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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很好闻啊。”白蝉眨眨眼,“姐姐,你不喜欢,下回我换个香气。熏成药味,你一准儿喜欢。”
“噗。”苏月笑出声来。
灵枢瞪了白蝉一眼,白蝉笑嘻嘻道:“不过最近姐姐也变了好多——愈发漂亮了!”
“可不是,以前都是素面朝天,首饰也只有金手镯,现在开始打扮了,今儿身上带的香包是海棠香吧?”苏月凑到灵枢身上闻了闻,“女为悦己者容,真怀疑你是不是惦记上哪家公子了?快点坦白从宽!”
灵枢哼道:“放屁!从来都是公子排着队惦记本姑娘,哪有本姑娘惦记上公子?”
白蝉和苏月笑的快直不起腰来了,真不知道灵枢为什么张嘴就是“放屁”这么不文雅的字眼,还说的那么可爱。
苏月撩开窗帘通风散气,突然问道:“咱们不是去灵隐大寺烧香吗?为什么走这条路?”
灵枢往窗外扫了一眼,道:“苏朗不是要去相亲么?我去凑凑热闹。”
白蝉惊道:“姐姐,你上次病的还不够啊?”
灵枢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把她的半条命都给折腾掉了,到现在只要下雨,她的腿就疼的下不了地,这个教训,她可牢牢的记住了。白蝉得到消息后也是吓得够呛,跑来苏府陪了她好几日,现在还心有余悸。
“那是意外,谁知道老天爷那么坏。”
灵枢拨开了车帘,注视着前方的马车:“你敬我一尺,我回你一丈。前面的药房,停下。”
马车停了下来,灵枢随手拿起带来的小草帽盖在头上,遮盖住大半张脸,下车。
除了玉满堂和百草园这样实力雄厚的大药房,城中也有一些私人开设的小药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药铺里应有尽有。灵枢才刚站在门口,药童立即热情的迎了上来:“小姐,您要抓什么药?”
灵枢从袖中取出一张药方递给他,又压了压帽檐,尽量不让对方看到他的脸。
药童接过药方一看,狐疑的抬头看来看灵枢,眼神有几分戏谑:“小姐,你没弄错吧?这药给谁喝?”
灵枢故意用娇俏的声音,小声道:“这个……是给我的夫君……”
“哦哦哦!原来如此!”药童恍然大悟,“我还怕您是被骗了呢!这方子是给男人进补壮阳所用,女子用不得。”
灵枢微声道:“正是如此。家夫好颜面,羞于问诊,奴家才不得不替夫前来……咳,还请您也替我忙着此事,若有人来问,万万不可承认这副方子是在您这儿抓的,那恐怕是家夫生气,在抓人泄愤呢。另外,还请您替我抓一副你们店里诊治花柳的药方……”
她故意说得楚楚可怜,药童满脸同情的看她一眼,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出来抛头露面不说,居然还替夫君抓治花柳的药!得花柳病的男人,都是长期留恋烟花之地,这小姑娘也真是可怜……
“我这就去给您抓药。”
小片刻后,药童捆了两包药拎到柜台上。药包上头还各有一张红纸,左边的写着“专治花柳”,右边写着“重振雄风”。灵枢满意的收下,付了银子,回到马车。
苏家的大马车行驶一个时辰,在城中最著名的醉仙楼前停下,车内三人依次下了马车。
声名远扬的醉仙楼就装潢上来说比玉香酒楼更为奢华阔气,不同于玉香酒楼的四层高楼设计,醉仙楼只有区区一楼,却长度惊人,一眼望去,宛如一条巨龙醉卧在街道上,边边角角皆是白玉雕切,怕是连皇宫也就不过如此。
醉仙楼的老板亲自出门来接,三人即进入楼中。
灵枢跟着后脚也进楼,才进去就被拦住了。
灵枢摆了摆手里的药包:“我是药铺的药童,方才苏少爷在我们这儿买了药忘了拿,我能否给他送上去?”
