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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先把她骗进来再说。”
灵枢全神贯注的听着,并透过玉姐的表情来判断她话语的真假。说到这里,玉姐脸上晃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萱娘真是个很好的娘亲,为了儿子能做到这个份上,定是因为她很爱很爱苏墨。
“我把她骗进来,和我们签了卖身合同,改名夜莺登台演出。萱娘凭借过人的样貌和才艺很快成了花魁,在郓城无人不知。她坚持卖艺不卖身,这份清高让无数男人对她趋之若鹜,无数想要她的身子,她多少钱也不卖,而我也表示同意……因为这样与众不同的她,身价反而更高,因为她,我们宁碧轩飞龙直上,成为郓城名望最盛的青楼。”
说起这一段,玉姐的表情还算平静,而接下来的一段她的描述只能用“破碎”二字来形容了。
“好景不长,有一天,宁碧轩来了个财大气粗的客人。客人点名要萱娘陪夜,萱娘想也不想一口回绝。客人不肯死心,赶去萱娘家中登门求见,她反而躲了起来,连宁碧轩也不来。这位客人身份尊贵至极,从来都是呼风唤雨,哪受过萱娘的待遇,求而不得后恼了,告诉我,倘若不将萱娘带来,就封了宁碧轩。我找不到萱娘,就派人去将在学堂里念书的苏墨抓了来,以此要挟萱娘。萱娘得知此事,果然现身,又因为我们把持着苏墨,她对我们的要求尽数答应,同意接客。”
“萱娘松口,我很高兴,不管怎么样,她为我们挣了那么多钱,我还是不希望她因为这件事情而出意外。那天晚上,我让侍女们布置了阁楼里最豪华的的一间房给他们使用。本以为会是缠绵悱恻的一夜,却发生了始料未及的状况。他们的房里发出了惨烈的尖叫,我们冲进去看的时候,萱娘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她竟以匕首自毁容貌,以保清白!”
“当时所有的人都傻了眼,她那张脸,多少女人梦寐以求!她脸上的血把客人的衣襟染的通红,客人勃然大怒,当着众人的面对她痛下毒手,不断殴打。打的特别狠,我们怎么也拉不开,也没法拉开,因为房间里还有七八个侍卫!那个时候,她应该就被打伤了肺腑,一直吐血……客人的愤怒没有平息,他命令我们将苏墨带进房间,竟当着苏墨的面把萱娘强行给……”
说到这里,玉姐的声音控制不住的战栗着,想来这惨烈的事情在她心中也有不可磨灭的印象:“当时房间里十几个人,没有一个人敢说半句话……苏墨更是诡异,这样的画面在眼前他居然不哭不闹,只是瞳孔毫无焦距,木然的望着母亲。待客人尽兴,才发现萱娘浑身都是血,全无声息的死了。萱娘就这么死了。天地良心,真的不是我的错!她死了后我们宁碧轩的生意一落千丈,我哪舍得她死!确定萱娘死亡后,苏墨直奔房间的窗口想跳窗,被客人带来的侍卫抓住,说这孩子留不得,要掐死他,可我刚损失萱娘,舍不得再损失同样样貌出众的苏墨,就当着客人的面将苏墨烫哑……”
“我用炭将苏墨烫成哑巴,想着死活都是他的命,也算对得起刚死的萱娘了!所幸,他昏迷几日后活了下来,又将当天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我才放了心。我将他留在宁碧轩,想栽培他,没想到苏墨完全继承了他娘那性格,宁死不从,天天出逃,直到苏家人找上门来,花大价钱把他买走……事情就是这样……若不是我,苏墨还活不下来……”
白羽冷笑道:“你这么说,苏墨还得感激你了?”
玉姐大言不惭:“萱娘一个姑娘家只身在外,她还长得那么漂亮,那时候郓城就没哪个男人不惦记她,要怪,就怪那个生了孩子不管的爹……”
灵枢飞起一脚踹在她肚子上,怒冲冲道:“别给我狡辩!逼良为娼,说的就是你!那个客人是谁?”
