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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铁剑玉佩-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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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教柳南江越听越胡涂,更不知如问回答,只得摇摇头道:“在下无法猜臆。”
  古寒秋道:“你今晚决定赴约吗?”
  柳南江道:“以古娘子之见,该当如何?”
  古寒秋道:“赴约不去为妙,以那黄衫客的功力来说,残你一臂该是轻而易举之事。”
  柳南江微讶道:“他如此说了吗?”
  古寒秋道:“这段话约莫在一个时辰前才流传开来,据说,他要残你一臂的目的是要迫使令师无尘大师破关而出,前来找他。”
  柳南江心头若有所悟,暗道:“凌震霄不愧称‘龙’,竟然想出如此绝妙的主意!不过,他却又想不透此着之后,还有什么妙棋!”
  古寒秋吁了一口长气,道:“你自己斟酌吧!这种事别人是出不了主意的。”
  柳南江抱拳一拱,道:“多谢古娘子关怀之情,也多谢娘子带来这个讯息。在下决定赴约,至于谁胜谁败,此时断言尚早。”
  古寒秋讶然道:“你有信心胜他?”
  柳南江道:“在下身怀雷音八剑,罗汉伏虎掌二大佛门绝学,不拘他黄衫客有如何了得,想残在下一臂也非易事。”
  古寒秋大拇指一挑,道:“豪气可敬,不过临场还得小心应付。”
  柳南江道:“多谢指点。”
  突然放低了声音说道:“古娘子可识得随同芙蓉仙子的那男人……”
  不待他说完,古寒秋就接口答道:“那是云达之弟,花花太岁肖云鹏,我岂有不识的道理?不过,我却不屑与他说话。”
  柳南江道:“娘子可知他们的来意?”
  古寒秋道:“想必也是等着要看今晚那一场酣战,想凑热闹的人可多着哩!”
  语气一顿,接道:“你这娃儿树敌太多,到时也许还会有人从旁暗算,这一点你请放心,由我在暗中为你照顾着。”
  柳南江道:“真是太费神……”
  古寒秋一插手,道:“别说客气话,云达年轻时的性子和你差不多,我突然发现有些喜欢你了。我走了,你好生养养神吧!”
  说罢,转身出房而去。
  柳南江耳闻她的步声去远,心中却如同风车般打了个转。
  古寒秋言行诡异,性格乖戾,然而她却不失为一个心地纯良的好人。
  接着,他又去思索凌震霄的诡异布局,无奈思之再三,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只悟出凌震霄此举必有奥妙,然而妙在何处,他却说不上来。
  情知空想无益,干脆屏除杂念,和衣上床,闭上了眼帘。
  一梦醒来,只见福儿站在榻前,房内也已上了灯。
  福儿道:“约莫申酉之交,天已黑尽,该用晚饭了。”
  柳南江道:“想不到一睡好几个时辰。”
  福儿道:“想是太累了,我与仙仙姑娘一旦入局,竟然忘记了腹饥,连午饭都不曾吃哩!”
  柳南江道:“输赢如何?”
  福儿道:“我让她连赢三局,不然麻烦可多了。”
  柳南江道:“福儿!你年纪虽小,比我却要圆通得多,来日必大有出息。”
  福儿笑道:“师兄过奖,让我来侍候师兄换一件洁净的衣衫吧!”
  换衣之际,柳南江看看左臂的创口,不但生出新肌,而且还脱下了伤疤。
  穿衣停当,柳南江问道:“已经吩咐店家张罗吃食了吗?”
  福儿道:“吩咐过了,要他们上到隔壁房里,此刻怕已送来了。”
  二人来到隔壁,果见饭菜满桌。
  柳仙仙喜孜孜地说道:“你吹牛了,福儿连输三盘,却倒正气不错,只是每一局都着慢了。”
  柳南江笑道:“看来还是你的棋高。别说了,咱们吃饭吧!”
  三人坐定,柳南江方才拿起碗筷,突地神色一凛,道:“秦姑娘还不曾回来吗?”
