伙计跟老师傅都停了手,包括店内的顾客们。个个看傻了眼,虽然做这行的见惯了天南海北的人物,可实在是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男人……”
他停了停,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初次见到龙静婴的那一幕,那男人一身潋滟地锦蓝色,头发缠绵至腰间。双眉修长而婉约。一双眼睛略略眯起,似乎看什么都带着些睥睨的气息。
秀气的尖下巴,是粉嫩色的嘴唇,他是个男人,却带着一股奇异的纯真气息,顾盼之间,颠倒众生似的。
衬着那身锦蓝,真是华贵天生。不可方物。
那时候他还是未长成的少年。同样也生着一副不凡的容貌,从小被各种各样的眼神注视着长大。对于他人的注视都有些习以为常,但如这男人似地浑身散发着一股谜样的气场,气场强悍大到满店铺的人都为之震撼,瞠目结舌地看。
而那男人却不在意似的,目光在店内一扫,便向前走,卫紫衣记得当时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呼吸有点急促。
那男人竟是向着他这边走来的。
他走过来,站定。
卫紫衣仰头看他。
他却淡淡地说:“这很好,我就要这个,几时能做好?”
老师傅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卫紫衣心底很是感激。
神仙一样地男人,救了自己一把。
虽然日后他明白那男人恐怕并不是故意要来救他,只不过当时他做地恰巧是一件女衣,而且恰好是裁小了几号,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但不知为什么,卫紫衣的心底仍旧对那男人怀着一份难以言说的感激,就好像是一种淡淡的知遇之恩,是那男人的出现,挽救了他生平第一件成衣,也似给他的未来开了一条路。
除此之外,另外给了他的,却是些难以言说地东西,如这世间很美丽地不期而遇,好像是少年的一个梦境,可遇而不可求地,卫紫衣他宁可认为那男人是有意救他一把。
“好看的男人?”耳畔却响起惊奇的声。
“嗯……”卫紫衣抬头。
微宝愣了愣,然后伸手抓了抓头发,双眉一拧眨着眼说,“那坏人他很好看吗?”
卫紫衣望着她:“小宝不觉得他好看?”
“看的习惯了,不觉得。”微宝老老实实地回答。
卫紫衣一笑。
微宝双眼放光:“其实我觉得卫大哥比他好看多了。”
卫紫衣愕然。
微宝又说:“王爷都比他好看。”
卫紫衣心底莫名地爽。
这个“都”……好像是在说昭王爷在他之下了么?
哈,哈哈。
卫紫衣刹那心情大好。虽然知道微宝或者并没有留心她两句话之间这微妙的关联,却还是一相情愿想这么想。就如同他一厢情愿认定那人是特意来救他的……
这又如何?
人有权让自己地心觉得好过。
“那坏人。”微宝拿了一粒果仁,放在嘴里狠狠一咬,“他总说些叫我难受的话,很讨厌。”嘎嘣嘎嘣咬了两下,仿佛咬的是龙某人。
卫紫衣捻指将针抽出:“他对小宝不好?”
“就是,”微宝哼了两声,“可坏了。”愤愤地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噗嗤地又笑出来。
“怎么了?”饶有兴趣的问。
“我忽然想起来。有一次……”微宝咯咯地笑了两声,欢快无比,来不及说下去。
“发生了什么?”看她开心,他也有点高兴,喜上眉梢地一动。
“那一次啊,卫大哥,那坏人他钓了一条鱼上来,我以为他是要吃,就拿了过去,生了火烤熟了。”微宝比划着说。
“小宝这么能干啊。”卫紫衣微笑倾听。
“当然啦。我什么都会做,”都是被逼得……起初烤的不过是焦炭,后来便逐渐改进了很多。微宝笑了一会,又说,“然后我烤好了之后,就叫那坏人来吃,结果……嘿嘿。”她忽然又有点不好意思地停了口,低头看着桌上的果盘不说了。
“怎么……不说了?”
“结果……他吃了之后就变了脸色,倒在了地上。”微宝低声地说。
“怎会这样……那你呢?”卫紫衣手中针线一停,紧张地看向她。
微宝见他在这个时候先问到自己。腼腆一笑抬头:“我当时只觉得胸口一闷,看那坏人倒了,自己眼前发花,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卫大哥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她望着卫紫衣。
卫紫衣皱着眉,说:“我猜……是中毒了吧?那鱼应该是不能食用的。”
“卫大哥好聪明。”微宝赞叹。
卫紫衣问:“那接下来呢?”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山洞里了。那坏人坐在火边上,见我起来,就很气的说我好蠢。”她嘴巴一撇,有点不高
“小宝又不知道那鱼有毒,不能怪你地。”卫紫衣安慰地说。
微宝点头:“是啊……我怎么知道有毒,有毒他为什么还捉来……”她说了一会,又说,“总之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瞪了我好长时间。最后才走掉了。”
卫紫衣深思:“你们两个最初中毒了,后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