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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铁剑玉佩-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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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寒秋道:“谈不上呵护二字,寒秋只是觉得他的作风与先夫云达年轻时颇为相似!再说,寒秋也深愿看到一场公平之战。”
  纪缃绫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突然放低了声音,接道:“那秦羽烈和公孙彤二人正潜伏在西南方一箭之地,古娘子对他二人倒是多留意一些才好。”
  古寒秋道:“看他二人今晚倒不打算在一旁乘机暗施冷箭。”
  纪缃绫道:“怎见得?”
  古寒秋道:“他二人双双前来,并未随带一名武土,可以料定今晚秦羽烈必无异心,再说,黄衫客与柳南江二人俱为秦羽烈心腹中之块垒,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他不动手脚,也照样可以除去一个劲敌。是以寒秋料定,秦羽烈今晚绝不会作出暗施冷箭之事,不过,想对柳南江暗施冷箭之人仍然有许多。”
  纪缃绫道:“古娘子以为有谁……”
  古寒秋接道:“此刻言之过早,稍待即可一见分晓。”
  说罢,掉头向西南方向走去。
  古寒秋虽然料定秦羽烈今晚不可能妄生异心,却还不敢十分肯定,因而打算再度去看看秦羽烈和公孙彤二人的动静。
  她才纵下一座岗峦,跨过一道干涸的沟涧,突然有一个长发垂肩的白衣丽人挡住了去路,这使她大大的一愣。
  原来这人是古寒秋在终南山中曾经数度见过的白玉梅。
  古寒秋得了一愣,讶然说道:“你也到长安城来了。”
  白玉海道:“山中冰雪封冻,无处存身,只得暂到市尘之中住上几天。倒想不到在这儿遇上古娘子,真是幸会。”
  古寒秋一听就觉出话中大不是滋味,心中不禁微愠,然而她却不敢轻易发作。因为她早就知道白玉梅功力过人,在山中出入飘浮犹如幽灵,逞一时之意气,必然会大大地讨一场无趣。
  心中念头如风车船打了千百转,口中温和地说道:“想必你也是前来观看黄衫客和柳南江一场生死之战的。”
  白玉梅冷声道:“不劳动问。”
  古寒秋不禁又是一愣,心中怒火更是升高了数尺,手中的黑竹箫也杨了起来。
  不过,又将满腔怒火压了下去,冷笑了一声说道:“话不投机,半句嫌多,寒秋别过。”
  白玉梅长袖一挥道:“请古娘子慢走一步。”
  那一挥之势,竟然涌出一股强劲的威力,卷起了一片砂石。
  古寒秋顿时发现对方有挑衅的念头,身形连退五步,右手黑竹箫平举胸前,左手反手到后,按在蛇篓的盖口上,蓄势以待。这才冷声问道:“你我言语既不投机,还有何话可谈?”
  白玉梅笑了一声道:“话不投机也要谈。”
  以古寒秋的性格,早就上手了,可是面对这个在终南山中已见过多年的白衣幽灵,心中却多少有点顾忌。
  银牙一咬,耐住了性子说道:“既然你有兴趣一谈,寒秋也就奉陪了。”
  白玉梅道:“听说古娘子曾经答应过柳南江,今晚要为地巡场?”
  古寒秋将头一点道:“有此一说。”
  白玉梅道:“古娘子自觉有此能力吗?”
  古寒秋道:“尽心尽力而已。”
  白玉梅冷笑道:“好个尽力而为,听起来真令人好笑。”
  古寒秋仍然耐位性子说道:“有何可笑之处?”
  白玉梅道:“凡事该当量力而为,古娘子还是少管闲事。”
  古寒秋心中大大一动,冷声道:“寒秋多管闲事莫非对你有所不便吗?”
  白玉梅将头一点,道:“不错。”
  古寒秋沉声说道:“古寒秋说一不二,奉劝一句,最好不要妄生异心。”
  白玉梅道:“请古娘子自顾颜面,你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古寒秋低叱道:“你和柳南江有何过不去?”
