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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秋很无奈,也不知道是韦帅望本性如此,还是小动物对收到的第一份指令有额外的执着,韦帅望多年来总是忘不了杀伤最小原则,而且总把这条原则的补充原则:“已方伤亡最小”优先原则放到补充原则里去。
冷秋问:“怎么才能让对方先提啊?”
帅望沉默。
冷秋道:“你以前干的不错啊。”
帅望道:“做出绝不和解姿态,或者,恐吓。”
冷秋看着韦帅望。
帅望笑:“后果是,我独自一人承担数万条性命的毁灭。赢了战争,丢了……”
冷秋道:“盟主之位?”
帅望道:“算是吧。为长远考虑,共同决策吧,我可以回答说我被逼无奈。”
冷秋问:“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借口?”
帅望道:“你是说,总得有人犯这个罪,是吧?”
冷秋道:“而且,不是你,就是你女人。”
韦帅望回答:“至少我要回答别人,我考虑过其它办法。”
冷秋笑:“好吧。你考虑过其它办法。”
冷秋忽然想到:“那个小丫头既然是丐帮帮主,她的手下都哪去了?”
韦帅望想了一会儿:“想必得有更重要的事,才会扔下她。”
冷秋缓缓道:“更重要的事,比战争更重要的事。”
帅望笑:“比侵略更重要的,一定是内斗。”
冷秋点点头,亘古不变的伟大规则啊!伸手摸摸帅望的头:“你做的也没错。至少咱们还没打起来,你居功甚伟。”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笑:“可算有人说句公道话了。”
冷秋笑,你师父更伟……
内心微微叹气,算了,被冷斐赶下冷家山算什么,真逼得小韦掀桌子才可怕。韩青也算用心良苦,给我们个改版的小韦,当然,他也改良了我们。谁愿意有人冒充上帝改良自己呢?如果你不肯一死享哀荣,就只得被众人恨死了。
韦帅望道:“你笑得可真讽刺。”
冷秋道:“我倒不是笑我刚说的,我笑的是我没说的,不过你一定不爱听。”
韦帅望道:“我不好奇。”冷了八度的口气,让人明白,他知道下一句是啥,至少知道是关于谁。
冷秋道:“越来越机灵了。”笑,仓凉地笑。
我们心里都很明白。
我们也都不打算原谅。
芙瑶问:“那么,怎么才能让他们内斗得更激烈?”
冷秋道:“看住你家狗,别让他去搅局,也别放人去搅局。我算计着,五岳盟同丐帮,都只剩些二流货,肯定要乱一阵子,这时最怕放出个众望所归来,我们倒是应该好好打听一下,如果他们真选出一个支持度比较高的,倒是可以把刘长汐放回去搅一下。”
韦帅望怒道:“本来可以问问陈瑟瑟的!”
韦行嘴角抽抽,忍了。
冷秋道:“去审审你手里那两个人吧,也一样的,再成天抱怨队友,你就是猪队友了。”
结论还是跟韦帅望提的一样,去同小刘谈谈吧。
只是目的有点改变。
冷秋半晌:“关于,内斗。”
帅望听着,冷秋道:“我们内部的。”
韦帅望不快:“我们没有,我听师爷的,别人敢不听,我就让他滚。”
冷秋道:“我考虑很久,兰丫头不愿意,她成年了,爱护她就尊重她的意愿。冬晨就不如你了。所以,你考虑考虑。”
韦帅望道:“这事,师爷就别想了。我干不了。钱少活多动辄得咎,还怎么干都挨骂。做做长老还可以考虑,成天喝着茶聊着天,骂谁谁都听着,还骂得越凶越有清名,师爷你咋不推荐我点好事?”
冷秋道:“你再考虑一下。”
韦帅望道:“地球少了谁不转啊,谁也别把自己当救世主,这话对吧?我们家没我不行,我得对家庭负责,这话也对吧?”
冷秋道:“你还没想明白吗?哪个掌门也容不得你在侧。”
韦帅望道:“容不得,我就让他滚。让二流武林人上台好了,反正那点薪水也只配请二流人士。”
冷秋无奈,好吧,韦帅望是强大的存在,他不肯向现实妥协,现实只得向他妥协,还是想想怎么构建一个容得韦帅望又能为韦帅望所容的冷家上层结构吧。那就冬晨呗,冬晨不顺服,就挑唆一下让他斗小韦,他就滚了。
冷秋更加无奈地看一眼韦帅望,你到时会不会让你兄弟滚啊?你再跟他站一队,我就得滚了。这事可真无奈。
韦帅望笑:“谁对师爷不敬,我也让他滚。”
冷秋愣一下,咦,你小子会读心术了?登时老怀大慰,唉,没白养你一场。
这下子冬晨可压力大了。
饭毕。
冷秋吩咐韦行:“虽然你儿子不放心你,你要是有空,也找找冷清,免得你儿子带病工作。顺便也打探一下,五岳盟选没选出个首领,在哪儿选,选到啥地步了。”
韦行道:“是。”
再同韦帅望敲定一次:“陈蕴?”
帅望点头:“处死。”
冷秋不言语了。
冷下来的小韦,让人有点害怕。
☆、174172,守灵
花园一片寂静;曲水小桥,水畔亭子里摆了酒菜。
陈蕴已经坐在亭中,独自赏花饮酒。
帅望迟疑了一会儿,走过去沉默地坐下。
陈蕴道:“韦教主今天好雅兴。”
帅望道:“我很抱歉。”
陈蕴沉默地看他一会儿:“噢。”
帅望道:“她死了。”
陈蕴点点头:“也在意料中。”
帅望道:“她独自一人用唐家弓箭暗杀我手下,被抓到后,自杀了。”
陈蕴再次点点头。
帅望问:“还有;什么未了之事?”