“苏少爷?”小二眼睛滴溜溜一转,苏家人阔绰,给他送药肯定有小费,“这样吧,我给你送上去!”
灵枢道:“好!麻烦您了。”她早料到自己进不去,今天苏家把醉仙楼包了,怎么可能容许外人进去。
苏家人进入醉仙楼,里面更是惊人,院内流水桥下,亭台楼阁,画壁长廊,无不精美。连绵不绝的楼宇一幢幢掠过,竟有气势磅礴之感,人说千古风流、秦淮一卧,便是说曲苑的繁盛,想来也不及这气势。
苏朗虽是挥金如土,也没进过醉仙楼,这下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苏云海有点嫌弃的扫了儿子一眼,这个儿子好歹也是富养大,不知道为什么老是一股子小家子气甩不掉。
苏云海看着他畏畏缩缩的模样,心里连连叹气。
他几个儿子中,老大他从小带在身边抚养长大,完全继承他的衣钵,为人处世老道成熟,性格开朗大方,在整个商界赫赫有名,也是他最大的骄傲。
紧随其后的就是老三苏朗,也怪自己从小到大没有管过他,苏朗在一堆女人堆里长大,优柔寡断,胆小如鼠,完全没有一点风范和豪气!若只是胆小也罢,偏生苏朗还不求上进,不好读书,成天厮混,玩女人,挥金如土。苏云海拿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好几次想让他去边地受受苦,磨砺他的意志,可看着他的时候又下不了决心,总觉得自己做父亲多少还是亏欠了他,也就由着他去了,只求他能早点长大成熟。
也不知道老九现在变成什么样了。一回府就赶着来酒宴,还没有见到老九的面。
他突然有点迫不及待想见见苏墨。
“苏老板!”等候在厢房里的许老板听说苏云海到了,非不可出门来迎接。
苏云海受宠若惊,赶忙迎上去:“许老板!久候久候,让你久等,实在是不好意思!”
许世情知道苏云海今天才刚回西河郡,当然也不会介意。两人寒暄了一通,即一同入豪华厢房。
厢房里人多,入门口坐着两个女子,年纪稍大,满身珠翠的是许夫人,在她身边还坐着一个一身红衣的妙龄少女,面容姣好,身姿婀娜,正是许世情的爱女许芸。撇开她们俩,桌上的其他客人苏云海也都认得:西河郡郡长宋宁、他的长子宋青、西河郡都督陆虎及其夫人、驻疆大使刘霆及其夫人,还有掌管西河郡军事力量的周将军。
这一桌人包括了整个西河郡最强大的政治、经济、军事力量,排场可不是一般的高!
一桌人例行的互相寒暄,苏家三人落座,外面的菜肴一样样送了进来。
苏云海一年多没回西河郡,和这些老朋友们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长辈们互相交谈,苏朗则贼眉鼠眼的偷瞄许芸。亏得爹爹把她夸的天上有地上无,也不过是称得上漂亮而已,论灵动,还及不上灵枢呢!他不知怎的想起了灵枢,一个多月没见,也不知道她现在身子康复了没有……
许芸被他盯得心烦,要不是父亲一意孤行,她才懒得来见他!为了考量未来的夫君,她特地提前来西河郡几日,耳朵听到的都是关于苏家三少爷如何纨绔,风流,好色,情债一笔笔,而且,还因为强暴自己的义妹而被弟弟割了一只耳朵!简直啼笑皆非。眼下她见了苏朗,就觉得他贼眉鼠眼,只想着快点从这里逃出去。苦于长辈们都在场,她也不好贸然离去,只能忍耐的坐在这里。
送药的小二推开门走了进来,他认得苏朗,直接献宝似的走到苏朗跟前:“苏少爷,您的药。”
“药?”苏朗没反应过来,狐疑道,“什么药?”
小二道:“就是你在药铺买的药啊!”