  柳仙仙神色也不禁一变,喃喃道:“你有伤在身,她绝不可能一玩就忘了回来。”
  福儿也道:“莫非出了什么岔子?冷老魔正在设计掳她哩!”
  柳南江摇摇头,道:“那倒不至于,青天白日,冷老魔有多高的手段也别想掳人,再说,还有凌长风在她身边。”
  柳仙仙道:“不管怎么说,秦姑娘至今未归,总是件不寻常的事。”
  柳南江道:“先吃吧!饭菜都凉了。”
  这一顿饭在心情不宁之下草草用完。
  待店家收去碗盘,三人默默相对一阵,到了戌正光景。
  依旧不见秦茹慧的影儿。
  柳仙仙再也耐不住,站起身来说道:“只怕有些不妙,咱们去找找看。”
  柳南江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显然是反对她的提议。
  柳仙仙双眼一抡,道:“怎么?不管秦姑娘的死活吗?”
  柳南江又是一摆手,依然没有说话。
  柳仙仙低吼道:“你难道变成哑吧了?说话呀!真是急死人!”
  柳南江道:“别急!我在想。”
  柳仙仙道:“你已经想了一个多时辰了。”
  福儿从旁插口道:“姑娘——”
  他一张口,柳仙仙就娇叱道:“用不着你帮他。”
  真够刁蛮,不过,这是因为她太关心秦茹慧的安危,才一时失态。
  柳南江缓缓道:“仙仙,听我说,一个多时辰之后,我将有一场殊死之斗。”
  柳仙仙大感惊讶,怔神良久,方才问道:“是和谁作殊死之斗。”
  柳南江道:“黄衫客。”
  福儿也大感惊异,疾声道:“和黄衫客?那怎么可能?”
  柳南江摇手示意他不要说下去,然后向柳仙仙说道:“你想必听说过黄衫客的功力,所以,我此刻不能为秦姑娘的事而分神。”
  并非他不关心秦茹慧目前遭遇到何种情况,而是他对此事另有看法。
  柳仙仙道:“何时?何地?”
  柳南江道:“子正,在校场桃林之中。”
  福儿道:“是何时所约?”
  柳南江道:“方才凌长风来的口信。”
  柳仙仙道:“由此可见,凌长风已与黄衫客声同一息,怎可再让秦姑娘一齐出游哩!”
  柳南江不便将个中隐情一一说明,吁了一口气道:“凌长风绝不会作出有伤害秦姑娘之事,仙仙,你可以大放宽心。”
  福儿道:“这真是出人意料之事,黄衫客怎会突然一变。”
  柳南江接道:“他已对外扬言,要残我一臂,以迫使师父破关而出,前来找他。”
  柳仙仙道:“这话也是凌长风带来的吗?”
  柳南江摇摇头道:“不是,黄衫客只是叫他带信,要我子正前往东校场桃林之中一晤。”
  柳仙仙道:“那么,残你一臂之说……”
  柳南江接道:“是古寒秋告诉我的。”
  柳仙仙道:“你和她会晤过了?”
  柳南江道:“午前我离此门房之际,凑巧在廊下遇见她。”
  福儿道:“未必可信。”
  柳南江道:“此说若是古寒秋捏造,可说毫无意义。而且她还透露关切之情,看她神色,倒的确是句句出自肺腑。”
  柳仙仙道:“你就是太容易信人,所以处处吃亏。不管怎么样,今晚我与你一同赴约。”
  福儿接道:“我也要前去。”
  柳南江道:“我将今晚之事预先告诉你们,就是要你们守在此处,绝不可走出旅店大门一步,这件事你们一定要做到!”
  柳仙仙和福儿同声说道:“那怎么成?”