玉姐痛呼一声,含泪道:“那个客人……任何人都得罪不起!”
徐静怒道:“除了当今天子,还有谁敢这么胆大妄为?”
白羽看着玉姐提起皇上时表情明显大惊,道:“看来被你说中了。恐怕真是当今天子——他残暴好色的名号响彻全国,谁不晓得他的风流韵事?据说他追好微服出巡,沿途收揽各色美人。凡是稍稍有名气的女人都会被他收入后宫,发生这种事一点也不奇怪。”
灵枢也猜到了事情就是这样,天子残暴,生平两大爱好:一是美人,二是征战。
托他的福,大周的战火已经延绵了十几年。
玉姐流泪道:“既然你们猜到,我也不隐瞒了!客人正是当时即位不久的新帝……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污蔑天子,我今日所言如有半句虚言,愿受天打雷劈!”
徐静被吓到了,半晌才道:“苦了少爷,还好他忘记了。”
灵枢的眼神黯了黯,忘记?他的记忆忘记,潜意识却没忘记,他对别人冷酷,皆因他心里的黑暗。
离开郓城前,灵枢去了两个地方,一个是萱娘的葬身之处,那只是郓城的一片乱葬岗,到处是高高低低的小土坟,连墓碑也没有。灵枢带了一些那里的土壤,用瓶子装起来封口,打算带给苏墨。她还再去拜访陆云川姑娘,提出带她离开此地。这也是苏墨的一个夙愿,苏墨一直记得这个小时候给他偷偷送过饭的姑娘,告诉灵枢,若她过的不好,就带她回苏府。陆云川拒绝了这份好意,她说她自幼就是过这样的生活,不想要任何改变,她如今风头正盛,锦衣玉食,一切都很好……
她只将亲手绣的一个香包托灵枢带去给苏墨,让其转告:不必惦记。
香包在一个月后送达苏墨手中,他默默的收了,没多问。
灵枢心情沉重了一个月,看到他才稍微好些:“这算不算青梅竹马?她现在可漂亮了,还记着你。”
苏墨两个月没见她,早就想的要疯了,只管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也不辩解。
过了会,他用唇语道:“大哥等了你好几日。我们去找他吧。”
“等我?”灵枢奇怪,“为什么要等我……”
苏墨道:“似乎出了什么事,他最近都焦虑不安。”
苏格那个乐天派可从没有焦虑的时候啊!灵枢心下略过一阵不安:“走吧,去看看再说。”
听说灵枢回来,苏格早就在大厅里等着。
苏墨和灵枢一走进去,他立马一阵风似的迎了出来:“灵枢!阿墨!”
灵枢看见他果然满脸倦容,面色灰暗,似是没休息好;“大哥,找我有事吗?”
苏格点点头:“嗯……你这一路还顺利吧?”
“还好。大哥有什么事?”
“我们入内谈。”
084 缠绵悱恻
更新时间:2013…5…29 12:31:18 本章字数:7243
三人入了大厅,苏格摆手将大厅里的婢女全喝退,坐下,开门见山道:“的确是有急事。爱殢殩獍我长话短说,几日前收到父亲的来信,他在外遇到了些麻烦,需要我立即赶过去处理。但是我又不放心阿墨一个人留在西河郡打点生意,必须要等你回来交给你,才放心走。如今你回来,我也就安心了。”
灵枢听的云里雾里,苏格说话怎么只说一半?伯父究竟发什么事,不能当面说吗?
她问道:“是不是义父遇到了什么麻烦?”