陈蕴慢慢摇摇头;笑笑:“没有,越快了结越好。”
帅望问:“有没有可能……”
陈蕴摇摇头:“我并不恨你,我想这并不是你希望发生的。但是,即使我明白复仇不能减轻我的痛苦,如果你放我走;我只能同你们血战到底。所以,早点了结我的痛苦你的麻烦吧。”
帅望道:“我很遗憾。”
陈蕴点点头,半晌:“没什么。”
帅望解下袖剑,放在桌上,慢慢推过去。
如果这时候,忽然间出现南国大侠,把陈蕴救走,帅望不会不开心的。
陈蕴看看那闪着蓝光的剑刃,握住剑柄,回手刺进自己的心脏。
那惨痛中的心脏好象只是震了一下,就停止了。
陈蕴好象看到瑟瑟俏丽顽皮的笑脸,他的嘴角也微微上翘,然后倒了下去。
帅望抱住陈蕴倒下的身体,叫冷先:“把他……设个灵堂吧,再好好安葬。”
青砖地与白纱幔在跳动的烛光下显得很寂静。
丁青山与刘长汐都被请来,两人看到灵堂,一愣,丁青山急步向前,看清上面写的是“陈蕴”,愣了一会儿,转头去看韦帅望。
帅望道:“陈瑟瑟遇到意外,自杀身亡,所以……”
丁青山觉得身体里的血在变凉:“所以,你要开始围剿丐帮了吗?”
帅望道:“不是我希望的。五岳盟正在选新首领。”
丁青山沉默一会儿:“那么,开始杀俘了?我们都得死,是吗?”
帅望道:“你可能不会,如果可能,我愿意用你换回我们的人。”
刘长汐望天,那就是我得死啊!
帅望苦笑:“如果可能,我会留你们到和平的那一天的。”
丁青山道:“那么,只是让我们看看顽抗到底的下场?”
帅望道:“我只是想,也许应该有人给他守下灵。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不勉强。”
丁青山道:“牢房里也没什么放不下的重要事。”
帅望笑笑:“当然。我只能坐一会儿,两位多呆一会儿。”
丁青山与刘长汐过去拜祭:“老陈,一路走好。”“前辈安息。”
帅望问:“你们这次怎么没找他?据我所知,你们高手本来就不多了。陈蕴认为你们依旧误会他。”
丁青山道:“他确实同敌人太友好了。”
帅望笑:“我同他只见过两面,第一次他被抓,第二次他被抓。噢,三次,第三次我告诉他可以死了。”
丁青山道:“当然,那并不是问题。老陈是好人,功夫也高,他只是,不适应战争。是的,我们或者应该邀请他参与的,虽然我们认为,他根本不会来。我知道最后他还是伸手帮忙了,但是,他其实是反对我们参与这场战争的,他反对这场战争,也反对上一次的。这才是没人邀请他的原因。你不必把我们想得那么狭隘,虽然有人对陈蕴不满,我们还不至于非要排斥一个救平民于水火的人。”
帅望沉默。
丁青山道:“他完全没必要参与进来。当然,我知道,他那害死他自己的,认为自己有责任也同胞同舟共济,共赴国难的正义感。”
刘长汐轻声:“家父也并不赞成。”
丁青山道:“对这片土地,我们都是抢夺者,我想,可能我们的统治对他们来说更容易接受。”
帅望道:“你觉得值得就好。”
丁青山沉默了。靠,我只是认为我们的国家行为是应该的是合理的是正确的,我可没说值得我去死。
当然了,我也不是说,这种合理的事应该别人去死。
我只是说,我觉得,如果我只有百分之一的死亡可能,换取一块应该属于我们的土地是值得的。虽然这百分之一的可能一落实就变成了百分百。
帅望淡淡地:“刘家还有子弟在吧?”
刘长汐叹口气:“不必浪费口舌,我们也不可能独自后退,你不必再劝我。”
韦帅望道:“贺家父子都死了,你们还跟随谁呢?”
刘长汐道:“我不知道,贺二先生并不象能主持大局的人,仗打到必败的地步,我并不希望我一家人都死国难,但是,不可能是我们提出议和。”
帅望问:“丁长老呢?如果你态度缓和,你帮中,是否有人能出头,至少,交换个人质。”
丁青山沉默一会儿:“他们在争帮主之位,根本不会希望我回去。”笑了。因为,我本来是最有可能继任帮主的人啊!我回去了,不砸了人家的碗嘛?
韦帅望道:“那两位只能等了。我希望冷清还活着,我放了两位总需要个理由,或者,即使对你们来说,两位的获释总不能是无缘无故的。”
丁青山道:“你何不直接杀了我们?”
帅望沉默一会儿:“陈蕴是因为,仇恨已不可解。你们也是,如果我杀了刘家任何人,我就不会放刘长汐回去,如果我杀了丁家的哪个人,我也不会放你回去。除此之外,何必竖敌呢?我又不觉得杀人好玩。”
丁青山道:“陈蕴那个人,如果他答应你什么,是不会背信的。”
帅望道:“他回答只有血战到底。”
丁青山沉默了。
韦帅望闭目养神,不再开口。
刘长汐同丁青山沉默一会儿,忍不住低声聊天:“我被关起来后,隐约听说,冯掌门同霍先生也遇难了?”
丁青山点点头:“他们也死了,还有罗殷齐。”
刘长汐半晌:“我,我兄弟……”
丁青山道:“据我所知,他们没事。”
刘长汐长出一口气:“对,刚才,韦教主也说没伤过我家人,我只是觉得他不一定认识。”
丁青山道:“你家那几个弟弟虽然小,功夫也不错,如果遭遇到,他们不会不报功的。尤其是你三叔,那可是同几位掌门差不多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