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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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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个地方太微不足道了,那位将军根本没放在眼里,派来的两百名残军十几二十年没有更换过。少壮者已老,老弱者病故,再加上逃亡的,因故离开的,实际人数只得一半多一点,而员额却始终是比照两百名不变。
  范中行懦弱无能,不敢理论计较,对城中的兵卒们也不加理会,反正按月给钱就是,造成了那些军卒们坐大。
  现在经文姜一整顿,倒是气象一新,范城以范中行名义一封简函,使得那位将军为之一惊。
  他并不在乎两百名士兵,而且早已忘记有那一拨人了,也不在乎每年那几十石的纳粟。
  他在赵侯处年有俸额,那本来就是额外收入。
  只是原来托庇的一个城邑,现在居然要求自立,这对他的面子太难看了。为了维持尊严,他不但复了一封措辞极为强硬的信,而且派了一员偏将,率五十骑,名义上说是来视察,实际是来示威,要范中行继续前例,将军队的隶属权仍交给将军。
  那位偏将是范中行的族叔,但年纪比范中行轻。
  陈兵城外,架子十足,只带了五名兵,挥骑直闯帅府。范中行听见了讯息,吓得直抖,躲着不敢去见人。
  倒是文姜挺起对胸膛对范中行道:“怕什么,这本来就是他们的不是,受了我们的钱物,却没有尽到监护的责任,弄了一批残兵过来,光会消耗粮食跟捣乱。民兵辖理之权本是地方领主的,你收回自领有什么不对?”
  范中行急得脸都焦了道:“夫人,这不是讲理的事,他们也不会跟你讲理的。”
  文姜冷笑道:“讲理最好。不讲理就给他点颜色看,人家只来了五十骑,并不是千军万马,我们的士卒已经补充满额,而且也经过预先生一个多月的训练……”
  “才一个多月的训练有什么用?人家即是久经训练的正统军旅,我们这批新募的乡下人,怎么会是敌手?”
  “我对预先生有绝对的信心。”转头对预让道:“预先生,你意下如何?”
  预让想了一下道:“我只会技击功夫,教授的也只是搏击之术,那些丁勇虽还肯学,究竟时日太浅,经验全无,要他们去跟训练良好的军队作战是不利的。”
  文姜道:“那么先生以为我们只有屈服了。”
  预让道:“夫人如果不甘屈服,只要道理站得住脚,也不是不可一战,来骑只有五十,况且又在城外,无险可言,远来劳顿,未若我之安逸。他们自恃而骄,没有警戒心,这都是有利于我的条件。
  “只要利用突击,一鼓而进,不难把他们击溃。”文姜道:“城主,你听见预先生的话了?”
  范中行忧虑的道:“听见了。单是这五十骑,我自然不怕,只要预先生率领帅府中的武士,也可以把他们击退。我担忧的是许大将军的报复。许远大将军手下将骑五万,他只要拨个一千人来,我们就无法抵挡了。”
  文姜道:“师出无名。那些兵只是由他率领,可不是由他自行调度,高兴打谁就打谁。”
  范中行笑道:“这话要说给他听才行,兵符在他手中,他的决定就是道理。”
  “你的意思是不加抵抗?”
  “是啊,鸡蛋碰石头,根本无法抵抗,好在许大将军这次派来的特使也姓范,而且是我族叔,一切都好说话,我们隆重礼待,破费几个钱……”
  文姜怫然道:“我反对,领军之权本来就是我们的,我们收回又有什么不对。”
  范中行长叹一声道:“文姜,我不知道要如何说才能使你明白。有些地方,有些人是不跟你讲理的。道理是属于强者的,有权有兵的人就有理。”
  文美没有话说了,再强的人也蹩不过时势。
  范中行道:“我们出城去迎接一下使者吧,他叫范同。跟我同一个曾祖父,我这一支的祖上,因为是好长大宗,被晋公分派到范邑为领主,他们那一支则留在晋公军中。三家分晋之后,隶属赵侯麾下,这次幸亏是派他来,毕竟是自己人,好说话一点。”
  文姜道:“你去接好了,我咽不下这口气去。”
  范中行有点困窘的道:“夫人,是这样的,我这位族叔年纪比我还小十来岁,正当壮年,所以,嘿嘿,他见了漂亮的女人,就会变得和气得多。”
  文姜脸色一沉道:“你是要我去应酬敷衍他?这太不像话了,让本邑的百姓知道,会把我看成什么?”
  范中行苦笑道:“这……当然很委屈你,可是只不过一两天而已,我们的未来全操在他的手中,把他侍候好了,你这个城主夫人才做得下去。”
  文姜刚要开口,范中行又道:“再说这次的祸是你闯下来的,你也该去收拾一下。”
  文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范中行却转过了脸。不去看她的神色,大概他早知道自己的话引起什么反应。
  文姜终于冷笑一声道:“很好!既然你这么说,就只有我去当了,要杀,要割,都由我一身承担,你不必管了。”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范中行赶忙追上。预让看了只有摇头的份。
  文姜的专横,跋扈,本来是他最讨厌的一件事,但是文姜的革新手腕却使他激赏,这个女人所为才是成大事的手法,只可惜范邑太小了,不能让她尽情的发挥,但是预仍然乐见其成,所以预让才会答应教授新募的兵练武。
  今天,再看看范中行,预让的失望之情更深了,他皱起眉头,喃喃的自语道:“这样的一个人,唉……”
  有的话他没说出来,但在他心里更为迅速的滋长一个意念,离开这里。我不能在一个懦夫手下任事。
  现在,他可以走了。虽然他一年的期限只过了一半,但是由于他几次的出色表现,范中行馈赏了他不少金帛,足够他抵债预支的金酬。
  “走,等这件事情过后就走!”他在告诉自己。
  “预先生,城主请你陪他一起到城外接待使者。”
  王飞虎一身戎装过来?恭身邀请。他对预让一直执礼极恭,一般的家将都跟预让称兄弟,他是家将的领班,帅府的总管,以地位而言,他比预让还高,可是他对预让不但极为恭敬,而且还超过了他对范中行的态度。
  预让冷笑一声道:“我不去,这不是我的职责。”
  王飞虎哈着腰恳求道:“预先生,还是去一下吧,你若不去,城主不敢出城去呢!”