  白玉梅道:“娘子管不着。”
  古寒秋道:“寒秋非管不可。”
  说完,扭头就走。
  白玉梅宛如幽灵般一闪,复又拦住了古寒秋的去路。语气稍微缓和地说道:“娘子多管闲事无非是暗中在维护柳南江。我保证他绝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这样难道还不行吗?”
  古寒秋双眼一翻,道:“难道你打算对那黄衫客施放冷箭?”
  白玉梅道:“也许。”
  古寒秋沉声道:“寒秋的原意的确是唯恐柳南江在与黄衫客过招之际受人暗中算计。不过却也不指望有人暗中助他,胜要胜得光明磊落。相信柳南江也不愿别人暗中助他一臂之力。”
  白玉梅沉叱道:“我教你立刻离开此地。”
  古寒秋气势汹汹地接道:“不走又怎样?”
  话声甫落,右手里竹箫已然向白玉梅喉间点去。取位辛辣,快速无比。
  同时间,左手也揭开了盛装毒蛇的篓盖,一尾碧绿的竹叶青也飞射而出,窜向白玉梅的面门。
  白玉梅倒想不到古寒秋会率先出手,口中低叱一声找死,两手连挥,长袖带动呼呼之声,吱地一响,那尾奇毒无比的竹叶青在空中一个翻腾,跌落地上,古寒秋右手的黑竹箫也被一股暗劲,逼得偏向一边。白玉梅的双手连挥之势,想必蕴含了强劲的内力。
  古寒秋一招落空,原是意料中事。
  她和白玉梅虽未动过真章,却已见过她在终南山中那种出没无常,飘浮身法,自然可以想到其深厚的内力。不过,毒蛇暗袭不成,倒是古寒秋未曾想到之事。
  一方面是心中愠怒了,一方面是因那尾调教甚久的竹叶青被击毙而痛心,不禁狂喊道:
  “贱婢纳命来!”
  黑竹箫改点为扫,向白玉梅拦腰打到。
  白玉梅冷哼一声,身形微晃,右腕疾翻,只听啪地一响,一把将黑竹箫抓个正着。
  古寨秋全力一夺,却未挪动分毫。
  白玉梅冷笑道:“古娘子还要逞强吗?”
  古寒秋也不答话,左手一翻,打算放出竹篓中另一尾奇毒无比的百步蛇。
  白玉梅翻腕一探,一把又扣住了古寒秋的左腕,沉声道:“古娘子还是留下那小东西一条性命吧!”
  古寒秋废然松动,闭上双眼,道:“寒秋栽了。”
  白玉梅和声说道:“你我并无深仇大报,只要娘子答应今晚绝不管闲事,立刻离开此处,我就松手,不再和你为难。”
  古寒秋双眼一睁,沉叱道:“办不到。”
  白玉梅道:“古娘子不要命了吗?”
  古寒秋道:“先夫云达遇害之后,寒秋就没有打算活着。”
  白玉梅冷笑道:“好一个可敬的未亡人!但是娘子一死,三先生的血海深仇,由谁去报?
  娘子冰雪聪明,这点道理也想不透吗?”
  古寒秋不禁一愣,半晌,才施然说道:“看来你很喜欢柳南江。”
  白玉梅道:“未必。”
  古寒秋道:“既不喜欢他,又何必暗中助他一臂之力?”
  白玉梅道:“怎见得我是要助他一臂之力?”
  古寒秋道:“那么,你是恨黄衫客了?”
  白玉梅道:“那也未必。”
  古寒秋喃喃道:“你在山中的行踪飘忽,此刻言辞飘忽,看来也不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
  白玉梅沉叱道:“少说废话,若不是念在你的大仇未报,早就对你下了毒手。说,答不答应?子正眼看就到,我可没有功夫跟你泡蘑菇。如果你古寒秋当真和三先生早日地下团圆,我就成全你。”
  古寒秋情知对方并非故作恫吓之辞,而她却又不是畏死之人。不过,白玉梅的话却深深地打动了她,夫仇未报,死得也未必安心。看来只有妥协答应好走。沉吟了一阵,问道:
  “能否请教你的大名。”
  白玉梅冷声道:“少说废话!”