“一些生意上的麻烦,也不是什么大事……”苏格勉力笑了几声,但是脸上的为难之色灵枢和苏墨都看得一清二楚,两人皆是心中咯噔一跳。
苏格又从腰畔取下一串钥匙交给灵枢:“恐怕我弟弟暂时得托付给你照顾了。无论是生活、学业还是生意,都请你多多留心。其他事情倒有我娘打点,唯有苏墨,我最是放心不下。我娘也不甚喜欢他。”
苏格的目光转到苏墨身上,苏墨低下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苏云海早就出了家门,继续为生意奔波,苏格为了苏墨留下,把所有生意都放到一边,专心专意的陪着苏墨,教他林林总总,对他关爱有加,时常带着苏墨去骑马、塞球、出海,或教他念书、看账……苏墨本来很抗拒他,如今时日一久,也终于改口叫“大哥”了。
大哥才叫了没两日,苏格就要走了。
“阿墨,大哥又要啰嗦了。你样样都出色,就是孩子气太重,脾气倔强,这都是你性格中的弱点,你必须成长起来,学会收敛脾气,学会不动声色,学会包容他人,变得更为优秀,才不枉费灵枢对你的栽培和照顾,明白吗?”苏格的神情非常温和,满目怜爱的注视着苏墨,“哥哥希望你就算将来不在苏家,也能过得很好。”
灵枢一愣,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像……诀别?
“大哥,是出了什么大事吗?”
“有些麻烦,具体如何还要等。这几个月你和阿墨安分些,别惹事,把西河郡这边的生意操持好,”他顿了顿,“必要的时候,该走就走。阿墨孩子气,还要你多提点。”
灵枢意识到这份托付的重量,她点点头:“我尽力。”
“多谢你。”苏格放心了,“我即刻启程。阿墨、灵枢,保重。不用送了。”
灵枢坚持要送,拉着苏墨一起,将苏格送出西河郡的城门。两人上了城头,看着那马车渐行渐远,渐渐融入地平线,灵枢莫名的伤感起来:“大哥今天真的不太正常,我有些不好的预感,难道苏家要生乱?阿墨,你知道什么吗?”
城头上风大,苏墨脱了披风覆在她肩上,道:“京中三王叛乱,不知是否有关联。”
他比以前沉稳许多,也比以前更为贴心,经历白司一事之后,他对灵枢可谓是呵护备至。
灵枢没头没脑的插了一句:“睿王爷没有参与吧?”
睿王爷即是白司。他入京不久,其父即将王位让与他,如今他已是大周最年轻的的王爷。
苏墨波澜不惊:“京中四王,明争暗斗,各自为政,他虽未在明面上参与,却未必真的置身事外。”
白司回京,京中立马大乱,这事八成和他脱不了干系。接二连三的传来动荡的消息、以及被刺的传言更让一切岌岌可危。灵枢此言,也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帝都,多么遥远的字眼。
“还是过好我们的日子吧!我们这些小民,哪管的了那些站在权力巅峰的大人物。”灵枢拂去不快的情绪,“今天晚上我要再给你进行一次催眠,我这次回来特地绕路去了蘅城,寻了一样好东西,这次的催眠我很有信心。墨,过了今晚,我一定要听到你的声音。”
苏墨如今对此事都看淡了:“你那么想要我开口说话?”
灵枢笑道:“每次我们说话的时候,在别人看来都是我在自言自语,很奇怪耶。”
苏墨听她这么说,就四顾看了看,果然附近的人都在看他们俩。
他腼腆的笑了起来。
灵枢看着他笑的羞涩,心跳不觉慢了半拍,又道:“我还想听你叫我的名字啊!名字对一个人来说很重要。如果人死了,没人唤他的名字,他就找不到回家的路。名字通往灵魂。”
苏墨点点头:“你这次去郓城,打听到什么了?”
提起这个,灵枢白了他一眼:“打听到有个傻子,一次又一次的出逃,被打的半死!”
苏墨一愣,唇角泛起淡淡的苦笑:“他们哪舍得真打死我?都眼巴巴的望着我,等着我长大给他们挣钱。关在黑屋的时候被老鼠咬的半死倒是真的。我记得特别清楚,有一次我夜里被痛醒来,看见一只老鼠在咬我……他居然一