  “这是怎么说?是他自己要去的!”
  “他那是自己要去,是非去不可。范同已不止一次来到范邑了,每次前来,都是城王亲迎于城门口,这次是兴师问罪而来,架子更大,他率了四名亲兵,到了城门口,因为没见城主在恭候,当时就发了脾气,拔剑就伤了两个人!”
  “啊!伤了两个什么人?”
  “一个是守城门的兵勇,那是为了示威,他怪人家没向他叩头行礼。”
  “岂有此理!守门的逻卒甲胄在身,怎么跪拜?”
  “这是他为了立威,那里讲什么规矩!”
  “可也不能随便就拔剑伤人。还有一个呢?”
  “是个挑菜进城的乡下人。”
  预让怒形于色,愤然道:“怎么可以伤害无辜百姓呢?”
  “因为范同来到的原故,城门暂时禁止人出入,那乡下人只好候在城门边。范同的座骑跑来抢人家的菜吃,乡下人不甘受损,把马赶开,触怒了他,当时就拔剑把那个乡下人砍倒在路边。”
  “死了没有?”
  “没有,但是双腿都已经砍断了。”
  “岂有此理,这家伙太跋扈了,即使贵为天子,也不能如此作践百娃,他目中还有王法吗?”
  “预先生,天子的确不敢,因为王权不振,诸侯坐大,割据称雄,那些骄兵悍将,根本视王法于无物,这种情形,比比皆是。”
  预让叹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狗,君王不仁,以百姓为草芥,生当乱世,是吾人之不幸,但是我学剑多年,所为何来,我不许让这种事发生。”
  “预先生,对方不是一个人,也不只是几个人,他背后有大军为后盾,你管不了的。”
  “我不见则已,看见了就要他还个公道。”
  “预先生,一个人能和大军作对吗?”
  预让道:“我虽不能与千万大军作对,但是我有正气为后盾,我去找那个家伙,要他服罪。”
  “他如肯服罪就不会随便拔剑伤人了。”
  预让冷笑道:“他若敢不服罪,我就杀了他的头,去见许远去,把情形说给他听,看看他如何回答。”
  “预先生,范同是许大将军派来的使者,你杀了范同,等于是在大将军的脸上搁了一掌,你想他会怎样。”
  “我不管,他肯讲理最好,不讲理,我就连他也杀了,流血五步。相信我还有这个能力。”
  王飞虎叹道:“预先生,我信你有这个能力,只是,事后将何以脱身呢?许远是赵侯的大将军,手握兵符。权力很大,赵侯已经年迈,行将逊位于世子襄子,而赵襄子跟许远很接近,若杀了许远,祸就闯得大了。”
  预让哈哈大笑道:“预某自从艺成出来行道,就置死生于度外,但求义之所在,从不计较安危,了不起赔上我这条性命罢了,但能使横者胆寒而生警惕之心,从此不再苛虐百姓,预让一死也有价值了!”
  王飞虎肃然道:“预先生大义懔然,敝人就不再阻拦,可是城主胆子小,一定不会同意先生的作为,先生最好别让他知道。”
  “为什么?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为何要瞒着他?再说,伤害的两个人都是本邑的人,他身为城主,理应为他们出头,他自己没有胆子,还能禁止我出来么?”
  “先生,你是知道城主的,他敢做什么呢?不过先生可以先同夫人打招呼,她倒是会支持先生的。”
  预让冷笑一声,“预某行事,但问当与不当,义所当为,虽死而不反,何必去谋之于妇人。”说着他昂然举步而出。
  到了帅府门口。只看见范中行瑟缩地蜷在马上,畏畏怯怯地道:“预先生,你可来了,那……那个范同好像来势汹汹,已经杀伤了两个人了。”
  预让淡淡地道:“城主放心好了,有预某在此,绝不叫他再伤害任何人。”
  “是!全仗先生!”他可怜兮兮地拨马前进。
  王飞虎已命人替预让牵出一匹马来,文姜以横坐的姿势也乘了一骑。她稍稍落后,为了想跟预让同行。预让知道她要说什么,先行说道:“夫人不必招呼了,王飞虎已经说过,预某答应要范同还我个公道。”
  文姜道:“我知道预先生不会坐视。范同这个家伙太嚣张了,他只是一个客人,居然喧宾夺主,任意伤人。”
  “杀人!预某是为他杀伤无辜而责问,不是为了城主的颜面而出头。”
  “这……还不是一样的。原来就是一件事!”
  “不是一件事,预某所为乃是一个剑士的本份,而城主并不要颜面,很可能在我责问之际,他还会阻止。”
  “先生尽管放手行事好了,城主会阻止,但我叫城主不开口。”
  “城主开不开口都阻止不了预某的行动。”预让说完不耐烦地拍马追上范中行去了。
  文姜望着他的背影笑了一笑:“傲慢无礼的家伙,你尽管倔强好了,我总有一天会将你这头野马驯服的。”
  她招招手,王飞虎很快地过来,文姜问道:“飞虎,预让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很生气,说一定要范同承认伤人的过失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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