  古寒秋道:“那么,你能保证绝不会作出伤害柳南江之事吗?”
  白玉梅道:“保证不会。”
  古寒秋点头道:“好!我立刻离开此处,不过,你也得依我一事。”
  白玉梅道:“说来听听。”
  古寒秋道:“非到必要,你千万不要暗中出手。我私心中深盼柳南江能胜过这一战,然而却希望他赢得光明正大,你作得到吗?”
  白玉梅道:“我答应你……”
  双手一松,接道:“希望你也要遵守诺言。”
  说罢,身如鬼影一闪,已不知去向。只看得古寒秋目瞪口呆。
  蓦然,她身后传来了步履之声,古寒秋回身一看,原来是秦羽烈。
  秦羽烈未到她面前,凝声道:“古娘子方才和人交手了吗?”
  古寒秋反问道:“堡主如何知道?”
  秦羽烈道:“秦某方才听到叱喝之声,而且……”
  脚下轻轻一踢,接道:“娘子心爱毒蛇还死了一条,对方想必是位高手。”
  古寒秋点点头,道:“不错。”
  秦羽烈道:“那人是谁?”
  古寒秋道:“在终南山中出没数年的白衣幽灵。”
  秦羽烈噢了一声,道:“秦某人倒不曾听说过。他是男是女?”
  古寒秋道:“她是女的。”
  秦羽烈道:“约莫多大年纪?”
  古寒秋道:“娇媚如处子。看她功力却又不是三、五年之功。”
  秦羽烈喃喃道:“这倒奇了!”
  古寒秋道:“子正就要来到,堡主不妨将心思放在桃林之中去吧!”说完,扭头就走。
  秦羽烈在她身后叫道:“古娘子要到哪儿去?”
  古寒秋一面走,一面答道:“寒秋觉得少管闲事为妙,那一场生死之斗,也不想看了。”
  秦羽烈不禁皱眉发愣,只一瞬间,古寒秋就已纵下岗峦,没入暗影之中。
  公孙彤突地出现在秦羽烈身边,悄声道:“那白衣女子来得有些蹊跷。”
  秦羽烈沉吟不语,良久,忽然振声道:“那白衣女子原来是……”
  公孙彤打了一个手势,低声接口道:“说话轻点,那白衣女子是谁?”
  公孙彤白眉一挑,道:“是她……”
  继而摇摇头,又道:“她绝不可能有如此深厚之功力。”
  秦羽烈喃喃道:“一别多年,谁敢预料。”
  公孙彤道:“她和黄衫客之间,似乎不该有何纠葛才是。”
  秦羽烈道:“她只是想助那柳南江一臂之力而已,不过,她和柳南江也是毫无渊源啊!
  这事真有点叫人猜想不透。”
  公孙彤喃喃道:“是啊!”
  秦羽烈吁了一口长气,突然放低了声音说道:“守望东门的人一直不曾前来回报,看来茹慧那丫头和凌长风自午间出城后,一直不曾回来过。这事难免教人生疑,总管以为然否?”
  公孙彤问“有何可疑之处?”
  秦羽烈道:“茹慧那丫头已然将全部心思放在柳南江身上,可说死心塌地,绝不可能见异思迁。柳南江有伤在身上,她陪那凌长风出游已是大悖常情。一去不回,则更是难以理解。”
  公孙彤点点头,道:“的确有些令人匪夷所思,解他不透。”
  秦羽烈道:“也许柳南江那娃儿在玩什么花样,还有……”
  语气一顿,接道:“黄衫客突然变脸和柳南江订下生死之约,也来得在兀了。以秦某人看来,这其中恐怕有诈。”
  公孙彤道:“堡主太多虑了。柳南江才一离开堡门,黄衫客邀约他一决死战的消息,就已传遍了长安。若说他二人互相默契,订下狡计,那是时间上不可能之事。何况生死之约,其结果总得有胜负之分,存亡之别才行,那岂是轻易可以诳人之事?子正将至,你我不妨拭目以待。”
  秦羽烈道:“总管,黄衫客一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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