  柳南江厉声叱道:“福儿!你敢违抗师兄的吩咐吗?好生给我呆在此处。”
  二人同时习艺多年,福儿还不曾见过柳南江如此动怒,一时间噤若寒蝉,不敢吭声。
  柳仙仙也同时花容失色,半晌做声不得。
  柳南江神色一缓和声说道:“仙仙!你要体察我的苦心,千万不要逞强。”
  柳仙仙道:“可是……”
  柳南江连连摇手,道:“不必说了!答应我留在这里,黄衫客伤不了我一根毫毛。”
  柳仙仙讷讷道:“最少也要让我在一旁观看,黄衫客既然对外扬言,知者必多,前往观战者也必不少,万一其中有人暗放冷箭,那岂不是……”
  柳南江接道:“不必有这种顾虑。即使你的想法不错,又怎能照顾得了四面八方。你们在旁观战,反而会使我分神。”
  柳仙仙似已辞穷,螓首垂脸,默然无语。
  柳南江道:“仙仙!现在答应我。”
  柳仙仙道:“空口答应又有什么用?”
  柳南江道:“不!除非你不答应,否则,你一定会守信不渝,点点头吧!”
  柳仙仙沉吟了一阵,道:“你真的有把握胜过那黄衫客吗?”
  柳南江道:“虽是不敢言胜,想必也不至于落败。”
  柳仙仙显得万般无奈地说道:“不答应你看来也不行,真要惊死我了。”
  柳南江道:“这算是答应了吗?”
  柳仙仙连声道:“答应了!答应了!你自已小心吧!”
  柳南江将几上的棋具整顿了一下,站起身来向福儿说道:“福儿好生陪仙仙姑娘下棋,如果能够速战速决,丑时一过,我就能回来了。”
  说罢,走出屋去。
  柳仙仙望了福儿一眼,低声问道:“福儿!你师兄能够胜过黄衫客吗?”
  福儿缓缓摇头,喃喃说:“难说得很!”
  柳仙仙突地抓起了枰上的棋子儿,气呼呼地甩了个满地白星。
  福儿身子飞快一旋,双掌连挥,将满地棋子儿吸在掌中,往棋上一放道:“仙仙姑娘,咱们来下棋吧!”
  柳仙仙道:“福儿,你好深厚的内力,难怪你师兄说他自信能胜过黄衫客了,我真是白白为他操心了。”
  福儿笑道:“姑娘是真的白操心事了。”
  看他神情,与方才截然不同,敢情他已领悟个中道理来了。
  子初,天际一遍乌黑。
  北风打着尖锐的呼哨在夜空中呼啸而过,穿过林间,越过屋脊,如同鬼哭神嚎,使这冰雪封冻的酷寒冬夜,益增几分恐怖气氛。
  蓦在此时,两道人影如流星般向东校场疾奔而来。二人俱是一身黑衣,若非眼力特佳之人,根本就无法看清他们的动向。
  二人穿过偌大的广场,稍一停留,复又弹起,登上了桃林左侧的一座岗峦,身子往下一伏,立刻不见二人的踪影。
  突然,岗峦之上出现另一个人影,扬声道:“秦堡主和公孙总管也来了吗?看起来今晚倒是一场罕见的盛会哩!”
  敢情方才那二人就是祥云堡主秦羽烈和总管公孙彤。
  他二人虽然在心中暗暗一愣,却都身不自主地在阴暗中站了起来。
  那秦羽烈嘿嘿一笑道:“原来是古娘子,真是幸会。”
  原来方才发话之人,是那断魂娘子古寒秋。
  公孙彤接道:“古娘子也是来观战的吗?”
  古寒秋道:“黄衫客声言今夜要毁去柳南江一臂,起因如何,寒秋不想打听。寒秋只是觉得那黄衫客有点自不量力——”
  语气一顿,接道:“二位以为然否?”
  秦羽烈轻咳了一声,道:“据说,那黄衫客的一身武功已达无人之境。”
  古寒秋道:“道听途说,未必可信。寒秋却已亲眼见识过柳南江的剑法和掌法,只怕武林之中还没有人能够胜得过他。”
  公孙彤噢了一声,道:“那娃儿初临长安之时,武功并无出奇之处啊!”
  秦羽烈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柳相公早先只是深藏不露,或者近日又得到什么机遇,敦胜孰败,咱们不妨等着瞧。”
  语气微顿,面向古寒秋道:“只是秦某对黄衫客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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