苏朗嫌恶的摆手:“我没买药!拿走。”
小二虽然贪财,可也不想惹苏朗讨厌,只得自认倒霉,转身要走。刚走了一步,就被拉住了。
“别走。”许芸拦住了他,“我想知道苏少爷到底有什么病,是否见不得人才不敢收?”
她接了药包,只看了一眼,脸色大变,蹬的站起,一甩手就是一个耳光扇到苏朗脸上:“不要脸!”
苏朗被她抽的懵了,片刻后才骂道:“你疯了啊你,这不是我的!”
长辈们这才被这两个小辈吸引了注意,苏夫人惊愕的站起,拿过那两包药一看,也变了脸色。
许芸径直往外走去:“爹,我先回客栈。”
“青儿,这是怎么了?”许夫人赶忙拉住女儿,这么多贵客在,素来听话的女儿怎么会突然要走!
许芸怒气冲冲的不说话,许夫人忙从苏夫人手里拿过药包一看,怒道,“苏老板,这就是你口中的好儿子?!”
苏云海不明所以,待那包药在众人手里传了个遍,最后落在他手里,他气的吹胡子瞪眼,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到苏朗脸上:“孽子!”
连着被抽了两个耳光,苏朗懵了:“爹,这真的不是我的药!”
许芸嘴巴不饶人:“敢做不敢当的孬种,你那点风流韵事整个西河郡哪有人不知道?我本以为你现在是真的想收心,好好过日子,看来是我想多了!爹,娘,我是绝不会嫁给他的!”
苏朗平常引以为傲的风流事在这一刻赫然成了污点,许世情这时脸色也是难看之极,他虽然也想和苏家结亲,却不想把女儿的幸福给搭进去。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会容忍她嫁给一个纨绔子弟!进而一想,他对苏云海也怨恨起来,苏云海满口夸赞自己的儿子多么优秀,却年纪轻轻就染了花柳病,这种病治不好,难道是想要女儿嫁进门守寡吗?
他看着苏云海也不顺眼了,“苏老板,咱们这亲家恐怕是结不成了,你还得给我叔叔交代才好。”
苏云海心里也是气恼至极,二话不说抡起手边的杯子就往苏朗头上砸去,苏朗身子一闪给躲开了去,恼羞成怒:“不关我的事!”
“孽子!”苏云海大怒。
若是苏朗够聪明,此刻老老实实的承认过错,苏云海还能替他说几句话,可是他的态度简直找死。
许世情看着这一对父子,满是厌恶:“苏老板,你要教育孩子,就慢慢教育吧,我先告辞了。”
许家人离开,剩下的客人们爷是尴尬至极,纷纷告辞。
厢房里只剩了苏家人,苏云海冷冷的盯着自己的儿子,脑子里想起的是多年对他的宽容和忍让,他本是严厉持家的人,对苏朗却从来是溺爱包容,闹到这一步,他也不能再放纵下去了!他沉着脸道:“苏朗,你没必要留在西河郡了。夫人,你把他安排到幽云郡去吧!”
幽云郡是苏家的第二根据地,地理位置偏僻,远离繁华地带,穷不说,百姓大多还没开化,称得上是蛮夷之地。没想到父亲突然做出这个决定,苏朗吓坏了,噗通一声跪在父亲跟前:“爹,您原谅我!是儿子的错!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够了!”苏云海怒冲冲的打断他,“赶紧滚!”
苏朗知道父亲是真的动了气,顿时又哀求起苏夫人来:“娘,您帮我说说话,不要赶我去幽云!”
苏夫人道:“夫君……”
苏云海拂袖而去:“不要替这个逆子说话!苏家的脸都给他丢尽了,他留下来,就是苏家的污点!给我滚!”
苏夫人只能又来安慰苏朗:“阿郎,你就先去幽云呆一段时间,等你爹怒气消了,我再想办法让你回来。”
真的要去幽云!苏朗呆呆的跪着,一想到即将要去幽云,就全身发抖,心如死灰。他脑子里一想一想,就猜到这次肯定是灵枢在算计他,可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现在爹爹对他是连见也不想见了!最后他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